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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陌上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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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在一日日变暖。
自从跟着“小红旗”开始四处献爱心,久珀的生活又变得
起来。一个月来,又是帮着李婆摘菜拔草,又是帮隔壁的刘奶奶下田插秧。聪明如她,一应农活一学就会,曾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郡主,现在哪怕不靠祝旗指挥,也能独当一面了。
很好。忙起来,就会变得开心。
可是......每晚躺在床上,她的小腰真是好酸啊。
没事!慢慢也就习惯了。
有时,她爱坐在南郊的田埂上发呆。
原来,太阳照在稻田上,会发出“嗡嗡”的声音;
花毛的鸭子会排着队凫水;
青绿色的水稻田里还养着许多摇头摆尾的大鲤鱼。
这些都是她不曾见闻过的风光。
就这样,她被这样的新奇发现吸引着,乐不思蜀,在南郊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
是日,插完秧的久珀正坐在田埂上,一边抠手上的泥巴,一边等着祝旗送饭来。
身边的蚂蚁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到其中有只小个子,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椭圆的脑袋,看向莫测的青空。一只大脚出现,蚂蚁们全都看不见了。
——“傻瓶儿,你这是揍嘛呢,吃饭啦!”是祝旗。
“哼!”久珀微怒,捣了一下祝旗的脚。
“哎呦疼!”祝旗夸张地想要碰瓷,
“嘿嘿,咋事儿,”见久珀不理他,便尴尬地跳了一跳,坐下,“累坏了就拿小爷我撒气?嘿!爷不跟你计较,喏,快趁热吃饭!”
“干嘛总是风风火火的。”久珀还是不看他,低头拆开那个小木盒——哇!吃黄灿灿的粟米窝窝头!
“小爷靠一双快腿跑遍京城,爷要是没这股劲儿,还怎么为民除恶?”小红旗拍了拍胸脯,自豪道。
久珀把抠完泥巴的手往他身上抹了抹,又想起什么似的,嫌弃地往自己身上抹了抹。喔,今天的饭竟然还热乎着,“好吧!原谅你了!”
祝旗不明就里,也不知是哪儿得罪了他的小酒瓶儿,又为啥就被她给原谅了,挠挠头,“瓶儿,小爷今天可威风了,差一点儿就抓了个偷鸡蛋的贼!你是没看见,小爷当时一招白鹤亮翅,接一招黑虎掏心,直接将那贼人摁趴在鸡窝里,一动不敢动……”
“差点儿”是什么意思?久珀暗忖,忽然灵光一现,狡黠道,“结果那‘贼人’,其实是这鸡圈的主人,对不对?”
见被她一语道破,祝旗脸上立马挂不住了,薅起一把杂草,道:“妈的谁让他鬼鬼祟祟的啊,摸自己家鸡蛋,还小心翼翼!”
一时无话。
祝旗是个坐不住的,猴似的东挠挠西挠挠,忽然惊道,“嘛,咋还伤着了!”
久珀一双腿在田埂上晃荡,裤角挽起,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摆着几道红痕。
——应该是插秧弄的,小可怜见,祝旗心想。
“我乐意!”这人好啰嗦,久珀伸腿便把裤子抖下来。
祝旗嘟囔了一下,便不再说话了,只是陪着久珀干巴巴坐着,时不时再抓耳挠腮一下。
后来,久珀沉沉的睡着了。梦里,她好像哭了,恍惚听见自己在说话:“其实,你就是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对吗?”
......
“我没有啊。”
......
“你就是个大骗子。”
.......
睡了很久,久珀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擂鼓声惊醒。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