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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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回复怎样，两人第一次请家长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了一下，才连声回复行。
让两人惊奇的事居然没有被责骂，这让沈程和江州觉得请家长似乎是一件美事。
谁知这只是一天奇幻故事的开端。
午后的阳光微暖，操场上大多没了人影，疫情期间，出门就是犯罪，在学校也不例外。少有些人在莲水园附近打着转，一看就是作业少的。
其实市一中高一到高三年级作业量差距不是很大，源于双减政策，这确实是让人惊喜的政策。不过该有的作业还是有，可能一转身的功夫桌面上就密密匝匝堆满了卷子，各科都有。
平时收纳不好的同学那抽屉和桌子乱的就像是“世界大战”过后。当然也不能以貌取人，看看李烊醉就是，成绩不错那抽屉整洁度也是相当——差劲。
沈程和江州本是同桌，说来也是巧，报道那天也不知沈程抽了什么风，选座位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坐下，依他说他觉得靠窗采光好，偶尔还可以吹吹风。
也许西北风也别具浪漫。
班草魅力加上沈程开学前几天眼神都凶神恶煞的没有人敢靠近他，独有上完厕所回来没座位挑的江州无奈坐了他旁边。
两人属实奇葩过头，收拾东西都要比比谁收拾的好，整齐划一的抽屉布局让人唏嘘。
江州写完数学试卷，将其折好又放回抽屉里，顺手摸出一张语文的，稍作停留又塞了回去。拿出课程表看了看，下一节是音乐，才回想起来今天音乐课老师要规划学生的兴趣组。
想着江州敲了敲桌子，叫醒了睡觉的沈程：“你音乐选的什么组？”
沈程依稀记得和江州说过自己选的架子鼓，便显得极度不耐烦，重复一遍后又继续趴着了，江州无奈只得出去上了个厕所。
可回来的时候，江州仿佛看到了一幅世界名画。
走廊那头，映着太阳的光晕，一个穿着裙子，踢着高跟鞋，走着猫步的女士踩着瓷砖发出噔噔噔的响声，正左摇右摆地走过来。聚焦了走廊上许多同学的目光——尤其是男同学。
江州才想起来，沈程跟自己说过他有一个姐姐，每天都爱梳妆打扮，好像说什么要励志成为国际超模。
难道这就是他姐姐？
诚然，这位温文尔雅的女士确实是他的姐姐。
这是什么神奇基因？江州不禁慨叹。
想到沈程家长都来了，自己瞻前顾后，顺着走廊栏杆往校门口方向极目远眺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江州不免有一些失落，快速地回了教室。
江州母亲是一家公司的艺术总监兼动画指导，有事忙不开是常有的，缺席什么学校的活动或者重要事件那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江州从内心某一刻还殷切地盼望着，只不过每次都很失落。
回到教室，也快要上课了，这节音乐课由于要选组，自是没有去音乐大厅上课。
音乐老师姓祁，名叫祁欲城。曾多次参加国家级钢琴比赛，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钢琴家。
“喂！醒醒，你老姐好像来了。”江州摇了摇沈程的桌子。
沈程一副不耐烦道：“来就来嘛，大惊小怪……不是？她真来了？”
“骗你干嘛？”江州抽出椅子魅笑道：“你姐长得还挺好看。”
沈程刷的脸红成了茶壶，一个激灵跳起来指着江州：“别想打我老姐注意。”
江州尬笑，嘀咕说：“嫩草不会吃老牛。”
沈程：“神经病啊！”
江州：“……”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活动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议程，沈程的老姐基本上都不会来，这一次，着实给沈程整得有几分迷糊。
此时门外的方杼信踩着风火轮，一脚刹进了教室，脸上洋溢着腐烂的笑容：“靠！不好了，不好了！”
教室里的人疑惑地看着方杼信，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就像是太监。
“外面有一个……有一个漂亮大姐姐！”
话音刚落，引得教室内一阵哄笑。
“切，我们学校漂亮姐姐多了去了，怎么？看上了校外的？还是说校内的不和你胃口了？”左颖芳挖苦道。
杨锦寒附和道：“谁愿意挑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你别说还真是校外的，打扮得跟仙子一样，千真万确！”李烊醉简直开心地飞起，好像脚趾都在跟着舞动。
沈程和江州坐在后面看着这番精彩好戏，谁知这个“大姐姐”跟着老贺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教室里又是“哦”声一片。
“沈程、江州出来一下。”
老贺的这句话插得两人措手不及，沈程走过去，“大姐姐”一把捏了捏沈程的后颈。
方杼信和沈程轻语道：“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班上同学也咋咋呼呼地起哄着。
沈程转头就是一个摁头杀：“你特么正常点，这是我姐！”
……
底下又是一片哗然，果然，连班草的姐姐都这么好看。
两人随着老贺离开后，班上交头接耳好一会，直到祁老师到来。
“那个……大家安静一下，我还是照矩点一下名，有没有缺课的？”
“有，沈程和江州。”李烊醉每逢告状时总走在前排，纯属是先驱了。
祁老师抿了抿嘴，一副若有所思：“这俩小家伙我知道，挺有趣的。”
祁老师和沈程及江州没有过多的交往，只不过两人一人学钢琴一人学架子鼓，并且在音乐方面都有天赋。
天空中的白云还在飘荡，一团一团就像是一杯慕斯，冲调着一天的情趣，莲水园那边不知不觉中又添了几分绿意，郁郁葱葱地树叶比肩窗沿。
“您是沈程的家长对吧？”老贺有几分恭敬。
沈程在学校是高配的好学生，请家长这种事基本上除了家长会意外就没别的了，只不过在此之前的家长会，老贺都没有机会见到沈程的家长，老实说这算是第一次。
“是的老师，请问我弟在学校犯了什么事吗？”肖笙看火急火燎找自己来的班主任，铁定先想到沈程绝犯了事，而且这事还不小。
但肖笙说话还是细言细语，优雅是刻在了骨子里。
老贺为师好些年，凭着经验，家长担心的什么自然是一目了然，连声安抚道：“没有没有，沈程家长不必这么警惕，沈程只是犯了……”
说到这，老贺就像是断了的链条，一瞬间卡住了。
说沈程犯的错不重吧，似乎有一点违乎常理，考场传纸条扰乱考场秩序一直以来都是相当严重的事。说重吧，这纸条内容确确实实是无关紧要的。
“只是在考场上传了小纸条，这纸条不是关于考试的。”老贺说解道。
一旁的沈程似乎百无聊赖，不停地挠弄着盆栽的树叶。老贺和肖笙交谈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江州。
“你家长呢？”
江州料想道自己的妈妈不会来，早就有了心理战备，语气平缓：“可能在忙，应该不会来了。”
老贺也不打算追问，让二人回去上课，借此和肖笙聊聊沈程的问题。
肖笙也是有上句接下句断断续续地说，从中老贺套取了诸多有价值的信息。
送肖笙离开后，老贺又静悄悄地走到教室后门，观察着江州的一举一动。此时的江州腿搭在课桌下的横杆上，手靠着桌子撑着脑袋，耸着背。老贺叹了口气又回去了。
［请各班注意，请老师同学们于本节课下课后到操场集合，我们将对此次联考作弊的同学们再作一次通报，请各位严肃对待……］
听到这的江州瞬间醒神，仿佛被人从深渊中踢了出来，看了看沈程，沈程也转过头来。
“不是？我们这？”沈程欲言又止。
江州点了点头，随之引得沈程隔空对着政教主任一阵啐骂。
摸出试卷的空隙，江州收到了一条信息：
妈：那个抱歉啊小州，妈妈临时有点事没有赶上，而且妈妈的健康码出了点问题
妈：不过别担心，是绿码，妈妈忙完后再和你们老师聊吧
妈：［动画表情］
江州看了信息，面无表情，回复了个OK之后便摁掉了手机。
下课后，李烊醉咋咋呼呼地窜到二人面前：“今天你们运气真好，这可是全校出名的好时机，把握好哦！”
沈程跨过去捏起李烊醉衣服就要修理他，谁知李烊醉跟兔子一样，三两步就飞奔下了楼。
［尊敬的老师们……］
主持人还在上面叽叽喳喳，下面两人内心毫无波澜，想必作弊的流言两人已经听惯了。
李烊醉自讨苦吃，偷偷摸摸地站到了二人的身后，轻声说：“哦，我的老天，你们两个大少爷今天完喽！”
话音刚落就被沈程的后手戳中了腰。
李烊醉还不知错，继续调戏道：“你俩上去直接呐喊：大楚兴，陈胜王，保证回头率杠杠的。”
“我兴你大爷的。”沈程转过来又戳到了李烊醉的腰，这下子李烊醉是真的安分了。
［接下来请点到的同学上台站好……］
两人面上一表平静，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似狂风骤雨摧拉着残枝枯叶。
［高一（七）班：江州、沈程、杨佳；高一（九）班……］
和预想的一样，“排面”和起初传流言时“盛大”，几千双眼睛注视着三人。
站在旗台上，总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派，但这“气派”属实来错场地了。
政教主任也无多言，口头警告后又放一行人走了，这架势就像是T台秀。
这令人发怵的集会散了时，一个女同学借此间隙叫住了江州。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