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96、魔杖X魔杖

　　站在对角巷的街道上，我气势十足地说：“晚饭我要吃冰激凌！”
　　“可是……”普林斯女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她轻轻地抱了一下我，表情变得那么的柔和而温暖，好像那个阴郁而神经质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突然想起了卧室墙上那张唯一不能动的照片，明明死的那么惨，却仍然还能笑得出来……
　　母亲这种存在……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除了我们，大概没有多少人会在冰激凌店里面吃晚饭，店主弗洛林•福斯科对我们很亲切，热情地给我们准备了甜点和水果，倒没有真的让我们这一顿饭光吃冰激凌。
　　“格里戈维奇也是很出名的魔杖制造者。”西弗一边翻着刚刚买来的《魔法史》，一边说，“他们的家族在欧洲那边很出名……还有埃及和希腊的巫师，虽然他们现在不怎么样，但那些地方的魔法是最古老的，也许会有什么……”
　　“嗯，是个好主意……环地中海之旅……”我随口答应着，虽然在打汤姆那根魔杖的主意，但有个备用方案总是好的。

　　吃过晚饭，我的心情好了些，拉着他们四处逛，买了些有趣的东西，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了，汤姆的晚宴刚好结束，一群年轻的巫师正要离开，有几个差不多喝醉了，嬉笑打闹着，兴高采烈地簇拥着泰德•唐克斯和安多米达•布莱克——他们的胸前佩着“Head Boy”和“Head Girl”的徽章，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的主题吧。
　　这就是我磨蹭到现在才回家的原因，在晚饭时被一群好奇的巫师和女巫询问为什么只有我没有魔杖，然后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我太伟大了以至于没有一根魔杖能够配得上我？——那可真是噩梦。
　　汤姆正在门厅里面和伊戈尔•卡卡洛夫聊天，看到我们回来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普林斯女士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去打扰汤姆的想法——我满脸忧郁地告诉她我可以自己和汤姆谈这件事。
　　她对这栋房子很熟，把我送回房间，帮忙整理物品后就和西弗一起走飞路网离开了。
　　看到他们消失在绿色的火焰中，我离开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觉得颈侧一冷。
　　“谁惹到你了？”凯无声无息地趴到了我身上，冰凉的舌头缓慢而暧昧地舔着我的脖子。
　　我抓住他的衣领，一脚踢了过去，他躲开了，轻盈地跃起，在空中旋转了整整一周，无声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然后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斜斜地趴在了枕头上。
　　“哎呀！火气不小呢……让我看看，校袍，教科书，魔药器材……你的魔杖在哪里？”他露出了那种让人恨不得再踢上几脚的了然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魔杖？”我作势把手伸进口袋。
　　他格格地笑着，摇了摇手指，说：“哦，亲爱的梅，如果你有魔杖……早就拿出来对我实验以前听说过的无数恶咒了。”
　　我再一次有把他踢下床的冲动，不过鉴于他的运动神经比我好，就不付诸行动了。无视这个家伙，我去浴室冲了个澡，期间演变成了打水仗，不过最后我还是活着套上了睡衣。
　　刚刚接触到松软的床铺，便一阵倦意袭来，今天我可是逛遍了整个对角巷。
　　打了个哈欠，我含糊地问道：“好吧，就算我没有魔杖，你怎么办？哪天晚上去对角巷吗？或者找个下雨的天气……”
　　“我有魔杖啊！”他很自然地说道，冰冷的身体贴了过来。
　　“什么？”我打了个冷战，当时就清醒了，向他确认，“你有魔杖？”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是啊！”冰冷的唇在我的颈侧滑动着。
　　我伸手抓住他的银发，一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再次问道：“为什么你会有魔杖的？”
　　他异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但巫师不是都应该有一根吗？”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我瞪着他，然后觉得换个问法：“那你的魔杖呢？”
　　“在某个地方吧。”他发现我坚持着这个话题，只好伸手打了个响指。
　　一根细长的……树枝凭空出现，完全不像通常的魔杖那么精致，更像是直接从树上折下来的，带着些许的弯曲和节疤，但时间太久了，表面变得圆润光滑，有一种古朴的感觉。颜色是仿佛浸满了血一样的暗红色，灯光晃动间光华流转，好像它还活着，能够直接滴下来血一般……
　　一根活着、能流血的枯枝……
　　貌似很有趣呢！
　　我试探着捏住它，冰冷滑腻的树枝颤抖了一下，好像是什么鱼或者蛇之类的活物，或者上面真的全是血似地。指尖出现了一丝刺痛，一个无形的黑洞出现，血液、魔力、光线、温度，甚至连灵魂都会被它吸走，我颤抖了一下，立刻松手扔掉了它，不满地叫道：“它居然能吸血？？？吸血鬼专用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吸血鬼还要魔杖。”
　　“大概只有这么这一根，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灵杖’，”凯暧昧地笑笑，然后他很大方地说，“你想要吗？想要就给你好了。它的力量还可以，应该不至于被你弄坏。”
　　“算了！”我敬谢不敏地摇摇头，“有一个喜欢吸我血的家伙已经够了。离我远点，你们两个都是！”

　　当我总算可以安下心来睡觉时，几乎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天色已然大亮，凯已经回他的地下室去了。
　　说实话，他不是完全的吸血鬼，就算被正午阳光直晒也顶多像中暑一样昏昏欲睡，平时在房间里行动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整天在地下室里睡大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睡的。
　　我瞟了一眼挂钟，五点刚过，应该继续睡个回笼觉的……
　　闭上眼睛，又睁开了，没什么睡意，现在我大概是英国唯一一个还没有魔杖的一年级新生，还是仔细想一想怎么办吧。
　　嗯，作为巫师这种生物的最优秀标本，汤姆连睡觉洗澡手边都会带着魔杖……
　　什么事情他必须用两只手来做而且不能用魔杖呢？
　　很好，是吃饭，刀和叉子，偶尔还有勺子，反正两只手绝对不得闲，同时抓着魔杖容易把自己的眉毛点着的。
　　也许可以在巫师世界推广筷子……

　　……

　　半小时后，我冲进了汤姆的卧室，魔法防护碎裂时的轻微声音对于一个有基本警觉性的巫师来说大概比窗户碎掉的动静要大一些吧。
　　无声的铁甲咒在展开，汤姆手持魔杖，从床上坐了起来，。
　　“梅？”他看清是我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又做什么了？”
　　“做早饭。”我笑容灿烂地把一只巨大的餐盘丢在了他的床上，紧接着便跑到窗边拉开了百叶窗。
　　“早饭？”刚刚惊醒的他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带上模范巫师的面具，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神色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微微蹙着眉，左手半遮着眼前，双眼因为突然明亮起来的光线眯了起来，但没有刻意地躲开我，甚至褪去深不可测的冰冷露出了异常明显的疑问。身上黑色的丝质睡衣松松地敞着，几乎滑到肩头，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啊！这个样子比平时顺眼多了，也许我应该牺牲一下懒觉多袭击他几次？
　　“我们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昨天的早饭（我睡懒觉的时候跳过去了），午饭（在破釜酒吧吃的），晚饭（冰激凌），还有——最重要的，最不可缺少的——‘夜宵’，”我加重语气强调着，满怀着沉重的遗憾，好像在过去十一年里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吃夜宵一样，“所以我已经等不及和你一起吃早饭了。”
　　汤姆已经习惯我心血来潮的古怪行为了，大概会以为这是我发泄怨气的一种方式。他立刻沉着脸让我把餐盘端回餐厅，但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很难产生多少威严感。
　　“我实在是一秒种也等不下去了，全都是我亲手做的哦！”我热情而又愉快地说，同时跳回了床上，猛地掀开餐盘上的盖子。
　　几只盘子里面的食材是昨晚宴会的剩余物资，鳟鱼牛排火腿之类的，经过基本的煎炸浇汁后，闻起来挺香的，看起来也还过得去，至少吃不死人。
　　然后，我给自已系上餐巾，伸手把餐巾和刀叉递向汤姆，眨巴眨巴眼睛，用标准的四十五度仰角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汤姆低头看向即使是味道还过得去也胆固醇超标到绝对不适合早餐的食物，面无表情，右手微不可察地挥动了几下魔杖，检查那里面是否含有添加标准魔药材料的衍伸产品。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到结论。
　　“好吧，下不为例。”他只得无奈地接过我手中的刀叉，开始用餐，动作优雅……也就是说，慢条斯理地吃掉最少的东西。
　　我也动手切下了一块煎鱼，令我有些惊讶的是，味道居然还不错。
　　嗯……看来我的天才包括烹饪水平。
　　不过仔细想想，我应该弄得更难吃一点的，汤姆明显地对过于正常的食物起了疑心，动作越发地优雅慵懒起来，和他衣衫不整的形象还是挺搭配的。
　　“……我们在丽痕书店花了很长时间呢，西弗好像打算住在那里了，然后他一不小心被一堆隐形书绊倒，压到了……什么书来的？反正是几本用歌剧咏叹调口气骂人的书，那个女高音当场就把玻璃震碎了，把书店老板气得不行……”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的嘴巴忙得要命，一边声情并茂地给汤姆讲述昨天的事情，一边往嘴里塞食物，“……然后，我们到了奥利凡德的店……”手指借助餐巾和毯子的掩饰勾住了白色的魔杖，它轻巧地滑落，在床上微微弹起，打了个转，落入我的手中。
　　汤姆的神色当时就冷了下来，语气异常平静地说：“把它给我，梅。”
　　“它是我的了。”我笑嘻嘻地说，“奥利凡德拒绝卖给我魔杖，他说我需要一根古老的，有特殊力量的魔杖。”
　　说话同时，我用力向后一跳，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滑出口袋，漂浮在我面前。
　　桀骜不驯的力量注入魔杖，立刻变得可控起来。
　　啪！
　　水晶球变成了碎片，露出被包裹在里面的银色钥匙。
　　空气一滞，房间的光线开始扭曲，汤姆已经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汹涌的怒火把他的眼睛染成了血红色——哎呀，是真的血红色。
　　我的手指在他抓到我之前触到了钥匙。
　　一个无形的力量猛地一拉，我离开了房间，耳边是嗖嗖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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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开篇去捞梅的那个是戒指君——完全理智的汤姆当然不会给自己捞出一个天大的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