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熟睡的牛奶

24、杼泉受惊了

　　几声人未应答，白珂煜合上电脑，走到洗手间的门口，眼前的一幕让人瞠目结舌：镜子的底座上流着血，血注满水池，滴落地表，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血腥味，血水开始向四周满眼；刷白的墙壁映衬着鲜红的血液，却怎么也发现不了白杼泉的存在。
　　白珂煜的喉头越发紧张，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冻住了一样，每个毛孔都在张开，肆意吸收难闻的气息。
　　他壮起胆子向拉紧的浴帘走过去，颤抖的手猛然拉开浴帘，发现白杼泉在满是血水的浴池里昏迷，他吓得赶紧过去呼唤着白杼泉的名字：“杼泉，你醒醒啊，杼泉！”
　　血水还在往外面溢，漫上了白珂煜的鞋子，漫上了他的脚踝，血水像一个吸血狂魔一样在侵蚀着最渴望的食物。
　　白珂煜用力把白杼泉背起来冲出洗手间，死死地把门关上，呼出一口气，把他放回在里面的床榻上，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擦去脸颊上的血水和汗水。
　　青雨柔也被这动静吵醒了，披上衣服出来看：“珂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会这样？”
　　“刚才洗手间里全都是血水，杼泉被人打昏了放在浴缸里。”
　　“怎么会呢？”青雨柔半信半疑地走向洗手间，白珂煜拉住她的手说：“雨柔，不要去。”
　　“没事的，我就去看一眼。”青雨柔拨开白珂煜的手，小心地走过去，刚搭上门把手，白杼泉惊叫一声翻坐起来，不停地摇晃着白珂煜的手，眼中透着恐惧的光，嘴唇颤动，语调不清：“大哥，镜子……镜子上面……有血滴字！大哥……”
　　青雨柔听到叫声折返回来，看见白杼泉发疯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杼泉，杼泉！”
　　“杼泉，没事的，哥哥嫂子都在这儿呢，你别害怕。你告诉我们，你看到什么了？”白珂煜握着他的手，青雨柔一摸他的额头滚烫得不行，说：“珂煜，他发烧了。好在我准备了一些退烧药，给他吃了再说吧。”
　　“好，谢谢你了。”
　　白杼泉稳定了情绪，头沉的要命，他很虚弱：“大哥，我看到镜子上……有血滴字……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血水……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字？”
　　“我……记不清了……”白杼泉想努力回忆镜子上的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时不时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白珂煜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只得让他吃了感冒药再安然入睡：“你发烧了，吃了药再睡吧。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就是，我们都在这儿陪着你，你不用担心。”
　　白杼泉安静地闭上双眼，呼吸依旧有些起伏跌宕，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拳头，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血滴字，使他烦躁不安。
　　夜风似影久等在窗台，惨白的月诡笑着来回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