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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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虽然我很好奇天明是在哪租到的车，但是，这里除了十一以外还有谁会开车吗？”
许天明陷入沉思。
“头儿？你......”
“别看我，我科目二还没考呢。”许天明抓抓头发，他下半年刚开始考驾照，而且因为工作缘故还经常腾不出时间，导致进度一直都很慢。“哎等会，你不是考票了吗？”
“我考的是摩托车驾驶证。”萧阳回答道。
许天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肉包铁你也敢开啊？”
“但是它帅啊！”
“呃，那，那也对......”
“唐枫也不会吗？”萧阳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话题的发起人，可是唐枫却躲在一边眼神飘忽神色紧张。
陈十一抽出一支烟，不咸不淡道：“她科目一捐六次了。”
许天明似乎听见了唐枫被一箭刺穿的扎心声音。
最后还是陈十一开了一路的车，作为回报，许天明等人最后选了一个离雨霖市不远的农家乐作为目的地。
“这也没多近啊......”唐枫苦笑一声，偷偷瞥了一眼开车的陈十一，中间扶手箱的杯托上还放着两罐能量饮料，是萧阳现买给陈十一防止犯困的。不过就结果而言，似乎没什么用，反倒是坐副驾驶负责导航的他自己哼唧上了，留下车载GPS履行着职责。
好吧，虽然对陈十一的黑眼圈有些担心，但毕竟迄今为止他没出过差错，唐枫只好窃叹一声，然后戴上眼罩休憩。
两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当陈十一有条不紊地将商务车停好后，唐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惊醒。驾驶位的陈十一刚好拿出一支烟，察觉到后面的动作后，他将其放回到烟盒里。
“抱歉。”他说。
“哈啊......我们到了吗？”泠岚揉着惺忪睡眼，从最后一排探出头。
陈十一点头，随即给了副驾驶一巴掌。
“吔！我没睡着，没睡着！”萧阳猛地一震，这一下把车震的一阵晃悠，车上众人立刻清醒过来。
“妈呀！”
“哎呀！”
“敲里哇！”
这家农家乐是近期新开的，依山傍水，风景独秀。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很受欢迎，尤其到了冬季，身后的湖面结了冰，各种冰上活动都被置办了起来，更是吸金无数。不过，这都不是许天明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许天明的某个朋友“恰巧”就是这儿的老板。
“你还真是广结善缘。”唐枫感叹道。
“嘿嘿，那是当然。”许天明坏笑了一声，然后一马当先地走进屋内。
“老邢！我来辣！”
屋内的女前台愣了一下，打量这个聒噪的二傻子半天，才冷冰冰地问出一句：“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老板，邢步晖。”许天明说着，直接把手搭在前台上抛了个媚眼，惹得跟进来的众人一阵恶心，女前台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好的，先生，请您稍等片刻。”说着就低头用台内的座机拨电话。
萧阳凑到泠岚旁边耳语：“好恶心啊好恶心。”
泠岚点头附和：“就是啊就是。”
唐枫苦笑，陈十一还是一张冷脸。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人都到哪去了？”萧阳小声嘀咕一句。
第二部分
邢步晖是个胖子，有点秃，平日里总会穿着羊绒大衣，然而许天明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是西装革履，甚至还输了个油头。刚见到他泠岚就趴在桌子上颤抖，她知道这样对东道主不太礼貌，但是如果这时候笑出来的话，度假生活就结束了吧。
邢步晖还很奇怪：“老许，你同事怎么了？”
“呃，没事......吧？”许天明尴尬地回头瞪了一眼。
“每月惯例。”陈十一平淡回应。
邢步晖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一会吩咐上点热茶水来，缓一缓，暖和暖和身子。”
“谢了老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要干嘛去？”别人不知道，他许天明可知道，邢步晖平常可邋遢的不成样子，今儿这立正的一身，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邢步晖也很干脆，拉过一张凳子就说起来：“唉，还不是后面那片儿湖吗。我们去年和那片村子说好的，上游归他们，下游归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哪成想这一年不到，那边的人就跑我们这儿来闹了一通，说我们员工把人家媳妇给打了，让我们交人；你说说啊老许，我天天搁着待着，手底下就这么些人，谁是什么德行我心里能没有数吗？”
“没用！”邢步晖大手在空中挥了挥：“人家根本不信，已经三番五次来闹了。喏，你们北面那屋，昨晚就被人捅个窟窿，得亏我们厨子出来解手看见了，要不啊，这墙都得给我推喽！”
“难怪，上次来的时候这儿还有的是人。”许天明若有所思，刚才进屋时他就注意到了，能把一个生意爆火的农家乐闹得门可罗雀，这帮人也是够厉害的。难怪萧阳会有疑问，这哥们是真贼啊。
“所以你现在打算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带着那倒霉孩子去派出所啊！”邢步晖愤愤道。
许天明点点头，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邢步晖就先行离开了。
“头儿，我要先提醒你，咱们是来团建的。”看着许天明欲言又止的样子，萧阳干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你得知道，这块儿已经不是咱管事的地儿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只是有点在意而已。”许天明面色凝重，双手放在桌子上。“我们的计划不变。”
“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泠岚似乎是想起了谁一般，提议道。
“可是，村民们只认识警察，侦探这种职业，应该闻所未闻吧？”唐枫担忧地说，她虽然很不想管，但是她看得出来许天明的想法。许天明不是那种可以袖手旁观的人，尤其是邢步晖还是他的老朋友。
就在此时，沉默许久的陈十一突然开口：“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四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第一，我们是来团建，说白了我们在休息；第二，这儿不是我们的活动区域；第三，我们不是警察，没有义务去管这档子闲事。”陈十一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下邢步晖刚才说的屋子：“况且，那群人敢拆旅游设施的墙，说明这是群愣头青，你说的话他们听不进去。”
许天明沉默了，陈十一说的头头是道，他甚至都想不出话来反驳。
泠岚一拍桌子，怒道：“你要视而不见？”
“必要的话，我会让你们也视而不见。”陈十一平静地回答。
泠岚没作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二人的争论就此结束时，泠岚突然从座位上暴起，冲到陈十一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泠岚！”
“小花！”
这一举动吓到了在场其他人，许天明直接站起身，萧阳也冲到两人中间抓住泠岚的手腕。
“冷静点，放开他。”萧阳沉声道。
泠岚根本听不进去，她愤怒地瞪着陈十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混蛋。
“你个冷血的混账......”泠岚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的热血就帮上谁了吗？”陈十一略带讽刺地回敬。
“够了，你们两个给我离远点！”许天明厉声喝到，泠岚心有不甘，但还是一把撒开陈十一，后者则是踉跄几步才站稳。
许天明从没见过泠岚如此激动，但他也知道泠岚不会对陈十一动手，他出声喝止，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陈十一肯定会继续字字诛心地说下去；另一方面，许天明看了一眼在场唯一一个没有起身的人——
唐枫坐在那里，双臂抱住自己，面露惧色，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第三部分
“别那么冲动，坐下。”
泠岚赌气似的将座椅拉到一边才坐下；陈十一一言不发，也跟着坐回去；萧阳见两人事态缓和也准备回到座位上，但是他眼尖地发现了唐枫的异样。
萧阳想开口询问，许天明却用使了个眼色，他才乖乖回到座位上。
“十一说的不无道理，”许天明察觉到了泠岚不甘地别过头：“但是这件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我们还是执行原计划......”
许天明一顿，随即突然把话题抛给唐枫：“唐枫，你意下如何？”
“诶？啊！我......”唐枫似乎刚睡醒一般，茫然地看着几位同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都可以啦，你们决定就好。”
许天明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手：“那么各位，老规矩，举手表决吧。”
“我，我弃权。”唐枫举手说道。
“嗯，我也弃权。”许天明也举起手：“这件事掺杂了我个人因素，所以我不参与投票。”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沉寂了数秒后，泠岚举起了手：“我赞成。”
“我反对。”萧阳不甘示弱。
陈十一没动，他先看了一眼许天明，又看了一眼唐枫，最后把手举起，说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我赞成。”
“啥？！”许天明惊掉了下巴，这话从陈十一嘴里说出来像极了玩笑。萧阳更是惊呼：“我靠，你演我！
陈十一默不作声，点起一支烟。
“口是心非的家伙......”泠岚嘟囔了一句。
许天明如释重负，看着陈十一真挚地说了一声：“多谢理解。”
陈十一白了一眼：“再不点菜就都给我走过去。”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驾车驶过坑坑洼洼的小道，终于来到了河流上游的村口。
“OK，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村政府还是村派出所？”萧阳探头瞅着车窗外的灰墙土瓦说道：“要不咱干脆说明白了，去哪个地方挨揍能轻点？”
“别那么悲观，把话说明白了我相信还是有人愿意配合我们的。”许天明坐在副驾驶捏着下巴说道，然后回头问其他人：“你们怎么看？尤其是唐枫，我记得你老家是农村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唐枫推了一下眼镜回答道：“一般来说，如果我们是正规活动的话，应该去找正式机关单位交接一下比较好；不过目前来看嘛，似乎是不太方便。”
“那就麻烦了。”萧阳伸出双手比划着：“你看，我们现在就好比一群热血青少年们来探险，而且鉴于还是非法活动，所以一不能叫外援，二不能外传消息。”说完，萧阳扫视了其他四人，然后一摊手：“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农村亲戚来往不多。”
“这算义务劳动，不算非法吧？”许天明苦笑一声。
泠岚突然一声笑，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笑什么？”萧阳疑惑歪头。
“嘿，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泠岚说完，从座位上搂住第二排的唐枫，捏着人的脸说：“呐，每个村子应该都有那么两个地头蛇来着吧？”
“嗯，的确，还有能不能把你的手松开......”
“那么，我们只需要去调查一下这个家伙是谁，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不就好了吗？”
看着泠岚得意地样子，许天明只好小声叹了口气，他其实刚才就想说来着，但是没插上话......
“哇哈哈，本小姐真是天才！”泠岚得意忘形地笑出了声。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别处不去理她，陈十一不屑地嘲讽了一句“不会开车的天才”后便踩下油门，行驶入村。
第四部分
虽然泠岚凭借她自称“聪慧过人”的想法为一行人指明方向，但事实上，由于这支队伍并没怎么去过乡镇活动，许天明等人还是免不了碰一鼻子灰。
好在，就当侦探们的耐心即将耗尽时，邢步晖突然从村政府打来电话。
“我昨天就听说有人进村了，只不过没想到是你们。”邢步晖乐呵呵地，一点也不像是有要事在身的人。不过眼尖的一行人还是看出了端倪，毕竟那么大的黑眼圈和西装上的尘迹实在是太难不注意了。
许天明尴尬地咳嗽几声，他正在措辞该怎么解释自己擅自介入这件事。没想到邢步晖直接靠过去和他勾肩搭背，哈哈大笑，并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脱裤子我就知道放什么屁！”这是邢步晖的原话，而他也直截了当地告诉许天明，自己确实需要帮助。
邢步晖和许天明谈话的时候，其余四人则在应付另一众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四位侦探正坐在沙发上，和村委会主任对峙。
村主任一边沏茶，一边用那双贼眼打量着四个人；尤其是看两个女士时，那眼神简直恨不得贴上去一寸一寸地观察，惹得两个女生一阵不自在；而到了男士这儿，他连看都懒得看。等茶水泡好了，村主任直接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摆，接着就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来。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那傲慢的声音一出来，泠岚就已经想去捶他了。
唐枫悄悄用手拉住泠岚，然后清了清嗓子回应道：“问别人之前，是否应该做自我介绍呢？”
对方发出一声响上天的“啧”后，才用奇怪的语调回答道：“我姓陈。”
“姓陈的都这个德行吗？”泠岚小声嘀咕一句。
“好的，陈主任。我们是来自雨霖市的侦探......”
“我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没问你们是干什么的。”陈主任毫不客气地打断唐枫，那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
唐枫怔了一下，她也讨厌这样的人，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咽了咽后回答：“我们是来调查近几日村民失踪案件的。”
哪知这句话刚说完，对方又是一声“啧”。
“我说你们几个，年纪轻轻就掰瞎话。旅游景点在下游，没事往这儿跑什么？还调查，我告诉你们，就算是调查，也是警察来，轮得到你们几个毛头小子黄毛丫头吗？”
这恶劣的态度简直令泠岚忍无可忍，她差一点就要爆发了，可唐枫还是紧紧拽着她。她恼怒地看着唐枫，可后者也咬着下唇表情凝重。
对于唐枫，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她是最不擅长应付的了，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个心高气傲，盛气凌人的选手。
需要许天明的阴阳怪气时，他在干什么？唐枫想着叹了口气。
身旁的萧阳突然拍了拍她，她侧耳去听。
“叫上泠岚，咱们三个先出去一趟。”
唐枫心领神会，于是小声的告诉泠岚。泠岚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反应过来了。
“自求多福吧......”唐枫心想，也不知在为谁祈祷。
许天明和邢步晖刚出来就看见四个人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你们，和陈主任打过招呼了吗？”许天明问。
没人回答，唐枫三人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只有陈十一点了点头。
“你......没干什么吧？”许天明不放心地再次询问。
陈十一斩钉截铁地摇头：“怎么会，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人了。”
谁信啊！另外三人纷纷在心中吐槽。
邢步晖干笑一声，许天明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事没说。
“那个，今晚咱们住在村子里，方便我们进一步调查。邢老板也会和我们住一起，这几天两位女士就先忍耐一下吧。”
泠岚举手提问：“我有问题！”
“什么？”
“有无线网吗？”
许天明只想找个地方自闭一会，这种事私下问行不行？
邢步晖爽朗地笑了笑：“哈哈哈，那当然有。这几年村子也算建设起来了，城里有的村里也差不离都齐了，不用担心！”
泠岚这才乖乖地继续刷手机去了。
村子建设起来了，人可没有。唐枫心里嘀咕着。
“也就是说，摄像头也齐全吗？”萧阳接着发问。邢步晖点点头，村子的城市化他也是参与过的，对大大小小的问题也有一定了解。
“那就这样，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就去住宿的地方吧。”
“正好饿了。”
“你也没怎么运动啊？”
“开车。”
“哈？开车在你这也算运动？”
“那回去你开。”
“嘁......”
这一宿没睡踏实，萧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痛。
因为一行人来的突然，村里也没什么住宿的地方，所以，这几个人其实是在村中学的两间相邻的宿舍借住的。但是萧阳万万没想到，自己当义务兵时都能克服的困难，远没有这一宿遭罪。先是许天明半夜吃坏肚子跑了好几趟厕所，接着就是唐枫突然被窜出来的老鼠吓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陈十一又大半夜的跑出去抽烟......
这哪是将就？这纯纯霍霍自己来的！
“早上好，萧——呀！”
“我叫萧阳，不叫‘萧呀——！’”萧阳略有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
唐枫挑挑眉：“你的黑眼圈很吓人啊，我没戴眼镜都能看出来哦。”
萧阳干咳一声，心想你是没和这俩老小子一个屋，要不然这一宿折腾下来，你指不定怎么抱怨呢。
“其他人都起来了吗？”萧阳问。
唐枫点头：“邢步晖把方便面送来了，咱们快点吃完就撤，学校还没放假呢。”
萧阳烦躁地挠挠头，然后拍了拍脸，站起身来：“得，干饭要紧！”
第五部分
即使泠岚想憋笑也很难了，她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脑补着，等到许天明和邢步晖一脸错愕诧异地看见陈主任的时候，她到底是绷不住笑出了声。
“这......陈主任？”邢步晖那叫一个懵啊，昨天早上来的时候，陈主任还是个干巴巴的棒槌，怎么一夜未见，脸也肿了，腿也瘸了，说话都漏风了？
然而另一边的许天明可是心知肚明，能干出这种事还脸不红心不跳光着屁股不害臊的这些人里只有一个。
于是他及其幽怨地别过头去看陈十一。
陈十一刚想点根烟，突然注意到许天明回头，还在看着自己，当即“心领神会”地收起了烟盒。
这时候你装个屁的矜持啊！许天明差点就叫出来了。
陈主任昨晚也没睡好，他本来就喜欢平躺着入睡，结果回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都疼，腰疼腿疼，牙更疼！现在看见这一行人，尤其是看见昨天留下了和自己对峙的那小子时，陈主任本能地后退一步；他害怕，他是真被吓得不轻，一般的牲口都够呛能干得过这小子，更别说他。
“里，里闷干酸哈？”陈主任支吾着开口，然而漏风的人说话自带一种喜剧效果。话音刚落，就连邢步晖都差点没憋住，更不用提其他人笑得多放肆了。
陈主任臊的脸红脖子粗，就是不敢吱声。
“真有你的！”泠岚猛拍陈十一的后背，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唉，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许天明说是这么说，可是其他人瞧的分明，他那个表情可不像办正事的。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谢谢您的配合。”许天明微微鞠躬，可陈主任看都不看就直接把门关上了，许天明还没反应过来，门那边就响起一阵金属碰撞声。
许天明不觉好笑，乖乖，还把门锁了，他是真吓得够呛。
“怎么样了？”唐枫走过来问。
“他说村政府这边愿意交给我们处理......”许天明突然就咬着牙说：“真多亏了某人，不然的话村派出所就会协助我们了。”
“某人”陈十一一脸无所谓，只管继续看风景。
许天明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计可施，只好暂时作罢。而且眼下他也得知了不少消息，起码先让同事们知道他们该从哪开始工作。
“我们先找个地方去整合一下资料吧。”
第三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