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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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犯人，李云龙也不着急，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利可图才会去做，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楚泊明知是赃物，还协助进行包庇销售的行为进行定罪，让楚泊无从抵赖。
他和其他同事，对这些人进行各个击破，将能够摸清的犯罪事实确定下来，再集中攻坚。
楚泊这次可真的逃不过去了，他坐牢多次，在认识同样坐牢的，且懊悔于自己出手东西太难出手，一出手就容易被抓到。
仅仅短暂的交流，却让楚泊心生一计。
与其冒着“危险”去，不如当个中介抽成。
这样的他，和几个人一拍即合，找到了那个平房，将它修建了一下，便利用自己认识的人，来构建网络。
后来鹿楼知道案子的破获背后有这样一个事情，只是感叹，幸好他们还没有将村子同化，一旦跟毒贩或者人贩子学会了他们那一套，恐怕就更加难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卧底时期，曾经跟着老大一起去某个村子，那个村子里的人别看穿着朴素，脸上憨厚无比，跟他一样看起来傻，可是内心里啊，只认钱，还有女人。
以为很平常的老人家在门口，其实是暗哨，只要有警察来了，就会去报信，方式各种各样，村子里不少人家甚至有地道地下室，附近还有深山老林，这种看起来很普通的村子，只要陌生人一来就会拉警报，警察一来就会协力合作阻止警察。
那真的是，没有哪一刻，像那时候一样，特别希望能够暴力执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因为整个村子根本不无辜，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法不责众？很搞笑。
总之，楚泊的包庇销赃，肯定是逃不脱了。
楚泊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开展的“事业”，就这样破灭了。
一开始还妄图推责，说自己不知情，然而，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其他人，在认识到自己可能要下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举报。
可真是讽刺，利益的集合体，终究因为利益而破灭。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我是清白的！”
即使已经落魄得不得了，在审讯过程变得焉了起来，但事关判刑，他也必须得咬住其他人，让他们成为自己立功的脚踏石。
“这些衣服不是我偷的，是服装厂的人给我的！”
听到这话，李云龙知道，他们的最初目的算是实现了。
一封举报信，真正的大戏要拉开序幕了。
楚泊努力从脑海里挤出有用的信息：“对了，服装厂之前不是出了火灾嘛，那次火灾，肯定不是意外，是李瑞干的，对！”
为了立下更大的功，他咬住了李瑞。
李云龙手中的笔停下来，他绷紧了脸，为了不让对方捕捉到自己的真实：“楚泊，我知道你想减刑，可是这个火灾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谁敢对那个大厂子放火呀？”
楚泊马上带上了更多的讨好：“哎哟，大哥，我可没乱说——”
“谁是你大哥！”
李云龙狠狠的拍了桌子！
被吓了一跳，但楚泊马上就改了口吻：“对不住对不住，应该是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可没有瞎说，把衣服偷偷带出来交给我的呢，也是他！这件事呢，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那天那个死掉的人，是为了去买衣服，是我介绍他去的，这是正常生意，因着那个老人，他想要的衣服我手里没有，条件也多得很，我就让他直接去找李瑞了，这不是没成想，竟然就出了事！”
一边做笔录，一边继续追问：“就因为这个？”
感觉到对方对这件事的关心，楚泊内心狂喜：“公安同志，你们要是见到李瑞，可不要被他骗了，他虽然看起来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其实可大胆了，知道我在干帮人找卖家的事情，就来找我，叫我帮忙卖衣服，可这不是挖国家墙角，一开始也不愿意呢这不是。”
从牙齿缝间挤出了“呵呵”的笑容，楚泊就赶紧继续说。
“卖衣服的事情，都是他主动找上来，还说这事呢，过了明路的，他们自己卖不动，请我帮忙找人卖卖。”
楚泊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不过，我也听说，其实是偷卖，钱全叫他吞了！”
李云龙内心的愤怒到达极点，对这种垃圾，他是一个正眼也不想多给。
“那你怎么当时不举报啊？”
楚泊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没想起来嘛，你们不是说那是个意外，我自然也不会多嘴。。。”
真是油嘴滑舌的家伙。。。！
“公安同志，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首先啊，李瑞他既然是把衣服交给我了，厂里不就会少掉一批衣服？那这些衣服，我记得不错的话，很多了，那只要有人去看一眼仓库，或者厂长要他拿出衣服，不就暴露了么！所以啊，虽然不晓得，但是失火这个事，本来就很奇怪，早不失火晚不失火，这个时候失火，你看仓库里那些衣服，不都正常的没有了吗？”
还真被带着思维走了，按照楚泊的说法，李瑞非常有动机去毁灭仓库，为了掩盖他的贪污。
只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不管怎么说，有了楚泊的证词，至少能对李瑞进行拘捕审讯。
平常的工作日，不寻常的服装厂。
看着向他走来的公安，那一刻，李瑞的内心没有仓皇，没有畏惧，有的只是，终于来了的感觉。
被带走的时候，他都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惊慌失措，也没有被抓的失落与懊悔，只是像去拜访一样，挺着背走。
这是一个让李云龙印象深刻的犯人，因为带到审讯室里，他没有慌张，也没有愤怒，只是保持沉默，否认楚泊的一切证词。
“我绝对没有做出过以上事实，这些都是楚泊对我的污蔑，我们两个是认识的，前几天，为了孩子的事情，我去向他借钱，但是，他不愿意，公安同志，你们可以去查，我的孩子生病了，需要很多钱，为此，我才会去找他，结果他不愿意借就算了，现在还要污蔑我。”
语气非常抑扬顿挫，就像是播音员一样，不带一丝波澜。
李云龙笑了：“所以，你认为我们抓捕你，是冤枉你？好，那么请你交待，这些衣服，又是怎么会在楚泊手里的，据我们所知，这些衣服并不是厂里正当出售，其中这件衣服，应该是在仓库里，市面上并未销售，这你又怎么说？”
冷汗，开始冒出，他没有想到，楚泊还未将衣服全部出手，竟然有这么难搞的衣服。
“这，我想应该是他从我嘴里听说了服装厂的事情，自己偷偷潜入工厂，将衣服偷走了吧，你们不是为了这个才抓他的吗？”
互相推卸啊。。。
“那么给我们解释一下，方天龙是如何进入工厂的吧，这件事，楚泊解释说，是因为对方的要求，将人介绍给你，他进去的这件事，你总得解释。”
“不是这样的。”
李瑞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他就好像脸上有只蚊子盯了一下一样，伸出右手不断的挠脸，屁股也挪动个不停。
“他是，跟楚泊一伙的，楚泊偷偷带他进来，然后在仓库里翻找衣服的时候，被我发现，当时楚泊不在，我们两个起了冲突，为了赶走他，我去找门卫，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火灾。。。”
李云龙对他的证词，有如钓到大鱼一样，用力收紧鱼竿不让他逃走：“你之前在火灾那时候，证词可没有提过，到了现在，你还要耍花腔？从实招来！”
军人的气质，在办案过程中培养起来的威严，加上普通人对审讯室这样密室里只有自己跟公安对峙，心态上一下子就受到冲击，不由得开始动摇，产生畏惧。
李瑞的脑子里无法像刚才一样顺畅的运转，因为之前火灾的证词，是他自己做的，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编的是什么，那个证词是在隐瞒了自己罪行的前提现下编的，早已经忘记，毕竟这事都已经因为厂长而给压下去了。
“我。。。我。。。”
李云龙见此，立刻乘胜追击：“你可能在想，自己不承认，就能躲过去，但我告诉你，有证词，有证据，你要是继续抵抗，罪加一等！你不是说小孩生病，为了你小孩，难道不该积福！”
小孩，这两个字，深深刺入了李瑞的心，他在动摇不定，最终下定决心。
“我不是，你们应该去问楚泊，我的工作薪水足以养家，为了我的孩子去问楚泊借钱，你们不能冤枉我。”
事态急转直下，李云龙都没想到，最后他竟然否认了！
“可恶！”
因为没有拿到证词，李云龙在走出审讯室回到办公室时，非常懊恼的把手中笔记一摔。
听说了情况，其他公安都意识到，李云龙最后一步走错了。
有人开始打听，听到小孩生了重病的时候，马上意识到：“你啊，不该提醒这个的，他是个很理智的人，能够用那样的态度面对你们，你偏偏在他动摇的时候，提醒他，有孩子，积福可以，可是他更重视金钱，没有钱就没法让他的孩子活下去，这不是闹呢。”
李瑞的心思，大家都看明白了，就是咬死没有证据，来证明他那笔钱是贪污厂内资产转卖得来，这样就没办法没收，进而让孩子去接受治疗。
“当务之急，就是要收集更多的证词，找到更多的证据，让他无从抵赖，火灾的事情，也必须要调查清楚！”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