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君子之交》一根笔杆子

58、挚友28

　　等了些时候，她就回来了，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只有一个人，显然是劫囚不成。

　　八大军头功夫不弱，这一年来李元芳又时时与他们比武，自然进益不小，小梅一个人，很难从他们手下救出来人。

　　阮清郁困了，急于回去睡觉，不想兜圈子，便直接点了灯，伸手摘下她脸上的面巾：“你就是小梅？”

　　小梅一惊：“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阮清郁，或许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但他你应该知道。”阮清郁指了指一旁，“狄仁杰。”

　　小梅的神色十分激动：“狄仁杰？那显儿和李元芳是你……”

　　“元芳是我的部下，原来蛇灵的杀手苏显儿现在名叫如燕，是我的侄女。”

　　“大人，我终于见到您了。”小梅双眼含泪，又看向阮清郁，“我也听过你的名字。”

　　小梅摘下了她脸上的易容，问道：“大人，您是怎么想到我就是小梅，难道我撸出了什么破绽？”

　　“不是我想到的，是清郁。”

　　阮清郁与小梅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是你脸上的易容出卖了你，你或许不知道，我精通易容术。此外，就是你说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前去查看的那番话了。”阮清郁告诉了小梅所有的疑点。

　　一个月前，小梅并未死亡，只是身负重伤闭住了气，第二天醒来后，她给自己包扎了伤口，逃到古庙之外，躲到大杨山中。小梅知道，肖清芳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只身一人很难抵抗蛇灵的搜捕，因此决定求助于李元芳，便在古庙中留下了蛇形标记。

　　几天后，小梅去古庙查探，却被蛇灵中人发现她还活着，拼死杀出生天后，来到了柳州青阳客栈。那时候店老板正要关闭青阳客栈，小梅的突然到来让他改变了主意，于是小梅化妆成哑女，在青阳客栈暂时安身。

　　那两个蛇灵中人带着标记来客栈投宿，询问店老板是否见过这一标记，暴露了他们的蛇灵身份。小梅万分惊恐，让店老板杀死二人。可这二人死后，他们检查随身物品才发现，小梅并没有暴露，而是蛇灵中人搜索了柳州城西的所有客栈，青阳客栈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从小梅口中，狄仁杰得知，蛇灵的总坛在大杨山中的陀罗地。他当即决定，第二天一早便赶赴大杨山。

　　第一站，便是小梅与李元芳约见的古庙。

　　古庙之中，一片狼藉，庙中的佛像倒在地上，碎成几块，残破的窗户与墙壁上沾了血迹，颜色还算鲜艳，看来此地前阵子刚经历了一场打斗。

　　阮清郁注意到佛像上的刀痕，仔细查看后说道：“是元芳的链子刀留下的，看来他和如燕来过这里，应当是遭遇了蛇灵的杀手。”

　　小梅急切问道：“你是说，他们出事了？”

　　“不一定，以元芳和如燕的武功，蛇灵想要奈何得了他们有些难度。”

　　狄仁杰面色凝重，补充道：“但他们的处境一定十分凶险。”

　　小梅说：“大杨山中蛇穴步步林立，咱们一定要快。”

　　阮清郁站在古庙之中，环顾这四周的崇山峻岭，叹声道：“敌暗我明，有些麻烦。”

　　“张环李朗，将地图拿来。”

　　地图上标示了大杨山中的全部蛇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总坛陀罗地，必须先拔出这些蛇穴，否则一旦被他们发现，蛇灵将会再次转移，藏匿起来。因此，狄仁杰吩咐柳州刺史温开率领大军逐一拔出蛇穴，尔后大军方可开进。

　　狄仁杰一行也向附近的蛇穴进发，深夜，他们进入了总坛第九号蛇穴，活捉了一名蛇灵中人，从他的口中得知，李元芳和如燕进入大杨山，救出了叛变蛇灵的虺文忠，蛇灵总坛命令蛇穴严密监视，一旦发现，立刻上报。

　　阮清郁惊呼一声：“文忠叛变？”他心里突突直跳，如燕和李元芳若是发现了蛇灵总坛，一定会先报信再行动，因此虺文忠一定是他们在总坛之外救到的，偏偏白天他们看到了那经历过大战的小庙。他们很有可能是在那里救起虺文忠的。

　　虺文忠的性格阮清郁是在清楚不过了，他极度自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李元芳有施以援手的机会。以陀罗地到古庙的距离，虺文忠很可能是和小梅一样，负伤逃走，才被李元芳救起。

　　阮清郁没想到，半月不见，虺文忠在蛇灵之中便到了如此境地。

　　他叛变蛇灵的原因不难想象。蛇灵在刺杀行动派出血灵，出卖虺文忠，而虺文忠则违抗命令，救下武则天，这一行为很可能就已经意味着背叛了。

　　也不知道虺文忠如今的情况是否安好。

　　本来不慌不忙的阮清郁此时也有些心急了。

　　中午，狄仁杰一行到了最后一处蛇穴，可这一处中却已经人去楼空，院中只剩下几个紫衣人的尸体。

　　阮清郁蹲下检查了几名紫衣人的尸体，他们都是一刀致命，而且尸体靠得极近，显然是在很快的时间内被同时杀死，“是元芳杀的，伤口还新，像是昨天晚上死的。”

　　狄仁杰仔细观察这个颇大的院子，在规模上，此处与之前的蛇穴有所不同。他注意到院中的棺椁，拍了拍，棺椁的盖子突然打开。在棺材的底部有一个把手，狄仁杰身手一拉，底下便露出了蜿蜒向下的通道。

　　阮清郁推测道：“这里进去应该就是蛇灵总坛了吧？”

　　狄仁杰点头：“元芳肯定是从此处进入蛇灵总坛。”

　　小梅主动请缨：“大人，我带人下去看看。”

　　“小梅，你带杨方仁阔还有此处所有的军士进入蛇灵总坛，而今情况尚不明朗，一旦情况有异，立刻原路返回。我带狄春还有张环李朗与大军汇合，咱们内外包抄，今日一定攻破蛇灵老巢。”

　　阮清郁扬了扬头：“我呢？”

　　“你也与小梅同去吧，看你这一路上神思不属，是不是担心虺文忠了？”

　　阮清郁坦诚地点点头，叮嘱道：“大人，您千万要注意安全。小梅，我们走。”

　　阮清郁与小梅带人进入山穴，小梅估计着总坛的方向带路，走了半天，路越走越宽，小梅不禁犯了嘀咕：“路怎么这么宽呢？”

　　“会不会有机关？”阮清郁对机关术不甚熟悉，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么宽阔的道路必然有异，“大家都小心点。”

　　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小梅踏出的脚忽然踩到一块石头，动作一顿：“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阮清郁立刻蹲下看：“是一块石头，应该……”问题不大吧？他话还没说完，小梅就抬起了脚，紧接着山洞之上掉落巨石。

　　阮清郁当即一手一个，揪住离他最近的两名千牛卫的衣领，飞身退到道路边缘，紧贴墙壁，大声喊道：“不要乱动、乱踩，机关在地上！”紧接着他又冲入巨石之中，将杨方与任阔拎到一边。

　　然而在慌乱之中，阮清郁的话并没有什么用，若是原地不动如何躲避巨石。幸好，此时李元芳来了，他在千牛卫中的威望比阮清郁高，说话又狠：“大家不要乱动，原地站定，有敢擅动者，死！”

　　巨石很快便停了下来。

　　“还是你说话管用。”阮清郁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同样的话，我说就没人听。”

　　李元芳看他一眼，又看向道路的一头，大喊道：“鲁先生，动手吧！”

　　阮清郁隐约能看到，那边蹲着个老头，在地上摸索了什么，片刻便喊：“好了！”机关停了。

　　阮清郁见只有李元芳一人，便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如燕呢？我听蛇穴说，你们救下了虺文忠，他人呢？”

　　“我们救下虺文忠的时候，他身中剧毒，我们给他找镇甸配解药的时候，误入蛇灵总坛，他们被肖清芳抓了，关在总坛的大牢中。”

　　“他身中剧毒！”阮清郁定了定心神，“肖清芳既然抓了他们，应当是作为人质，既然如此，不会让文忠这么轻易死了。我们走快点，应当无碍。”

　　这时候，那拆掉机关的老头走了过来，他是蛇灵总坛的建设者鲁成，据他说，若想让大军进入陀罗地，必须毁掉所有机关消息，而机关总掣在总坛的祭坛之下，他们还需加紧赶路，否则大军便会有危险。

　　阮清郁一行人跟着鲁成摸到了蛇灵的祭坛，他们走的时候山穴中的小道，躲在山壁之上看着底下祭坛的动静。下面聚集了许多紫衣人，肖清芳站在祭台之上。

　　阮清郁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绝不是，这种情况，通常是大姐肖清芳在分配任务。”

　　山壁笼罩，扩大了人的声音，阮清郁站在上面便可以听清楚肖清芳说了什么，她在分配各堂各队的任务。阮清郁低声道：“他们要跑。”

　　“他们跑不了。”鲁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刚才小梅说，狄大人已经率大军包围陀罗地。陀罗地就是总坛的大门，他们只要一出去，就会被狄大人逮个正着。”

　　紫衣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撤离，李元芳道：“是时候了，清郁、小梅，你们随我下去，干掉守坛卫士，鲁先生，你带领千牛卫绕道下去，向祭坛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