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97、势均力敌的战斗

　　“扑通！”
　　我摔到了一个颇适合降落的松软而富有弹性的表面上，花了几秒钟才适应了周围黯淡的光线。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汤姆的卧室。
　　黑色简洁的装潢，夹杂着银绿的斯莱特林风格，到处是堆得满满却又不显混乱的魔法书籍和物品，KingSize的大床，同样的黑色的床单和毯子，还有……
　　同样被惊醒的衣衫不整的美人一枚。
　　Voldy左臂支起身子，斜靠在床头，右手执着魔杖，警觉地盯着我。他的头发比汤姆的要长很多，散乱地垂在肩头和胸口，搭配上绯红的眼睛以及还有些少年气息的精致面孔，艳丽的令人窒息。
　　“梅？”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挥动魔杖解除了铁甲咒，伸手把我揽到了怀里，轻轻地说，“我一直对这个身体的事情没兴趣，不过这个生日礼物实在太令人惊喜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好奇地问道，汤姆的生日应该是在一年的最后一天——除夕夜，每到那一天，他都会被猫头鹰带来的礼物淹没，女巫们送来的甜点足够我们吃到情人节——另一个甜点供应日。
　　“既然你来了，它就是了。”Voldy吻了吻我，温暖的诱人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好吧！生日快乐！”我往他怀里蹭过去，手感比那个该死的冰凉凉的半吸血鬼好多了……
　　有什么东西在毯子下面蠕动着，冰冷的触感滑过，一条比我的腿还要粗的大蛇缠了过来。
　　“你好！”她亲热地打着招呼。
　　下一秒中，可怜的蛇小姐就整个地漂浮了起来，然后被扔到了房间另一边的扶手椅上，茫然地晃了晃头，异常无辜地看向我们。
　　“那是纳吉尼。”Voldy把我的脑袋扳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会过来……”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无比，盯着我的手，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老魔杖！你把它弄到手了——也对，一个巫师怎么可以没有魔杖。”
　　“你知道……”我转头看向他。
　　“Lord Voldemort知道很多事。”他高深莫测地说道。
　　空气发出了轻微的爆鸣，床晃动了一下，汤姆出现了，仍然穿着睡袍，赤足站在那里，表情异常平静地俯视着我们，黑色的眼睛闪过一抹绯色的流光。
　　哦！他的手中有一根魔杖。
　　Voldy猛地抱紧我，一翻身，空间扭曲了一下，我们突然变成垂直状态站在了壁炉前，一旁挂在扶手椅上的纳吉尼更加茫然了，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羽毛飞舞，那张KingSize的华丽大床已经变成了碎片，汤姆悬浮在这一片混乱中，然后，布料的碎片和羽毛猛然燃了起来，Voldy轻轻一挑魔杖，火焰化作了张着大口的巨蛇，猛然噬向汤姆的脖颈。
　　汤姆一转身，原地消失，出现在了窗前。
　　火蛇失去了目标，和纳吉尼一样茫然无措，然后，汤姆挥动魔杖，火蛇转头朝我们扑来。
　　“啧啧，还真是小气呢，不就是一根魔杖吗。”Voldy随手一挥，火蛇化作星星点点的的火星，消弭无形。
　　“这是我和梅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汤姆冷冷地说道。
　　当！当！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卑躬屈膝的声音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我的主人？”
　　“只是一个魔法试验。”Voldy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威严地命令道：“今天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我。”
　　“遵命，我的主人。”

　　汤姆冷笑着说：“连声音都遮遮掩掩的，你这样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和某个伪君子联系在一起，我才不会这么麻烦。”Voldy回以同样的语气。
　　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的相似，要是闭上眼睛的话，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个说的话。
　　“我想我犯了一个错误。”汤姆轻轻地说，黑色的绳索向我们缠了过来。
　　“你太谦虚了。”Voldy轻笑着说，“你犯的错误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绳索被无形的锋刃撕开，变成了一根根丝线，如网般张开，朝汤姆罩了过去。
　　魔法的力量四处碰撞着，房间里一片狼藉，碎片和书页四处飞舞——这是一个教训，绝对不可以在自己家里打架。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我就够了。”汤姆抬起手。
　　“阿瓦达索命！”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句咒语，碧绿的光芒撞击到了一起，火花四溅，然后，它们连接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金色的光线，巨大的魔力在其中激荡着，两根魔杖仿佛共鸣一般地颤动着。
　　汤姆和Voldy似乎都吓了一跳，不过汤姆只是闪过一丝惊色，随后就恢复了那张平静至极的死人脸，Voldy则神色凝重，疑惑地看着这一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魔杖。
　　然后，他大概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冷笑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那可怕的杀戮咒其实对我无法起到任何作用，倒是脆弱如你，真的要小心一点。”
　　“失去了那身体，你只不过是枚戒指……”汤姆阴狠地说，“我怎么处理你都可以。”
　　两个人继续斗着嘴，同时想要收回对魔杖的控制，但所有的努力似乎只是给那光线提供了足够的魔力，光线一下分裂开来，整个房间都荡漾着明亮的金色光丝，优美动听的歌声随着光丝的振荡传递了出来，气氛是如此地美妙，好像他们两个在一起跳华尔兹，而不是生死相搏。
　　“这是怎么回事？”我悠哉地走到光线中间，好奇地打量这一切，“它们好像有某种联系，就像你们一样。”
　　“安静！离远点。”汤姆狠狠瞪了我一眼。
　　“该安静的是你。”Voldy替我回瞪了他，然后，他若有所思地说，“也许真的是有某种联系，我从奥利凡德那里弄到这根魔杖时，他告诉我，有另一根魔杖，用同样一只凤凰的尾羽制作而成，它们是兄弟。那个糟老头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堆废话，好像这件事很不寻常似地。”
　　“也就是说，它们不愿意攻击自己的‘兄弟’。”我左右看了看它们各自的主人，突然觉得这世界真讽刺。
　　“把我的魔杖给我，梅！”汤姆似乎想到了解决办法。
　　“它是我的了！”我得意洋洋地挥动了一下，却感到一丝滞涩，这家伙貌似不太听话。
　　胆子不小啊！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白色的旧魔杖上，一个淡淡的虚影闪过，是汤姆，然后是一个神色高傲的老人，格林德沃？接下来是一个淡的几乎看不到的虚影，似乎也是一个老人……一个又一个影子闪过，气势都不错，但死的也一个比一个惨，最后，在时间的尽头，一个穿着斗篷擎着镰刀的身影站在那里，感觉居然有那么几分熟悉。
　　魔杖哀鸣了一声，温顺地躺在了我手中。
　　随手挥动了一下，魔力那么自然而顺畅地流动着，我似乎觉得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一本少掉一半的书正一瘸一拐地朝柜子底下挪动着。
　　“魔法书飞来？”我有些不确定自己挥动方式是不是正确——咒语倒是听过无数次了，紧接着，柜子的一角一下子变成了碎片，四散纷飞。那本书立刻就停下了，原地瑟瑟发抖着。
　　“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直接命令它。”
　　“向上挑的时候动作要和缓，不要用那么大的力，你是要让它飞过来，而不是把它拆掉。”
　　Voldy和汤姆同时给出了指导，我又试了一次，那本书终于歪歪扭扭地飞到了我面前，真不容易，如果是原来，它大概会和那些可怜的羽毛一样为消耗房间里的氧气作出贡献，但现在，它至少保持完整——和地上的碎片比起来还算完整。
　　残留下来的第一页说明了一种诅咒，效果是可以让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失去控制，暴躁易怒。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比飞来咒好玩多了。
　　我跃跃欲试地拿着魔杖，左右瞧了瞧房间里仅存的两只小白鼠。
　　汤姆和Voldy还处于很微妙的连接状态，其实解决的方法很多，但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想冒险尝试，如果用力扯开魔杖或是干脆扔掉魔杖的话，根本就是把性命寄托在对方的反应迟钝上，而两人对于敌人——或是自己？——显然都有很高的评价。
　　貌似……决定他们命运的那个人是我？

　　我愉快地笑了笑，举起魔杖，用力挥向金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金色的光丝和动听的歌声一下子都消失了，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那两个人恢复了对魔杖的控制，急促地喘息着，警觉地盯着对方，却没有继续战斗的意思了。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汤姆轻轻地说，“梅，我们走。”
　　“不要。”
　　“老魔杖是你的了。”
　　“我才不要抄书！”我撇了撇嘴，在汤姆再次开口前打断了他，“也讨厌任何其他的惩罚形式。”
　　“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惩罚。”Voldy轻笑了一声，说，“我们可以度过一个非常有趣的暑假，梅。”
　　汤姆的语气冷了下来：“如果有人看见魔法部通缉的头号黑巫师带着一个小孩子四处游荡，他们会怎么想？”
　　“解决这个问题正是有趣的地方，不是吗？”
　　一对二，汤姆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一刻钟后，我所有的行李凭空出现在了在我的修复下越发破败的房间里，摔在了一起，同时还有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吸血鬼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