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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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最后的记忆是教室天花板旋转的风扇，历史老师讲述盛唐文化的嗡嗡声，以及同桌悄悄递来的穿越小说。她只是打了个盹——高考前的熬夜复习让她精疲力尽。可当她再次睁眼，刺目的阳光直射瞳孔，身下不是坚硬的课桌，而是散发着青草味的泥土地。
“这是哪？”她撑起身体，喉咙干得发疼，视野也逐渐清晰。没有教学楼，没有操场，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远处起伏的山峦。沈醉低头看自己，校服变成了粗布襦裙，运动鞋成了绣花布鞋，连指甲都被修剪得圆润干净。
“穿越了？”她掐了掐脸颊，疼得倒抽冷气。摸遍全身，腰间挂着个陌生的荷包，里面装着几枚她不认识的铜钱。难道是魂穿？可她看着手上因写字而有的厚厚一层茧子，又有些不确信了，而且她刚看了一眼，她的内衣也还是现代的呢！莫非是被人绑架了？
远处传来人声，沈醉如见救星般跑过去。两个穿着短打的男子扛着农具走来，她挥舞双手：“请问这是哪里？我迷路了！”
男人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方脸汉子说了句话，但浓重的方言像一堵墙，沈醉只听懂几个音节。
“我听不懂！能不能说普通话？”她急得眼泪打转。
两个男人交换眼神，方脸汉子突然露出笑容，放慢语速说了串话，同时指向远方。沈醉勉强捕捉到“镇子”“帮忙”几个词，感激地点头。
他们带她走上田埂，沈醉注意到矮个子男人腰间别着绳索，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转过一片树林，方脸汉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放开！”沈醉挣扎着，却被矮个子从后面用麻袋套住了头。世界瞬间黑暗，霉味和尘土呛入鼻腔。她尖叫，拳打脚踢，但一记闷棍打在腿上，剧痛让她跪倒在地。
“救命！有人吗！”布袋外传来冷笑，接着是布条勒进嘴里。粗糙的绳索捆住手腕，沈醉像货物一样被扛起，颠簸中胃部不断撞击坚硬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重重摔在地上。麻袋解开时，昏暗的油灯光线下，一张涂脂抹粉的胖脸凑到眼前。
“哟，这个倒是细皮嫩肉。”女人用长指甲抬起沈醉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掐进沈醉肉里，“就是太野了。”
沈醉吐出口中布条，用尽全力推开女人：“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满屋子人哄笑起来。胖女人，后来沈醉才知道她叫金妈妈，拍着大腿对那两个男人说：“这丫头片子说的什么官话？听着像北边来的。”
“路上捡的，口音怪得很。”方脸汉子接过一袋钱币掂了掂，“不过模样周正，您好好调教，准能成头牌。”
沈醉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雕花木床、红色纱帐、墙上露骨的春宫图……这分明是古装剧里的青楼！她冲向门口，却被龟公一把揪住头发拖回来。
“想跑？”金妈妈一耳光扇得她耳膜轰鸣，“来了我醉仙楼，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她扯开沈醉衣领，突然瞪大眼睛：“这肚兜什么料子？怎的这般古怪？”
沈醉的现代内衣成了众人围观的“奇观”。金妈妈粗暴地检查她全身，在看到大腿内侧的胎记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官妓印记。”随后命令道：“把她关进柴房，先饿三天！”
黑暗的柴房里，沈醉蜷缩在角落，腿上棍伤火辣辣地疼。通过门缝的光线变化，她计算着时间流逝。第一天，她还能捶门叫骂；第二天，干渴让喉咙像着了火；第三天，饥饿变成胃里蠕动的毒蛇。
第四天清晨，门被踢开。沈醉虚弱地抬头，看见金妈妈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想明白没有？”金妈妈蹲下来，金镯子碰得叮当响，“在我这儿，听话的有肉吃，不听话的……”她突然掐住沈醉大腿伤口，疼得少年惨叫，“也有苦头吃。”
沈醉被拖到院子中央。阳光下，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正在练习弹唱，看到她就窃窃私语。金妈妈让人端来饭菜，香气让沈醉胃部痉挛。
“想吃吗？”金妈妈舀起一勺肉粥，“先学规矩。给我跪下，说‘奴婢知错了’。”
沈醉死死咬着嘴唇。现代教育的尊严让她无法屈服，但身体的本能却让膝盖发软。僵持间，金妈妈叹了口气：“翠儿，过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小跑过来，熟练地跪下：“妈妈有何吩咐？”
“给咱们的新妹妹示范下。”金妈妈将粥赏给翠儿，女孩千恩万谢地吃了。随后金妈妈突然变脸，一鞭子抽在翠儿背上：“谁让你吃这么快的？”
翠儿立刻磕头：“虜该死！求妈妈饶恕！”
“看到没？这才叫规矩。”金妈妈转向沈醉，“你学不学？”
鞭子破空声在耳边炸响时，沈醉终于崩溃了。她跪下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地，用沙哑的声音挤出几个字：“虜……虜知错了。”
粥喂到嘴边时混着眼泪的咸味。金妈妈满意地摸着她的头：“这才乖。小红，带她去沐浴更衣，今晚开始接客。”
热水中，沈醉看着身上淤青，恍惚想起穿越小说里女主角们如何与王爷皇帝谈情说爱。现实却是老鸨的鞭子和即将到来的屈辱。当小红拿来近乎透明的纱衣时，沈醉突然扑向窗户。
……
这次惩罚是当众鞭刑。沈醉被剥去上衣绑在院中梨树上，金妈妈亲自执刑。
“第一鞭，打你不识抬举！”浸盐的皮鞭撕开后背皮肤。
“第二鞭，打你妄想逃跑！”
“第三鞭……”
数到第十鞭的时候，沈醉已经意识模糊。疼痛成了唯一的真实，现代生活仿佛前世的梦。昏迷前，她听见金妈妈说：“找大夫来看看，别留疤，这丫头能卖个好价钱。”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