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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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了幻象，鸣人沉默地看着鼬，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凝重，道：「走吧，我们去木叶。」
鼬只是点了点头。他难得地脑子里一团糟。
佩恩一直对他的事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他对木叶的感情，不然当初他提出的「不准伤害木叶」的要求，佩恩也不会欣然答应。可是现在......鼬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明知道这一切的佩恩，为何要派鸣人出这个任务？还要让他监督？！
难道说...和那个男人有关？！鼬猛然想到了当时角都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如果以那个男人来说，联合佩恩并不是没有可能。这样一来...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鸣人加入晓的真正目的...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鸣人。
鸣人现在也是心乱如麻，无暇顾及其他，兀自思考着。
虽然他是以S级叛忍的身份加入了晓，可他的心还是向着木叶的啊...佩恩这个任务摆明了就是要测试他的忠诚度，鼬明显也是负责监督他的，怎么办？将机密文件交给佩恩肯定是不行的...但要怎样才能偷梁换柱呢...
算了！实在不行就打一场吧。鸣人定了定神，向鼬的方向看去。
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双方都有些错愕，迅速移开目光偏过脸，鸣人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的神色。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啊......鸣人暗想着。
鼬难得没有开着写轮眼，与鸣人的对视反倒令他不自在了起来，便直直地向前看，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再想别的，因此没有发现鸣人偷偷瞥过来的视线。
站在高高的天台上，两人一同俯视木叶。鸣人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因此对村子里还是比较熟悉的。但对于鼬而言，上一次回到这里也是在三年前了，如今又有了一番变化，他不仅多打量了几眼。
鸣人仍选择了去一乐拉面，当然，是在使用了变身术之后去的。出乎意料的，鼬也跟着他坐了下来。鸣人虽有些诧异，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大叔，味增拉面两碗。」
看着鸣人自作主张帮自己点了拉面，鼬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觉得非常有趣。
他看到了，在鸣人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纯真的光芒。不再是以往那般的淡漠，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而是一种小孩子渴望得到糖果一般的清澈。
鼬只是看着他吃拉面，自己却没有动过筷子。嗯......还能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挺可爱的嘛。想到这里，鼬微笑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拉面推给他。
迎着鸣人疑惑的目光，鼬只是淡淡地一句：「我不饿。」鸣人便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然后忘了周围的一切似的，露出一个满足的暖暖的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鼬想他是嫉妒那碗拉面的。
或许是因为吃到了最爱的拉面，鸣人的心情显得十分欢愉。即使走在街上，嘴角也带着小小的笑容。他并没有急于去完成任务，反而很有闲情地带着鼬四处逛了逛。
鼬也并未显示出任何的不耐烦，只是跟着鸣人走过了火影岩，岁月让他们更加苍老了；去了趟忍者学校，看见一大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在操场上讨论着什么；甚至还远观了下「亲热天堂」电影版的巨幅海报。
最后，在那金光粼粼的河边上，鸣人停下了脚步。
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金黄色的夕阳余晖打在两人身上，周身都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似的。两人并肩站着，虽然在外修行的三年来鸣人长高不少，但仍只到鼬的耳朵附近。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幅风景画一样和谐。
两人只是站着，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到余热散尽，夜幕带来的寒气渐渐侵蚀了两人的身心。鸣人微微战栗了下，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走吧。」
轻松地放倒看守机密文件的暗部，鸣人灵巧地跃入房内，敏锐地环顾了一圈，径自走到一大堆柜子前，迅速结了几个印，便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了指定的卷轴，冲在外面「望风」的鼬点了点头，两人便飞身离去。
最后看了眼掩埋在黑暗中的木叶，鸣人又一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天没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没有。
迅速移动至树林里，鸣人忽地停下了脚步，双手快速结印，一个球形的结界将他本身笼罩在里面。
鼬并不惊慌。说实话，这个结界程度最多是A级的，破解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可他并不打算那么做，他想看看鸣人究竟有何打算。
鼬开起万花筒写轮眼，观察结界里的所有动态。
鸣人摊开卷轴，迅速将内容扫过一遍，然后又开始结印，卷轴上的字符随着忍术的催动而改变。鼬看得真切，内容已导向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一方去了。
鼬的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整个过程并未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鸣人便解开了结界。看见鼬开着万花筒写轮眼，他先是一愣，随之沉下脸色。果然...那样是挡不住他的吗......
「我一直想和你打一次，宇智波鼬。」鸣人先开口。「所以，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打一场，我乐意奉陪。」
「我并不喜欢无谓的战斗。」清冷的话语从鼬口中说出。
鸣人挑了挑眉，接着听鼬说。
「我还不想引起木叶的注意。」
说完，鼬便率先离去，不再理会鸣人。而鸣人则怔了一下，不再说什么，跟着离开了。
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鼬的警惕心大大提升，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不过，总算还是确定了一点，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鸣人的心还是向着木叶的......那就好，有些事可以不那么防他。这个想法令鼬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可他加入晓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思考无果。鼬转而理清自己脑海中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信息。
另一边，鸣人的思绪也是千回百转。鼬的反应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两个人真的开打，他并没有多少把握能赢，毕竟对方可是十三岁就灭族的人。
但至少，他不会加害于木叶吧，虽然不清楚他到底为何弑族叛逃。不过，看样子他也有自己的计划吧，只要不妨碍到自己就好。嘛，其实妨碍到也无所谓，反正......
鸣人的目光凛冽了起来，却忽略不了心里传来的阵阵奇异的感觉。皱了皱眉，右手抚上胸口，似乎想把心脏掏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鼬发现了他的异常，侧脸看向鸣人。由于刚刚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如今那嗜血的红已被玄墨所代替，流转着关切的黑色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
鸣人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似的，变得狂乱不安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心跳得那么剧烈，连带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几乎认为对方都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鼬看着鸣人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误以为之前的伤没有痊愈，开口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老天！如果被鬼鲛看到他曾经的那如同制冷机一般的搭档，居然会主动开口而且是关心别人，一定会连下巴都掉下来的。
「不，没什么。」鸣人慌忙地转移视线。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忽然，一阵风夹杂着一种既熟悉又令人不安的查克拉迎面而来。
鼬重新开起写轮眼，眯眸凝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少年。
这么快......就来了吗？
瞳孔顿时放大，蓝眸中流淌着无尽的惊惶、难以置信与喜悦。
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舌头也像打了个结似的。
「佐...佐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