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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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并没有选择将鸣人带到附近村镇的旅店里去，只是在森林里找了块空地休息。怎麽说鼬也不是个做事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人，毕竟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是个不争的事实。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但这并不意味著他愿意穿著晓的衣服接受旁人的注目礼──更何况那目光中饱含著的是恐惧，害怕，鄙视，甚至是仇恨。
愚蠢的人啊......鼬在心底默默感叹道。拨弄著火堆，瞥了眼躺在一边身上盖著大衣的人──当然那是鸣人自己的。虽然出手帮了鸣人，但他还没好心到自己著凉而把温暖带给别人。那不是适合他这个在黑暗沼泽中挣扎的人所做的事──却见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已然睁开。先前的那种无助消失了，余下的仍是平淡。
「我睡了多久了？」鸣人知道自己并没有外伤，只是单纯地昏睡而已。
「一天一夜。」
「四尾人柱力呢？」
「让绝带回去了，应该很快就会进行尾兽抽离了。」
闭了闭眼。
「那，你们准备怎麽处理我呢？」
见鼬半天没有回答，鸣人又补充了一句：「怎麽说我也是九尾人柱力。」
「但你也是晓的空陈。」鼬只是有些搪塞地回答。
他真的不知道佩恩会怎样对鸣人，而且鸣人并没说错，他体内的九尾，佩恩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很明显地，佩恩让他和鸣人搭档的目的，自然不是所谓的「照顾後辈」那麽简单。这麽做的背後有个巨大的阴谋，自己仿佛就是那等著被捕的猎物一样，乖乖地走进圈套里。但他一时也没想通什麽......
鼬下意识地皱眉，他讨厌这种被操纵的感觉。
听出鼬的敷衍，鸣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将双手枕在头下，依然望著天空。夜空深邃，只有几颗星星有气无力地发出黯淡的光。
「任务完成了，接下去要怎样？回晓麽？」
「组织对个人私事并不过问，只要完成任务，其余时间自由安排。」
「这样啊......那就四处走走好了，可以吗？」
「我无所谓。」
「火影大人，又有什麽任务了吗？」银发上忍依然拿著不良书籍，略有些懒散地靠在墙上。
「晓又开始行动了。」纲手面色沈静地说道，只是暗暗捏紧了拳头。
卡卡西抬眸，合上手中的书。鸣人加入晓的消息，前几天传遍了木叶。愤怒的村民们纷纷懊悔著没有在鸣人小时候便杀了他，以绝後患。如今成了火之国的叛忍，又加入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组织，甚至还有人责怪起当年一直庇护鸣人的三代火影来。
当然，消息传来，打击最大的莫过於昔日的同伴。他们仍然不愿意相信，当初那个大笑著往历代火影石像上抹油漆的鸣人，竟然会加入那个惨无人道的组织。
「然後呢？」卡卡西的眼神中露出难得的认真。
「嗒嗒嗒。」此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纲手扬声道：「进来。」门一开，走进来的正是鹿丸、小樱和佐井。
纲手恢复严肃的表情，道：「现在，我以火影之名，命令你们四人暂时编成一个小队，由卡卡西作为队长，执行S级任务。具体内容卷轴上写的很清楚，地点是...」顿了一下，「岩隐村。」
其他三人只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没有多话。他们都被一连串的事情给击懵了，尤其是小樱。原本圆润的脸蛋消瘦了不少，碧绿的眸子里也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光采。
倒是卡卡西听出了些端倪：「岩隐村？如果我没有记错，初代大人将四尾送到岩隐村吧。那麽，四尾人柱力也是岩隐村的人了？」
纲手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晓既然又开始行动了，必定是为了收集尾兽。」这些孩子的心思一猜就知道。因为自己，比他们更希望他回来吧。纲手微微苦笑了下。如果能将他带回来也好。
听了这话，其他几人都明白了。小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声音有些不稳地说：「那...那就是说，鸣人有可能会为了四尾去岩隐村？！」语气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晓并不一定派鸣人去捕捉四尾。你们要接这个任务吗？」
「当然要。」异口同声地回答。鹿丸的眼神里没有平日的不耐烦，反而有了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佐井也没有摆出那假笑的面具，有些严谨地看著纲手。
「好，你们尽早出发吧！虽然具体不知道鸣人是和谁搭档，但你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是！」
鸣人......小樱在心底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把以前的你找回来。
鼬和鸣人并没有很快离开，而选择在当地多走了走，将岩隐村以及周围的乡镇都逛了个遍。秀丽的风景也看了，火山喷发也有幸目睹，热闹的集市也赶上了──不过鼬并不是那麽情愿就是了。
因为时日充裕，两人也不急著赶路，悠哉游哉，却也度过好几日。或许是因为比较轻松的缘故，鸣人的神情并不那麽冷漠，虽没有露出笑容，但总算看起来柔和了些。
他果然还是个孩子啊......鼬在心中感叹。
两人之间并不多话，但所有行为却像早就彼此知晓一般。午饭时，两人总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地走入甜食店和拉面馆，之後又几乎同时地回到分开的路口，晚上也一致地选择在森林里过夜。
真是，和平的年代呢......鸣人轻轻叹了口气。望著已接近傍晚的天空，第一次跟著鼬走进了甜食店。
鸣人并没有发出惊讶的感慨，但从他那微微发白的愕然神色中，仍能想象出，素以「冰山面瘫」著称的鼬，在甜食面前，会露出多麽让人下巴脱臼的表情。
不像鼬那样疯狂，鸣人只是点了几份红豆年糕汤，一边心不在焉地吃著，一边开始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鼬。
乌黑的长发总是绑成一束低马尾，藏在红云大衣里，脖子上挂著一串明显比较旧、样式有些特殊的项链。剑眉笔挺，英气逼人。眼神深邃，掩盖了所有的情绪。鼻梁两侧有两道深深的凹痕，使他看起来多说有些年少老成。
还挺帅的。鸣人微微点了点头。而且和佐助很像，宇智波家的人都长得这麽好看麽......一想到那个人，鸣人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再想到就是因为眼前之人，一切才会到了如此地步，又不由得敛起一阵杀意。
敏感的鼬自是马上感觉到周围气氛的改变，原本有些柔和的表情蓦地僵硬起来。警觉地抬起头，对面的鸣人仍是平静无神的样子，其他人也感觉不出有任何敌意。收起疑惑，鼬低下头继续吃他心爱的甜食，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刚刚的杀气，必然是鸣人发出的。鼬暗自思忖著。果然他加入晓也是有目的的，照他之前捕捉四尾来看，他的水平估计在木叶的暗部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又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还能在一瞬间收了回去。
果然不简单啊……不过呢，只要他不会妨碍到自己的计划，便也无所谓了。
这孩子，不会伤害木叶的。
好不容易等鼬充实了他的零食库存，两人再一次走在街上时，天色已有些昏暗了。自己已经有所下降的视力更是模糊不清了。
两旁的电线上沾满了麻雀，用成千上万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它们彼此之间愉悦地叫著，叽叽喳喳的鸟鸣，让人在脑海里搜寻许久也只能找到「千鸟」一词。
「鸣人？」从刚才开始便发现走在身边的人的不对劲。即使他再不多话，也忍不住出声唤了他一下。
而鸣人却仿佛没有听到鼬的叫声一般，只愣愣地停下了脚步，缓慢地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堵住耳朵，恨不得自己聋了一般，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
鼬从未见过这样的鸣人，被他骇了下。刚想走近，却发现九尾那橘红色的查克拉慢慢地溢出，形成了妖狐外衣，将鸣人整个人包了起来。
鼬见势不妙，刚想将这查克拉封印起来，鸣人却先他一步，以惊人的速度向村外的树林里奔去。
努力忽略掉涌上心头的不祥预感，鼬迅速跟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