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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浅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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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心狠的人啊。”杨征满脸不屑的点上支烟，奋力吸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吐出两字，“双标。”
呵呵，对此我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头疼的不是我。
不过我还是给他递了个矿泉水瓶，好歹后面还有半个病号，得让他注意些。
醉酒应该也能算半个病症，说得通。
杨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打着方向盘问我，“干嘛，酒喝多了拧不开？”
我：“给你用的。”
“我靠，你玩那么野的吗，我一点也不憋，你赶紧收走。”
杨征打了个哆嗦，身子朝车窗靠了又靠，好像我要是再靠近他一步就从车上跳下去似的。
“你...我是让你把烟灭了，别回头吐到车上你又不乐意。”
我眼角抽抽，耐心解释，但手里动作不停，还是下意识给了他一个板栗。
“我靠了，你还上手，你又上手...你打上瘾了是不是，你不嫌手疼是不是！”
杨征捂着脑袋冲我嗷了一嗓子，继续喊道，“赶紧的，把瓶盖开开。”
“这不就是了。”
我伸手从他嘴里接过烟头，直接丢尽水瓶，难得勤快一次。
至于张雅惠，自从上车到现在就没醒过，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睡着后还会打小呼噜。
趁着这会儿还没上飞机，我掏出手机给张志杰发了条短信。
大致意思就是今晚聚餐临时取消，过几天再约。
就目前这状态，要是再来一场酒局，别说张雅惠了，就是我自己都撑不住。
那小子估计这会儿也闲的，刚把屏幕划开对话框就跳了出来。
张志杰：“咋了，江南鸽王又跑路了？”
“没有，临时计划更改，晚些天回来，到时候联系你。”
张志杰：“又改，你有哪次准时准点的，搞搞的真的是。”
“收敛点，回头有姑娘在。”
张志杰：“得得，看在美女的面上，这次就勉为其难的放过你。”
“嗯，谢谢我们张总大人大量。”
张志杰：“有没有照片。”
“没有，回头你自己看，记得收拾收拾，别太埋汰。”
张志杰：“笑话，就哥这么风流倜傥的人，花见花开好吧。”
“人小姑娘不喜欢太风流的。”
张志杰：“放心，哥只是嘴上这么说，哥会用这一片真情去打动她的。”
“就你？有真情？”
张志杰：“那得看这姑娘能不能让我见色起意了。”
“那全程消费张公子买单？”
张志杰：“g~u~n~gun！”
关掉手机，我给张雅惠身后的靠垫挪了挪位置，杨征驾驶技术一般，这才开了几个红绿灯，车上摆件就晃了晃的，也不知道是这车有问题还是他方向盘打不稳。
“咋地，聊完了？”
杨征踩下刹车，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会儿正是红灯，倒也清闲。
“嗯，原本有朋友说来接风，取消了。”
我想了想，还是简单组织了下语言。
倒不是我真的撒谎成隐，而是有时候说假话远比真话要来的方便。
我要是跟张志杰说自己今天到，他保准要拉去喝酒的，我还行，但是张雅惠肯定扛不住。
关键是这姑娘脾气倔的慌，肯定一个劲的朝肚子里灌。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很有必要找个借口的。
“也是，就你们这熊样，再喝怕是得把命丢那。”
杨征轻轻踩下油门，难得说了句实话。
“我无所谓，倒是你，天天窝在公司里也不怕闷出病来？”
我言语带着轻快，继续打趣道：“怎么，家里有母老虎？”
杨征脑袋往后一仰，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你好意思说？你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你一说这我就来气，你说你们姐弟两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都喜欢往我脑袋敲。”
“咋地，把我脑袋当木鱼了是吧。”
别说，杨征这话还真答到点子上了，我姐那手指头确实厉害，打谁谁脑袋起包。
当然，我没挨过，只是见她揍过杨征，那敲板栗的本事也是我跟着偷偷学来的，确实好用。
“听曹苗说她再过几年准备回成都了，你什么打算。”
曹苗是老酒姐姐家的女儿，算是我表姐，大我三岁，比我早一年来北京。
杨征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回应道：“刚刚还在说你们姐弟两暴脾气的事儿，这会儿怎么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过了半晌，他才悠悠开口回应说：“还能怎么办呢，反正元意在成都也有分司，大不了我跟David打个申请，把自己调过去呗。”
“那你还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到时候肯定得被David臭骂一顿。”
杨征耸了耸肩，感叹道：“还不是我们池总打了个好头，有你在前面做铺垫，我也能少挨点骂。”
“到时候我两都走了，北京这边就只剩下David跟张文了。”我也跟着感叹。
“这就是你想多了，当初我还没来的时候，公司全靠张文一个人撑着，不也一点事儿都没有。”
杨征打了个转弯，从旁边抄了近道，“所以你尽管相信他就是，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上，起码得压个三层才能轮到咱两。”
“三层？还有一层是谁？”
我面色疑惑，虽然来公司不久，可满打满算也有两年多了，公司大小管理我心里都门清的很，职务比我高的不是没有，但比杨征和张文还高的，我只知道David一个。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杭州那块儿的。”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杨征的观点。
公司在杭州确实还有建立一处项目中心，之前在David那看过相关的计划书，占地比北京总部还大，中心大厦都是以幢作单位的，想来那边也是有安置负责人的。
如果按照管理区域大小给几个总监做一个排名，明显是David最大，其次是杭州那边，紧接着就轮到张文和杨征，他两应该算是同一个职级，我排老幺。
...
到首都机场的时候时间刚好卡在五点，距离登记还有一个小时。
有一说一，虽然杨征车技不咋地，可车子质量不错，速度挺快，把改签的费用都省下了。
倒是张雅惠，还躺在那轻轻打着呼噜。
“怎么着，要不要喊一下。”
杨征一只手撑在车上，朝我努了努嘴。
我有些烦躁的扶了扶额头，还是决定就这么把她带进去，毕竟她去锡城有大半是我的原因，要是不管不问的，心里肯定是过不去的，哪怕我这人没什么良心。
我小心的从她兜里取出手机，毕竟后面取登机牌什么的都得用上。
结果就这还遇到个六位密码，把她生日跟门牌号挨个试了都对不上。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给她重新买票的时候，杨征直接给我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sha，瞧不见上面人脸识别？”
我心底松了口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算你聪明。”
随后轻轻掀起张雅惠的眼皮，拿着手机扫了两三遍才成功。
“乖乖，这连手机都认不出了吗。”
杨征掩着嘴，小声惊呼。
“比你好看。”我取出手机拍下她的数字号，对杨征说道：“过来帮忙。”
“又干嘛，一天天事情尽多的你。”
杨征扭了扭腰，毫不留情的为自己发出抱怨。
“帮忙把她抱到我背上。”
“啥玩意儿，你背着走啊？”杨征面色一愣。
“算了，我自己来，你先把行李箱从车里拿出来。”
我一边嘴上使唤，一边把张雅惠背到背上，胸前还挂着她的挎包，两只手里一大一小两个拉杆箱，装备齐全的很。
正当我拎好东西准备取服务站存放行李，一旁的地勤开着个小车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顿时给我气得眼角直抽抽。
早不来晚不来，我弄好了你跑过来了。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不用，拖着箱子就往里走，倒是给在边上看戏的杨征逗得直乐呵。
我扭过头，不动声色的朝他说了句唇语。
意思大概就是，你再笑，回头小心我姐赏你两个板栗。
这话确实有用，原本还满脸哈哈的人顿时一脸苦涩，眼神幽怨的很。
...
等一切收拾完，大概是五点四十，正好等上最后一分钟登机。
倒不是人多，主要是有点吃力，特别是过安检那会儿，差点给防爆员当成人贩子按地上。
商务舱里人不多，主要是现在疫情，这个点往锡城飞的没几个。
在空姐检查完安全带乘系情况后，我又管她要了两条毛毯。
天气临近夏天，温度回升了不少，不过机舱里冷气开的很足，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发凉。
真要是吹到飞机落地，隔天就得因为感冒被抓去隔离。
估计是昨个没休息好，当我给张雅惠和自己掖好毛毯后便带着耳机睡了过去，而手机里放的仍是那首《我在人海遇见你》，每次听到这首歌心里都有一种既焦虑又沉浸其中的感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张雅惠正躺在一旁瞧着我发呆，片刻之后见我醒来了才侧过身子。
我见她耳根通红，便随意问了一句，“睡饱了？”
“嗯，才醒没多久。”张雅惠提了提毛毯，小声嘀咕着。
“要不要吃点东西？”
先前刚上飞机的时候，空姐是有送便餐的，我担心她会中途醒来便让空姐留了一份出来。
伙食不错，牛排配意大利面，还有巧克力慕斯和果汁，倒是很合周知白的口味。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日不定字数更新，谢谢大家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