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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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赶往文星小学，这也是鹿楼上小学的地方。
但是，来到这里以后，他们两个发现，忘记问那个男人，究竟是在哪边交易的。
“叔叔，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比我小的，大概留着这么长头发，身边可能还有一个男人，或者是一个老奶奶，甚至是一个老人，穿着深蓝色工装的那种。”
鹿楼盯上的，就是小学的门卫。
这个时候的保安室里，呆着的还是年轻的叔叔，而不是后来的老人，估计是以后变成了他见到的那些老人吧。
这天虽然没有小孩子要上学，可是在这个时候，并未有休息概念推行，要守护学校财产的责任，让门卫驻扎在这里。
他想了想，今天应该也是看报纸，和那些有事情来学校的老师打打招呼，对外头的事情没怎么注意，那样的人，似乎真的没看到过：“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发生什么了吗？”
大帽子的脸本就带着点威严，现在绷着脸更吓人：“有人拐卖孩子，是这孩子的妹妹。”
听到这话，门卫也生气了：“真是天打雷劈的东西，欺负小孩子算啥东西！”
本就是学校的门卫，对孩子的感情很深。
鹿楼稍有些失望，这里可是占据了很大的一块视野，如果门卫没看到的话，凭这个人流量，不可能找到刚好看见他们的人。
那就反过来思考吧，既然是要交易，那就不可能在明显的地方进行，这附近的小巷才是应该寻找的地方。
小草会说话，也有自己的思维，那么被交给陌生人，甚至是离开父亲，回不去，那应该会相当闹腾，大街上会留下很多记忆，小巷子的话，也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目击证人，还方便控制小孩。
思及于此，鹿楼决定要去看附近的小巷子：“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学校门口做坏事，应该会在更黑一点的地方。”
大帽子也看了一眼周围：“那我们走吧，去看看附近，多问问，万一有人见过呢。”
门卫很遗憾的表示自己必须坚守岗位，但是可以帮他们问问路过的人。
于是鹿楼和大帽子一起去左边的小巷子，穿过灰色的墙，踩着地上的水坑，两人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更别说问了。
将这个地点先挂在心里，转向学校右侧。
这里附近比起左侧，还要更加阴冷，明明大太阳，即使晒不到阳光的小巷子，也不该如此寒冷。
尽管想着这些，将要踏进去的鹿楼，却被某人所阻止：“你们等一下。”
抬头望去，是一位老人，那位老太太有着银色的长发，编着麻花辫，衣服也是鲜艳的碎花裙，背没有弯着，真是少见的类型。
明明旁边有大帽子在，也认为她叫住的应该是大人，可鹿楼抬起头的时候，却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她是在看着自己，好像在确认，又好像是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似的，那不是看小孩的眼神。
“那条小巷子，里面很乱，有不少人住，进去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是为了什么进去？”
看似温和的忠告，却也给了他们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准确来说，是鹿楼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对方由始至终，都是看着他说的。
鹿楼的眼神也没有避开对方，只是用审视的眼神回看。
她有可能知道什么，但是在这个地方，不能就这么问。
而且，她的问题——
鹿楼回答了：“为了找人，找到那孩子。”
没有说出小草的名字，他直觉，对方是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
老奶奶也确实的，像是高兴似的，嘴角的笑意更深，眼里有着看不懂的情绪：“你会一直保护她的吧？”
大帽子已经感觉不对劲了：“难道你是犯人？”
鹿楼却只是继续对话：“保护她？这就是你的条件？”
老奶奶摇头：“你果然很不一样，不是的，也可以说是条件，但是，能够保护她的，就只有你了，她还在这里面，就在第三个门里，拜托，你要一直保护她，是你能够保护她。。。”
自己的一切，看来都和这位老奶奶有关啊，究竟做了什么事？
目前已经清晰的，就只有，那个小女孩，似乎就是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你——”
正想继续追问，却悚然的发现，老奶奶已经不在原地了。
就连大帽子也大吃一惊：“什么！”
两人环顾了一下，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可恶！但是她留下了话语，虽然不能明白，至少知道了，小孩可能在哪里。
“我们是来救孩子的，等结束了再找她吧。”
一个大活人，绝对不可能消失的，她的声音和呼吸，还有脸色，绝对是活人，而不是别的什么，消失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应该。
抹去心头的不安感，鹿楼和大帽子，来到了第三扇门前。
里面十分安静，根本看不出里头有人。
鹿楼想了想，认为不能用普通的方式进去，于是去敲了隔壁的门：“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多时，打开了门：“你谁家小孩啊，走错了吧？哎？！那个，公安来有啥事啊。。。”
不耐烦的语气，在见到一同的大帽子时，立刻变为讨好。
“你知道隔壁住的都什么人吗？”
男人语气讨好：“隔壁呀，听说那户人家不住，很长时间了，我说实话吧，经常有人偷偷住进去，毕竟是房子嘛！被人发现就逃了，最近好像又有人偷偷进去了。。。”
大帽子皱眉，这可不像话，房子是私人财产，就算没人住，也不能随意入侵啊！
倒是旁边的鹿楼，心里明镜似的：这样子就算他们事后追查到，也会因为不晓得有谁住进去而失去线索啊！
不再纠结，鹿楼走到那户人家，仔细观察了下门上的锁，果然有凌乱的划痕，说明已经被撬了，只要稍加力气——
门就被推开了。
“什么人！”屋内人惊讶且惊慌的声音响起，却在看到两人的瞬间哑然了。
的确是老头子，穿着的已经不是工装，而是蓝色长袍，在旁边的除了他们要找的小孩以外，还有个旗帜“铁口算命”，可以，这很行。
“就是你！”
鹿楼指着他，继续说话：“这么大年级了还干坏事，真是叫人厌恶啊！”
大帽子也确认到被绑住的小姑娘，用如雷般的声音警告：“放开小孩！”
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对方竟然还还嘴：“我付了钱的！这小孩是我的！”
“那我把你买了，你就也是我的了？”
都气笑了要，鹿楼冷冷的看着对方，一步步朝着小家伙靠近。
她似乎哭过的样子，头发本来就乱糟糟，眼睛周围充满了红色的痕迹。
看到来人，尽管平时都不亲近，却是因为熟悉的人而产生了安心：“呜哇！哥哥！”
真是吵闹，不理解为什么小孩子能有这么吵的声音。
姑且是将她先抱住，哄小孩还得先让他们哭出来。
老人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在大帽子面前造次，只是一味的说：“她爹都不要她了，我就是收留她，这不犯法吧？”
大帽子哼了一声：“她爹不要，你就能出钱买下？这是贩卖人口，放古代你是要死刑的！”
“不不不，哎呀，公安先生啊，这都是自愿交易啊，这小姑娘跟着我有好吃好喝的，是不是，都是去过好日子啊。。。”
眼睛圆碌碌一转，老人连忙辩解。
“她明显不愿意，强迫他人的话，好像也是什么罪？”
鹿楼可厌恶人贩子了，买家跟卖家，全部都该死！
老人恨恨的看了一眼：“我说真的，她的体质不错，有人看中她，那可是好事啊！”
“是吗？需要通过坑蒙拐骗的，是好事？哦，对了，你不是自称铁口神算，那你没看出来，李家那个人，是手里有血债的？”
吓了一跳，老人面目迷茫：“血债？不会吧？”
“还说自己神算，招摇撞骗也是可以坐牢了吧，公安叔叔？”
大帽子自然是赞同：“没错，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们要讲科学，你这个东西，就是招摇撞骗，而且还买卖人口，跟我去公安局！”
老人这下子彻底惊慌了：“我不去！我就是想赚点钱，别让我坐牢！”
“赚钱赚到狗肚子里？这话你还是跟公安他们说去吧。”
一边忍耐着小家伙的哭泣将自己衣服弄脏，一边告诉老人，他将会得到公安局特别观光权。
“不行，不行，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不。。。”
大帽子已然没有了耐心，将银色手镯掏出，一下子咔嚓上去。
他们在这里的争执，引来了左邻右舍的观望，特别是发现小草的时候，还一阵私语，听见小孩的话语，点头者众。
看到这个老人像是死狗一样被大帽子拖出来，有人鼓掌，有人打探着他们的模样，更多的人是怀着一颗吃瓜的心情，恨不得每个细节都记住。
鹿楼也将小草带出来，想要回去或者去公安局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老奶奶。
想要靠过去，对方却已经先用眼神制止了他，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勉强能看出说的是：“谢谢，她就拜托你了，不要让她再次成为——”
什么？她好像想告诉自己什么，鹿楼想追上去，但大帽子跟自己说很多事情，怀里的小孩子，也不肯放开他的衣服，好像很疲劳了，不安，所以尽管外面吵得要死还是安心靠在鹿楼身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