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熟睡的牛奶

25、半面人的存在

　　模模糊糊的梦境，白杼泉看清了镜子中的血滴字，以梦话的形式说出来：“泪独流，别恨愁，遥望山头一叶舟。养子……养子……”
　　深沉的梦呓唤醒了一旁的白珂煜，他听到这话时立刻叫醒白杼泉：“杼泉，你醒醒，醒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嗯？！我……说了什么？”白杼泉斜侧着头，半睁开眼睛，努力保持清醒，说，“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同样的事情，我还看见了那行字。”
　　“什么字？”
　　“血滴字，没错，就是血滴字。”
　　“说的是什么？”
　　“嗯……是关于养子的。它说，泪独流，别恨愁，遥望山头一叶舟。大哥，是什么意思？谁是养子啊？”白杼泉抓住白珂煜的手，情绪激动，“难道是外人？”
　　“杼泉，你先不要激动，天就快亮了，等晚一点我们就去和他们讨论一下，人多办法多嘛。你好不容易平复心情，要不再睡一会儿？”
　　“哪里来的心情睡觉，好不容易有条线索，满脑子都是，怎么能忘得掉呢？”白杼泉长舒一口气，平躺在床榻上，身体软弱乏力，两眼瞪着天花板，喉头在打架，一副沉思有余的样子，
　　“只想知道突破点在哪里，我想不明白。”
　　“你不都说了，有了句子就是线索，只是我们没参透而已。”白珂煜安慰着白杼泉，忽然听到有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青雨柔的声音：“谁呀，稍等，马上就来了。”
　　青雨柔披上外衣，朦胧着睡眼转开了门把手，门外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责怪几句就要走：“谁呀，这个时间了是在恶作剧吗？”她转身关门的时候，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猛然回头，发现一个粉饰面容的骷髅人在那儿阴森地盯着她看，吓得她花容失色，昏倒在地。
　　白珂煜他们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看见敞开的门和昏厥的青雨柔，心立马又提起来：“雨柔！”
　　青雨柔身子冰凉，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在白珂煜的怀里才能缓过些许，她说：“珂煜，房子里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他是一个半面人，阴风嗖嗖的，飘忽不定。”青雨柔下意识地抓紧了白珂煜的衣服，额上的汗珠把头发黏在一起，玫瑰花的味道浸染着瞳孔，眼神中的慌乱和恐惧惹人怜爱。
　　“半面人？！怎么会有半面人呢？”
　　“是个涂了面妆的半面人，他的另一半脸看不清楚，我只闻到他身上有一种胭脂水粉的味道。”青雨柔惊魂未定，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温柔，“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头一天住进这宅子就这么诡异的吗？我们会不会被养子盯上了？”白杼泉觉得毛骨悚然，“我们会不会被谋杀？”
　　“没有证据怎么说都不占理。”
　　青雨柔站起来说：“但我们找到那条诗句只有杼泉一个人看到，即便我们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吧？就算所有人都相信，诗句不明其中的意思，也很难判定的。杼泉，你确定镜子中的血滴字是真的吗？”
　　白杼泉说：“老宅子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留下，连纸片都没有，只有血滴字还有点技术含量。”
　　“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应该有理由解释。如果真的是人为，那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白珂煜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上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