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之伯特利呼叫梅林》刃羽

9、图铎

　　一只乌鸦落在了正在闭眼祷告的神父肩上。
　　“阿蒙。”亚当睁开眼，微微偏过头看向乌鸦。
　　乌鸦用粗噶的嗓音叫了两声。
　　亚当伸出手，让乌鸦跳到他的手臂上，他摸了摸乌鸦后背上光滑的羽毛，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应该约束一下阿蒙变成乌鸦的举动，这条时之虫怎么不会说话了？
　　乌鸦又嘎嘎叫了两声。然后乌鸦陷入了沉默，最后抬起左边的爪子，让亚当看腿上挂着的一个链子。
　　亚当研究了一下，貌似是栓鸽子的链子，银制的，还镶了一点碎钻。这个风格一看就是出自亚伯拉罕手中，准确来说，是出自伯特利?亚伯拉罕手中，他家的小辈还没有这么铺张浪费。
　　不过这位亚伯拉罕肯定不会干给阿蒙的乌鸦栓脚链这么无聊的事情，怎么看怎么像某些诡秘天使想恶作剧时候的风格。亚当想起最开始见到的诡秘天使，又想想现在祂现在的风格，悲哀地发现周好像是被阿蒙带歪的。
　　当亚当取下脚链的那一刻，阿蒙总算是能够说话了，但祂非常不高兴地拍了拍翅膀，给兄长留下了一地乌鸦羽毛就走了。
　　看得出来应该饱受某诡秘折磨。
　　亚当觉得有些头疼。

　　阿兹克牵着克莱恩的手走在街上，他左顾右盼，似乎很喜欢热闹的气氛。
　　这段时间克莱恩教给他的知识并不多，除去关于如何应用他自身能力以外，主要是带他体验王宫外面的生活。有些时候会给阿兹克尝尝拜朗特色的美食，有些时候会带着他玩一些玩具，虽然对于阿兹克来说，解开那些小玩具的谜题或者达到有趣的效果并不难，但是很新鲜。唯一他接受不了的是克莱恩对音乐的品味。
　　但是这似乎是克莱恩跟伯特利的爱好。
　　两个人沉迷巡游各大酒馆进行死亡重金属演出。
　　克莱恩甚至表示不理解阿兹克为什么不喜欢，死神一脉不应该是喜欢死亡重金属吗。
　　对此阿兹克充耳不闻，他已经习惯这位老师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的离谱想法了。
　　这个时候伯特利往往会笑呵呵地撸着灵之虫变的猫看戏，然后被克莱恩发现。最后两个人在大街小巷像俩小孩儿一样你追我赶，往往以伯特利被锤一顿，并被夺走手上的猫作为收尾。
　　克莱恩总觉得某些亚伯拉罕家主一脸长记性的样子是因为没猫撸了才长的。
　　其实完全没有获得教训。

　　这期间不和谐的小插曲往往都是由某位不请自来的错误先生带来的。
　　不堪其扰的克莱恩给了小乌鸦一些教训，并给亚当修书一封让祂好好管教一下阿蒙。

　　“第四纪不该有诡秘之主的出现。至少不应该被记载到历史里去。”
　　亚当捏着那张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纸，读了好几遍。
　　祂收起这张纸，静静地注视着曾经是所罗门帝国的方向。

　　就在克莱恩打算离开拜朗帝国的时候，他接到了死灵生物的信。
　　是萨林格尔寄来的。内容大意是你离开可以，快点把我儿子还回来，他不能离开拜朗。
　　克莱恩呵呵一声打个响指把信烧了，但到底是没有把阿兹克带走，只是给了阿兹克几个自己做的符咒。
　　他要跟伯特利回一趟图铎-特伦索斯特联合帝国，不方便把阿兹克带上。

　　这一次两个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游山玩水地乱跑，而是直接从灵界开门过去。
　　他们被图铎的家仆恭恭敬敬地迎进去，一路走到书房前。
　　伯特利敲了敲书房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虽然祂进入并不需要这么麻烦，不过出于剩下不多对合作者的礼貌，还是做了做样子。
　　克莱恩第一次见到了他阅读过的第四纪历史里最疯狂的“血皇帝”，不过对方现在还不是血皇帝。出乎克莱恩的预料，亚利斯塔?图铎气质并不显得疯狂或者阴沉，而是平静而沉稳的。如今的图铎身上并看不出历史中记载的模样，祂坐在书桌后面，手上拿着一封文书正在阅读，看见伯特利与克莱恩的到来之后，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礼仪性笑容。
　　“我是亚利斯塔?图铎。”祂说，“周先生，我从阿蒙公爵的口中听说过您。”
　　果然，如果不是阿蒙透露他可能是诡秘之主，图铎并不可能那么执着于通过伯特利联系到自己。
　　克莱恩吸了一口气，他对于打这种贵族式的机锋毫无兴趣。“阿蒙我已经警告过祂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无论是对于插手你们联合国内部事务还是加入任何一个国家的势力都不感兴趣。”
　　“我并不强求。”图铎说，“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我希望能从您那里得到一些保证。”
　　他的目光落在伯特利身上。
　　“我只是命运的过客。”然后克莱恩很不客气地说，“除此之外我没有向你保证什么的义务，也不要再来试探我了。”
　　“那便如此吧。”图铎微微低下头，目光又转到文书上去，“恕我公务繁忙，便不亲自送客了。”
　　克莱恩离开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疑惑地向后一瞥，却只看见图铎处理公务的样子。

　　在图铎府邸的时候，伯特利全程不发一言。
　　等通过灵界随意去往一个城市之后，祂才对克莱恩说，“图铎不会轻易放弃。尤其是祂发现你并不是完全没有能利用的可能性的时候。”
　　伯特利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要小心图铎。”
　　克莱恩本来再想阿蒙的事情，听见伯特利这句话看了祂一眼，“好。”然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跟伯特利说，“你的本体什么时候能空出大概……”克莱恩在心里算了算，“一个礼拜的时间。”
　　“嗯？”伯特利疑惑地偏了偏头。
　　“总之如果能空出来提前跟我说。”克莱恩没有直接告诉伯特利他的打算。
　　“可以。”伯特利说，“特伦索斯特那边听说祂快要晋升了。现在一半多的公务都压在图铎身上。”
　　“没有那么快。”知晓第四纪历史的克莱恩回忆了一下自己所学，他想了一下自己过去时候图铎的状态，忍不住嘀咕，“这个图铎怎么半点不像血皇帝反而像个社畜。”
　　“she……chu……？”伯特利奇怪地咀嚼克莱恩口中的发音。
　　“大致意思就是社会的牲畜吧。”克莱恩非常字面意思地直译，“指那些被工作像牛羊一样赶着前进的人。”
　　“噗。”伯特利哑然失笑，“如果图铎知道你这么说祂，一定很惊讶。”
　　“我还以为祂会想揍我。”克莱恩说。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祂大概会先记仇。”伯特利说，“给。”祂将猫往克莱恩怀里一塞，“家里小辈好像出了事情，我去看看。”
　　在关门前祂留下一句，“有事找猫。”
　　克莱恩和住在猫里的星之虫大眼瞪小眼。
　　“喵~”星之虫喵了一声，然后在克莱恩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原本没打算让图铎出场的，不过想了想后续剧情可能需要的铺垫，还是决定让克莱恩见见正常的图铎。哦，准确来说，见见第四纪有名社畜【不是】。总之算是个人喜好的私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