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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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表演结束后，最佳节目奖无可厚非的落在了一班，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贺凡的表演在一众的千篇一律下都是脱颖而出的。
收拾完东西放学回到家，临睡前叶清川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即便少年在舞台上的样子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但他还是想以实际的行为保存下来，视频如果没有，再不济音频也成啊，只可惜当时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愣是没想到。
没来由的失落涌上心头，突然灵光一闪。叶清川打开了和江祈的聊天框。
【C.：今天艺术节有老师录像吗？】
【江祈：我没注意，不过按理来讲应该会有吧，往年好像都有，还会上传来着。】
【C.：传哪啊？】
【江祈：你去咱们学校官博找找。】
【C.：OK，谢啦。】
【江祈：不过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一向不感兴趣吗？？】
【江祈：等等！我好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江祈：你不对劲！！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组织也许会原谅你隐瞒不报销行为哦。/微笑】
叶清川不得不佩服传说中的女人的第六感，江祈直觉这么强的吗？？明明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编。
说实话？
不行不行。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看上贺凡了吧？太离谱了，而且也不确定江祈能不能接受，叶清川还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的，所以还是先瞒着吧。
【C.：……我没有，真的，我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上台表演，突然就觉得有点紧张，想看看自己什么样，会不会很傻。】
发完叶清川就觉得自己好像欲盖弥彰的有些过了，但又不能撤回，撤回只会显得他更心虚。不过还好江祈没有发现，她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江祈：现在才紧张？？那你这反射弧还真是……挺长的。】
【C.：/偷笑。】
江祈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
叶清川切出微信，打开微博，找到自己学校账号进入主页，刚刚好最新的一条就是贺凡独奏的那段，点开，播放，保存到本地一气呵成。然后又打开自己的相册欣赏了一遍才心满意足放下手机。
这个时候叶清川还不知道，这样一段视频，会在未来无数个日夜里陪伴着他，支撑他走过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少年心思萌动，入睡前嘴角还向上弯着。暗恋的种子在心中扎根，在夜晚悄悄的生根发芽，入了他的梦。
一场久违的美梦。
梦里的那个人仍是端坐在钢琴前，那双黑色的眼睛格外清澈，眼底全是缱绻的笑意，温柔的注视着叶清川，溢出的音符将他们二人包围其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曲终了，他听见那人对他说
“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然后梦就醒了，虽然这场美梦太过短暂，但他甘之如饴。
叶清川闭了闭眼，试图再次入睡延续这个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贺凡，由于太过用力睫毛一颤一颤的。良久，叶清川宣布入睡失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起反应了。
造孽啊。
没关系的，叶清川安慰自己。大清早，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加上自己脑子里那些东西，要是没反应那才是大问题。
……算了。
叶清川又认命的躺了一会，直到闹铃响了，他强迫着自己冷静，起身下床洗漱，特意用冷水多洗了两遍脸，总算是消下去了。吃完早饭就骑着单车去学校了。
第二节大课间需要去操场跑步，全校人乌泱泱的下楼，各个班列好自己的方阵，一班后面紧接着排着二班，依次往后排成一条长龙。
跑操的音乐还没放，邻近的人凑在一起说笑，叶清川目光往前看，明明大家都穿着一样的校服，但叶清川还是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贺凡，盯着他的背影看的失神。
贺凡似有所感，回首与叶清川四目相对，愣了一瞬，挑了下眉毛，这个动作让他染上了些痞气。见叶清川没有反应，随即弯起眉眼冲叶清川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少年的笑容可比拟世间一切美好，胜似春天的暖阳。
蓝天澄澈，云层点缀，上午的阳光直直的撒下来，初春的太阳不那么热辣，偶而有清风拂过带来一阵清爽，连带吹起少女的青丝和少年的衣角。宽大的校服兜着风鼓动，与此刻心跳的鼓点同频共振。
操场上人头攒动，他们二人就这么隔着人海互相对视。
这一幕深深的刻进了叶清川的心底，即使在许多年后，他也依然记得那天少年嘴角扬起的弧度和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连风吹来的方向他也不曾忘却。
叶清川骤然回神，率先移开了视线，低下头，脸上传来一阵阵的燥热，早上的事他还记忆犹新，此时此刻还有些无法正视贺凡，可那人笑的那么坦荡，彰显得自己格外不堪。
跑操音乐响起，再一次抬头，看到的还是那个背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叶清川收回目光，抿了抿唇，心不在焉的开始跑步。
虽然是慢跑，但跑完全程还是不可避免的出了些汗，叶清川微微喘着调整呼吸，目光再一次寻找到熟悉的身影，他看到贺凡正抬手拭去脸上的汗珠，然后鬼使神差的小跑着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纸巾，再回来时已然寻不见方才的人。
叶清川把那一小包纸巾塞进口袋里，手指有些用力的捏了捏包装袋，然后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突然自己觉得有些荒唐，还可笑。
情绪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班级。
课间赵鹏飞打完水回来跟其他同学打闹，水杯的盖子没有拧紧，打闹时不慎碰到了水杯，水顿时撒了一桌子，叶清川的教材也跟着遭了殃。
赵鹏飞立马扶起水杯，一脸歉意的对叶清川说：“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注意，你那书没事吧？”
“没事，不严重。”叶清川抖了抖教材上的水，翻看了一下发现不是很严重，也没说什么，他正好是靠窗的位置，旁边是窗台，把教材摊开之后就晾在了窗台上。
“操，都怪你，刚才非得推我那一下子。”赵鹏飞甩锅能力一流，全然不顾兄弟情分“有没有纸我擦一下。”
“我哪有那玩意，我上前面帮你翻翻抹布吧。”那个男生也有些理亏，没再反驳，转身打算去前面找抹布。
叶清川的手又一次伸进口袋，攥住那包纸巾把他递了出来，反正这包纸巾的使命也没来得及达成，留着也是闹心：“别去前面找了，我这有，赶紧擦一擦吧。”
江祈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回过头，她这一天都莫名觉得叶清川有些低气压，此时叶清川也是木着脸，搞的赵鹏飞和那个男生有些尴尬，以为是因为刚才的事惹的叶清川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接过纸巾道了声谢。
江祈：“再不擦一会桌子上的水就蒸发了。”说完又拱了拱叶清川“怎么了我川哥，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对啊，冷着张脸都给人吓着了。”
“有吗？”叶清川闻言疑惑了一下，自己失落的有这么明显吗？
“还没有呢？不开心仨字都写你脸上了好么？”江祈又到“说说看？”
叶清川松了口气，还好没看出来自己是失落，不开心还是比较好解释的。只不过以后可能需要学习一下表情管理，不然自己对贺凡的感情迟早露馅。
“没什么，就是早上遇到一道题没算出来而已，气我自己太笨了连道题都解不出来。”叶清川一本正经的开始瞎胡扯“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智商太低了吧。”
此时旁边的赵鹏飞和其他同学：……莫名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叶清川可是前二钉子户，如果他智商低，那其他同学直接回炉重造好了。
江祈此时也觉得新鲜：“什么题？你要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感兴趣了，给我看看。”
叶清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能上哪去找题去，只好接着忽悠，指了指窗台上的练习册：“在这本里呢，等它干了再说吧。”
好不容易忽悠过去，叶清川敛了敛神色，今天一天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搞的他有些疲惫，趁还没上课趴在了桌子上，下意识把手揣进兜想摸一摸那包纸巾，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刚才已经把纸送出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脑海里再次浮现贺凡的那张脸，心脏又开始不安分的跳动。
叶清川心里想到，栽了。
栽的彻彻底底。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