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歌神现世 ...
-
虽然那群老头老太对他们不能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是总归会在些别的地方给他们找麻烦，比如说艾莱尔明显感觉到真宫奏最近越来越忙，咒术总监部会派发一些间隔明显很短不可能一个人完成的任务——
艾莱尔便被派往另一边帮真宫奏干活。
这么干了几次，艾莱尔忍不住发问：“你们是计件工资，还是月发？”
真宫奏想了下：“都有，加班算计件。”
艾莱尔不知道他们怎么算加班：“总监部把我们当两个人使，给你算钱了吗？”
一向对金钱不太敏感的真宫奏卡了，低低地发出了一声靠。
真宫奏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志得意满，他扬扬手里的储蓄卡：“说好了，你的工资以二级术师计件发放。”
“……”他怎么就有工资了？搞得跟正式员工似的。
艾莱尔觉得这事哪儿哪儿都有点奇怪，但是如非必要，他不是很喜欢动自己的脑子思考别人想什么：“有就行，你收着吧。”
“这可是你难得的正路收入，小金库懂吗？”真宫奏把卡往他手里塞：“你好好存着。”
艾莱尔接过卡，随手扔进黑腔里。
大约是因为给他正式发工资了，艾莱尔感觉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怀疑自己仿佛在被当驴使，他想投诉却发现自己不适用劳动法。
头一次发现做虚也不是什么好事。
“累了？”真宫奏拨了下他的头发搓了搓：“看来你的确不太适应工作。”
艾莱尔慢腾腾地开口：“我听说人类有一个词叫社畜。”
知道他不用睡觉，总监部这群玩意特别喜欢派一些大半夜的急活，整的他都已经习惯等真宫奏睡着之后守在电话边上，铃响的第一秒就接起来然后冲出去干完再回来——
这么好几回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直接把电话线拔了不就行了吗，在真宫奏睡醒再插回去。
他怎么就自动自发地去上夜班了？
艾莱尔把这事归功于还没攒到能让真宫奏下半辈子能挥金如土的存款上面。
他下意识地让自己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比如真宫奏说的未来，比如说那个暁。他知道真宫奏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故意激怒他，当时也是真的想把人吃掉。
吃掉真宫奏，让他获得真正的死亡。
然后一切结束。
就算再次被这个世界完全拒绝也没关系，艾莱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很恐惧那种被一切拒绝干涉的的情况的，但是那时候他就觉得，都没关系了。
让艾莱尔一度以为自己脑子的灵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再思考了一遍，发现更想吃了——
于是他决定暂时先屏蔽这个回忆。事不过三，他再给真宫奏最后一次机会。
他努力赚钱，忍辱负重给总监部当牛做马，怕真宫奏为难伤成这样也只用了最慢的方式把刀都丢出去吸灵子来回复……艾莱尔掰着手指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亏突破多少次底线，越数越觉得自己越来越离谱。
当初连蓝染惣右介打穿了整个虚圈登顶虚夜宫之后都对他有所忌惮，没敢逼迫他成为十刃之一对他颐指气使。
结果他现在在被人类吆五喝六干活不停。
被市丸银知道能连笑三个月。
……
由于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艾莱尔在其他地方也基本都会顺着你真宫奏，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他对时间一向不太敏感，在这段时间里真宫雅雅也升上了二级，五条海斗似乎和二重姐妹里的姐姐瞧上眼了，真宫奏这一届毕业了，田岛健老家在轻津，被分配到那边去了，五人组还吃了个告别饭。
真宫奏给他点了个爆辣烧鸟，另外四个人连分离的悲伤都少了许多，少见多怪地盯着他啃烤串。
二重理纱：“服了，帅哥拿着烤串满手油都靓得我眼睛一饱。”
二重绯纱推推眼镜：“再看也生殖隔离，还有你男朋友要揪头发了。”
五条海斗喝了两口偷摸买的酒，汪地趴在桌子上：“对不起我不够帅——”
真宫奏也喝了两口，脸颊红红的：“没事，你在人类范畴里有7分，不错了。”
五条海斗的眼睛刷地一下亮起来。
艾莱尔舔了下棍子尖尖上的辣椒，好奇道：“那我多少分？”
真宫奏双手对着他虚空画了个爱心，又画了个倒着的8：“正无穷。”
身为主角的田岛建忍不住哕了一声：“啊啊啊受不了，咱们六个人已经成了两对了，还有一个是其中一对的家属，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吗啊啊？”他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正在冷酷地夹菜的二重绯纱：“要不要咱们也……”
“NO。”二重绯纱拒绝地斩钉截铁。
“我也不差吧。”田岛建被拒绝也没生气，只是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家虽然不算很有钱，好歹在轻津养了两百多头牛呢，老婆本还是有的。”
“不是。”二重绯纱喝了一口可乐：“恋爱看别人谈就行，我算了。”
其他四个人：“……”
艾莱尔吃完自己这根，顺手就把真宫奏碟子里那个照烧的拿过来吃尝了一口，果然什么味都没，他咬完又放了回去。
田岛建很快偃旗息鼓，但好奇：“不谈恋爱以后结婚咋办？光等相亲？”
“她不婚主义。”边上的二重理纱笑呵呵地搂住了妹妹的肩膀：“以后她帮我带孩子。”
田岛怪叫一声：“我靠你们都准备生了吗？”几人发出笑声。
艾莱尔扫了眼听到这个话题欲言又止的真宫奏，抬头琢磨菜单上还有什么他能尝出味儿的料理。
虽然只有田岛去了最远的轻津，但是另外几个人也都被分到不远不近的地区，以后也很难像以前那样能只要回学校，至少也能碰到一两个。
他们要分开了。
吃吃喝喝到了快八点，二重理纱建议去唱歌，KTV这个东西刚刚兴起，众人也都很有兴致一起去玩，除了鬼哭狼嚎的二重姐妹和田岛，真宫奏和五条海斗的音准和技巧都好得很超规格。
——还是在真宫奏努力伪声装女音的情况下。
虽然艾莱尔完全不懂音律，但是他感觉要是真宫奏放开了唱，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
“我去，你俩在哪里偷偷练了？”田岛哐哐拍五条海斗的后背，二重理纱在那里哗哗翻歌单：“唱这么好听，竟然以前都不知道，来来来，你俩多唱几首……”
三个人都撺掇他俩何尝，也不知道谁点的，屏幕上的《fall in love》的巨大歌名就慢悠悠地跑了出来。
刚拿到话筒的真宫奏吓得咚地把话筒掉地上了，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坐在角落里当石像养神的艾莱尔。
看到刚刚才狗狗祟祟地从点歌机收手的二重理纱，五条海斗又好气又好笑地过去捏她的鼻子：“你让我跟谁fall in love呢？！”
“我这不是唱得难听嘛。”二重理纱笑得嗡嗡的地：“我只是想听歌王歌后来一曲，你害羞什么？”
真宫奏冷静地把话筒递给二重理纱：“多谢夸奖，但是这歌我不会唱，你俩比较合适。”
她也完全不推辞，跟深情款款的男友合唱了一曲。
听歌席上三个人的精神一会儿集中一会儿涣散的，艾莱尔发现真宫奏愣愣地盯着两人，走过去顿在他身边：“羡慕吗？”
“什么？”被他的突然凑近惊了下，真宫奏反应了会才笑起来，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是青春。”
“……”
艾莱尔还以为他是缺伴没法秀恩爱，结果是这种老头感叹。他有点没滋没味地站起来，此时站在前面的一对新人看到他，正好还在那个兴奋劲上，指着艾莱尔笑着：“还有个没唱过歌的！快快快！咱们87届高专学生还有一个呢，快来快来，让我们见识一下咒灵的歌喉！”
他伸手去接二重绯纱的话筒被真宫奏拦下了：“等等，你要唱歌？”
艾莱尔看着他抓自己手臂的手，眉尾一挑：“我不能唱？”
“那↗↘倒没有。”虽然这么说，但是真宫奏完全没松手：“你除了摇篮曲还会唱别的歌？”
艾莱尔思考了会：“小星星还是会唱的，还有生日歌。”
“行行行，那就小星星。”听他唱歌对他们来说可相当有吸引力，等前奏叮叮当当想起来，几个人竟然都正襟危坐得做出了仿佛在歌剧院聆听的严肃坐姿。
可谓是相当尊重他的初次演唱了。真宫奏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单人沙发上，一副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的模样。
这个小星星也不知道是什么版本，前奏贼长。
艾莱尔走到真宫奏坐着的单人沙发前，微微弯腰，在对方越来越红的耳朵上轻轻一碰——
几个坐在另一边长沙发和其他单人沙发的人啥也看不到发出了唔↗↘的调笑声。
前奏结束，艾莱尔捏着话筒张口。
[ 声波伤害性过大，不宜显示。]
横七竖八地躺了一沙发，各个瞪眼张口跟死不瞑目似的，艾莱尔慢腾腾地坐到真宫奏边上，低头看着快翻白眼的人，摸着对方耳垂轻轻地问：“好听吗？”
还用咒力屏蔽耳朵。
老子来这里上千年第一次给人当歌伎，你敢不听？
真宫奏在说实话和屈服于他的淫威中抉择了好几秒才忍辱负重地回答：“……好听。”
小骗子。
艾莱尔笑意更甚，凑到他耳朵边上：“那我以后天天唱给你听好不好？”
真宫奏发出‘吾命休矣’的抽气声。
几个人花了三四分钟才一个个慢慢地诈尸，看到他手里还拿着话筒，几个人挤眉弄眼地示意真宫奏把话筒从他手里掏出来。
要是给这位唱上头了再来一首生日快乐，以后过生日都要ptsd。
虽然已经是半夜，咒术师体力非比寻常，也有点舍不得分离，笑闹着到了凌晨两三点才散去。他们一起送了二重姐妹上车，和田岛分开，等最后和五条还得分别的时候真宫奏还是出声了：“你知道的，生孩子的伤害……你要是真的在意她，就尽量不要让她受这种罪。”
五条海斗听完笑了：“我们才刚谈上，你就帮我们考虑到这么久之后的事情了吗？”
似乎不太满意他这种不太上心的样子，真宫奏皱眉：“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以你的身份需要继承人……如果一定要和她生，最好年纪大一点身体养好，优生优育，备孕前后多做检查排除隐患。”
这话就更奇怪了，五条海斗也稍稍重视了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宫奏张张嘴却没法说出更多的东西，只能放弃：“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把这些放心上，对谁都没有坏处。”
虽然跟个老妈子似的，这倒是实话，五条海斗点点头，示意自己消息已接收。
等最后只剩他俩慢悠悠地回去，艾莱尔在他的身边问：“二重理纱以后会发生什么？”之前真宫奏就试图阻止二重理纱追求五条海斗，再结合这次的警告，试图猜测：“她以后会因为生育出现某些不可逆的伤害……”他继续观察了下真宫奏的表情：“甚至死亡？”
“这你也能猜出来？”真宫奏似乎并不意外他能猜中，随口说道：“据我说知，她以后会因为产后羊水栓塞去世，以当时的医疗手段很难救下来……等等。”
说到一半，真宫奏突然转头对着他：“我刚才对着他就没法把原因当面说出来，为什么能告诉你？”歪着头思考了下又自问自答：“因为你是异世界的？……不对呀对着你我也不是全部能说对了我想#￥%#——我叫￥%……”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真宫奏的舌头就跟抽筋了似的，他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巨响亮的KUSO。
作者有话说
第163章 歌神现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