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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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助。」
原本最亲密的三个音节，如今却像铅块一样堵住了喉咙，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真的...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佐助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无奈和宠溺。「我回来了，鸣人。」
「可是那时候我不是...你...」鸣人语无伦次起来，无法掩饰内心的伤痛。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人救了我。」佐助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中心词，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在那之前，先解释一下你这一身行头是怎么回事，以及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抬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鼬。
鸣人下意识地挡在两人中间，生怕这俩兄弟打了起来似的，可他也说不出究竟是怕佐助伤了鼬还是鼬伤了佐助。「我加入了晓。」
但鸣人这一举动在佐助眼中就是为了保护鼬，他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吧。」鸣人竭力恢复了表面的冷静。
佐助冷眼看着鸣人。这样的鸣人他不认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鼬一直在旁观。刚开始佐助看到自己，不像以往那样大叫着「我要杀了你」然后冲过来，眼中并没有憎恨，听到鸣人加入晓，眼中甚至还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有些放心。这样一来......果然都告诉佐助了吗，宇智波斑！
和佩恩联手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创造一个由他统治的世界...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鼬的眼神尖锐了起来，同时感到了另一股查克拉向这边靠近。
鼬当机立断，抓起鸣人的手腕，不顾他的反对和挣扎，就使用瞬移术离开了。
等到鸣人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鼬无情地扔在浴室里面了。他缓缓地将手中的换洗衣物搭在一旁，慢慢地踏入早已放好水的浴池里，将半张脸浸在水下面，鸣人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佐助没死，他自然是感到欣喜，可随之而来的忧虑又是什么？佐助看到鼬，居然能这么冷静地站在原地，不叫嚣着要报仇，就算是神经大条如自己，也能感觉到异样，那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
他到底是被什么人救了？为什么当时在千鸟和螺旋丸产生的白光散尽之后，连一丝查克拉气息都感觉不到？第一反应是他尸骨无存了，因为鸣人使用了大量的九尾查克拉，之后多方打探也毫无音讯。佐助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
一大串的疑问将鸣人的脑袋冲得晕头转向，完全思考不出任何结果，只能不停地「咕噜咕噜」地吹水泡，以此表示内心的抑郁之情。
自己之前也曾幻想过佐助没死，可为什么事实摆在眼前，却没有那么激动呢？难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变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惊得鸣人整个人都从水里蹦了出来。
鼬自然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冷眼瞪向浴室，不悦地开口道：「漩涡鸣人，如果你十分钟内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浴室轰了。」
鸣人颇为不满地从浴池里走出来，擦干身子，慢慢腾腾地挪了出来。不多不少，九分五十九秒。
鼬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拿着自己的衣物走入浴室，并没有理会鸣人的举动。
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查克拉渐渐离这里远去，鼬放松地靠在池壁上，缓缓阖上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鸣人快速地奔走着，脑海里徘徊着唯一的念头。感查着佐助查克拉的方位，发现他仍在与自己见面的地方——只是身边多了个戴面具的男子。
鸣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敛去气息收起查克拉，仍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对方察觉到什么，只是竭力地听着。
那个面具男率先开口：「怎么样佐助，在得知一切真相后，面对哥哥鼬，有什么感觉呢？」
佐助低着头没有说话，前面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鸣人一惊。真相？关于鼬的？
见佐助不开口，男子又自顾自地开始说下去：「十六年前，九尾妖狐袭击木叶一事，使宇智波一族被彻底地排斥在高层之外，你们的父亲富狱开始策划叛乱，而你的哥哥鼬，就是宇智波一族向木叶派出的间谍。而同时，木叶也对鼬下达了监视族内活动的任务，鼬的地狱也从此开始了。」
鸣人和佐助的表情同时开始变得僵硬。
面具下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有意无意地向远处瞥了眼，男子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多么痛苦的抉择啊...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呢，佐助君？」
带着些玩味的问句，并没有希望得到答复，他又说：「经过反复的思考，为了村子以及整个忍界的安定与和平，鼬决定牺牲自己，亲手将一族的历史拉下帷幕，甚至将我的存在也思考在内。由于时间紧迫，谈判都以失败告终，在那个月圆之夜，他扼杀了自己全部的感情，杀了族人，杀了朋友，杀了父母，却怎么也无法对你这个弟弟下手......」
「作为回报，鼬只向火影请求保证你的安全，不让整件事的真相外传。他始终让你相信，宇智波一族是高傲的一族。在他的眼中......」
「够了！！」佐助一拳砸在树干上，狠狠地打断了斑的讲述。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佐助仍感到一阵阵锥心之痛。
他的哥哥...那温柔的兄长，独自背负着这些快八年了啊......木叶...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佐助扶着树干缓缓蹲了下去，没有注意到斑朝着林子的另一边，扬起诡谲的笑。
鸣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浑浑噩噩地走着。先是知道了佐助没死，接连着知道了鼬的真相。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面具男说的话。
有没有搞错？鼬灭族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维护村子的和平而接下的任务？甚至连加入晓都是任务中的一项？难怪他不曾对木叶出手...也难怪刚才佐助看到鼬时会这么冷静。
突然从心底涌出一股想要疯狂大笑的冲动。那长老派给自己的任务又是什么？！暗杀叛忍宇智波鼬，从内部瓦解晓。跟鼬当初的任务是多么的相似！
而鼬这个被迫叛逃的忍者，却被自己效忠的村子所惧怕，想要除掉他！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这笑话就这么真实地存在着。
臭名昭著也就罢了，英雄事迹不被人知晓传颂也无妨，如今还沦落到了称为木叶高层心腹之患的地步。
这是不是也预示了，自己的未来？
此时此刻，鸣人终于有点感受到当初佐助对鼬的仇恨心理，虽然他年幼时有过憎恨，但那也在那个神秘的暗部以及伊鲁卡老师等人的帮助下，渐渐摆脱了。如今再涌上心头，更是比之前强了百倍，千倍！
一种强烈想要报复木叶的冲动一直亮着红灯，或许他只要再激动一点，就会直接进入九尾状态，奔往木叶了。
这是对他的一切的否定啊！他那么努力地想要得到村里人的赞许和认同，可换来的却是一枚棋子的下唱—在利用价值失去之后，迅速将其抛弃。
这样的木叶，如何能让他不恨？
鸣人摇摇晃晃地走回旅店，刚走进房间就看见鼬穿着浴袍，背对着房门坐在床沿上，黑色的长发散了开来披在肩上。
不知是在看些什么，整个人略微弯着，看得十分认真。
看着鼬并不算宽厚的肩膀，想着他居然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长达八年，鸣人不由得有些哽咽。
一个「冲上去抱住他」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鸣人也这么做了。他从后面环过鼬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白色的浴袍上，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鼬......」
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慢慢的心疼。
鼬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他的手，转过身，直视鸣人的双眼：「漩涡鸣人。」
鸣人抬起头，瞥到床上散乱着的东西，脸色「唰」地变白，浑身像筛子一样地抖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