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工藤新一，是个死神！》雪浪花笺

41、第四十一章 可替代的思考

　　“本日新闻，某东大博士生于今晨溺亡在东京港，尸体于中午12点被群众在海堤上发现，尸检见严重撞击型外伤，初步怀疑遭遇车祸后被抛入海中，不排除因今晨突发的海啸遇难的可能，现警方正进一步调查中，详细报道...”
　　工藤新一是被车载新闻播报的声音吵醒的。“煌永昼，死了？”睁眼，意外的发现自己身处移动的汽车中，蜷缩在后座，副驾驶是空的，也不知道司机是谁。
　　睡着前的记忆复苏，只记得自己用鬼道违规救了坠楼的兰和竹山枝子，然后随后赶到的乱菊姐叫自己赶快跑，有多远跑多远。然后就是景色的后退和疲惫感，再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一播新闻你就醒，看来睡得很不踏实啊。”驾驶位上服部平次熟悉的声音响起，伸手关掉了收音机。
　　新一坐起来揉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灵压状态很低迷，说明自己想从爆灵后遗症中恢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队长、快斗和零哥呢？”外边陌生的景色快速闪过，应该是某高速公路上。
　　“冬狮郎打赢了，但是闭关了，据黑羽说是什么领悟了，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和冬狮郎交手伤感情。黑羽留在了东京收集情报，尸魂界送了的新的三人组过来，驻地变更，你的房子除了地下那个大洞一时半会封不上之外，已经彻底恢复原状了，就好像三年以来都不曾有人或鬼进入一样，黑羽说死神那边又来了一个正队，两个副队，已经试探性的偷过了。”
　　“偷过了？没被抓住吧？”
　　“偷到手后在对方发现之前还回去了，黑羽借此了解了对方的能力，白发板寸肌肉男队长斩魄刀是风系的短刀，黑发高个脸上刺青的男性副队是一对双十字镰刀，绿色头发的小丫头则是一对形似冰刀的拳套，三个直攻，小偷很明智地保持距离没招惹他们。”
　　“九番队。”一听描述，新一就知道来者何人了。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副队桧佐木修兵，超级~副队久南白。“快斗对上他们相性很不好，这三个人即使没有斩魄刀，斩、拳能力就很强，必须绕着走。零哥呢？”
　　“他在找那只虚。”
　　“绿川梅？”
　　“虽然我很高兴那个大姐姐变成虚依旧神志清醒，而且貌似战力爆表，干掉了煌永昼，至少是煌永昼的□□，但她再也没出现过。真是的，即使物种不同，但朋友一场，要走多少也打个招呼啊。”
　　“她…死了。”想起迪普莱森的完全进化，新一知道，那意味着贪嗔痴的最后一项得手了。“煌永昼□□死亡是快斗造成的意外，他当时短暂地偷走了煌永昼的能力和很大一部分灵压，因此绿川才能对煌造成有效攻击，但书魔最终还是三度进化了，说明它打输了，已经被煌完全吞噬了。”如果当时快斗维持的时间久一点，说不定绿川梅真的能完全击杀煌永昼，但作为哥哥，却依旧不希望快斗冒风险。
　　果然，人都是有远近亲疏的。
　　“是这样啊。”很遗憾。
　　“我给零哥发个信息说明一下好了。”实话实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如果说死神和人类之间感情的发展难度是S级，那虚和人类就是SSS级。
　　“我们现在是，在哪？”
　　“快到群马了，你不是犯事了吗？松本大姐姐说你被抓住就死定了，我只好赶紧带你跑路了，放心啦，那群死神这么忙，且你现在灵压那么低，只要往人堆里一藏，日本这么多人口，上哪找你去？之后随便找个小机场或码头，让那个公安想个办法把你弄出国，换批神仙的管辖地，这些本地鬼还能跨国执法不成？”
　　“你怎么想到的？”这么偏门的主意“你怎么知道静灵庭有区域限制？”
　　“文化壁垒啦！”服部满不在乎的解释“世界是大得很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国家有非物质存在，但是从你们的描述看，整个尸魂界以日本佛教文化为主导，我就知道他们的管辖范围肯定大不到哪里去。”
　　“但是你不会被发现吗？你的灵压那么明显...咦？”感知不到？
　　“不会哦，”服部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牌，牌上画了一柄暗红色的缠绕锁链的长刀“我可是让那个小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出了一个目前还没被我看穿的魔术，失败了好几次才把灼流藏在了纸牌里...啊啊啊，不行，不能多想，万一又看破了就不妙了。”
　　“不多想这种事...能做到吗？”
　　“识破了也没有益处，相反还有坏处的事情，我就不想了，很简单啊。”
　　新一目瞪口呆：一点不简单，至少我就做不到啊。
　　“我建议你直接去见你爸妈，去大西边，文化差异越大的地方越好。”
　　工藤叹口气靠在车窗上“除了跑路，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其实说这话就是感叹一下，也没指望对方真有B计划。
　　“有啊。”
　　“哎？”
　　“你脑子是锈了吗？”对于自己的思维终于快对方一步了这件事，服部很满意“逃跑只是较稳妥选项但不是最优解，毕竟你的存在状态并不稳定，灵体如果出问题的话，说不定还得求助尸魂界，所以投诚才能利益最大化。但现在的问题是尸魂界执法力度很严，很难钻空子。”
　　“服部你的思维灰化的很快啊，已经在思考怎么钻空子了吗？”
　　“不，我已经有方向了。”服部很笃定“工藤，把你的事情当做一件案子来处理，其实证据链未必有多严谨，你要为自己辩护。”
　　“服部，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下尸魂界为什么要设定驻现世死神三禁。三禁是为了保守尸魂界的秘密而存在的。从事实上来说，无饥无寒，无所事事等投胎的尸魂界对绝大多数人类，尤其是在当今社会巨大生存压力的裹挟下生存的996社畜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只不过没人知道死后什么样而已，万一人死如灯灭呢？万一更痛苦呢？这种敬畏让人类趋向于尽可能留在人间界。倘若人类失去了这种敬畏，为了逃避现世的生存压力，人类的自杀率就会爆炸式上升，彼时尸魂界就会人满为患，灵子的平衡会被瞬间打破，三界会面临崩坏，所以，对三禁的维护关系到三界稳定，例外的口子不能轻易打开，执行力度一向是宁严不宽。”
　　试想一下，如果放任带着义骸的死神借用自己超凡的手段在人间界走爽文套路，那人间界就乱成一锅粥了。
　　死神是有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情绪的，靠自觉，挡不住对优越感的欲望，只能靠律法，靠惩罚。
　　这就是驻现世死神三禁的由来。
　　“任何事都有例外，只要你是不可或缺的，并给尸魂界一个足够充分的台阶，我们就有机会，所以，我们现在去群马。”
　　群马很特殊吗？
　　“莫非？”工藤灵光一闪“煌永昼生前去过群马？”
　　“聪明，虽然煌永昼生前已经很小心地不留下痕迹了，但毕竟我们几个警察侦探不是吃干饭的。工藤，煌永昼就是你的机会，虽然降谷零已经确认了他的尸体，但松本那边的情报是尸魂界尚未找到他的灵魂，而作为一个生前灵压那么逆天的人类，□□的死亡绝不是故事的结束，他一定还会再有动作的。我们得抓住它的尾巴，给尸魂界展现你的价值，用情报换生存，那群死神的信誉如何？”
　　工藤思考着京乐总队长的性格“智慧，狡猾，把自己的骄傲藏得很深，是个很圆滑的人，但人品不错，我想你的计划是有可行性的。”
　　“那就OK，煌永昼一年前以休假为理由在群马的某个小山村呆过三周，从时间上算，那时候他已经觉醒了，这种人，是不需要假期的。我们这趟旅行的第一目的，就是查清他这一步棋的含义，看看是否能找到相关线索。”
　　“服部。”工藤新一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
　　“今后若是我不能思考，就由你替我思考好了。”
　　“啥玩意儿？”这话说得服部云里雾里“你要降智？最好别闹，要是你脑子不好用了，你这人就没意思了，我说不定会扔下你不管哦。”
　　半天对方没解释，服部忍不住追问“喂喂，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是吓唬你的，要是你傻了，咱们的友谊十有八九是要变质的。”彻底绝交不至于，但推心置腹就不可能了。
　　“天机，不可泄露。”
　　工藤舒舒服服地继续在后座躺尸，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听了这话，服部反而放心了，不怕你有秘密，有秘密说明有后手，“我刚刚在加油站买了快餐，赶紧趁热吃，晚上还有事。”
　　有事不怕，就怕无所事事。工藤很合作，从副驾驶座上拿过餐盒补充体力。
　　只不过，他确实没猜到，晚上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