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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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九尾之力的鸣人，连鼬都很难超过他。好不容易鸣人在森林边缘停了下来，鼬才得以从远处观察着具体情形。
妖狐外衣已经现出第三根尾巴了。以前的情报上说，在鸣人狐化的第四根尾巴之前，他还是能维持一定的意识的。可第四根尾巴一旦出现，鸣人便会像妖兽一样，不分敌我地攻击他人，造成的破坏程度令人发指。
赤红的三勾玉对上那邪恶的妖瞳。鼬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正处于暴走状态的鸣人凶狠地环顾四周，自然发现了站在树梢上的鼬。没有任何思索，只是凭空一掌挥过去，虽没有击中树干，但因此涌动的查克拉，却将一连数十棵树击倒。
一瞬间飞沙走石，飓风夹杂着断损的树枝呼啸而来。鼬轻巧闪过，落在另一棵树上，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对策。之前并不是没有和尾兽对战过，可眼前这个毕竟是九尾，虽然才刚刚现出第四根尾巴，但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难保封印不会解除……
直接凝视着那仇视一切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月读。」
虽然不知道这对此时的鸣人能不能起作用，可现在的样子，也只能试了才知道了。
瞬间切入月读的世界。一群鼬围成一圈，尽力按住躁动的鸣人，努力使他不能动弹。但鸣人疯狂的挣扎以及四条尾巴的甩动，令月读世界仅仅维持了数分钟。
鼬没有惊慌，一边应对着鸣人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的攻击，一边试图在脑海中理清整个过程。鸣人是在街上突然发狂起来的。那一定是看到或听到什么刺激他的东西了…当时周围只有……
明白了缘由的鼬看了眼正在大肆破坏的鸣人，血红色的写轮眼中夹杂了丝莫名的情绪。
只好赌一下了！鼬用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结印：「火遁 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烧红了半壁天，而鸣人只是张口用气流便挡了回去。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鼬一个纵身，却无法顾及鸣人随着那气流一起冲了过来，用爪子狠狠地一抓，鼬的右臂顿时似被撕下一块肉来，隐隐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倒吸一口冷气，鼬顾不了那几乎让人晕厥的疼痛，再一次使用了月读，希望能争取一些时间。
等鸣人再一次从月读世界挣脱出来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一道闪电劈下来，「哐当」一声巨响，鼬微微松了口气，又开始结印。
以毒攻毒，说不定可以有效吧……
左手聚起银白色的光芒，噼哩啪啦的声音就如同那成千上万的鸟鸣。天上哗哗地下起瓢泼大雨，鸣人金色的头发也被雨水压制的服贴在额前。不知是因为淋了大雨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抑或是看到了千鸟的缘故，鸣人消去了一根尾巴，明显恢复了点意识。
双眼木讷地看着千鸟直直地向他过来，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只是站在大雨里。一动不动。
伸出手抠住右肩，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看着那熟悉的光芒向自己而来。近了……近了……近了！
鸣人有些艰难地颤抖着眼皮，想要睁开来，可只是微微接触到光芒，便有一种天昏地暗的眩晕感向他袭来，令他不由得想伸手遮住眼睛。
这个举动令他感觉到了什么，自己好像拉着另一个人的手。难道是鼬？鸣人一怔。
鸣人细微的牵扯立马惊醒了趴在床边的鼬，虽然还是十分疲倦，但他仍开口：「醒了？」
鸣人动了动脑袋，示意自己听见了。感觉到鼬走出去的脚步，有些放松地躺着，仍闭着眼睛，试图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记忆就在他们走出甜食店后停止了，一片空白。
无声地叹了口气，肯定是九尾又趁机跑出来玩了吧。
又听到鼬走回来的声音，鸣人干脆放空脑子，什么都不去想。
鼬走进房间，看到鸣人虽然醒了，但还紧闭着双眼，眉头微皱起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物，走到窗户前，「唰」地一声拉上帘子。
整个房间霎时暗了下来，像是沉闷了不少。
鸣人明白鼬的举动，在心中暗暗感叹这是不是就是所谓「天才」。缓缓睁开眼，鼬站在他床前，有些居高临下地道：「先喝点粥吧。」
努力想要支起身子，无奈双手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喘着粗气倒回床上，鸣人自嘲着有多久没有这般狼狈了，漩涡鸣人啊…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鼬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找来靠枕，扶着鸣人坐了起来。显然他有些失去耐心的样子，动作显得粗暴，却又不失温柔。
鸣人同样注意到，鼬的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甚至仍有一丝血痕隐约地渗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自己的杰作，可嘴巴却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溜出一句：「你的手臂怎么了？」
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鸣人一眼，复又继续刚才的事：「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的。」语调平静得仿佛他只是擦破了一层皮，而不是在替鸣人简单治疗之后，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将鸣人扶起坐好，鼬也在床沿上坐下，左手端粥，右手持勺，开始喂鸣人喝起粥来。
或许是因为右臂受伤的原因，鼬的动作有些笨拙，拿着勺的右手有时还微微颤抖着。
不是拉面，鸣人显然也没心情去研究自己吃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味道挺不错的，至少比自己烧的耐吃多了。
在这暗黑的环境里，鸣人似乎恢复了本性，有一茬没一茬地和鼬聊天：「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四点。」
「…那老板娘还在烧东西？」
「没，我没有打扰她。」
「那这是怎么来的？」
「我煮的。」鼬显然对这没营养的对话失去了耐心，阻止了鸣人口齿不清的话语。「吃饭时不准讲话。」说着，将最后一勺粥塞进他嘴里。
鸣人乖乖吞下那口粥，盯着鼬转身出去的背影，不再说话。
鼬，其实很温柔呢。虽然外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性格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难相处，并不觉得他会是个为了器量杀害全族的人。他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是有隐情的？……我在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鸣人懊丧地摇了摇头。我怎么在帮他开脱啊！是他逼得佐助才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这是个铁板钉钉的事实，他这么对我也只是因为我体内的九尾……我不能动摇……我一定要……
杀了他！！
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收起不小心流露的真性，鸣人重又带回冷漠的伪装。
鼬再一次踏入房间，便看到鸣人直直地看着自己。半晌，鸣人开口道：「如果你不想和我搭档，你大可以和佩恩说，我无所谓。」
「佩恩让我‘照顾’你。」
「那可以我去跟他说。」
「你想和绝搭档？」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鸣人仍维持着呆板的语气，表情一成不变的淡然。
反倒是鼬挑了挑眉毛，略带些邪气地说道：「我并不喜欢抛弃搭档。」
鸣人扭过头，盯着帘子，仿佛想用目光点燃它，从而看见隐藏在阴霾之后的天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随便你。」
鼬不再说话，只是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想要小憩一下。
他是真的累了。
之前和鸣人大战一场，不仅使用了大量S级忍术，甚至连月读都用了两次，再加上之后拖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替鸣人检查伤势，刚刚因为他只是轻度烧伤以及查克拉用量过度松了口气，又不得不面对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臂。
可之后鸣人狂吼乱叫着「佐助不要走」的嘶哑悲伤，令他在怔住的一刹那被鸣人当作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手。
其实挣脱并不是件难事，他大可以甩开鸣人躺回床上，好好地养精蓄锐一番，可他竟鬼使神差般地任由鸣人紧捏着，趴在床边一连几天，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的累了。
「谢谢。」鸣人以为鼬已经熟睡，轻轻说了一句。不知是因为之前的悉心照顾，还是后来的那句「不喜欢抛弃」。
却不知在他翻来覆去，最终无聊至睡着的黑暗里，鼬睁开了双眼，难得显现的黑眸溶于夜中。「不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