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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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的女人，声音非常激昂，恨不得将当时的情况全部毫无损失的传达：“你们是没见着，当时李瑞的脸色，简直是吓得要死，他马上就看了一眼自己的挎包！”
底部的确是有个裂缝，东西就是从那里掉出来，可偏偏其他东西，像是笔啊还有账本都没掉出来，只掉出来了那个。
下一刻，他慌张的神情，就对上了他们。
被邻居们盯着脸的那一刻，他的恐慌感到达了最大值。
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在怀疑自己？甚至是确信？
李瑞急忙跪在地上，将那一沓钱给拿起来，麻利的收入绿包里，又想起那个掉出钱的缝，改为将包抱在胸前，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加快脚步冲向家门，叮铃哐当的钥匙，用其中一把用力插入门锁，将一切都“砰！”的一下关在外面。
只留下这些邻居们面面相觑，继而是一种，好像窥见了什么的兴奋。
“我敢说，那钱来得不正当！要是借的，值得那么慌张吗！”
“人家可能觉得我们知道了就会偷钱呗！”
不管是吐沫横飞还是阴阳怪气，邻居们讨论的重点已经很清晰，就是李瑞身上有钱。
鹿楼陷入思考。
诚然，在他先入为主的前提下，这笔钱理当就是勾结那些刺头们倒卖衣服的赃款。
但是警察的思维提醒他，不要被这个给笼罩，一切最重要的就是证据，而不是空口，他现在手里的信息还不够，需要继续收集。
不过，今天获取的这个信息，的确足够，假如他又勾结了外人将衣服倒卖出去，那么在服装厂里，这些衣服又是以什么名目给处理掉的？
得搞清楚李瑞有没有更多的合作对象，比如让方老爷子进入仓库的人是李瑞，但是带进厂里的人，也是他吗？
公安不可能问不到他是怎么进来的，要么老爷子是偷偷从特殊的地方进来，要么就是有人隐瞒了带他进来的事实。
这种事一旦曝光，就是整条线都要完蛋，相比之下，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简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外人是他。
以现在的身体来说，根本不能做到潜入之类，这种方式获得的证据，也是给自己添麻烦。
“对了，衣服流出市场的话——”
要是有钱就好了，想到这里，鹿楼就不免有些焦躁。
那个占据了血缘优势的男人，依旧在想方设法的给赌局送钱，即使现在尽力管制下去，也免不了有管不住的那天。
更何况，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最终归宿一定是将房子也抵押出去。
鹿楼又想起，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以及房子的位置。
房子现在大多数人并没有投资的概念，几乎都是厂里自建房，多出来的基本就出租，很少有人会卖。
可是，能卖这件事代表的意义，就是利益，赌局的人不会只夺走钱财就够，房子才是最大的利益，他们可以空手套白狼，不管卖还是留着，即使没预见未来，也能用房子拿捏住他人。
真是的，公安要更加努力点啊，小赌局一样能家破人亡，还是说，管不过来呢？
练习了许久，鹿楼终于能够像以前一样写出干脆的文字来。
一封信就抓着暑气还未完全消散的10月开头，来到了公安局。
李云龙看到了信的内容，是几天后成立调查组的事情。
这封信写的内容，是发现李瑞有数量不明的金钱，也详细说明了他家儿子生病的事情，完全是以一个邻居的角度来写，但是最引起重视的事情，是信里写，某天遇见有人穿着服装厂的衣服，而那些衣服，并不是他们卖的，每件衣服的样式都是固定且有数的，而那个人说自己是在别的地方买的，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厂里有人在倒卖服装，贪污资产，特此想请他们去调查。
这个案子，和往常不同，并不是抢劫偷盗，也不是杀人，它是一个举报信。
对李云龙来说，就是一个贪污案，在战争时期，是要处决的。
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贪污罪基本都是指直接挪用金钱，而不是这种盗卖。
上级的意思是，火灾事件刚过，这时候就不要掀起新的风波，要谨慎仔细的调查，毕竟厂子是国家的，这种盗卖行为，属于危害国家资产。
不管怎样，李云龙是可以开始调查服装厂了。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们发现，李瑞这个人的确有问题。
首先，他家的儿子的确是生病，还是大病，治好几乎不可能，在这个事实上，钱确实有可能是借的，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其次，李瑞是负责仓库管理，也就是说大部分的衣服库存，他都是心里有数，并且负责制作账本，出入几乎都要经过他手。
最后，李瑞经常与某人有关联，而这个人，对他们而言，是个有点在意的人物。
“楚泊，此人游手好闲，几年前曾经因为偷盗钱财而入狱，也因为与他人冲突打架而被拘留过，后来他们和解而放出，关键不是这个，而在于这人近几年，在没有工作的状况下，拥有的经济状况。”
一个没有正当工作的人，却拥有自行车，拥有墨镜，还能花上许多钱请自己的小弟吃饭，甚至还观察到他拥有大哥大，这玩意并不是咬咬牙就会去拥有的存在。
“在我们的跟踪之下，发现以楚泊为中心的团体，在较远的地方，也就是这块土房里聚集，时常会有三轮车来往，车上有东西。”
因为事情还不明朗，他们无从下手。
楚泊的性质，比起举报信，更加令人在意，毕竟，一个可能存在的大案，要比让服装厂厂子自己处理的更加容易到手成绩。
又侦查了几天，他们终于确定，楚泊一行人，名为贩卖，实则进行销赃，不仅包括服装厂的衣服，也包括了一些偷盗抢劫的赃物。
楚泊最狡猾的是，他不亲自实行，而是去邀请各处的实行犯，请他们利用这个平房，进行销赃，不必冒着风险去找店销，想要贪便宜的，想要获得东西的人，就会来到这里。
要是让鹿楼晓得，只会说一句“这就是直销中心，跟赌场一样直接对接。”
这个地方不知道将多少案子的赃物就这样给销掉了，难怪他们公安一直找不到流出市场的赃物，东西都直接给了买家甚至直接到了其他省市。
李云龙心情沉重的想，人是流动的，那必然需要与其他省市合作，怎么可以各扫门前雪呢？
但现在，因为人员还未开始大流动，省市里的领导还在研究发展，并未有空间去关注到这些犯罪性质的事情。
这只能由时间推移，要么上头有了关注，要么就是案子累积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既然得知这是一处主要销赃窝点，有功劳可以刷，公安们便行动起来，想不到一封举报信，能够就此抓到楚泊的尾巴，甚至以此抓到更多的人。
夜晚，月亮太过明亮，使得李云龙心情有些不好。
不光罪犯喜欢乌云遮月的夜晚，他们也喜欢，罪犯比起一般人，更为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逃走。
他们整个警察局出动，分成三路包围，虽然有武器，却没法随意使用，局长强调“一颗都是钱！”，让李云龙心里更加不得劲。
好在，平房里头，气氛正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接近。
三人为一小队，守着正门的李云龙，拿着对讲机，压低声音只说了一句：“行动！”
不会错过命令，三路人马同时冲进去！
突如其来的破门声，让里头的人都抬头看向外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快跑！”
才像是母鸡死掉以后惊慌失措的小鸡一样，混乱的逃跑。
“别动！”
堵门的李云龙，亮出手中的武器，大部分人都立刻缩了，当场按照他的要求不动，还附带了蹲下去的服务。
还有一些人，看起来是老油条了，根本就不怕，直接往预备好的小门推开逃跑——
“站住！”
从其他地方进来的两路人马在院子里，堵住后面的人，更是直接顶上去。
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逃走，那些人只好投降。
他们做的事情还没到需要拼命的一步。
李云龙带着人去抄赃物赃款，意外的收到了比先前侦查更多的东西。
“这群家伙，是真的做大了，要是没能及时发现，恐怕就会有更多的无头案啊！”
心里非常后怕，李云龙预感到，这将是开端，将他们引导向无数案子的开始。
这些人里面，几乎都是老手，对法律的认识恐怕比公安还熟，当时只要不是杀人案，判刑的幅度都是根据所得和罪行来进行，他们极有技巧的只交代了一部分，有些是从外地过来，更是隐瞒自己的具体来路，一些人还会说自己只是想要卖东西，被介绍来了这里，说是能帮忙快速卖掉回款，不承认自己是来销赃的。
只要公安没办法找到他的具体来源，就很难找到关于他的犯罪，那些赃物并非每一个都能对得上号，主要原因就是，大多数都是常见的财物，电缆，金银器，还有钱包包包等等。
那些人也是作案作出了经验，像他们那样的小型犯罪，不会有通缉令，更别说会死命追着查，只要到其他城市，在被发现之前就逃到下一个城市就好了，甚至还可以当做过渡期，之后再回去。
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