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快别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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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很快明白了这个‘能说’和‘不能说’的限制在哪里了。
之前是没有办法说出自己有关的事情，比如说他不是真的真宫奏，他来自未来，甚至包括他的本名，但是却可以说对红月说一些关于‘暁’的事，他以为这单单只是对‘未来旅客’相关信息的限制。
但是直到刚才，他试图对五条海斗说出二重理纱的未来时，受到了阻拦，却可以直接告诉红月。
当然也有红月自己已经猜到了的影响在，于是他尝试说出“我想让五条海斗/二重理纱知道这件事/让她活下来”的时候，却收到了阻拦。
他不能‘影响他们的未来。’
可以告诉红月这件事是因为，红月就算知道二重绯纱会难产死也会袖手旁观，但是他一旦表达了让那对夫妇知情，或者让她活下来，红月就有会有行动。
未来会因此被改变。
而他没法说出自己的本名很有可能是因为，如果红月在现在就知道了‘五条悟’这个名字，即使以后失忆变成了‘真宫暁’也很有可能会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受到刺激恢复记忆，从而导致在高专的那几年他的所作所为都会发生变化……
不对，他还想远了。
光是冒牌真宫奏这事都很够他喝一壶——红月发癫起来能物理意义上把他啃咯。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五条悟现在想起来手臂还隐隐作痛。
那些小说漫画里男女主要是吃醋发火不应该是欲上心头然后大做特做一社泯恩仇的吗，哪有人会追着老公又揍又啃（物理）的，这家伙看到这些书都看哪里去了？！能不能学点有用的！
他倒不是真的想搞黄。
而是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其实他应该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作为的‘真宫奏’正在一步步上演他还是‘五条悟’时知道的历史。
就像红月依旧会把他的刀插进枷场村，二重绯纱依旧会与五条海斗两情相悦。
从真正的真宫奏召唤他开始，到他27岁这一年穿越过去，时间线就是一个环。
因为红月爱上了在真宫奏身体里的五条悟，所以失忆了的真宫暁会对15岁的五条悟倾心。
因为15岁的五条悟对超乎寻常的真宫暁产生了好奇和爱意，所以27岁的五条悟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这个空有美貌却冷漠残暴的咒灵红月。
如果红月没有遇到现在这个自己，一直保持记忆遇见了15岁的五条悟会有可能爱上吗？
他不确定。
但是没遇见过真宫暁的五条悟绝对不可能多看红月一眼。
最多感叹一句：这般美貌长咒灵身上真白瞎。然后再潇洒地一甩头，果然这世间不会有比自己更帅的存在。
他甚至怀疑真宫奏希望他能在这个‘过去’能斩杀红月，那么他从看到‘世界末日’的未来产生召唤‘五条悟’的想法的同时，是不是已经在这个环里？
他停下脚步，他试图抛弃自己的恋爱脑来理智思考，如果不考虑红月如果真的暴走的可能，在现在就刺杀对方，并且成功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是单一时间线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红月不会作为真宫暁重生，硝子杰他们和真宫暁有关的人全部忘记他的存在，历史有可能就会被修正为真宫奏天降神力降服强大咒灵，他的记忆有可能存在也有可能消失。之后就不是他能知道的发展了。
这对世界来说就当他是HE好了。
那失败了呢？
那不用想绝地反扑，能死的全死光BBBE，说不定不会比真宫奏看到的末日情景好多少——很难说他看到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结局。
五条悟想了半天，那红月被封印算个什么路线？如果1990年的封印也是他干的——五条悟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
再加上06年他和杰以及一众咒术师把红月塞进狱门疆里。
自己给他封印两回了！
两回！
啊，救——他想的太入神，低头就看见因为他久久不动而蹲在他脚边，仰着脑袋，睫毛扑闪扑闪盯着他的红月。
他心虚地抬头望天。
关于是否要在这个时间里击杀红月五条悟其实早有了定论——
哪怕红月真的要灭世，不论是他已经经历的时间线，还是那个幻象，这也起码是二十多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轻举妄动，一旦失败……这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所有人都不能承受的。
而如果现在按照他知道的历史走下去的话，那么直到2017年的圣诞节，整整三十年都是安全的。
除了在‘真宫暁’死亡的那十年下落不明外，剩下的二十年几乎都在他和真宫家的监控之下做人学习健康成长变成了个虽然有点小恶魔但是连逃票都不好意思的好孩子。
……
这难道不是超绝HE路线吗？
嘢？
五条悟想起，拥有了人身的红月带着真宫奏的身体对着他演戏扔戒指那回，特地搞了这么多尸体装活人——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自己有一种感觉，那时候的红月应该基本不惧这个世界的束缚了，但他依旧避免了杀生。
难道他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个念头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里。
五条悟不确定。红月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当时没杀生除了真的在当人类的十几年里被道德和法律浸透了放下屠刀准备成佛之外，也有可能憋了个更大的。
虽然以他的想象力想不出来还能有多大。
“你是不是想救她？”
红月突然出声。
五条悟没法对这句会对别人未来产生影响的疑问做出明确说是或者不是，他试着另一种方式问：“我记得你不会医术……她和二重绯纱不同，这时候的女性一般不太会随便放弃生育的机会。”
因为当时记录里五条理纱早死，就是个背景板一般的存在，也没找人仔细调查，对羊水栓塞大概知道是会在生育时有概率出现的一种致死率极高的急症，仅此而已。
连发病机制都不清楚的疾病，预防都没办法预防。
“那帮她放弃就好了。”红月站起来，爪子在下腹冷酷无情地一划：“他们两个随便阉一个就行，不留后患。”
五条悟顿时感觉到自己难以言喻的地方出现了幻痛：“……”
红月跟没看到他缤纷的脸色似的，甚至觉得这个法子很nice：“想要伤害小一点的话男的来做会好一点吧，你们人类叫什么，结扎？”
那早点用这个词啊，什么叫阉——虽然红月这两年跟他上了点学，但是遣词造句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漏出点让正常人出乎意料的野性。
还是词汇量太少，有种留洋ABC太久脑子打结说不来日语的美。
那个字一说五条悟还以为红月准备亲自冲过去给五条海斗那二两肉给剁了。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比的是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长这么大自己见到不少人比划脖子，还是第一次见人比划吉尔的，长见识了。
真就只有他干得出来。
绝育的确是个长治久安的法子，虽然听起来着实偏激了点。但这事得他俩知情才能做，五条悟又没法说出口。
真让红月琢磨出他的想法自顾自去干了，他其实也不太愿意。
也许他应该当机立断一点，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但是这样做，本该出生的，他们的小女儿便不会有了……
不过本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他是不是能用这件事来试试？
二重理纱活下来没有生孩子的话，对红月的未来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据他所知，理纱生女去世后，绯纱为了养育这个女孩健康长大住进了五条家，数年后为孩子能就读某个贵族学校在法律上与五条海斗结成夫妻，之后派人追杀以为是五条海斗私生子的真宫暁——
她和真宫奏是同班同学，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真宫暁的脸？
他猛然想起他俩能相遇，就是因为杰救下了被禅院甚尔追杀的真宫暁。
杰后来还说了什么来着？那次本来应该是他去的。
这对假夫妻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对红月借真宫奏的身体重生的事情知道多少？
……这脑子是真不能动，一动起来没完。
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如果他能在自己的时空里把红月给按住了，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他记得的，在预言幻象里，在杰和别人的谈话中，红月也是靠偷袭才成功杀了他，结合在废工厂那次，明显忌惮他的‘无量空处’才拉开这么远的距离。
红月对他的‘无限’和‘无量空处’几乎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只要能把战场拉倒没有人类且没办法使用那个叫黑腔的空间术式的结界里的话。
他应该能赢。
五条悟希望自己能赢——只要自己更强，咒术界才不会想方设法地让他死。
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谬。
也许他沉思太久了，久到红月忍不住出声询问：“要做吗？”
五条悟嘴巴张张合合，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我觉得我没有资格来决定这个。”
红月听完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不会真准备当净事房大队长吧？他俩生娃还有好几年呢，此事应从长计议——虽然五条悟也不知道能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没过两天红月就颇有点志得意满地出现，告诉他这事解决了。
什么？什么解决？怎么就解决了？
红月毫无平仄地说明了情况，他把这个未来告诉了两人，二重理纱不太相信，反倒是五条海斗紧张多了，对理纱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好避孕。
红月插嘴：“那她要是出轨或者分手和别的男人了呢？”
五条海斗有一句MMP不敢说出口。
为保安全，二重理纱决定去做结扎，但是法律不允许未生育且没有相关疾病的女性节育，黑诊所又实在不安全。
“你给他们介绍了医生，还会反转术式？”听到这里的五条悟啧啧称奇：“靠谱吗？你就敢介绍？”
虽然他和五条海斗在未来不太熟，在血缘上礼貌点好歹也要叫句叔叔，这可是涉及到他未来婶婶生命安全的事情，五条悟还是有点上心的。
“学识相当渊博，技术非常精湛。”红月很少见地对外人使用了如此高的评价：“除了是个变态之外完全可以放心。”
五条悟听完上半句心还没放下来后半句就溜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的放心标准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快别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