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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一天完结 ...

  •   而这时的卫风,不但逐渐回复正常,还精神抖擞得很,心口的伤痕早已退清。他侧躺着看着累坏了的太子殿下,紧闭着双眼,捲缩在自己怀裏,卫风感受到太子微弱的呼吸拂过手臂,轻轻痒痒的,再次挠起了卫风心中的渴望。

      他偷偷地复身在太子身上,低头在太子微启的樱唇吻下。

      野兽的慾望不会轻易熄灭得了,就像嚐过了肉的鲜味,就不能再跟和尚吃素一样,卫风开始耐不住蠢蠢欲动,便惹得沉睡中的太子发出销魂的叹声。

      颤憟令慕鸾惊醒,便发现卫风在他身上努力着……?

      「卫……卫风?呀……」慕鸾才发现双腿已经麻痺了,整个人被困在一个火热的炉裏,头顶还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顶着,慕鸾想抬手制止一会,却发现全身都是无力的,不听从脑袋指挥,软绵绵地承受着卫风的缠绵。

      又过了一会,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半掩的朱扉帐内,传出了一声舒叹。

      肤润肌莹,他的殿下总是这麽好看,卫风托起太子的后脑再次吻下去,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接吻,他已经掌握了技巧,还知道了太子舌底是最敏感的地方,每次轻拂,都能感受到那如小动物般的轻抖,惹人怜爱。

      慕鸾就这样被卫风带着节奏走,他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面对现实。虽说是为了解毒才和卫风发生了关係,但在确认了卫风的心意后,慕鸾便退缩起来了。

      他承认,他是动了情,但……但心动下发生的春风之事,怎麽也让母体单身了四十多年的慕鸾顿时不知所措,他好像从未对人心动过,从未被人如此保护过,是不吝惜自己性命的保护……

      慕鸾缓缓睁开眼睛,正想看看那个为他花了整个后背的人时,又撞上了那深不见底的潭泽,慕鸶的心再次怦然,长长的眼睫毛如细雪轻飘,柔荑轻抬,如初雪般温柔地复上了卫风那菱角分明的脸,一整天的折磨,还把鬍子都熬出来了,慕鸾轻声说:「别再受伤了……」

      卫风侧过脸,在太子的掌心又是温热一吻,他的心由始至终都是滚烫的,从抵达耶撒那城的一刻起,他就过着不是自己的人生,只是服从父亲、服从朝廷罢了,而现在,他只会服从一个人……这个人,美貌无双,亦有高世之智,是天上的皎月,又是海底珍珠。这时也仍是先关心别人,明明自己也是被折腾了一晚,说话也无力了,也还是不忘叮嘱一句:别再受伤了。

      「殿下,睡吧。」卫风握着太子的手放下,又在太子眉心处落下一吻。

      一声睡吧,如带着魔力般蛊催着慕鸾一双沉重的眼帘,终是敌不过倦意。

      卫风又默默看了怀中的太子数刻,然后翻身起床,替太子掖好被子好,便走到大门那打开了门。

      「卫……卫都督?」牵月一惊,转身便看到卫都督,惊呼道:「卫都……都督能下床了?」然后尝试透过缝隙往内打照:「殿下呢?」

      折腾了一整天,现在也已是夜晚了,牵月担忧说:「殿下没……没事吧?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殿下没事,刚睡着了,替我把今朝那位大夫叫来吧。之后你也快去休息吧。」卫风说完,便又把门关上了。

      雪维来到时,便见到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卫都督,打着哈欠打招呼:「不错呀,挺精神的,卫都督可是欠在下一个人情呀。」

      卫风充耳不闻,对着雪维说:「劳烦大夫先看一看殿下如何了。」

      「哦?」雪维先是一愕,然后又挤眉弄眼地说:「哦哦哦哦,也是也是。」

      然后便上前,卫风让了让位,雪维便替太子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又皱着眉换太子另一隻手有把了会,不够,再乌仔细打量太子的脸,把卫风看得紧张了:「大夫?」

      「哦?」雪维闻声会过神,就是一句:「太子殿下曾中过獠蛊?」

      雪维看向卫都督,却见对方一脸懞懂的样子,怕是连獠蛊也未听过罢?

      「这蛊在下知道,北方不少部落会用少量在小女孩身上,让她们长得漂亮,然后送给高地位的人换取土地等。太子这美貌……」雪维又再次研究起太子的样貌,皱眉说:「的确是受了獠蛊影响……而从脉搏来看……」雪维再次把手指搭上太子的手腕,又把了会,说:「而这份量,还是足以致死的地步……」

      说完,手臀便被卫风用力捉住了,卫风瞪大了一对虎目,雪维完全不惧怕,继续说下去:「因为獠蛊的作用主要就只有两样,一是令对方生不如死籍以控制对方,二是令对方还魂无术,死的连七魂八魄也灰飞烟灭。」

      雪维又说:「看来,是有人想置太子于回天乏术之地呀。」

      雪维看着眼前紧紧抓着他的人,简直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禁好奇起他国的朝廷秘史,问:「这麽重要的太子,又是中了獠毒,又是被派来北方这险势之地,是犯了什麽罪吗?」

      太子犯了什麽罪?

      对呀?太子到底犯了什麽罪,才要受这种罪?

      不止一向头脑简单的卫风想不出,或许也没有人想得出,当年只有五岁的太子犯了什麽事。

      「在下原以为是只体阴,毕竟男人体阴实属少数,那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不过嘛,天下阴阳互补,同极相克,所以天下大部份奇毒都是能互相消耗的,这下也好,卫都督原本体内的毒,能给太子抵消了不少。」

      「何有解清毒之法?」卫风问。

      雪维却摇摇头:「这毒本就是致人于死地,从来不会有时间解毒,所以也没有人来得及研究解药,太子还真走运,这也活下来了。」

      卫风暗下眸子,一潭鸟水像是有什麽坠落,他说:「我背后的伤,能请大夫帮我尽快治好吗?」

      雪维一笑:「要多快?」

      卫风反问:「那就要看大夫有多着急雪国安危了。」

      「哈?那将军可要吃点苦了。」雪维摸了摸下巴说。

      夜幕降临阿塔卡平原,两大阵形皆开始收兵了,先是帮勒迦的撒扎退回了契丹,而本是和镇北军同一阵营的向朝看了看势头,也悄悄地撤退了。

      「先让东夙的和勒迦打下去吧,我们才阴了他们一回,他们已经怀疑我们了。」莱拔高说。史泰生却担忧地说:「彼塔,小的实不明白,为何要阻止东夙太子进雪国?他们即便进了雪国,也是有利于抗冲勒迦呀。」

      莱拔高垂目看着手中彊绳,幽幽说:「从来没有一个天秤能做得到平衡。」

      「即使勒迦倒了,也不会是安稳的日子,现在快点让哈维尔和契丹集合过来,我们不能再玩靠边站的游戏了。」

      「彼塔,卡塔有消息来了,他们已成功入侵了托托克斯,而卡塔的儿子尤曼克也来了。」有人上前汇报,然后便见来一位哈维尔青年,向莱拔高问好:「父王让我代问声好,彼塔别来无恙。」

      可语气瞬间冷了下来,问:「不知彼塔此时收弋是什麽意思?父王正在托托克斯,但彼塔却这个时退步,是要违背我两族之间的联盟吗?」

      莱拔高下马,一步一步走向了尤曼克,就这样面对着那一双不愤又挑衅的眼神,然后拉起了少年的手,另一隻手复上,重重包裹着尤曼克的手,然后说:「本王从来没打算背叛哈维尔,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推倒勒迦。我们都知道,勒迦和旧雪国没分别,我们都只会是附属其之下的部落,所以我们要趁现在把他们同时彻底铲除掉。」

      尤曼克眯起了眼睛,但眼神中的不屑也逐渐磨灭了些许。

      「但是,本王现在却看到了一个潜伏的危机。」莱拔高压低了声线,说:「但现在东夙也在,而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扶持雪国。」

      尤曼克狐疑地看着莱拔高,又听他说:「这世界从来没有平衡的天秤,要麽勒迦倒,要麽阿塔卡平原上的那帮东夙的镇北军倒,而哪一方倒,我等也不会有好处。」

      「所以?所以你就由我们哈维尔作炮灰是吧?」尤曼克压近一步,少年的身高已与莱拔高几乎相若,视线相逼,尤曼克一字一句道:「若我明早不回去,我们哈维尔,立即降勒迦,与勒迦同阵共敌。」

      莱拔高先是凝住了气息一愕,然后一笑:「呵呵,尤曼克呀,你这性子,真随你父王,爱恨分明。」

      然后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孩子呀,本王刚才说了,从来没有平衡的天秤,就必须得打烂。」

      「现在,你叔叔我是在为大家的未来想办法。现在东夙在,就必须先让勒迦和他们互相消耗。而本王则在这观察着,为大家把关,守着一个机会……」

      「所以是以消耗我们哈维尔来换取让彼塔观察的时间?」尤曼克嗤笑了声:「彼塔你觉得,东夙真的会背着一个向朝和勒迦打起来?」

      「而若我们哈维尔和勒迦合力后,叔叔你猜……」尤曼克一双异于常人如绿色瞳孔,如猫眼石一般幽绿,夜色下如夜魔低喃地说:「北方的事北方摆平这道理,东夙会不会不懂呢?」

      「或许……」莱拔高感觉自己反被拉进对方的漩涡裏:「东夙更本不在乎,趁着机会冲进雪国,彼塔猜猜,那还是一个天秤吗?」

      绿色的眸子,是尤曼克继承了母族外表的证明,不像他父王般四肢发达头脑却简单,反而完美地继承了母族的智慧。所以他在来之前,也许已经看穿了一切,才会叮嘱父亲,若他没回去,便立即投降勒迦反攻向朝,来个唇寒齿亡。

      这麽一个年轻的青年在威胁他,让莱拔高心裏有点不爽,但他总是要做出选择,现在。

      「先休息一晚。」莱拔高拍了拍尤曼克的肩膀,勾了勾嘴角笑了笑说:「明天本王初更之时便率兵与你父王会合,你也顺道去向你父王报个平安吧。」

      尤曼克的气势终于略有放软,随莱拔高去到帐篷休息。

      而阿塔卡平原上,卫衡也陆续把兵收回来了,这天大家都是互相试探,毕竟现在镇北军是处于四面楚歌的情势下,不能太过进取。

      「卫将军,为何收兵了?」李斯却对此举解,冷冷的语气更是不满。

      「李太宰,现在我们的形势处于不利,向朝是否盟友也不能肯定,加上现在似乎是北方各部族内斗中,我们东夙更不应该插手。」卫衡耐心地解释道:「李太宰放心,未将一定护送大人到太子身边,但战场之上,请由未将决策,先待耶撒那城派来援军吧。」

      李斯咬着牙关不语,拉着缰线看着遥远的徵寒山,卫衢再说:「李太宰,要明白,镇北军还是要守住东夙北关的,不能随便折损。」

      李斯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沉住了气,接受了卫衡的话。

      张天策和拔拓兰于已经战到夜深,两人各不相让,但张天策的伤势明显较严重,也深知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握剑的手已经隐隐发抖,喉咙还努力地嚥下一口血。

      「张统领……还好吧?」岑辽也半跪在他身旁,虎口位痛得也快握不住剑了,而幕夜带来的寒气更是两位来自的南位的人无法抵御的,连呼气也是颤抖的。

      「好肚饿……」张天策却说。

      「呀?」岑辽一愕,然后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响了,摸了摸肚子,便认同:「也是……」

      「他们在说什麽?」张天策见有人上前跟拔拓兰于说了一会,但碍于夜色昏暗,无法看清拔拓兰于的神色,张天策努力地眯着眼,只见拔拓兰于胸襟深深一提,然后貌似愤怒的样子把手中武器插在雪地上,随后朝自己身后─也就是雪国的方向看了一会,便突然收兵走了。

      不管什麽原因,但张天策和镇北军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因这裏除了他们,也没有人能够守着这关门,于是张天策便说:「在这扎营吃点东西吧,也不知道要撑多久。」

      夜裏本该逐渐安宁下来,但托托克斯却愈夜愈嘈嚷,闻讯赶回来的拔拓兰于对着带着一大班人马的汗真大怒一声:「你这狗狼养的!竟敢践踏本王土地?找死!」

      汗真看了看拔拓兰于,也大喊:「别以为我们哈维尔不知道你们勒迦打什麽算盘!让我们进攻东夙,就是为了有时间佔得雪国,血汗我们溅,荣耀你独佔,你真当我们是你附属了?」

      「哈哈哈哈!」拔拓兰于毫不客气大笑,举起缰绳朝他一指,说:「难道不是吗?」

      汗真一听,汗颜大怒,哈维尔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他受够了!卡塔也明显不再想一直受压于人,才答应向朝的计划,派他前来偷袭勒迦。

      暗蓝色的世界裏,连血都是黑色的,拔拓兰于看见同胞被痛下毒手,被斩于自己眼前,是何忍,孰不可忍?

      儘管右手腰侧都受了伤,也战了一日一夜,拔拓兰于也只是从旁的士兵拿了口乾粮和烈酒,草草几大口便了事,提着两把半人高的石斧上阵了。

      与此同事,雪维正埋头苦干着。要知道卫风背上的四条大咧咧的伤痕,要一夜间尽最大程度的护养,不是一件易事,先是处理浓肉,虽说白莲华已令伤口大大减少了流浓状况,但今早那麽多的挣扎,汗水向伤口撕裂是一定有的,所以雪维细细地的处理完一转后,便开始了加强伤口的巩固……

      京城中,自然也是在享受着宁静的初春之夜,几乎没有人听闻过北方的消息,一切如常。

      「这李斯……亲自上场了?」连赫律只点了一盏灯,在几案前看着一条条纸条,似乎对李斯身在战场这一消息感到有兴趣,摸着下巴不解地低喃着:「有什麽事会令他一个文官上战场呀?」

      沉默了一会,连赫律还是放下了李斯消息的纸条,又拆开另一卷看,上面的字细细写着:没有青鸾至淮南。

      「哈──」连赫律勾起了嘴角,双眼散发着兴奋的光芒,看来父亲已经开始掌握九尾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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