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迷路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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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潘多拉魔盒。”蝙蝠复述了一遍我的话。
我予以了肯定：“没错。”
我看向杰森，他身边展柜里的战衣血迹斑斑，盘桓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那座活的墓碑矗立在蝙蝠侠的心上，压住了曾经欢快笑着说“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的杰森·陶德，成为了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里又在酝酿新的危机。
“霓虹有一名咒术师，叫做「天元」，拥有「不死」的术式。”
“千年前，灵力、咒力这类神秘侧力量开始衰弱。霓虹的咒术师为了不失去对抗咒灵的力量，也为了自身的荣耀与辉煌的延续，与「天元」签订了「束缚」——你们可以将束缚理解为一种等价交换的契约。”
“他们商定，由不死的天元来维系结界，以东京为中心，锁住了咒力的存在。”
我尽量客观地叙述我所知道的，判断交给他们自己。
“总之，结界笼住了咒力，全球的咒力便向他们那里倾斜。那里诞生出更强的咒灵，造就了许多实力强悍的咒术师。”
“其他地方的咒灵与咒术师缺少了生长条件，比之霓虹就要衰弱许多，甚至是——无法诞生。”
在人为干预下，咒术界固步自封，自成一方小小世界，只有把控最上层资源的部分人才能窥见一星半点。
过于漫长的时光催朽了根系，使得这颗大树的倾塌如此轻而易举，以不可挽回地态势，引起了剧烈的动荡。
“前面说，天元是不死的。但天元的「不死」只是术式效果，不是种族特性。”
“用游戏来形容，就是需要媒介施展的主动技能。换而言之，他的不死，是需要别人不断供给他更换的身体来达成的。”
“s**t！他们出生把脑子忘在娘胎里了？身体里流的都是**的**？”杰森直接痛快的骂出声。
其他人虽然没跟着骂骂咧咧，却也没制止杰森打开他的脏话罐——这里特指某只大蝙蝠。
我噗的笑出声，又压住上扬的唇角，一本正经道：“我不过多评价这件事的对错与否。不过没有结界封锁，世界各地的咒力恢复原样，必然会导致咒灵数量激增。咒术师的诞生与培养，在短时间内是赶不上的。”
话说到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
我望着他们，望着这些永远都对未来抱有期望，身陷绝境依然光芒璀璨的星星：“有个反派认为，天元结界锁住了更多可能，它谋求百鬼横行、人人拥有能力的盛景，因此设计让天元转化成为咒灵，并且成功了。”
“天元结界消失，世界各地涌现大量咒灵，霓虹咒术界高层被咒灵渗透，咒术师与诅咒师内耗……”
“这是我那边所发生的事情。你们就……我不确定。”
这个世界现在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和蒂莫西亚的那个世界差不多，咒术与超英世界融合正处于关键时期，接下来很快就要陷入内忧外患；二是哥谭短暂的与咒术界接壤导致了咒灵的诞生。
前者需要我去隔壁的几座城市勘察才能下定论，虽然这段时间在哥谭观察到的状况已经可以大致锁定答案是前者，但……如果是后者就好了。
我无声叹息，不去想那些过分美好的假设。
“前几天毒藤……她拿走的那样东西？！”杰森猛地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啊……”我有些讶然。
咒力世界的突然融入，初期会形成一些排异反应，毒藤女艾薇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我会插手的原因。
不过事后我入侵蝙蝠洞得到的情报是，杰森不记得我也在场了。我还以为是毒藤的花粉导致的……
所以他耍了蝙蝠他们？
该说不愧是蝙蝠家么……
面对他们各异的眼神，我坦然自若道：“那是封印在哥谭的咒物。”
“和你提到过的咒具有什么区别吗？”提姆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用词。
我笑眯眯地一合掌。
呀，总算问到点子上了。明明这个才应该是需要最先解释清楚的，节奏全乱了。
“首先，咒灵是能够造成现实影响的某种咒力凝结灵体。”
“诅咒，是某种法术、效果、客观存在的负面力量。诅咒这一称呼也包含了咒灵在内。”
这很好理解，前者是狭义上的有形之物，后者是广义上的泛指。
看他们若有所得的样子，我清清喉咙，继续道：“然后就是咒物和咒具。”
“咒物是附着了诅咒，可以增强、削弱咒灵和咒术师的物品，大多是自然形成的。很多时候会被作为镇压物封印在某些特定地点，抑制咒灵的诞生。”
“咒具则是咒术师通过一些方式，制作的附着了咒力甚至是术式的道具，主要用来辅助战斗，祓除咒灵。”
“等等，我理一理。”迪克伸手比了个暂停。
“结界最近没了，哥谭有了咒力，艾薇前几天拿走镇压的咒物，今天我们就打了一个超级咒灵？！”
这么一说听起来就有点奇怪……
我眨眨眼，纠正到：“事实上还不确定，不过根据我的推测，顺序应该是结界消失，哥谭出现大量低等级咒灵，艾薇被咒灵迷惑拿走镇物，哥谭对小丑的恐惧借由那套制服为核心孕育了会诞生特级咒灵的胚胎，你们的负面情绪催化了它的孵化。”
迪克吹了声口哨：“well，艾薇的行动和原因都有了。”
我：……你不是我最爱的大蓝鸟了。
“咒物能增强咒灵。在它们诞生之前，咒物是镇压物，在它们诞生后，就成了争夺的能量源。”提姆并未一味等待我的解答，很快就根据我前后透露出的内容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从我竹筒倒豆往外吐情报开始，他就抱着电脑开始了工作。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这里真有咒术界，他能在三天里把它扒个底朝天。
他只不过是缺少某些只记载在纸质文件上的资料，而我正在给他递上最后的拼图。
“是的，没错。”我晃了晃小腿，非常理解那种解谜的快感，也乐得配合他的游戏。
“咒力，从负面情绪中提取转化的力量；术式，印刻在身体里的术法运行方式；咒术，通过运转术式发出的咒力攻击；诅咒师……”
提姆没再往下说，敲击键盘的手也停下了，两眼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电脑屏幕里的内容，惹的迪克和杰森也忍不住凑过去看。
……好，所以真是融合世界。
就是昨天我都还没能找到咒术师论坛或者诅咒师暗网，现在突然就出现了什么鬼啊！如果我胡编瞎造常识性的东西现在就要翻车了！
我默默按下快要溢出嘴边的吐槽，波澜不惊风轻云淡地表示随你们查。
没了小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叽叽喳喳，蝙蝠侠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咒物的样子。”依旧言简意赅。
亏得我的思维是比较跳跃的那种，话题扯开十万八千里也能再拐回去。
“已经毁了。”我懂他操的哪门子心。
他担心外面还游荡着一个跟石油小丑差不多性质的环保小卫士，一个不顺心就拧掉人头做花肥的那种。
鉴于他没有理所当然的把维护世界和平、哥谭安宁的责任安到我的身上的行为，我直接好感+10，把细节也给交代出来了。
“拥有「无法摧毁」特性的咒物只是少数。蛊惑艾薇的咒灵看情况不对想吞掉咒物，被我一起杀了。”
我欢快地抢答——或者说给他添堵：“找咒物镇压哥谭的情况已经做不到了，其他城市也许还能抢救一下。”
话音刚落，都没等蝙蝠有什么细微的反应，提姆就突然抬头先一步转开了话题：“普通人看不到咒灵的存在，那我们之前是怎么回事。”
呃，不聊聊他们看到的关于诅咒师的内容？
我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从善如流地闭嘴，没主动展开这一块的解释说明。
这部分从诅咒师内部用的暗网上自己看就能懂个七七八八。
我的解释……我怕蝙蝠会炸。
“普通人在日常状态下，是无法用肉眼看到咒灵的，能看到咒灵的情况主要有几种。”我伸出手指配合着点数：“一、咒灵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濒死状态可以看见，二、使用了相关咒具。”
“还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拥有咒术师的大脑，但身体没有术式。不过这不能算是普通人了。”
他们能看见到底是因为什么，全看他们自己对号入座了。
陪他们干巴巴说了这么多，我好想喝水啊救。
不知道是不是阿弗听到了我的呼唤。
他如同天使下凡浑身闪着耀眼的圣光，将我从地狱里拯救出来。
“先生们，琳妮特小姐，不管你们正在谈论什么，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我想十五分钟后我应该能在餐桌前看到你们，对吗？”
就算是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也不能阻拦我用最大声的方式喊出阿弗yyds！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迷路第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