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霜传》杨小翼

6、霜衣阁开张了

　　“小姐，洗漱了，等会就要去铺子了。”云梨开心地叫我。
　　“云梨，你好开心啊，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开心呀。”我惺忪的问她，这小丫头雀跃的样子太可爱了，不染一丝烟火气。
　　“小姐自己开铺子了，这可是我们汴梁城的大事情呢！小姐您可是头一个开铺子的女孩子呢，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呢，好多人一听说就说小姐不得了呢！小姐你这么厉害我当然开心呀！”
　　洗漱完跟着父亲一早来到铺子门口，只见整条街上已是车水马龙围满了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我下了马车，玉娇开心的喊我跑到我身边来。“姐姐什么时候要开铺子的，我都不知道呢，我父亲收了帖子才告诉我的。”
　　父亲这时说“感谢今日到场的各位好友亲朋，还有来捧场的乡亲。今日小女的铺子挂牌开张了，小女初次做生意以后还请各位朋友的关照，今日略备薄席宴请大家。”我看父亲今日正穿着我为他做的衣服，父亲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高大伟岸，他为我下帖遍邀汴梁的达官贵人，可是也有很多官家不肯与我们这样的商贾人家交往过深。看着他为我忙碌的样子，我走到父亲身边对父亲说：“父亲，我有些话想说。”
　　“好，各位友人，今日小女店铺开张，可否各位听我小女一言。”
　　“汴梁城出此奇女子，豪杰无双，沈老爷已是商贾奇才，女儿定当更是女中英才。”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紧接着爆发一阵叫好鼓掌的声音。我听着百姓地叫好，心里生出一种力量，待到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我开口说道：“各位长辈叔父婶娘，兄长姐妹感谢你们来捧场，我沈珏霜一介女流不能为国效力，但我有自己热爱的事情。我生为父亲的女儿便要为父分担忧愁，我也是初次学习经营也还请各位近邻多多关照。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大家但说无妨。今日是铺子的开张之日。父亲，请您为女儿揭牌。”
　　父亲揭掉红绸显露出牌匾《霜衣阁》，又是一阵叫好的声音，我和父亲请着众人进店，只见店内正前方墙面上吊挂了三套已经做好的成衣，左右两边各用蓝色粉色屏风围了过道到后面的厢房，厢房便是量身寸试衣服。门口处我请了一位账房先生在此记账。
　　这时一些小姐看了我做的成衣便说这样式从未见过，上身不见得好看。有些街上的其他经营铺子的老爷看着店里的小厮丫头穿的也是新奇样式，便拉着父亲说，“沈老爷叫令嫒也帮我裁衣，令嫒了不得呀。”
　　店铺里热闹非凡，于是我便高声说：“今日在我沈家定了布料的免去裁衣费用，只今日。且裁制衣服需要时间，按照先后购布匹的顺序先后量体裁衣。量好身寸到账房先生这里登记住处。一件衣服需要三日制作，做好后小厮会送到府上。如有不合适我会上门再次量身寸。”
　　说完这番话，又是一大拨人到隔壁去抢自己喜欢的布料，忙得不可开交。我开始给第一个女子量身寸，待她跟着凝眉来到厢房。我一边量，一边让云梨记录她的样貌和她想要的感觉。只听她说：“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我平常去雅会，马球会得多，我就想要一身别出心裁又能艳冠群芳的衣服。”
　　“原来您就是章大人的爱女，我说呢一走进来我就觉得您不一般，您别说艳冠群芳了，全汴梁都知道您貌美如花娇艳欲滴，您平日里那也是能压过其他人的。”
　　“你可不要油嘴滑舌的，衣服做出来再说也不迟。”
　　…………
　　这里女子量身寸都是我来量，男子量身寸便是我提前找好的裁缝罗师傅。这一下午量下来便是量了足足四十个。这一下就排了三个月了，这是我未曾想过的。
　　云梨过来递给我一个匣子还说：“不知道是谁送的礼，小厮接过来时对那人并不熟悉，还没来得及登记人便不见了。”只见匣子的木质油润光泽雕工精致，上还贴着字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沈珏霜亲启”打开盒子只见是一对光泽极佳圆润无暇的珍珠，这对珠子真真是漂亮极了，光线下泛着微微粉色的光亮。所有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此刻它的美丽。于是我便对云梨说“好生放起来，既是礼便要记清楚不要欠了人情。”
　　此后的日子里便是按照个人的喜好裁定版型，罗师傅去做缝线这样的事情，院子里的绣娘去照着我画好的图样绣花。
　　很快章如月的衣服边做好了。小厮送到章府府上后不多时，只见章府打发一包足足的赏银给小厮拿了回来，又叫小厮带话绝不能见到第二件这个样式的衣服，只得她一人独有。
　　看着小厮拿回来的银子，我开心地笑了对着他说，“你去玉间春带点饭菜回来，今天咱们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