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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临门一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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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宫瞳里搞宅斗也算有点数,好歹没把丑闻搞到外面去,家里的佣人也不敢乱说什么,大多只是用那种不可言说的眼神在他俩之间看来看去。
虽然在众人眼里他是个恐怖的咒灵,但是对他的习性也有大概的了解,知道这种程度只会被无视。
艾莱尔看到半夜三更狗狗祟祟想翻墙潜进真宫宅邸的羂索,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他终于把那个大胸萝莉的皮套换了,又成了个带着点黄褐斑的中年微胖女人,他看到艾莱尔在候着毫不意外,甚至激动地凑到他跟前。
“听说你有孩子了,恭喜啊!”羂索跟自己当了爹似的,但是她那狗嘴一张艾莱尔就晓得她要放什么屁:“能不能抽点羊水给我研究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一根老长的空心钢针:“我去妇产科学过了,保准安全!”
也太孜孜不倦了,艾莱尔很不理解:“你就这么好奇?你自己不是也有?”都弄出九相图了,没必要如此求知吧?
“本土咒灵那跟你哪能一样。”羂索捏着针转来转去:“还能顺带做个产检呢,多划算呀。”
艾莱尔有点后悔告诉他自己的事情了,本来羂索就对他诸多好奇,现在更憋不住了,于是问他研究进度:“阵法怎么样了?等去了我的世界,样本要多少有多少。”
羂索握着针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那太遥远了,你毕竟近在眼前么。”
艾莱尔拎着她的领子就扔了出去。
扔完往回走了两步,想起来忘记辟谣了,他追过去告诉对方真宫奏没怀,只获得了一个敷衍的点头:“嗯嗯我知道你关心老婆,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对她出手的,我还想多活几百年。”
“……”完全没信。艾莱尔自认为该说的都说了,真传到外面也是真宫奏自己活该。
但是这件事先传到真宫家长老团那里去了。
真宫奏听闻传召愣了下,继而很不屑地啧了一声:“怎么谁家都有这些个老旧传统,这些老头老太能不能早点退休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别给我们找麻烦了?”
艾莱尔听完不解:“他们找你不就是在‘含饴弄孙’?”
“谁教你的国文?!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那里面也有三四十岁的闲散中年人!”
“那你生下来他们就有孙含饴而弄了。”
“……”真宫奏五官扭曲。
虽然引路的佣人明示暗示长老传召的只有奏小姐一个人,但是艾莱尔向来选择性失明,真宫奏也双手一摊他管不了的样子,佣人便只能忍辱负重地把两位一起带了进去。
一群老头老太里面还混着坐立难安的真宫凉和他野心蓬勃的老婆。
她大概又要为她的女儿搞什么幺蛾子,艾莱尔思来想去,可能她早点自杀才是最好的——
毕竟要是干了什么蠢事真的把他惹到了,真宫雅雅毫无疑问会成为他泄愤的第一选择。艾莱尔感觉得出来,虽然真宫奏很容易对真宫雅雅心软也比较关心她,但是对这个妹妹的感情也比较有限。
他甚至隐约觉得,真宫奏对五条海斗的亲近程度也比对真宫雅雅高一点。以他对人类一贯的了解来看,把对真宫雅雅的好感度当做标准,真宫奏算得上很喜欢五条海斗了。
所以自己一度觉得这俩结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艾莱尔在这神游天外,没太注意这些老头老太说了些什么,只是真宫奏的表情实在是好笑,仿佛看到了什么过于离谱的东西直接放弃交流。
他听到真宫奏嗤笑声:“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现在是这里唯一的一级术师?”他似乎也发现艾莱尔什么都没在听:“我还站在这里安静的听你们逼逼赖赖已经足够恭诚孝谨了。”
一圈老头哐哐敲拐杖:“孽障!孽障!”
拐杖戳地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停下来,艾莱尔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问:“他们刚说什么了?我没听、”
边上一群老头老太发出因为没被尊重而气得大呼吸的声音。
真宫奏不耐烦地环视了一圈,在掏耳朵和掀白眼之间选择了抱胸:“他们说为了我的清白名声和真宫家的未来,把你让渡给真宫雅雅,我找个男人嫁了让他喜当爹。”
“……”
“……”
艾莱尔一度怀疑这些老头老太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比起见识过他凶残,生怕他暴起发难坐立难安的真宫凉,那圈只大概听过他的传闻的高龄人类看他的眼里还带着自以为是的高傲。
艾莱尔沉吟了会:“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像人类了?”
怎么玩意儿也敢往我头上爬?
真宫奏听懂了,在场的老头老太也听懂了,又开始哐哐砸地板。
有病似的,有种不满来打架,敲拐杖算什么发泄方式。
这种傻叉要求必然谁也不会听的,虽然真宫凉是个没什么用的装饰品,但是好歹在人声鼎沸里出声下次再议。四人离开会议室,真宫凉很快向他道歉,这件事完全和他无关,长老团那群人也是与世隔绝太久了,不清楚红月先生的威仪,还请不要跟一群年迈之人计较。
真宫奏似乎因为让真宫雅雅带堕胎套装的事件对真宫凉的好感度真的down到了谷底,笑眯眯地戳刀子:“那看来您在长老团里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呐。”
这句话戳到了真宫凉的死穴。虽然他经商能力出众,也在明面上成为了真宫家的家主,但是在那群老东西的眼里,他更像是一个处理世俗杂务的代理人。
真宫凉眉头皱紧:“但是他们说得也没错,这事很难永远控制在真宫家内部,不能妥善处理,你们的孩子也会像九相图一样被永远封印在忌库里。”他看看真宫奏又看看表情淡漠的艾莱尔:“您也不想和孩子天人永隔吧?!”
“……”那八条蛔虫十万八千年前就打完了,这谣还没辟完,真宫奏问:“雅雅没和你说我没怀吗?”
“说了。”但脸上是不信的表情。
艾莱尔觉得真宫奏要是不拍个X光撒得满大街都是,大概没人相信他没揣崽。
但是那样做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是个男扮女装的变态,所以这事只能真宫奏自己斟酌。
谁叫着谣是他自己传的。
不过他倒也光棍,等真宫凉走了,他双手一摊:“等再过几个月,我的肚子平平如旧,大家就知道真相了。”
“……”
“你想说什么?”
“我看书说隔壁有个小孩叫李哪吒,他妈怀孕怀了三年半……”
真宫奏捂着脑袋:“我知道你有幽默细胞了,别用这个逗我笑了,谢谢你啊。”
“不谢。”
不过这件事不知道启发了真宫奏什么,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爬到他边上:“我是男人我不能怀,那你呢?你的构造和人类的男性完全不一样吧?很多咒灵都是不仅有无性,还有雌雄同体的,你们大虚是怎么样的呢?”
艾莱尔思考了会:“能繁衍,应该不能怀。”
真宫奏兴味上来了:“怎么个繁衍法?”
艾莱尔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生物课本:“自我复制,无丝分裂?”
“好个繁衍,真是精准的用词”,真宫奏嘴角抽了抽:“应该?能不能怀你自己不清楚?”
“我们这族也没有百科全书,有些器官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艾莱尔思考了会:“大虚进化方向乱七八糟,我的本体接近鸟型,要是能生蛋,就算概率再小,这么多年了也该产过一两次卵……但是从来没有过,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怀不了。”
真宫奏本来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声音都在发抖:“产卵?”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鼻孔里滴滴答答掉出两滴血来。
“?”
天色渐晚,真宫奏似乎也没发现自己流得是鼻血,只是随意地用手擦了擦,语气都变得腼腆了点:“要是有机会,我想我们能用别的方法试试?”
要是没理解错,他回忆了一下生物课本:“我们物种跨太大,就算有卵也应该很难受精。”
没想到这么快get到他想搞黄的讯息,真宫奏的脸有点红了起来:“成不成功另一回事,实验的手段你同不同意试试?”
艾莱尔把自己下半身扫描了一遍:“虽然我也有这个器官,但是没有使用过它的任何功能,我不确定它能不能像人类的肛丨门一样充满弹性收缩自如能给你良好的性丨爱体验。”
真宫奏的脑子咣地砸到墙上。
“?”
“虽然你话变多了我很开心。”真宫奏叹了一口气:“但是你该惜字如金的时候还是要惜字如金点的。”
“比如说?”
“这种时候你只要娇羞地‘嗯~’或者‘不要~’就行了,不然……”
“不然?”
“我会有点萎。”
“……”艾莱尔往下看了一眼,诚挚地评价:“那看来你的生丨殖器发育地还不够成熟。”
真宫奏啊啊气地怪叫了两声,一个翻身就骑他身上扒他的钢皮“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成不成熟——”艾莱尔虽然穿了三层,但是他毫不反抗,真宫奏很随便的就扒到了最后一层。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真宫奏痛苦地把他的领子又叠回去:“你都不知道这事有什么意义,我不想让你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我发生关系还有……”
“还有什么?”
真宫奏把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只是模糊地说:“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那时候才是适合干这个的时候。”
“……”艾莱尔百思不得其解,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在急色窜到别人身上结果被义正词严拒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