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之伯特利呼叫梅林》刃羽

8、旧日就是了不起

　　伯特利听完自己的黑历史依然非常淡定，淡定到克莱恩以为祂觉得这不算黑历史。
　　“你很有照顾孩子的天赋。”伯特利如是说。
　　“呵呵。”克莱恩翻了个白眼给祂，“下一次你再这么干我就把你丢出去。”
　　“下一次我再这么干你也不会把我丢出去的。”伯特利说。
　　克莱恩没有否认。
　　阿兹克正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琢磨克莱恩从历史投影中拿出来给他看的数独。
　　伯特利决定不继续刺激克莱恩避免自己失去珍贵的一起摸鱼的好友，祂转而聊起了所罗门帝国的事情。准确来说，现在是图铎-特伦索斯特联合帝国。
　　“之前我和图铎聊天内容有一点是关于你的。”伯特利说，“祂想请我试探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不想管。”克莱恩说，然后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图铎怎么知道我的？”
　　“阿蒙说的。”伯特利面无表情出卖队友。
　　阿蒙确实欠收拾了。克莱恩在心底捏紧了拳头。
　　“你帮我照顾一下阿兹克，我去找阿蒙家长算账。”克莱恩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开门跑了。
　　伯特利看着克莱恩留下的那扇门陷入沉思。
　　梅林先生，您已经完全不打算捂马甲了吗？
　　祂叹了口气，贴心地帮克莱恩关上了门，然后看着阿兹克做数独，顺便闲着没事自己也在心里做。

　　要找到亚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克莱恩有个简单的办法。他随机找了块合适的空地，然后用巨龙语大喊“亚当，找你有事”。
　　话音落下没多久，亚当就出现在了克莱恩面前。
　　“下次可以不用喊得那么大声。”亚当温和地对克莱恩说。
　　“我还以为你的耳朵是聋的。”克莱恩说，“为什么让阿蒙把我的事情告诉那些人？”
　　“阿蒙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亚当回答他。
　　“那我去揍一顿祂，你没有意见吧？”克莱恩说，“乱说话是需要得到教育的。”
　　亚当定定地看着克莱恩，“是我干的。不过我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梅迪奇。”
　　大约是没有想到亚当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克莱恩噎了一下，“都传那么广，梅迪奇能不知道？”
　　“祂不想知道。”亚当说。
　　克莱恩沉默。
　　“关于你的剧本，需要我参与什么？”他最后这样问亚当。
　　“给萨林格尔添一点小麻烦，我想，看你对祂的子嗣阿兹克·艾格斯的态度，应该只是顺便。”亚当说。
　　“……我不会利用他去帮你做这件事情。”克莱恩说，“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但是我也只想在这边随便度过一段时间就离开。”
　　“如果只是这样，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伯特利·亚伯拉罕的邀请。”亚当说，“你已经被裹挟进这段历史了，正如第三纪时你也并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又说了几句话，克莱恩与亚当的第二次会面也不欢而散。

　　当克莱恩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伯特利正在带阿兹克玩一件封印物，看起来是风暴途径序列九非凡特性形成的封印物。阿兹克正按照伯特利的指挥去使用它，让这片云朵形状的枕头产出清水。
　　阿兹克现在是序列4不死者，属于是一出生起点就很高，哪怕序列九的非凡物品也完全可以当他的玩具。所以这个云朵枕头在他手下很乖地就挤出了一杯水。
　　总感觉这个场面有点邪恶但是我没有证据。克莱恩表示伯特利你不要带坏小孩子。
　　克莱恩的到来打断了这场游戏，伯特利很热切地欢迎克莱恩来一起研究。
　　“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种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是作用这么奇怪的非凡物品。”伯特利说，“这个枕头的副作用是让人非常想枕着它睡觉，但是第二天早上你会发现你的头发是湿的，就像有谁替你洗了头。”
　　克莱恩眼皮一跳，他没想到这个真是个枕头。
　　所以这个封印物究竟是什么非凡特性形成的，他看着怎么这么像弗兰克的蘑菇。
　　“实际上不止能挤出水，如果这样用力……”伯特利拿过那个枕头，双手从中间捋到两边，云朵抖了抖，颤颤巍巍挤出来一些乳白色的液体，“能挤出奶，味道跟牛奶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牛奶。”
　　克莱恩抛了个硬币，“是羊奶。”
　　伯特利怀疑克莱恩在杠祂，但祂也没有证据。
　　“总之是某种奶。”伯特利说，“理论上还能挤出别的，但是我没试过。”
　　克莱恩来了点兴趣，他接过这件封印物，试图跟它沟通，“来杯红茶？”
　　然后他拧了拧。
　　在诡秘之主的威逼之下，云朵勉强滴了几滴红茶，然后干瘪下来，表示自己一点都没有了。
　　“它可能需要休息。”阿兹克说，“要不给它浇点水？”
　　你当它是花吗，浇点水就能活。克莱恩在心里吐槽。要是真浇点水就能活，他毫不怀疑这个时代大地母神教会有个弗兰克的祖先。
　　阿兹克的行动快过克莱恩的想法，他把之前云朵枕头挤出来的水又倒回去了。
　　于是云朵枕头真的又活过来了。
　　“……”
　　沉默，是今天的克莱恩。
　　“伯特利，你是怎么得到这样东西的。”克莱恩故作严肃地问。
　　“家里小辈练开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开到一个普通人家卧室里去了，发现那家主人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里晃。”伯特利说，“那个屋子主人是卖用于填充枕头草料的农户，这个枕头是那个屋子主人用自己收割下来一批不太正常的草料做的。他猜那批草料应该是受到了非凡的污染。其实屋子主人早就想把枕头扔了，他总是半夜起来发现头发湿漉漉的。但是因为非凡影响一直扔不掉，我家那个小辈就帮他解决了这件事情，还给了他一个新枕头。”
　　“看得出来你们都很擅长经商。”克莱恩吐槽。
　　非常有资本家的味道。
　　“过奖。”伯特利毫不心虚地接受这个赞誉。
　　“这种事情就不要记住了。”克莱恩拍了拍认真听讲的阿兹克。
　　“哦。”阿兹克点头应下。
　　克莱恩忽然想起亚当之前说要给萨林格尔找点小麻烦的话，他看了一眼阿兹克，决定拍一份灵界电报给萨林格尔。
　　嗯，是为了阿兹克，才不是因为听亚当指挥。

　　于是在灵界晃悠的萨林格尔收到了一封诡秘之主发来的电报。
　　内容是“你的儿子归我了”。
　　萨林格尔生气地挥散了灵界物质组成的电报。
　　妈的，诡秘之主就了不起啊！
　　祂这就……
　　算了，有源质的旧日就是了不起。
　　还没掌握永暗之河，也没成旧日的萨林格尔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