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死了吧》见怪不乖

9、第 9 章

　　最后把方案定稿，周末正准备睡个昏天黑地的时候，赵涵不请自来。
　　“朋友寄的山货给你送点。”赵涵把手里的塑料袋子递给我，自觉从鞋柜拿拖鞋换鞋进屋。
　　“谢了。”我放好山货，给赵涵倒了杯水。
　　“你真打算离开Colourful啊。”
　　“嗯。”
　　赵涵感叹说：“你这是不理性的表现。怎么就爱情没了，事业也不要了。”
　　他这是来刺激我的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本来事业也是跟着爱情来的。”
　　哎！
　　赵涵长叹一口气。
　　“那你以后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我现在连一会吃什么外卖都没想好，我哪来的对以后的打算。
　　“没想好。”我无所谓道。
　　“我委托人他公司……”
　　“打住！”我正色看向赵涵，“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神秘委托人之间是不是有不正当关系。”
　　赵涵听了我的话一怔，随即骂道，给老子滚。
　　他放弃给我介绍工作，开始给我讲起新听来的八卦。
　　程念生家的公司要被起诉了，因为烂尾楼迟迟没给出一个交代，业主们联合一起准备讨要一个说法。
　　“不是说他联姻就是为了断的资金链吗？”这个走向是我没想到的。
　　赵涵摇摇头，“窟窿太多了，只能先可着能回笼资金的补。”
　　没想到程念生光鲜的背后还有这么个烂摊子。
　　夏季新品展当天，我意外的在到场嘉宾里见到了程念生。
　　这次展我是从头到尾跟着的，到场嘉宾里明明没有邀请他。
　　我们这个主题的展还没到请一个青年钢琴演奏家来助演的地步。
　　我去后台找到Andy姐寻问为何我的流程被改了。
　　“咱们分明没有请他。为什么删了我推荐的乐队没有告诉我。”
　　“我知道，晗清你先冷静点。”Andy姐拧开一瓶水递给我，见我没有接，又放在了桌上。“程念生是跟着顾总来的。刚跟我说想要上台演奏一曲，为咱们新品造势。我们不能拒绝这个要求。”
　　哦，顾泽铭带来的，然后就因为他程念生想弹，就把我请的乐队给撵走了。
　　哼，我冷笑一声。
　　“其实开场什么曲子都一样，就是暖场，你请的乐队也付了酬劳的，你不用担心。”
　　Andy姐还在跟我解释。
　　木已成舟，我无意在跟她争辩，反正我已经打算夏季展之后就离开Colourful。
　　“嗯。”我转过身离开后台。
　　整个舞台的布置已经完成了，我看着侧面的那架钢琴，想来应该早就定好了。
　　临时过来都能调到这么好的钢琴？
　　看来顾泽铭对于我之前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了。
　　观众席陆陆续续有人落座，市场部这次除了请了媒体人还请了一些在自媒体平台有流量的时尚博主。
　　有两三人凑近窃窃私语，随即拿起手机对着台上的的程念生疯狂按下快门。
　　青年钢琴家现身某品牌新品展，果然很有噱头，我仿佛已经这些自媒体发出来的图文了。
　　所有观众入场完毕，工作人员配合把场地围起来。
　　因为这次是在的商场一层举办的展，一方面给新品宣传造势，一方面迎合商场年庆促销活动。
　　我站在舞台下方看着会场的一切，记忆不由自主的想起两年前，也是在新品展，结束后我在后台整理时李坤来跟我说顾泽铭想见我。
　　我从后台出去，顾泽铭正坐在观众席等着我。
　　当时激动的心跳声仿佛还在耳边砰砰作响。
　　我第一次坐在他身边，离他那么近，近在咫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时隔两年，我不再是那个跑前跑后的试用期员工，能够独挑大梁承担一整个活动。
　　可是他身边坐着的人不是我。
　　我坐在离顾泽铭有几个位置的距离，看着台上一个一个身材高挑的模特鱼贯而出。
　　这个展结束就好好歇歇吧。
　　这几年追着他的脚步，不敢停，就怕慢一步他都不会停下来给我一个眼神。
　　“再次感谢各位朋友的到场，Colourful将继续带着初心，始终如一，为大家带来更好的品质。”
　　主持人已经宣布活动结束，开始准备散场。
　　散场的时候将场地的围挡都撤掉，加上商场的人流量本来就大，是以，那个人是怎么拿着刀混进来的没有人注意到。
　　只见那人情绪激动，口中振振有词：“聚晖不给我活路，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朝着程念生过去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那在放在口袋里的手正紧紧攥着刀柄。
　　我条件反射的握住刀身，那一瞬间的疼痛抵不过我对顾哲铭的失望。
　　他能在瞬间护着程念生站在我的身后。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的动手速度再快一点，我现在就是躺在地上而不是还能会回头看着他了。
　　果然潜意识反应出来的更能让人认清现实。
　　周围慌乱尖叫声四起，好乱，好吵，应该高声尖叫的是我吧。
　　可我喊不出声音，手好疼，怎么另一只手上也是鲜红的血。
　　有保安赶过来控制住了行凶男子。
　　有人围在我身边，大声喊我的名字。
　　喂，小朱，我是受伤了，不是要死了。
　　先别着急流眼泪啊。
　　我身上的伤口不是很深，相比于手上的伤口要严重很多。
　　横穿整个手掌的伤口，触目惊心。
　　就像我心里留下的伤口一样。
　　鲜血淋漓。
　　我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晃了晃被纱布缠着的手，蜷了蜷手指。
　　嘶。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在盯着我的手发呆。
　　顾泽铭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愣神。
　　他清了清嗓子，提示我他的到来。
　　我抬头看向他，泪水瞬间蓄满眼眶，顾泽铭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像他对我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斩钉截铁到现在模糊不定最后消失殆尽。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双手捂着脸抽泣着问他。
　　“他都订婚了，你……”我想说你难道还要做个第三者吗？
　　想起程念生在订婚礼上的那些话。
　　这两个人分明都对对方恋恋不舍。
　　不对，我这样在顾泽铭身边阴魂不散才是他们中间的第三者。
　　“晗清，给我点时间。”顾泽铭坐在我床边，想去握我的手，见我缩回被子里只得作罢。
　　真是可笑，我一直不满意顾泽铭连名带姓的唤我，哪怕他是在跟我告白的时候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谢晗清，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现在我受伤了，没成想还能听见顾泽铭温柔的唤我一声晗清。
　　“小念他过几天有演出，他不能出事。”
　　顾泽铭是不是觉得钢琴家的手是娇贵的金手指，而我一个小服装设计师又算什么。
　　我坐直靠在床头，不假思索地说。
　　“你知道吗，我追在你身后五年。两年前新品展也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去才去自告奋勇当那个活动助理。”
　　“不是你对我一见钟情，是我对你朝朝暮暮很久了。”
　　“你对我公平一点好吗？”
　　“晗清，我只是……”顾泽铭开口说，还没说完我打断他，“你只是没有认清你的心？”
　　呵，我冷笑一声。
　　“算了，公平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