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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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事了。」静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安慰鸣人道。
「没事了？」鸣人仍有丝不确定地确认道。
「没事了。」静音笑着重复了一遍。
「谢天谢地。」鸣人像是瞬时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似的瘫软了下来，整个人却又激动得颤抖起来。
此时鼬正好被推了出来，鸣人又哭又笑着，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精神失常的人。静音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手术很成功，他现在睡着了。只要三天内醒来再进行以后的治疗，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激动之余，鸣人仍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三天？如果三天内没有醒来会怎么样？」
静音脸色暗了一下。「那可能永远不会醒来了。」
听到这话，鸣人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似的，笑容僵在嘴边。担忧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鼬，紧紧咬住下唇。
静音特意为鼬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尽量地不惹人注意。鸣人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厕所，也不肯踏出病房一步，只一心一意地坐在病床边陪着鼬，照顾鼬。
第一天，鸣人小心地执起鼬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他那略显粗糙的手抚摸自己的温柔；
第二天，小樱来看望鸣人和鼬，神色复杂地告诉鸣人团藏成为了第六代火影，鸣人的眼神黯了下去，暗暗呼唤鼬快点起来，然后一起远走高飞；
第三天，鸣人心情复杂地买好饭回来，却在看到鼬玄墨的眼眸中映悸着的温柔笑意时，砸了手中的便当盒，扑进了那眷恋已久的怀抱。
鸣人浑身颤抖着，想要紧紧拥抱鼬，却又担忧着他虚弱的身体而不敢用力，就连身子的重心也没有完全依靠到鼬身上，只是双手环绕着鼬，轻靠在鼬胸前而已。
鼬察觉到了鸣人的温柔，轻轻地在他背上拍着，像是哄着受委屈的孩子。心疼地抬起鸣人的脑袋，抚过浅黑色的眼圈，以及脸颊上有些突出的骨头，鼬声音沙哑地说：「你瘦了。」
鸣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只要你醒来了，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刚好还可以减肥嘛~~」
鼬浅浅地笑了笑。
鸣人忙不迭地追问道：「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或是眼睛有没有痛？」
鼬微微摇头。「没有。」
可鸣人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去叫人来看一下比较好。」
鼬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听到几下清脆的敲门声，小樱走了进来。鸣人大喜过望，忙把小樱拉过来。小樱见鼬醒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三天下来，她自是看清了鸣人对鼬的感情有多深。虽然鸣人表面上非常平静，但心中的慌乱仍然不时地从眼神中泄露了出来。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这三天一过鼬没有醒来，鸣人会变得怎么的疯狂。
既然如此，她也会发自内心地接纳鼬，真心地为他们祝福。
替鼬做了最基本的检查，小樱对上鸣人急切的目光，点点头示意没事。看到鸣人释然的样子，小樱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放松。鸣人也注意到了，便开口道：「小樱，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樱犹豫了下，点点头，说道：「虽然这么说有些突兀，但是，鸣人，鼬，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木叶吧。」
此话一出，鸣人和鼬虽有些惊讶，但仍然平静，仿佛是意料之中一样，静静地听小樱往下说。
「师傅她消耗查克拉太大，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团藏又当上了第六代火影。鼬，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灭族，但上层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在木叶待着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还是赶紧离开吧。」
鼬点点头，鸣人却有些踌躇：「但鼬的伤......」
小樱笑了笑。「只要鸣人愿意相信我，把藏身地点告诉我，我会接替对鼬的治疗，师傅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少提示的。」
鸣人释怀了，「我当然相信小樱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等安顿下来了再告诉你。」
「好。」小樱应道。「对了，既然鼬醒了，我去帮你拿些粥吧。刚醒来不要吃得太腻了。」
鸣人慌忙起身。「还是我去吧，不麻烦小樱了。」
「没事啦，你还是在这儿陪他吧，顺便把你的午饭解决掉。」小樱指了指已捡起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便当盒，调皮地一眨眼。
鸣人憨憨地笑了下，看着小樱走出门去，突然感觉自己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鼬将下巴抵在鸣人的肩窝里，用难得一见的满足的口吻叹道：「真好，还能这样抱着你。」
鸣人笑了起来：「你这只大笨鼬什么时候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了？难道是被人附身了不成？」
鼬马上收回手，恢复冷淡的口气。「不喜欢就算了。」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拉~~」鸣人忙蹭过去，急急地说。
鼬偏了偏头，示意了那个可怜的便当，说：「你抓紧吃吧，饭菜凉了伤胃。」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吃。」鸣人任性地摇头。
小樱及时地送了白粥来，鼬抽了抽嘴角，好歹放点白糖啊......「好吧，我们一起吃。」叹口气，鼬端过粥来慢慢喝着。
鸣人却又改变了主意，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自己的便当，从鼬手里抢过碗，跃跃欲试地说：「来来来~~我来喂你~~」
鼬脸色一沉，他一大男人好好的既没断胳膊也没断腿居然要人喂？！太可笑了吧。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迅速拒绝：「不要。」
「唉呀让我喂你嘛，那次你照顾我时不是也喂我的吗？我也想要喂你啦，不然怎么算照顾你呢？」鸣人有些死乞白赖地说道。
「不要，我不用照顾，我也不想吃了。」鼬想起那次自己照顾他的情景，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狐狸本来就是被宠的，照顾别人那人岂不是倒霉了？！他可不要成为这个倒霉的人！
鸣人却会错了意：「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你伤得很重啊，怎么可以喝了几口粥就不要了？」
鼬难得地别扭了起来：「……我想吃团子。」
「不行，小樱不是说了吗，刚醒来要吃得清淡一点，不能太腻了！」鸣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突然「返老还童」的鼬，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鼬倒没有继续在甜食上纠结，听到鸣人这句话反而哼了一声：「你也有说别人任性的资格？！」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狐狸睡姿超烂偶尔赖床缠着要拉面——对狐狸来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天不是就叫偶尔——虽然自己总有办法驯养狐狸，但他也没资格说别人吧？！
鸣人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光荣事迹，挠挠头，缩进鼬的怀里，故作忸怩的撒起娇来：「所以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初面对我的任性的包容是多么的不容易，也知道了你要照顾我是多么的累，就让我照顾你一次吧。」
「……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我也要照顾你啊~~」鸣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鼬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只是相互依偎着，汲取彼此的温暖，从身体到心灵。
「鼬，你知道吗，我在自己的意识里见到爸爸了。」鸣人突然开口道。
「嗯？...那你知道了？」鼬挑眉。
「嗯，我居然是第四代火影的儿子，还真是让人吃惊呢。」鸣人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全是满足。
「你...不恨四代火影吗？」
鸣人摇摇头。「恨过，因为九尾我从小就过得很辛苦，但是，也因为九尾，我得到了许多。更何况是四代的儿子，那就算了。」鸣人撇撇嘴，半是抱怨半是欣喜地说道。
鸣人的表情变化没有逃出鼬的眼睛。「之前纲手大人才告诉我，并让我转告你，我打算这次结束后再告诉你的。」
「纲手婆婆知道？」鸣人小愣了一下。也是，三代爷爷、好色仙人应该都知道吧。「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
听出鸣人语气中的沮丧意味，鼬安慰道：「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鸣人点点头，他能理解这样的做法。又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鸣人不由得换上凝重的神情：「鼬，你知道那个叫宇智波斑的人吧？他到底是什么人？」
鼬听见这个名字，也敛下了眼中的温柔。「宇智波斑，木叶的创始人之一。在与初代火影的战斗中战败。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可他只是将自己封印在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中，伺机报复木叶和宇智波一族。当时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为了防止他对木叶出手，我答应他参与灭族任务。晓和他的关系十分密切，不过那也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父亲说十六年前操纵九尾袭击木叶的人就是他。」
鼬眼神一凛。「他让晓收集九只尾兽也别有用心。」
「他的目标，只是木叶吗？......」
「恐怕还不止这样。」
鸣人皱眉。「莫不是要...征服世界？那佐助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提到佐助，鼬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佐助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对木叶必然是恨之入骨。但恐怕也不止棋子那么简单。」
「怎么说？」
「斑现在是没有实体的，他的实体早已腐化，所以忍术对他无效。佐助，说不定会成为他的容器。」鼬有些担忧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鸣人虽听得不是很明白，却也懂得「容器」这个词，当初大蛇丸也是把佐助当成他的容器的。
「那我们，也要抓紧把佐助抢回来。」虽然佐助上次的行为在鸣人心中造成的阴影仍未消去，但这并没有太大地影响他在鸣人心中的地位——鸣人仍把他当作兄弟。
「斑这次没有得到九尾，必然是不会罢休的，他肯定还会想方设法得到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鸣人在思考如何才能将佐助带回来。正如鼬所说的，佐助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在上面染上颜色。这边有自己和鼬两个大染缸，或许能盖过斑留下的墨渍吧。逼不得已的话，也只有出手了吧......
相对于鸣人，鼬思考得就更深了。斑的目的就是征服世界没错，收集尾兽大概也是为了尾兽兵器。虽然让绝暗中打探消息，但仍不能确定斑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已有了庞大的查克拉量为后盾，唯一能与之抗衡的或许只有鸣人体内的九尾了，因此必须让鸣人完全掌握九尾的查克拉而不失去意识。
想到这儿，鼬突然明白了当初四代火影为什么要将九尾一半的查克拉封印在鸣人体内了，四代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夜色渐渐深了，鸣人又努力说了些木叶的人事逗鼬开心，鼬也配合地笑了笑。时间就过去了。在鼬的坚持下，鸣人和鼬一起挤在了病床上。几天下来都没有好好睡过的鸣人，在接触到柔软的床，感受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所环绕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安心地进入梦乡。
鼬爱怜地凝视着怀中的金发少年许久，也随之合上了眼。
月凉如水。淡淡的月光并没有朗照，许多的人和事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模糊不清。隐隐约约仍能看见，街头孩子的追逐嬉戏，路边小摊的热闹繁华，以及从高烟囱里飘出的缕缕青烟。
即使是有这样的画面为衬，黑暗仍能激发邪恶之人的邪念，人性的本质便也暴露无遗。数条黑色的人影训练有素地向同一个方向跃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