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娱乐圈）》牛奶芝士

5、第 5 章

　　“鹿婧安，你开心吗？唱歌的时候感到快乐吗？”鹿婧安困惑地看向vocal老师。话筒在手中轻微不安地摆动起来。
　　“你们是少女偶像，带给粉丝快乐与甜蜜。怎么感觉你的声音那么伤感。”vocal老师摩挲着腮评价道。鹿婧安简直怕了vocal老师这个动作。
　　沈鹤嫣的vocal不足以称为大vocal，孙苑的高音能力不足。Vocal老师认为鹿婧安的嗓子机能不错，虽然音色有点低沉，但可以和沈鹤嫣一起承担高音，于是便向执行总监提出这一点。
　　“洋娃娃主担rap？嗯？这个......”在公司高层的犹疑当中，鹿婧安的命运被决定了。从那天接到电话开始，她一直尽力尝试，也渐渐迷茫。
　　“笑着唱可能会有效果，心里想些开心的事会有奇效哦。”欧阳明薇如此建议。鹿婧安试过保持微笑地歌唱，可惜表情的欢愉无法自然流淌在歌声中，于是表情僵了，声音也低了，赶紧打住。
　　想些开心的事，在通往会议室的路上，鹿婧安又想起了这句话。她也尝试过的，可惜满脑子只能装下提示她歌唱时的技巧，动作的提示音，无暇顾及其它。
　　那么是不够开心吗？鹿婧安疑惑。自己被要求转换担当，远离自己所喜欢的rap领域，以往的努力会作废消逝吗？不会的，目前这一点鹿婧安很肯定。如果自己出道了，肯定有机会表现自己所喜。
　　可是怎会情愿，又怎会开心？鹿婧安甩了甩脑袋，虽仍有一抹淡淡的惆怅搁浅心头。但已重复清明。
　　从门缝中渗出绒绒针线般的白光。鹿婧安推开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的中央是矩形长木桌，两旁各有十个黑椅子，一层一层被整齐地抽列出来，是礼貌而欢迎的态度。
　　天花板光可鉴人，门口的左边摆放着两盆白雪公主。墙角处的那一盆植物挨着暖白色的一束窗帘，而它的旁边便是大屏幕电视墙。
　　“安安。”伙伴朝她打招呼。鹿婧安看那已经没有空座了，落座有些犹疑。
　　只见沈鹤嫣笑着朝她招手，她便坐在了她身边。
　　刚好二十个椅子，刚好二十个练习生。鹿婧安默默计数。
　　被选入出道预备组一共有二十个练习生。今天的会议是突然加急的，没有人了解大概的内容。
　　“孩子们，你们好。”等到练习生到齐后，很快，走入房间的是一幅新面孔、
　　虽然说着孩子们，但那人看起来却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一头齐肩白金色的头发，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围巾。棕色的风衣微微敞开，衣摆摆动着，携着浪漫与时尚的风吹来，练习生的目光便通通聚向她。
　　“我是企划部的副部长，你们今天的leader唐玫艺，你们可以叫我唐小姐。”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副部长笑眯眯地宣布。
　　首先，练习生被带入化妆间试妆。鹿婧安头几个从化妆间出来，来到摄影棚。
　　灯板的白光大大方方地照在鹿婧安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朦胧雅致的光衣。无忧无虑的白鸽在鹿婧安心中放飞。
　　练习生会有外貌评分。鹿婧安每次都是A+。曾有过演员部的工作人员问她要不要加入演员部。鹿婧安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因为在舞台上表演很开心，这是她的回答。
　　在摄影棚拍出漂亮的照片简直是目前争取最后出道名额的枯燥而劳累的日子里的调味剂了。鹿婧安在镜头面前很轻松。即使她现在被抹上厚重油腻的眼妆，薄刀片般刺刺的假睫毛，毛毛虫似的眼线。但鹿婧安只是觉得妆容难看。
　　她被要求面无表情的站着，摄影师在前面举着相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咔嚓“”咔嚓“，快速地拍摄后，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鹿婧安便返回化妆间，继续试妆。
　　接下来，她尝试了适应摇滚风格的狂野眼妆，大胆的撞色穿搭，清凉薄透的空气妆感等等。
　　时间流逝得很快。一个下午便在试妆和拍摄中度过。等鹿婧安再次回到会议室，天已经黑了。
　　一些练习生聚在一起，鹿婧安也凑过去。只看见印着档案两个大字的白色封面，还没来得及一见庐山真面目。门口处，副部长风风火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于是练习生纷纷坐回原座。
　　“孩子们，化妆师和摄影师都夸你们表现得不错啊。”副部长音调上扬地赞扬道。
　　她来到练习生刚才聚集的地方，随意的从包装中抽出一叠档案单，翻看起来。
　　“郑孟恬，不适合浓妆，一定不能染浅发。”她眯着眼打量郑梦恬，音调降下来。现场突然安静到了极点。
　　“果然是清纯范儿。”她笑着朝不由自主站起来的郑孟恬点点头。气氛一下子缓和过来。一些练习生仰着头，伸长脖子，翘首引领起自己的评语。
　　“孙苑，浓妆淡抹总相宜，没有不合适的发色，可以试试浅蓝色，深红色之类的，突破一下。”
　　“柳冉舒，黑色很衬你，可以长期留。”
　　“鹿婧安，五官漂亮，相信连超短发也美丽。”
　　“沈鹤嫣，黑发的气质就有染发的梦幻效果。”
　　“欧阳明薇，大光明好看，额前有一小撮刘海也可爱。”
　　她又念出其它一些练习生的评语。
　　“都是夸奖诶。”欧阳明薇轻声说。
　　“等我们拿到自己的档案就知道了。”孙苑回答。
　　鹿婧安的疑惑得到解答，她还真有点好奇自己有没有不好当众说的评价，虽然以往的外貌评定她都顺利度过，不过现在企划组也是像练习生一样十足认真。
　　副部长让鹿婧安那一组留下来，练习生纷纷上前取走自己的档案，趁着间隙，她开始喝矿泉水。
　　鹿婧安取走自己的档案单，正想仔细看一看。
　　“鹿婧安就是高冷安静美女吧。”啊？鹿婧安抬头看向副部长。
　　喝过水后，副部长音调又上扬起来，用那种觉得有趣的语气说道：“当然我觉得大光明的欧阳明薇也可以担当这种人设哦。”
　　“这不好吧。”欧阳明薇苦闷地说道，要让她在镜头前扮安静冷酷，简直太陌生和别扭了。
　　“嗯，看来你就是可爱忙内。”副部长刚刚的话明显是开玩笑，可欧阳明薇却当了真。她这会轻松下来，便道：“我推荐孙苑，柳冉舒和沈鹤嫣，我觉得她们都适合这种高冷安静担当。”
　　副部长笑着摇摇头，解释道；“今天我和你们是第一次见面，留给我的印象——”
　　她走到鹿婧安身边，指着她说道：“很漂亮，但五官线条太精致尖细，极具攻击性，相信冷脸也很合适，不过看起来性格不冷啊。美艳的洋娃娃，漫撕女或者，她顿了一下，凑近去瞧鹿婧安的脸“人间布偶猫吧。”
　　她又走近沈鹤嫣，“高冷也可以，清纯也可以，艳丽，少女，御姐也可以，笑起来异乎寻常的动人，先试着清丽长腿仙女吧。”
　　她又看着孙苑说道：“眼睛大大的明媚活泼，感觉也可以像洋娃娃一样培养，假如一个团体，两个人会撞风格。”她沉吟了一会，又说道：“那么就让鹿婧安是猫猫人设吧。正好欧阳明薇是狗狗人设，那么孙苑就向洋娃娃气氛担当塑造”
　　“可是孙苑的个性适合担当偏安静一点的角色。”鹿婧安质疑。
　　“可惜长得显得不太安静，看外型，柳冉舒就是文静柔弱的大小姐。记住，你们是偶像。副部长的口气变得认真，“留给我的第一印象，留给企划组的印象，将来会留给观众，粉丝的印象。外型，就是第一印象。不过放心，具体的我们还可以沟通。”
　　“鹿婧安，现在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傲娇的猫咪。”副部长说明了一下人设的细节。
　　“看来你和欧阳明薇是cp。”身旁的沈鹤嫣似是无意地感慨了一句。
　　“我？她？她是我的妹妹啊。”鹿婧安可以清清楚楚的听懂每一个字，可组合起来却让她惊讶又别扭。
　　“哦。”沈鹤嫣的尾音刻意拖长，要多奇怪有多奇怪，鹿婧安甚至起了些鸡皮疙瘩。刚好这会可以离开了，她便站起身远离。
　　“那么，我可以吗？”这句话太轻了，哪怕鹿婧安仍坐在原处，也是听不见的。沈鹤嫣忍不住浅浅一笑，站起身来，顾盼神飞地离开。
　　“安安。”欧阳明薇凑在鹿婧安跟前，朝她一指从出会议室开始就一直安静的孙苑。
　　鹿婧安洗了头，粉色的毛巾裹着头发，因为沈鹤嫣刚才的话，呆在欧阳明薇身边，她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也注意起了孙苑。
　　可能也是在担心人设的事吧。她以己度人的猜想。如果确定会出道，承担与本人不符合的活泼气氛担当和塑造傲娇猫咪人设都是让人烦恼的事啊。
　　自己会被踢出出道组吗？鹿婧安忍不住怀疑。如果实在无法出道，就去找嘉佳，然后为她们加油好啦，。鹿婧安开导自己。她发现孙苑这时候面前摆放着她的档案单。
　　她便拿来自己的档案单，仔细查看。
　　可能会有被认为成熟老气的风险，偶有几个角度美的平凡。
　　好奇怪的评价，果然严格。鹿婧安感叹一番。
　　“孙苑，没想到老师说的都是真的。”这是鹿婧安的真心话，以前老师对于出道相关的描述真的不能再真了。
　　“加油。”孙苑开口了，目光突然一瞬坚定。
　　可能是太熟悉了，鹿婧安心想。孙苑的表情怎么会和活泼气氛担当联系起来。柳冉舒，欧阳明薇的人设大致合适自身性格。而沈鹤嫣，没有人见过仙女，那么，她自然什么也可以。鹿婧安有些艳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