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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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些大帽子靠过来，男人瞬间变脸，一脸讨好，还想抓着鹿楼过去：“没事没事，我教训自家儿子呢，对不住对不住。”
鹿楼却躲开了，转过头：“我要举报他，他把人带走了，可能交给凶手了！”
面对一个九岁孩子，绿装的人们也没多少重视，只是抬头问男人：“你怎么说？”
男人脸上已经是汗水不断，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飘，弯着腰：“不不，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呢。。。”
这时候，神助攻的还是那些老人家：“说起来他是不喜欢孩子。。。”“不能这样吧，就算再怎样那也是自己孩子？”“哎呀你不知道，这人整天赌钱，把自己工作赌没了，这家里啊，都是招娣撑着，就这样，还成天出去赌！”“赌钱啊那有可能，怕不是卖了。。。”
无数的窃窃私语，令男人的脸色十分僵硬。
他很想说出什么，但是这些人的声音，眼神，都在将他的面目曝光给那些大帽子。
大帽子们的怀疑眼神，让他只能说：“不是这样的，我是让她去过好日子，有人要她去过好日子。。。”
要不是对方确实比自己高太多，鹿楼早就上前抓住他：“好日子？你怎么不先给自己过？！”
恼羞成怒的男人，不管不顾的要回去。
“说清楚去！你把她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凶手那里！”
这里可是有一个死者在，绝对是施压的好时机。
大帽子显然也被鹿楼带着走了思路，不由得怀疑起来，更甚至，将对方视作嫌疑人。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上来，男人真的慌了：“不可能！我真的没有认识凶手！”
鹿楼步步紧逼：“那么你就说出来吧，将孩子交给谁了！”
“没、没有，就是李家奶奶，她说有人看中孩子，说带她去过好日子！”
像是说服了自己，他又微微挺直了背。
对于这种人会说出的话，鹿楼都不想听：“也就是说，卖了多少钱？那个李家奶奶，告诉你她把孩子带哪去了？卖掉人口是犯法的！”
看看这个男人，空空如也的裤兜，想都知道，钱已经没有了。
“我、我。。。”
9岁的小孩发出冷笑：“怎么，你想说没有？让他们去查查，我敢保证，就算要不回钱，也能证明你刚刚去赌博把钱都给花了！赌博也要坐牢！”
实际上，鹿楼不清楚的是，这个地方一切都刚起步，很多事情上还是只有传统的诈骗，盗窃，伤害杀人罪，赌博这种，尚未列入条律里。
但是如果他们和男人没关系，就能用盗窃罪告，这也是相似之处，都还停留在家务事是自己事情的认知上。
可大多数人，并不清楚所谓的法律，他们更惧怕坐牢，坐牢一生就完了：“不是！我说！我说！就是李家跟我说，有人看小草可爱，想带走做媳妇，钱确实给了点，但人家说是要带去结婚！这不是过好日子嘛！继续呆着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事是不是？”
鹿楼哼了一声：“这不就是卖人！那可是你女儿！好了，哪个李家！”
千百年来，无论何时，妇女和儿童，总是被这些恶心的家伙当做是货物来买卖，打压，他们的无能，却要她们来付出代价。
但是还没等男子说出，周围人却产生了某种联想：“咦？死掉的好像就是李家的小姑娘啊？”“对啊，她不就是李家那个小姑娘嘛，她奶奶老嫌弃她了。”“孩子那么可爱，天天嫌弃她。”“哎，你说这孩子死了，他们知道不？”
鹿楼低下头，这苍蝇，少说也死了三天吧？这三天，一个小孩子不在，这些人要是知道她失踪，早就应该报警了啊？
眯起眼睛：“你听到了？死掉的可是李家的小姑娘，这样你都能肯定，他们家不是想害了孩子？”
男人的表情还是纠结，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无所谓，以及一些害怕，害怕的恐怕不是出人命，而是自己会被麻烦事缠住，坐牢吧！
大帽子的表情越发严肃：“请你配合调查！李家是哪一户？”
周围人都不敢出声了，男人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就，就一楼那一家。”
手指头指向一楼的左侧。
鹿楼突然动了动手指。
一楼，又正面对着那边，晚上几乎没人在外面走，再加上这个楼房没有大门，只是出家门的话。。。
“你卖给了李家的谁？那人在不在家？”
这么热闹了，都不出来看一眼？
“就，李家那个大奶奶，她说带孩子去过好日子哩！”
搁下一句话，鹿楼就冲向李家：“好日子不给自己孙女过，钱不自己赚，偏要给你赚？”
来到李家门前，鹿楼摸索着手指，他想用卧底时经常用的那套工具，为了追债，他们都有开锁工具。
但大帽子也跟来了，皱着眉毛，敲响了李家的门：“咚咚！”
不见有人出来。
“你们谁知道李家的人在哪里工作？”
立刻就有人回话：“他们家男人在机械厂工作，女人在纺织厂工作，都不在家呢！”
鹿楼皱了眉毛，在失踪案发生开始的24小时内，几乎可以说是黄金时间了，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那个李家大奶奶，在这个过程里孩子就有可能又被送到更远的地方去。
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尤其是顶着这些公务人员的视线——
门，好像有谁在后面，发出了声音，是一种，不断尝试的嘎吱声。
鹿楼敏锐的抓住了那声音，死死盯着门。
好像很漫长的时间，但其实只是一会会。
就在嘈杂的时间里，门，开了。
并不是正常的开门，就好像自己有意识那样，门没有被拉开，而是就那样滑开了缝隙。
快救小草！
仿佛有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太过细微，像是从心里冒出来一样。
鹿楼认为这是幻觉，只是抓住了机会，指着那门：“开了！”
不等其他人，鹿楼就大步迈进李家！
这里的东西和家具，满满当当的挤满了屋子。
墙壁有些脏痕，但都是很正常的痕迹。
就在看过大卧室跟浴室后，没能找到人的鹿楼正想问男人，在哪里跟李家交易的，一阵奇怪的风，吹过他的左侧，将头发吹乱。
鹿楼抓了一下头发，顺着那风往左侧瞄了一眼，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
“你最好说出来，到底是谁带走了小草，在哪里带走的。”
已经是低沉到了极点的声音，谁但都无法想象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男人看到鹿楼指着左侧，那里有张桌子，旁边有不少东西挡住，只能看到墙壁上好像有黑色的痕迹，他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何指着那边还威吓自己，当下就想说，这孩子简直是变了个人，竟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用找凶手了，李家肯定知道，那里有苍蝇，是血。”
既然他不配合，那就算了，交给警察，总能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语破天惊！所有人立刻张望，后面的人都踮脚，眯起眼睛，势必要看清这里头的情况！
至于男人，再一次僵住了。
“你不配合，是你的事情，但是要是小草出了事情，我一定会叫你知道，今后的日子可以有多精彩。”
混混的气质，已经是深入骨髓，暂时是去不掉了，这让大帽子们都略微戒备的看着他。
这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小草到底在哪？
“叔叔，他不肯说真话，请你们带走他吧，还有。”
鹿楼握紧了拳头：“妹妹被他卖给李家的人，那人可能会对她不利，我能跟着你们一起去抓李家大奶奶吗？我必须要找到她才行！”
只有找到她——
找到她，就能确认这个世界的一切吗？
不知道。
但是鹿楼内心有个声音，在说，自己必须去救她，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相信鬼神，即使自己离奇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处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一样。
大帽子们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在经过小孩的提醒后，才发觉，那黑色的不是脏污，是血迹，而那个尸体，正是脑袋有血，几乎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力量。
他们将视线集中到唯一的线索人身上：“你的名字是什么，在哪里跟李家人交易的？”
男人真的要腿软了，他怎么知道李家人有这么大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她跟我说在小学那边交人，我想着真的是好事来着的！”
鹿楼皱着眉毛，小学？
“那时候你还看到别人了吗？”
“有，有的！一个穿着工装的老人，衣服？衣服我不知道哪个厂的，只知道是深蓝色的！那个老人好像很稀罕我家孩子，我就交给对方了。。。”
哼了一声，鹿楼望向大帽子：“那么妹妹就是被他们带走了，我要马上去找他们！”
大帽子的戒备视线已经被温暖代替，他们心想，这孩子这么有主见，为了妹妹这么生气，恐怕无法留在这里，那就带着走吧？
“好，你跟着我们走，我们不认识你妹妹，就拜托你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网络时代的发达和照片流行，找人确实得通过亲属来。
鹿楼点了点头，跟在大帽子们的身后，全然无视了男人。
大帽子们也分头行动了，一个人留在李家看着现场，一个人则是带着鹿楼到那小学去。
至于李家小姑娘的现场，已经有两个警察看着了，怕人手不够，带着鹿楼的大帽子，从腰间拿出了什么，一个黑色的大砖头一样的玩意，翻开了下半部分，拿到耳朵边。
这下子鹿楼就知道了，是电话，他没有经历过砖块机的时代，出生的时候已经到处是用小巧手机。
“。。。对，你们快点，现场要保护好，还有李家的人要传唤到案，我现在去找嫌疑人，这里还有个失踪案，孩子给爹卖掉了，是，你们也派人来文星小学这边。”
说完了以后，挂断电话，他还安慰鹿楼：“没事的，马上就会找到你妹妹。”
鹿楼心想，很难，就算在他们那个时代，找回被拐卖的人，即使借助天眼，也有太多难度在。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