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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猫猫涵和贤贤狗 ...

  •   门前树荫下老板他弟弟在上面和工人一起挂招牌,他哥在我身边胳膊搭在我身上,“诶我没干活儿身上不脏哈。”向我解释免得我穿着白短袖介意,指向“猫猫涵”三个字,皱着眉问:“你那么喜欢猫,怎么养了条黑狗?”
      这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反正旁边树上蝉鸣替我回答了。
      “诶偏了偏了,往左点儿老弟,左!我左面!”他没有听蝉说话,紧皱的眉头和闷热的天气让它显得更多余,左右摆手忙着指挥,“诶对对对就这儿!这回正了,好!”终于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
      但我听了蝉的回答;它说人越被爱越可爱,越去爱越接近爱,被爱多了的人就会像一只会撒娇的可爱小猫咪。
      “你这店名字很可爱啊,”他指挥完评析地说,勾起一个笑来,“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对啊。”我点头。
      “嗯,我觉着也不是你家那口子能想出来的,”他笑容意味深长,“也就你这么可爱的人会想出这么随意的名字。”
      随意吗?好像朱宁贤也这么说。
      但他夸我可爱诶。
      等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夸可爱?
      “去你大爷的,”我反驳,“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老板被我骂了一句当场愣住,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就因为我夸你啊?好好好行,你还真有脾气!”
      废话,少马爷的脾气可不好惹了。
      “涵涵——!”是朱宁贤的声音,他带着汗水从太阳底下跑过来,两手各拎一提各色各样的饮料,放在地上弯腰提起两瓶冰雪碧,“来涵涵,给你——哥们儿来一个,等会儿干完了您给哥几个分一下。”
      老板接过他手里饮料,抛起来掂了掂,“得嘞,诶你们小心点儿啊,完事儿东家请喝饮料!”冲上面喊话。
      “您倒是轻省啊哥,也不说搭把手!”他弟弟戴头盔上面忙,嘴也没闲着。
      “少废话!现在跟你哥犟嘴了!我要不陪人家老板聊天儿,有你们饮料喝吗!”
      果然天底下的兄弟一个德行,他们在耍嘴皮子,我跟下面捡个乐儿。朱宁贤夺走我手里的饮料,用力拧开后递给我,凉凉的上面还有水珠,以及朱宁贤的余温。
      朱宁贤因为天气炎热加之一路小跑,额头上起了一层薄雾一般,胸前已经被汗湿透了一小块,头发凌乱脸上红红的,“甭看着啊小傻子,喝啊。”催促地说。
      “哦,好。”我接过来闷一口。
      哇,真凉快喔。
      他还是那么好看,不对,比第一次见到他还好看。
      “诶我发现,你一见你家内口子可乖了。”老板无情戳穿,“你家内口子不在,跟我们就倍儿能贫。”
      “诶我……”我冤枉得没办法解释,“我哪儿有啊?”
      “你怎么没有啊?刚夸你可爱你不还跟我骂街来着?”他马上反驳,“要不再来一次?让他瞧瞧?”
      “我!我他妈没……”我狡辩。
      “他就是这点比较可爱。”朱宁贤打断我,摸着我的头揉了揉,“二十来岁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逞能!”
      算了,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是什么。
      老板憋笑看他往死里蹂躏我的脑袋,“你看,你哥揉你脑袋说你可爱,你怎么不去他大爷的?”
      呵,可给你得意坏了。
      少马爷是这么面的人吗?不是,“去你大爷的……”低声地说。
      朱宁贤没有听见?哦没有就……
      “你说什么?”
      突然的质问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一时不知所措顾左右而言他,“啊没,哥,那个那个,那个你看那个狗爪好不好看!”指着招牌问:“你看那个狗爪印,不是你挑的么?牌子上看效果真好!”
      “那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贤子哥的眼光。”他骄傲地说;多年过去他仍然唇红齿白,就抿起嘴唇的样子还是让人有一种想亲亲的冲动,“贤子哥挑人的眼光也好啊,是不是?”拍拍我问。
      “对,你哥哪儿都好,挑人眼光也好。”老板眯眼抬头看向施工现场,半张着嘴,“当不当的我说一句,你哥拍照技术没有你好,照片拍出来是真不敢恭维。”
      “嘿——!”贤子哥搔搔头提高声调;急了,他急了!“这坎儿过不去了是吗?”
      “这不是说实话么,你怎么那么挑……”
      “诶这边可成了哈老板!”他弟弟打断他的吐槽,“诶内猫猫涵,您看看成不?”
      谁?
      啊,我啊。
      我手括在嘴旁边喊道:“得嘞,哥几个赶紧下来凉快凉快!”
      “诶你有没有想过?”老板玩味地看我,右手指向上面,“你不非得给嘴扩个喇叭大声嚷嚷,他们也能听到。”
      我?你?
      “我们猫猫涵小朋友比较可爱,您管着吗?”朱宁贤半开玩笑反驳。
      他弟弟和其他几个工人拿起地上的饮料,“得嘞大功告成!你们什么时候开门啊?”
      “已经收拾得了,昆明进来的花还得两天才能到,怎么着也得过两天。”朱宁贤说。
      几个人大夏天忙了半个小时,身上全是灰,汗顺脖子流向衣服上,“不挑个什么好日子之类的?开店儿不都讲这个么?”他弟弟问,“但我说你们俩向来不走寻常路,明儿想开没有花儿你们也能卖。”
      有爱的日子都是好日子,不用挑。
      “您还真说着了,大不了明天开门儿我们卖茶叶不也一样。”朱宁贤解释,“我们又不止卖花,我们老板娘还可爱呢!”
      我一脸疑惑看向朱宁贤——我们哪里有老板娘?你没睡醒吗?
      朱宁贤拍拍自己胸脯,“我,老板!”手指戳戳我肩膀,“你,老板娘!”
      “不行——!”我使劲摇头大声抗议,“不行不行!我们赌一把!不能你随便就这么决定了!”
      “我不跟你赌!我就不!”朱宁贤一边嚷嚷一边跑。
      一群人笑话我俩,笑话他不明所以的就被我追着打。
      没过两天我们的花店就开业了,那天严博和同事调班来帮忙,虽然也没什么好帮的;小店不大,临街铺面夏天还可以在外面支起遮阳伞,下面放藤桌藤椅。大部分情况下这个伞是个拍照摆设,透过树荫根本没有多少阳光,但贵在好看。
      “夏天花不好卖啊。”朱宁贤剪花枝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这批昆明发来的看着还成,扒开一瞧好多烂叶儿。”
      我不以为然,“急什么,你开店儿又不是跟蝉似得急着大夏天□□完蹦登仓,夏天不成咱不还有秋天冬天吗?”
      “但我觉着,”他顿了顿一脸奸笑,盯着手里的活儿频频点头,“大夏天……”
      大夏天内事儿不太合适?“滚,你一个你觉着我就知道你没揣什么好也贴!”我马上打断他的话,攥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戴手套不方便擦嘴就用小臂蹭一下,“你当人博博面,少胡说八道。”
      他侧头观察,“诶,你有点脸红。”
      “热的!”我说。
      “怕什么嘛,你弟弟结婚快一周年了。”朱宁贤笑说,“诶再过一个月,下月十三号,咱俩在一起四年了。”
      是啊,四年好快啊。
      门外泼下来的午后阳光撒在人行道上,它离我们远远的不敢靠近,我们也不打扰它的小心翼翼,就这样一直下去,
      严博掰着花叶,兴致勃勃地说:“哥哥,新店开业得招揽生意啊!”
      “我招揽了啊,”指向门口的荧光牌,“那个牌子我写的,猫猫涵新店开业今天心情好,看心情多买多送。”
      贤贤被栓在门外,很吸睛的。
      但烈日当头狗栓外面我们在里头吹空调……我看向趴在地上吐舌头的黑狗,感觉它是在酝酿着怎么骂我了呢?
      他将收拾好的花扔进插花的大桶里,拍拍手嫌弃地说:“哥你土死了!”指向我问:“你看你衣服上的小猫咪,它多可爱,你得学学啊?”
      哦,我衣服上的猫确实很可爱,粉嫩嫩的爪垫,好奇又谨慎地探头探脑。
      我怎么跟它学?我不比它可爱吗?
      “你等着,看我的!”他迫不及待地甩起大长腿跑到外面,打开门大声嚷嚷:“花店新开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花好看老板也好看呢!”
      我?你小子?你不要脸我是要脸的!
      “小姐姐看看花吧,很新鲜哦,都是两个老板精挑细选裁剪过的!”
      他还主动揽客!啊天呐,多多少少有点不要脸了吧。
      “看看吧?都很新鲜呢,新到的货不新鲜的老板全给扔了!”他还在卖力解说。
      小姑娘终于架不住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的诱惑——哦不,这么多鲜花的诱惑被招揽了进来。
      行吧,开店就是为了做生意的。
      我站起身来弹掉蓝色围裙上的花叶,“欢迎光临,今天刚开张有点乱,随便挑选。”少马爷接客了,“目前裁剪好的有郁金香、雏菊、太阳花,那边还有一些没有处理的,如果喜欢可以马上处理好,回家插在有水的花瓶里就好了,很简单的。”
      踅摸一圈手指点在离她最近的那簇花裳,“老板郁金香怎么卖啊?”她问。
      “郁金香小贵,二十块钱五支。”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夏天运输成本高,如果很喜欢的话可以便宜一些,或者我多送你点儿,毕竟第一个客人啊。”
      她环顾四周,“那给我包五支吧——诶你们店儿感觉很温馨啊,你们三个男孩子开的?”
      我忙着打包花,“给您包了七支,您给二十块就成哈。”包好后抬头看看那个说话的女孩,盛夏穿着个格子的连衣裙,似乎太阳下就会发光的那种女孩子。“不是,招揽客人的是我弟弟,我和那个剪花的是老板。”
      “好啊我们少马爷,我就成你嘴里那个剪花的了。”朱宁贤嘟着嘴不满地抱怨,“变心真快。”
      当着外人面你要造反啊!
      “额那个,不好意思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花拿好,回家插水里就好了。”递给她。
      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笑着接过,“谢谢老板,”又看向朱宁贤,“诶那你们就是,猫猫涵和贤贤狗?”
      我点头,大拇哥向后一甩,“他就内狗。”
      “那你就是猫猫涵?”她低头翻找钱包,画好的眉眼在低头瞬间更精致了,“钱收好哈,到时候还来。”递过钱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
      “得嘞。”
      啊,第一单生意啊。
      “进来看看啊姐姐,花是今天新到的,还有茶可以喝哦。”严博还在卖力地招揽客人。
      唉,他也不嫌热。
      还真又有女孩子被吸引了,“走进去看看——诶你就是老板啊?和店名的气质很搭配啊。”迎面看到扶额的我问。
      “啊,欢迎光临。”我招呼,“对……”
      “他老板娘!”朱宁贤语气充满了埋怨,站起身来走到我旁边看向,扯着我胳膊看向顾客,“我老板,贤贤狗。”
      “卧槽你讲点礼貌好吗!你跟人客人说这个干什么!”我张皇道。
      “我怕你又跟人说,”他向身后甩个眼色,学着我刚才的口气说:“那个剪花的和我是老板,他就内狗!”
      丢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有意思!人比店名还要可爱!”
      我白朱宁贤一眼,马上岔开话题:“没有没有,那个——想选点什么花?都很新鲜哦。”
      朱宁贤还是一脸不买账。
      严博跟我们忙了一天,一直到八点钟喝完茶关店,虽然关店早但在严博小可爱的帮助之下营业额非常理想。大爷大妈在等着我们吃饭,烧了夜宵等我们过去。我们也没有空手哦,精心包了一束花,很好看的。
      三人一狗走在路上,“诶大爷大妈会喜欢吗?”我问,“会的吧会的吧?”双手捧花胳膊肘怼朱宁贤。
      他点头,“会,你送什么大爷大妈都开心的。”认真地说。
      “哥哥,今天下午好几个顾客跟我说呢,”严博说着要接过花我不让——哼,这花我可宝贝了,得亲手送给大爷大妈才成!
      被我拒绝后,他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点点头继续说:“他们说猫猫涵比店名还要可爱呢。”
      “那还得归功于你宁贤哥。”我单腿蹦往前走,“没有你宁贤哥对比不出我的可爱!”
      两个人都在笑。
      “哥,你好像个十四岁的小朋友。”严博认真说。
      “那完了,跟我谈恋爱你宁贤哥要犯罪了!”我附和后顺拐角一头扎进胡同里。
      “哈哈哈哈哈……诶哥你慢点跑——!”
      风与脚步声叫了一路,它变得有了色彩,是五颜六色的;一路跑到了院门口,正房的门也打开着,嘿嘿要吃饭咯!
      屋里大妈好像在打电话?
      “诶,是,您也是,吃了多少苦呢。钰涵是个好孩子,他吃得苦不比您少。咱这岁数人了,孩子开开心心的不比什么都要紧?行了大妹子,孩子不说归不说,人孩子鬼门关上绕回来的,您当妈的不能这么狠心……”
      是,我妈?
      身后的脚步声、嬉笑声看见我站在门口发愣之后停止,朱宁贤走上来问:“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哟钰涵他们回来了,诶是钰涵回来了吗——!”屋里大妈冲外喊。
      我迟疑一下,乖乖回答:“是,大妈,我们回来了。”
      “诶快进来,他大爷你快去端菜,孩子回来了。钰涵快进屋,我跟你妈通电话呢你娘俩儿聊两句!”
      进屋迎面碰上出来端菜的大爷,将花递给大爷,莫名害臊的情绪萦绕心头,搔搔头别过脸去低声说:“大爷,您二小子给您包的一束花,甭嫌弃……”
      大爷手捧着花,脸上笑开了花,“可以啊,大爷没看错,”笑脸盈盈地拍着我肩膀,“十八九岁时就看你是个心细的孩子——诶严博和他贤子哥也进屋,你先跟你妈聊两句,马上吃饭。”大爷一直在点头,仿佛有无数肯定的话,又好像有很多想法说不出。
      数严博嘴嘴甜,“好嘞大爷!谢谢大爷!”还没有从兴奋劲儿里抽出来。
      “行了快进吧,这仨大高个儿,大爷屋里要搁不下了。”大爷打趣儿地钻进厨房。
      大妈坐在屋里一脸期待地向我摆手,另一手空掌环住座机的收音孔,“来,快来钰涵,你妈电话。”
      见我没有马上行动,“来啊少爷!”大妈低声说完对我一招手又马上捂住电话,脸上因笑容而堆砌出褶皱,“快来,甭让你妈等急咯,异地漫游贵着呢!”
      我犹豫下后点头,大妈站起来把电话让给我,换个地方坐。
      “喂。”
      “钰涵……”
      “妈。”好陌生的称呼,我问:“挺好的?”
      “你挺好的呗?”电话那边的母亲鼻音有点重,“我跟陈军离婚了,前两天他搬走了。”
      “哦。”我不置可否,“想清楚就行。”
      屋里每个人表情严肃,每双眼睛都在瞄着我的神情。
      电话那头说:“这下没人有资格嫌我儿子了。”
      “没办法,您儿子招人嫌。”我哼笑说。
      朱宁贤皱起眉头,焦虑地看向大妈,大妈则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瞎说,我儿子再不好也是我儿子——何况你吃了那么多苦,还那么优秀,不比谁差!”她说,“这些年妈对不起你,妈也知道错了,妈现在就觉着你好像不需要我了……”声音开始低沉并伴着抽泣。
      我冷静地回应:“也没必要这么说。”做好一切的准备就不会太糟糕。
      “往后有空了带你贤子哥,趁着冬天回家来玩儿两天,行吧?”她征求地问。
      “行。”想了想继续说,“愿意的话您也来我这儿待阵子,家有地儿住。”
      “你和你贤子哥好就行,妈也是心疼你……”
      “成。”我打断她,“我知道了,我们吃饭了,赶明儿有空聊。”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是会心软的。
      “行儿子。”
      “嗯。”
      心田有了愧疚的滋养,就能让爱生根发芽;很多话说了无用,也有很多话不说也不碍事。
      短叹一口气放下电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摆了个笑脸儿,“吃啊你们俩,不嚷嚷饿吗?怎么着跟大爷家你们客气上了?”我端起饭碗扒拉一口,搁筷子指着菜,“快吃快吃,诶大妈您这炒合菜还和从前一样嘿,真不赖呆。”
      “那当然,我们钰涵就得意这几个菜大妈能不记得吗。”大妈开心地合不拢嘴。
      老两口早吃过了就喝着茶陪我们,大爷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你们哥仨儿忙一天了。”
      朱宁贤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我狼吞虎咽表情放松起来,摸着我的脑袋用额头蹭我,“乖,多吃点,我们猫猫涵今天辛苦了。”
      我蹭蹭回应他,将饭挖出来一口放在手上递给脚边的狗,“来贤贤,给你点米饭。”
      “诶你吃啊,”大妈马上制止,“你等着,我买猪肝了,忘不了这小玩意儿——我去您甭管,您陪孩子们吃。”按住要站起身的大爷她自己去弄。
      我摸着狗头另外一只手高举饭碗,“好耶,我们贤贤有好吃的咯!”
      后续的三年里,栀子坚持了自己的选择,每天有条不紊的进行;我们没有忘记栀子,隔一阵子给她送一些当季的花,希望她会对每年每个月的下一个花季抱有期待。还会偶尔关店一起去看三爷;三爷瘦了不少,但状态好了很多,这点很让人欣慰。
      绣爷出狱之后,他愿意重新面对生活,哪怕一无所有,现在也有人一直爱他。
      阳光明媚的上午,又不想起床;
      “哥,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站在床边的朱宁贤,“啊——呜,要不今天我不去了。”打了个哈欠。
      “嘿我说,八点半了都,不像话了啊,”朱宁贤掀开被子,跪在床上整个人上半身伏过来,“不行。绣爷开始跟店儿里忙活了,猫猫涵怎么能不去呢?”反问后亲我一口,“快起,人绣爷说了,早点给您买好了等着呢,起床洗漱咱就过去。”
      窗外阳光闯进房间泼洒在我们身上,照着床头的照片,我懒懒地问:“他买的什么早点啊……”
      “豆汁儿、咸菜、焦圈和糖火烧。”
      “我马上起!”他话音没落地我就蹦起来,“快走!好吃的等着我呢!”
      “好家伙,现在积极了。”他无奈地摇头,“行了,快洗漱,人绣爷可等您呢。”
      到店里已经快九点了,吴锦绣正在忙着一些手头的活儿,上午没什么人就很悠闲,自己泡壶茶听听音乐。
      门铃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穿个黄短袖正在弯腰收拾地,“哟少马爷——不对,猫猫涵,您来了。”
      “早点呢?不说一堆吃的么?”我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忙着问。
      “没人跟您抢啊,”朱宁贤摸着我的头,从货架上提起塑料袋,“在这儿呢,它都瞧见你了。”
      嘻嘻,这才是最吸引我的。
      “绣爷,打认识您开始您就爱花……”我嚼着糖火烧跟边上看热闹,有些吐字不清,“花店这事儿您满意吧?”
      兄弟肯定不能忘了你。
      吴锦绣看我一眼,点头说:“还是少马爷您了解我啊。”喜逐颜开的模样证明他没有嫌弃我的付出,在他心里不比当年他成就今天的少马爷这事儿差。
      往年给吴老爷子上坟的花儿,也是我亲手包的。
      我不必说,他不必知道;生活与爱不是一个需要精雕细琢描写的东西,而是需要去感受。
      不要等,不要在以后提起这段故事。
      夏栀和吴锦绣修成正果结婚,我们两人一狗继续日复一日,我时常坐在门口的遮掩伞下感受夏天小尾巴这段日子里不可多得的凉风,喝喝茶看看电脑。
      “猫猫涵早啊!”
      “早。”
      这个名字被周围的客人叫习惯了,已经不觉着害羞了。
      朱宁贤从屋里走出来,坐在我身边看我在电脑上建立一个文档,打开页面之后始终没有敲键盘有些疑惑。
      “想什么呢?想写什么啊?”他问。
      “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就是想写点儿,写点儿和你我相关的,写点儿和爱相关的。”
      他看看电脑挠挠头,“那就,写一个猫猫涵与贤贤狗的故事?”征求性地问,又看向我。
      我摇头,“不,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幸运,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贤子哥。”
      “那你想写什么?”
      “我想写一段一个人悲剧的开始,坚持着爱与原则,始终期盼又向往爱的光明。”我解释的时候就突发奇想,“诶我知道了,这个人打小儿就要体弱多病,长大了呢爹不疼妈不爱,谈恋爱还要瞎了心……”
      朱宁贤举手投降打断我说:“停,您跟主角有仇是吗……”
      “不,”我否定了他的观点,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的车流和形形色色的人,深舒一口气,“只有在艰难的时刻,才能体现出爱的可贵——爱能打破束缚,冲破一切限制,给予人力量。”
      尘土受到侮辱却以鲜花来报答,没有痛苦永远不知道爱的可贵。
      “爱是个神奇的东西,”他望着空白的文档,仿佛里面有无尽的故事,“让人脆弱,也让人坚强。”
      “不如把我名字改一个字,就设定为这个故事的主角吧。”我说。
      他点头表示可以。
      我随便换了个字,觉着很满意,故事就可以开始了。
      你呢?你准备好了吗?我们人生和爱相关的故事,每一个当下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啊。
      依偎在彼此的怀抱里,仿佛我们还是七年前刚认识彼此时青涩的样子,再过五十年、七十年到终点时必须要分开了,我们心里的彼此仍然是骄傲、倔强、不服输的少年。
      夏末的凉风路过我们,并将爱传递到每一处,就这样一直继续,会让所有的缺憾变成与爱相关的未完待续。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猫猫涵和贤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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