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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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摆脱小草，鹿楼再抬头，她又一次消失了。
只能以后再说了，总归是能找到的吧？
公安来得很快，立刻就将这个老头子给带走了。
明明对公安有着畏惧感，但是在审讯的过程里，却始终不肯交代拐走小草以后，会带到哪里去，钱又是谁给的。
鹿楼可没法知道这些，现在，他带着妹妹回去，正好遇上李家人回来，包括最关键的奶奶。
公安已经将她控制住了，要将她送入公安局审讯，而李家的人，不明所以，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家里，很可能就是与李奶奶有关，也不愿意让他们就这样带走李奶奶：“妈！你说话啊！我们家又不缺钱，没必要犯罪的！你说话啊！小星那孩子的死，应该也和你无关吧！”
男人的声音里，只有强烈的祈求，没有对那孩子的悲伤。
女人的脸上，有着哭过的痕迹，头发也乱了，声音都是嘶哑的，只是沉默，偶尔跟着男人话头说而已。
鹿楼带着小孩，朝他们走过去：“你为什么要害她！”
似曾相识的老人家，一眼就看到紧紧抓着鹿楼的小孩，嘴唇都颤抖起来：“不要，不要，你给我滚！不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公安皱着眉毛，控住激动的老人：“你还好意思！跟我们走吧！对小孩那么大恶意，抓你不冤枉！”
一直都很畏惧，依赖着救了自己人的小孩，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星星不见了。”
“什么？”
“星星已经不在那棵树下了，终于回家了吗？”
这句话简直好像是有毒似的，李奶奶紧闭的心门，彻底崩溃，发狂起来：“闭嘴！闭嘴！闭嘴！”
鹿楼的直觉来了：“原来如此，被看到了啊，你埋下那孩子的情况。夺走她性命的，是你吧，真亏你下得了手。”
被刺激了，李奶奶拦都拦不住，直接吐露了一切：“不可能！应该没人看到才对！但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说在那里，只要有人相信了，一切就会暴露。。。明明只要闭嘴，只要跟赔钱货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好了！明明！”
赔钱货。。。啊。
鹿楼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家那对夫妻，他们会怎么选择，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很常见的案子，希望他们能让那个叫做星星的孩子安息吧。
“那，就拜托你们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不然，小草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
那个和鹿楼一起找孩子的大帽子，脸上可见的放松了下来：“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跑任何一个坏人。还有，能够发现她，也是你的功劳，我看你很适合当公安，考虑一下，将来当公安？”
鹿楼愣住了一下：“这个嘛，未来的事情也不晓得，到时候再说。”
大帽子丝毫不介意他的回答：“小家伙，记住咯，我的名字是李云飞，虽然和他们同一个姓，但不是一家人，以后要是有机会，来公安局找我，有事情也是可以找我！”
李云飞啊，真是个不错的名字，还是尽量不要有机会再见面了。
带着小草回到楼上，一打开门就看到某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鹿楼都不想分视线给他：“你不去公安局配合调查？话说，钱呢？那可是赃款。”
男人似乎已经彻底被公安和事情给吓怕了，再不敢对着儿子扬威，生怕被公安请到局子里去。
“关，关你什么事！”
非常没有说服力的话语，男人也不敢直面女儿，更何况小草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抗拒，明明平日都和哥哥不太亲近，此刻却紧紧抓着鹿楼。
相顾无言，鹿楼也不晓得要继续说些什么，就自顾自的回房间里，小草也跟进来了。
考虑到安全性以及那个老奶奶的话语，鹿楼认真的教导小草：“以后记住不要跟着陌生人走，尤其是爸爸，他虽然是你爸爸，却是个垃圾，随时都会让你出事，记住了。还有，像那个女孩，叫星星的事情，你要是看到类似的事情，第一时间应该通知公安，今天跟我一起来救你的那个叔叔，就一定能帮你的。”
但对于小孩来说，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了，因此面上还是显得相当困惑。
鹿楼坐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脸，说起来，后面必须得去找那位老奶奶才行，她一定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包括为何出现在那里。
正沉思的时候，小草却突然问他：“那个，星星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啊？如果你说的是。。。她确实不会再出现了。”
都成了尸体，怎么可能会再度出现。
“这样吗。。。今天，星星想告诉我，不要跟着爸爸走，但我没办法，爸爸非得带我走，被那个老爷爷关在屋子里，我好害怕，这就是星星说过的小黑屋吧。。。”
“小黑屋？是被关在家里了吧，听上去过得不算好。”
鹿楼应付式的回答。
“嗯，李奶奶总是骂她，说什么赔钱货害香火之类，还经常和星星的爸妈吵架，星星也总是吃不了饭，但是，星星很爱很爱妈妈，她这次也是，明明一直在那里，却不让我告诉她妈妈，明明一直都在那里，却没人把她带回家。”
嗯？一直在那里？
某种违和感，但鹿楼拒绝去深思小孩的话语，他们在这个年龄段，说话并没有很成逻辑，一些话语说的其实都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今天发现了她，这样子她就不会继续在那棵树下了。”
不想让孩子听到残酷的话语，说话都只说半句。
“我说啊，回到这里的时候，她跟我说再见了，还叫我要和哥哥你一起，说谢谢你呢。”
嗯？
“咳，那真是不错，好了，今天受了一天惊，你午饭还没吃吧，来吃一点。”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因为男人还在家里，让小草吃完午饭后，鹿楼依旧呆在这个家里，为了避免麻烦事。
如此这番，等到周一上学的时候，男人都没有作妖，连出门赌钱的行为都没有，令女人很开心的样子。
在鹿楼看来，不过是风平浪静的短暂幸福罢了。
“那，我去学校了，你今天还是呆在家里的好，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走，那边的厨房也不要进去，知道吗？”
发现李星尸体的日子，鹿楼在报摊上看到了时间，是5月10日，那么这天就是5月12日。
尽管已经抓住了老人，深知人贩子集团的麻烦之处，鹿楼不得不吩咐小孩乖乖在家。
奇怪的是，明明一直都在那棵树下玩，这两天却好像失去了执念，没有去那棵树下，也没有再自言自语了。
李星，就是李家那个小姑娘，跟小孩一样大，是个瘦瘦的女孩，听说是被李奶奶误杀，好像是吃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孩子推到了桌角，头破血流，吓呆了所以将孩子埋了。
鹿楼可不相信她的辩解，只是会想到，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就这么埋葬了。
自己是不是死了呢？在这里呆得越久，他就越是有这种感觉。
如今最大的努力，大概就只有想办法找到那位老人家了。
家里的气氛，倒是还算好，女人对于男人卖掉小草的行为很生气，闹了几天，但最终还是什么事也当做没发生。
鹿楼只是冷眼看着一切。
小草对自己的依赖，依旧存在，她会在紧张的时候，尤其是男人在家的时候，跟他的距离变近。
只是让她跟自己呆在一间房，鹿楼还是能接受的。
“好了，我得去找人才行，你的话。。。”
嗯，说来麻烦，男人虽然看起来是不会再打小孩的注意，可一楼的李家，却有可能会记仇，因为他们希望能看在李奶奶初犯又是老人家的份上，减轻刑量，甚至不要判罪。
但怎么可能呢？自古以来，买卖人口都是重罪，更何况还残忍sha害了自己的孙女，尽管她用那种说辞，可检察官和法官，都认为她是早有不满，为了让自己儿子生下儿子，想要将占据了一胎名额的李星除去，找到了这个机会，将她除去，还想要将另一个目击的小孩给灭口，可谓是丧失人性，必须严惩。
最终判处了死刑，李家的男人经常上门骚扰，用钱，用男人也是共犯的事情，要求他们撤案。
但有鹿楼，还有女人在，自然不可能会如他们所愿，而且这是刑事，根本不能算是家事。
“今天跟我一起出去吧，不过，你要记得跟紧我。”
最终决定将她一起带出去了。
上次遇见老奶奶的位置，是在文星小学附近，因此这次也去那边。
门卫大叔显然还记得鹿楼，看到他带着一个小孩出现在门口，有些兴奋：“哦！是你啊！我听说了，你很厉害嘛！她就是你要找的妹妹吧？真是万幸啊！”
想起来对方的鹿楼：“呃，是啊，幸好最后还是找回来了，上次谢谢你了，大叔。”
“没有没有，我什么事也没做成哇。”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问：“对了，上次是有个老奶奶帮了我们才找到妹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描述了一下对方的外貌，特别是麻花辫和碎花裙，结果，门卫竟然真的知道：“是她啊！我知道，她在这附近可出名了，毕竟穿着那么漂亮的碎花裙，还留着麻花辫，可少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