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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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鸣人再一次悠悠转醒时，已身在木叶医院了。身边的人马上被惊醒了，翠绿色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樱发少女直直地扑入鸣人怀中，哭了起来：「太好了鸣人...你没事，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背叛木叶的...太好了...」
鸣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傻笑了一下，轻拍小樱的背以示安慰。
「你这个可恶的混蛋，居然害我们伤心难过这么久！真是过分！」小樱又爆发了起来，拎起拳头想要揍鸣人一顿，却碍于他的身子，只是轻轻地垂了两下。
鸣人被小樱语气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一边有些狐疑地打量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一边随口问道：「大家的伤势如何？」
「嗯，大家都挺好的。没有人员死亡，伤势也并不是很重。」
「是吗？那就好。」鸣人漫不经心地回答，寻找的目光变得有些急切。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亲眼看着长门使用轮回天生之术的。
「嗯。话说回来，鸣人你究竟......」
「小樱！！」
「嗯？！」小樱正打算好好盘问下鸣人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成为叛忍。话才出口，却被鸣人硬生生地打断了。「有什么事吗？」
「呃...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子？就是带我回来的那个？」鸣人的表情有些窘迫。
「你说宇智波鼬？」
「对！他人呢？现在在哪？」鸣人竭力维持表面的平静，语气中却满是焦急。为什么自己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不是鼬？他肯定出事了...不然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
小樱误解了鸣人的表情。「安拉，这你就放心好了，他可是S级的叛忍，长老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会放过他？！鸣人的脸色瞬时惨白如纸，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也是S级叛忍啊......」
小樱仍没理解鸣人变白的脸色，以为他只是担心叛忍这个身份，便道：「你放心吧，我们在长老面前为你做了担保，你不会有事的。至于宇智波鼬嘛。」小樱面露不屑之色。
「反正他那身子离死期也不远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欲离开，却被鸣人一把抓住了。
「鼬现在在哪里？！快说！！」鸣人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手中的力度也逐渐加大。直到小樱轻呼痛他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央求道：「小樱，快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我要见他。」
「诶？！他在...天字一号牢。」虽然小樱不明白鸣人为什么这么关注那个叛忍，但她还是如实说了。才刚说完鸣人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喂，鸣人！你还不能随便乱跑啊！喂！」
开什么玩笑！鸣人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穿着病号服赤脚在大街上狂奔是怎样奇异的景象，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比凶神恶煞还恶煞凶神，因为路人看到他都像见到百鬼夜行一般退避三舍，但他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一想到鼬现在可能的处境就不由得浑身冒冷汗。
什么叫长老们是不会放过他？！什么叫他那身子离死期不远了？！废话废话都是废话！！鸣人有些发狂地想着。鼬说过会好好和他在一起的，他们肯定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的，这些个劳什子算什么！
鸣人直直地冲进天字一号牢，不顾看守忍者的阻拦，直接将他们全都打晕了再往前跑，直到快接近尽头，鸣人才像是感到害怕似地放慢了脚步。
他看到了被困在结界中的鼬。
那样的鼬，即使在之后很久，也深深地烙在鸣人心底。
鼬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凌空吊了起来，铁链上还贴着各种各样的符咒，周围是一圈紫黑色的结界。鼬就这么低垂着头，闭着眼，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一样。地上、胸前、嘴边，全都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刺得鸣人晃了眼。
「鼬！鼬你醒醒啊！我是鸣人啊鼬！」鸣人撕心裂肺地呼唤，总算唤回了鼬仅存的一点意识。
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模糊地发出微弱的三个音节：「鸣人......」随即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涌了出来，看得鸣人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二话不说解开结界断开铁链——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待将鼬放了下来，搂入怀中，眼泪便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恨木叶的冷酷无情，即使他们百般相助，长老们依旧想着如何将他们杀了封口。毕竟，如果将鼬的真相传了出去，不论是谁都会对上层有芥蒂的吧。
鼬虽意识混沌到不行，却仍喃喃着：「别担心，我没事。」
听到鼬这句起不了多少安慰作用的安慰语，鸣人顿时萌生了一种宰了那群长老的冲动。这种冲动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外面传来的吵闹声足以打乱鸣人的思绪。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鸣人始终没有把目光从鼬身上移开一分一毫。一阵寂静之后，一个有些沧桑却厚重的声音响起。「漩涡鸣人，你可知罪？！」
鸣人仍没有抬头，只是更用力地抱紧怀中的鼬。「你打伤看守忍者，私放叛忍。要不是有那么多人替你担保，你以为你的情况会比宇智波鼬要好？！」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很响亮，好像刻意掩饰了些设那么。
鸣人终于有所反应了。他缓缓地抬头，没有任何感情地扫过站在眼前的这群长老，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和霸气，令长老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鸣人眯起眼睛，努力平复下自己不断上涌的气血。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鼬现在急需医疗忍者的治疗，再拖下去，他真的会死的！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鸣人开口道：「放鼬出去，给他治疗，我随你们处置。」
「离开？！治疗？！呵，你开什么玩笑！你们可都是S级叛忍，哪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即使现在被杀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我要见纲手大人。」鸣人压抑着，眼中却已不知不觉地变为红色，九尾的查克拉似乎随时都会溢出。
「小鬼，还想找纲手做挡箭牌吗？！没用了。」长老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她自己已经昏迷不醒了，自保与否都不一定，更别说是帮你们了！」
鸣人被激怒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利用鼬对木叶的爱和对和平的像向往，逼他做出那种无情无义的事，逼他加入那么惨无人道的组织，威胁他，控制他，现在又要将他赶尽杀绝，你们......」
长老脸色一变，对随行暗部下了命令：「杀了他们。」
鸣人本身没用完全恢复，此时又要护着鼬，而那些暗部却是招招致命。几个回合下来，鸣人虽避过了要害，却也伤了不少。
眼看着两名暗部前后夹击，刀就要落到鸣人身上，鸣人也闭上眼睛决定承受这一击。虽然他完全可以避过，但一旦他躲避了，刀就必定落在鼬身上，他选择保护鼬而不是自己。
突然，那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啊啊，真是麻烦，不过，幸好赶上了。」熟悉而懒散的声音传来，两个人影走入众人视线。
鸣人虽感诧异，却深知他不会害自己，欣喜地唤道：「鹿丸。」
来人正是奈良父子，鹿丸走到鸣人身边，简单地查看了下两人的情况，随即招手示意医疗忍者进来。而鹿久不知和那为首的长老说了什么，那长老脸色一变，便也默许了医疗忍者的救治。
一到木叶医院，鼬便被安排推进了治疗室。鸣人想要跟进去，却被拦在了外面。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随后赶来的小樱也敏锐地感觉到，鸣人和那个宇智波鼬的关系不一般。见鸣人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开口安慰他道：「鸣人，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静音姐在，不会有事的。」
「小樱，纲手婆婆呢，她怎么了？」鸣人忽又想起长老的话，声音颤抖着问小樱。
「师傅她，为了保护村子使用了蛞蝓之术，查克拉耗量过度，战斗一结束就失去了意识，至今昏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翠绿色的眸子暗下几分。
鸣人听闻纲手没死，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那个...鼬，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小樱皱着眉想了想。「鼬啊，当时他执意去接你，可自己走路都已经不稳了，却仍要背着你，说什么也不肯让别人接手。一到医院，你被送进治疗室之后，就有几个暗部出现，鼬只看了眼治疗室，便什么都没说就跟那几个人去了，后来我才听闻他被关起来了。」
鸣人只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无言地盯着治疗室上方亮着的红灯。也不坐，只是那样站着。
小樱犹豫地看向鸣人，踌躇着要不要试探地问下鸣人和那个宇智波鼬的关系，鸣人就率先开口说道：「宇智波鼬，对我来说是个超越一切的重要存在。小樱也是我很重要的伙伴。所以，这么说虽然有些突兀，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讨厌他。」
小樱是女孩子，自然明白超越一切的重要存在意味着什么，不由得心生疑惑：「可是，那个鼬，不是杀了一族的人么？况且佐助......」小樱没有继续说下去。
「鼬，他是有苦衷的...更何况，佐助没死，他也不会向鼬报仇了。」
「诶？！佐助没死？！」这个消息令小樱感到无比的惊讶，以及惊喜。「他没死？！真的吗？！」
得到鸣人肯定的答复，小樱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纸巾递了过去。接过纸巾，小樱擦掉眼泪，急急地追问道：「那现在呢？佐助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木叶？」
鸣人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关注小樱失望的神情，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应该是关键。那人既然和十六年前九尾袭击木叶有关，那这次对九尾，想必也是虎视眈眈的吧。佐助怕也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鼬好像说过那人叫宇智波斑，是谁啊......皱了皱眉：「小樱，你知道宇智波斑是谁吗？」
小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鸣人你还真是的，在忍者学校究竟有没有好好听过课啊！木叶建村史中有啊。」
鸣人讪讪地笑了笑：「好啦好啦，快告诉我吧。」
小樱撇了撇嘴。「宇智波斑，是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共同创立木叶的人，在与柱间大人争夺初代火影宝座时战败而亡，终结之谷的雕像就是他们两人的。」
鸣人点点头，暗暗记在心里。初代火影时...那他现在该有多大了？他究竟是不是人啊...他不会也像大蛇丸一样把佐助当成容器什么的吧？！鸣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问鼬吧，他掌握的信息应该更多才是......
鼬！鸣人猛地惊到了。他已经送进治疗室快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吧......鸣人自我安慰着，对身旁的小樱说：「小樱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可以了。」
「鸣人...」小樱想要拒绝，却被鸣人半推着往外走。鸣人对她笑了笑：「安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抓紧休息，我还希望你能继续对鼬治疗呢。」
小樱看着鸣人脸上强挤出的笑容，心中对鼬的怨念顿时少了几分。看来鼬在鸣人心中的地位，是他们谁也赶不上的吧...即使是当初他和佐助那么好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
看着小樱离开的背影，鸣人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将整张脸埋入手掌中，每日第一次诚心诚意地祷告。他以前不相信命运，认为人定胜天。可在这么一瞬间，鸣人真的觉得他被命运卡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鼬...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治疗室的灯啪的灭了，一身白大褂的静音摘下口罩走了出来。
鸣人忙不迭地迎上前。「静音姐...鼬...鼬怎么样了？」句末带着颤抖的尾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