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98、分院仪式

　　9月1日，当我背着书包走进国王十字车站，发现周围盯着我看的人都是平凡无奇的麻瓜，而不是黑巫师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狼人时，颇有几分不适应的感觉。
　　这世界真和平！
　　当然，他们看得也不一定是我……
　　“里德尔教授！”一个女孩高声叫道，莉莉•埃文斯蹬蹬蹬地跑了过来，满脸兴奋地看着我们——或者说，我身边的那个家伙。
　　Voldy和汤姆本来就几乎一模一样，稍稍修饰一下，敛去威势，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便足以以假乱真了，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谁能分辨出来。
　　我转到莉莉面前，哀怨地叹了口气：“一个暑假没见了，你居然当我不存在？”
　　“抱歉，梅利！我当然很高兴看到你……可是既然里德尔教授在这里……”
　　“早上好，莉莉！你的暑假过的怎么样？”Voldy愉快地打着招呼，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于那个名字的不爽。
　　莉莉有些紧张地说：“很好，教授，我看过了所有的教科书，非常有趣！您教的是黑魔法防御课吧？”
　　“是的，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寒暄了几句，莉莉便向我们介绍她的麻瓜家人，她姐姐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看到汤姆还一脸不爽的女孩，埃文斯夫妇当然很友善，趁机了解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情，不过Voldy借着穿越站台的机会很快就摆脱了他们。
　　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后，我们看到了东张西望的西弗，他和卢平一家在一起，普林斯女士要忙学校的事，不能来送他。
　　莱姆斯的妈妈看到埃文斯一家倒是很亲切，她也是一个麻瓜，对于自己有一个巫师丈夫和一个狼人儿子似乎很是忧心忡忡。
　　一路上每个人都在和Voldy打招呼，他那副应付自如的样子几乎令我怀疑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换回来了。
　　“嗨！汤姆，我以为你会在学校。”查勒特•波特打着招呼，“今天一定很忙。”
　　“来送梅利的时间还是有的。”Voldy拍了拍我的肩，“这是他第一次去霍格沃茨。”
　　“是的，时间过得多快啊！”多瑞亚•波特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道，“这些孩子好像一转眼就长大了，已经可以离家去上学了。”
　　詹姆被她的眼泪弄得有些无措，郁闷地站在一旁装乖宝宝，看到我过来，低声抱怨着：“我可以不坐霍格沃茨特快走吗？半路一定会出车祸的。”
　　“你干脆不去上学好了，说不定我一到城堡就塌了呢。”我撇了撇嘴，“就这点胆子还想去格兰芬多。”
　　他正要反唇相讥，尖锐的汽笛声响起，我们必须要上车了，波特夫人这下子真的哭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霍格沃茨也不是那么值得期待了。
　　“再见！”我对Voldy说，“但愿下次见到你时霍格沃茨还存在。”
　　他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很不爽地问道。
　　“没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笑着说，“只是突然意识到，你还是个孩子。”
　　“哎？我本来就是啊！”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听着，梅！”他邪邪地一笑，在我耳边说，“巫师的世界是很现实的，不要去管那些规矩和血统之类的废话，只有力量是真的，他们本能地崇拜强者，追随力量。对那些教师礼貌一点，只要你是霍格沃茨最聪明最有天赋的学生，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的。当然，要有分寸，你知道怎么做的。”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他再次很是令人不爽地笑了出来：“教训你的感觉不错。”
　　“？”
　　在疑惑中，我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一路上几个人吵吵闹闹，时间过得很快。

　　凯当然也去霍格沃茨，不过他对于在白天旅行一点兴趣都没有，当我们在霍格沃茨的船坞下了小船后，他从黑暗中一下子冒了出来，身上已经换好了黑色校袍。
　　因为是冷血动物的缘故，他的发育比较慢，比我矮上差不多一头，娇娇小小的，还有一头仿佛散发着银色微光的柔顺长发，再加上媚娃血统带来的美貌和天然诱惑力，立刻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梅！”他亲热地扑到了我怀里，“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们居然把我扔下自己去度假？很好……”他露出了无比甜美的笑容。
　　我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干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白天出来吗？阳光灿烂的地中海小岛怎么也不适合你吧——而且这又不是我的主意……”
　　“当然，我知道去找谁算账。”凯的笑容越发的甜美起来。
　　我在心里为Voldy默哀了三秒钟，你自求多福吧。
　　虽然汤姆和Voldy一见面就试图杀死对方，但他们两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像，当然也包括对凯的态度。从不表现出自己好恶的汤姆一直采取冷淡的无视态度，而Voldy看到我亲爱的表弟睡眼惺忪地黏到了我身上时，条件反射地举起魔杖，恨不得也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但随后他就放下了魔杖，仿佛汤姆附身一样地无视了他的存在，然后找了个机会带我幻影显形去了地中海上的黑魔法中心昂蒂费尔岛。这个小岛在麻瓜世界中有N个名字，尤利亚岛、费迪南多岛、荷丹岛、格拉姆岛、内瑞达岛……被起了这么多名字的原因是它总是隔三岔五地出现，然后又消隐无踪，是地中海最著名的幽灵岛。现在看来，有那么多肆无忌惮的黑巫师和危险生物来来往往，时隐时现算什么啊！这个小岛居然还存在才是奇迹吧。
　　虽然没有多少阳光，但岛上的日子还是很有趣的，倒是凯没有追上来令我有点惊讶，后来才听说黑魔王的住所经历了空前绝后的重大损失。
　　啊，对了，空前很有可能，绝后倒是未必，凯现在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危险。当然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开始打听这个可爱女孩是谁了，不过詹姆很快就一脸不屑的告诉他们这家伙是男孩，然后，女孩子们的敌意立刻转变成了关注，嘁嘁喳喳地议论着，令他更郁闷了。
　　尽管詹姆和小天狼星看我有点不爽，但毕竟也是认识的人，很自然地和我们站在了一起，加起来六七个人，在一群惴惴不安的新生里颇为惹眼——无论从相貌还是素质哪方面看都是。

　　我们一路爬上又湿又滑的台阶，正好看到汤姆站在大门前，沉静地俯视着跌跌撞撞的小巫师们，夜风吹得他黑色的长袍猎猎作响，那高深莫测的表情立刻令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敬畏地看着他，自动地排成了两行。
　　“一年级新生，里德尔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厚重华丽的大门自动地在他身后敞开，明亮的背景更加衬托出了那黑色的身影，“跟我来！”他转身走进了门厅。
　　我们跟着他一直走到了一个房间才停下，其他的学生似乎就在隔壁，可以听到嗡嗡的人声，和我们这边的安静对比明显。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新生们，我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汤姆•里德尔，我想你们都收到过我的信。”汤姆微笑着说，那如沐春风的态度消弭了不少紧张的气氛，接下来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即将进行的分院仪式，然后让我们在这里先等一会，就从一旁的门离开了。
　　他的离开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学生们立刻开始互相聊起来。
　　“那就是汤姆•里德尔？”
　　“他真帅！”
　　“我第一次见到他，比照片上还要酷！”
　　“我有他的签名。”
　　“哦！他以后是我们的老师，签名要多少有多少。”
　　——以上都是汤姆的粉丝，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于命运的担忧还是更胜过花痴的。
　　“你知道分院仪式是什么吗？”
　　“我会被分到哪个学院？”
　　“我肯定会去格兰芬多！”詹姆很有自信地说。
　　“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小天狼星很无奈地说。
　　西弗对他这种勉强的态度很是不满：“斯莱特林是最好的。里德尔教授也是斯莱特林的。”
　　“当然，斯莱特林是最高贵的，可不会收那些泥巴种进来！”一个男孩用嘲讽的口气说。
　　莉莉明显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詹姆倒是火大地站了出来：“你在说谁？”
　　另一个男孩说道：“我听说过那个家伙，里德尔教授收留的小宠物，到处给他惹麻烦。”
　　我总算意识到了他们是在说我，花了几分注意力从一群没什么特点的新生中把两个看起来仍然没什么特点的男孩辨认了出来。
　　注意到我在看他们，其中一个肌肉相对发达的男孩恶狠狠地瞪着我：“怎么了，泥巴种？”
　　凯愉快地笑了出来，他们两个的眼睛兴奋地瞪大，脸开始泛红。
　　该死的！我就知道，得罪这个家伙肯定会有麻烦。
　　我轻蔑地一笑，侧过头，在莉莉耳边轻声说：“看，他们两个像不像是看到红布的公牛？正在蹬蹄子呢。”
　　声音很低，但别人也能听到一点，西弗和小天狼星立刻笑了出来——他们两个脸上那种傲慢而不屑的笑容可比詹姆的大吵大嚷有杀伤力多了。
　　“你在偷偷摸摸地说什么？”挑衅者愤怒地冲了过来，他的同伴有些犹豫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揽住莉莉的腰，迅速地往旁边一退，男孩的腿刚好绊在了莉莉的脚上，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
　　“肮脏的泥巴种！”
　　连接大厅的门一下子开了，他一边大喊着，一边摔进了门里。
　　嗡嗡声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哄堂大笑。
　　“安静！”汤姆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到了，我们到达城堡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全然的寂静。
　　“一年级新生，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轻轻地问道。
　　那个愚蠢的家伙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了，颤抖地爬了起来，低头嗫喏的说：“埃弗里，教授。”
　　“很好，埃弗里先生，我希望你能在晚饭后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是的，先生。”
　　埃弗里狼狈不堪地退回了房间里，紧接着汤姆也走进来了，吓得他脚下一滑，又摔倒了。

　　汤姆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平静地看着我们，说：“分院仪式现在开始，请排成一行，跟我来。”
　　新生们以前所未有的纪律性在我身后排成了一行，我眨了眨眼睛，把唯一还在我身前的莉莉推到了头一名，她紧张地几乎开始发抖，在汤姆转过身后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些僵硬地跟上了他。
　　我们走到了教师席的木台前，因为之前的插曲，大厅里面仍然很安静，教师和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们。
　　汤姆挥动了一下魔杖，一只凳子飞到了木台中央，上面放着一只脏兮兮的破帽子。
　　——这种东西居然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分院帽唱完歌后，汤姆念出了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埃弗里，克劳德！”
　　那个白痴现在正躲在队尾，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连忙穿过队尾跑上前来，又引发了一阵哄笑。在他经过的时候，我轻轻地说：“你的鞋子……”
　　他本能地低头看去，脚下一顿，在台阶上绊了一下，险些再次摔倒，哄笑声立刻提高了几十分贝。
　　他几乎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在汤姆的提醒下无措扣上帽子，片刻之后，帽子高声说：“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发出了一阵不满的抗议声，卢修斯•马尔福严厉地看着本学院的第一个新生。
　　汤姆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分院仪式继续进行，接下来的第二个就是熟人。
　　“布莱克，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扬起下巴，在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中高傲地走上前去，在拿起分院帽的时候流露出了一丝犹豫和紧张，迅速地朝大厅扫了一眼。
　　在斯莱特林的桌子旁，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们的堂弟。
　　分院帽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高声说道：“格兰芬多。”
　　全场安静了一下，原本准备欢呼的斯莱特林和毫无准备的格兰芬多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然后，詹姆很轻地欢呼了一声，紧接着格兰芬多们也热情地鼓起了掌，安多米达面露疑惑，纳西莎的脸色则变得阴沉起来。
　　小天狼星似乎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露出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微笑，朝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
　　几个人过后，汤姆念出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
　　“埃文斯，莉莉！”
　　帽子接触到她深红色的头发还不到一秒钟，就喊道：“格兰芬多！”
　　西弗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莉莉脱下帽子还给汤姆，回头看了一眼西弗，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然后匆匆朝热烈欢呼的格兰芬多走去，小天狼星很绅士地给她让了个位置。
　　接下来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各有一个新生，然后汤姆念道：“格雷，凯！”
　　挂在我手臂上的银发男孩却没有动。
　　“我和梅利一起就好了，哪个学院都无所谓。”凯轻松地说道，好像只是在挑选晚餐的甜点。
　　大厅里再次出现了窃窃私语声，汤姆不动声色地看向他，温和地说：“分院仪式是一项很重要的选择，关系到你未来的道路，一旦决定就无法更改，你确定要放弃它，凯•格雷？”
　　“我确定。”我亲爱的表弟完全没有犹豫，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了和年龄完全不符的艳丽而魅惑的笑容，挑衅一般地看向汤姆。
　　也许是我的错觉，不过四周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
　　“我很遗憾。”汤姆叹了口气，“那么我们继续分院仪式，哥杰，达维！”
　　在我们身后挤着的一个男孩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路过我们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一眼，凯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发了一下呆，差点也在台阶绊倒，再次引发了一阵哄笑，同时也消去了凯引发的诡异气氛。
　　接下来莱姆斯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在一个小个子男孩——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比凯还矮的——之后就是詹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去了格兰芬多，那里熟人真多。
　　西弗坚持了自己的爱好，进了斯莱特林。
　　最后台上只剩下我和凯了，他总算松开了我的手臂，在别人的注视下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抬手优雅地理了理散发着光芒的银发，还不忘对那些看着他脸泛红晕的学生抛几个媚眼——我真的不想承认我认识他，所以在汤姆没有念我的名字之前就朝分院帽走去。
　　“维斯特雷，梅利！”他轻轻地说。
　　我坐下来，不去想这顶分院帽到底有多少人带过，迅速地把它戴在了头上。
　　一片黑暗和寂静，过了好一会，那个破锣嗓子缓缓地开口说：“事实上，我只是顶帽子。”然后，它抬高了声音。
　　“赫奇帕奇！”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隔了这么长时间。
策划了很久他们两只的地中海之旅，然后很忧郁地发现，一只十一岁的正太能干什么，所以，直接分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