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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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感动自己有意思么？无法理解这样脑回路的鹿楼，也不会对女人有多少尊敬。
结束晚饭以后，他一边完成作业，一边分心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规划。
不管怎么想，能在初中毕业的时候有独立生存的能力都是最好的，高中如果继续这样，可能会影响到楼小草的上学，并且这个时候，也最适合他摆脱家里，作为独立人在外面。
抚养还是会抚养，只不过也别想更进一步罢了。
嗯。。。
真是的，自己竟然在思考这种事情。
鹿楼的心底涌出了一点哀愁，与悲伤。
这不该是他拥有的，只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接受了，名为死亡重生的事实。
他要作为“楼路”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名字虽说只是一个代号，但若是真的舍弃而去，心底却有着千般痛楚。
鹿楼无法知晓，这是因为名字代表了羁绊，他用那个名字与他人一起积累而下的回忆，感情，全部等于结束了。
“可恶，我怎么变得这样伤风悲秋，这不像话。”
察觉自己的不对劲，鹿楼非常愤怒。
然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是小孩子的，小孩的大脑并未发育完成，加上各种荷尔蒙之类，如果让生物学家来解释的话，就只能说，这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以后也会出现青春期的那种难控制感。
但对鹿楼这样行走在钢丝边缘人士，就是很可怕的事情，因此他决心要重新锻炼自己。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你在看什么，快回去睡觉。”
对于这个妹妹，鹿楼还没有什么哥哥的温情。
楼小草也不是很在意，之前哥哥的语气还要更加不耐烦，也不会陪她，眼神比那更加不好。
“哥哥，我说，那件衣服对方爷爷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是不是因为自己老是带她一起去服装厂，这小孩察觉到自己是在查那件事呢？
鹿楼心想，糊弄过去倒是可以，不过，那不太好。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对那个老人来说，他的执念是风风光光的出席孩子的婚礼，那件衣服，就代表了他的面子。”
如果不能穿一件好衣服，在婚礼上就会自觉分外丢脸，而参加婚礼的所有人，也会如此认为，认为他们不重视新娘，也不重视儿子。
社会的交流，非常重视仪式感，所以方家是无奈，是悲伤，钱可以不是问题，但是都知道他们家要举办婚礼，上下一栋楼都知道，偏生毛家就不给让路。
一件衣服，注定了方老爷子的命运吗？还是说，按照传统老人所在意的算命那样，是大劫，他没能熬过去吗？
鹿楼不信命。
听到鹿楼如此解释，小孩反倒想通了另一件事:“所以，对爸爸来说，我是让他丢脸的人，所以他不喜欢我。”
沉默了，这要怎么说，小孩的敏锐，这确实是真话，但也不能就这样单纯的总结。
重男轻女，在这个世界里，也存在，不，更应该说是，男性想要利用身体优势来确保自己的主人地位，脑袋冲动而自大，野心强烈，因此越是下层的男性，越是会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去压迫女性，在这件事上，对他们这个性别来说，等于排除了潜在竞争者，所以十分乐意去做。
抱团这件事上，男性做得更为彻底。
鹿楼望着天空，在这个世界刚苏醒的时候，对于历史，其实是羡慕的，因为女性觉醒得更为彻底，如今之所以能有更多的女性站在有实权的岗位上，都是因为开国的先驱女性掌握了力量，没有松开它。
一旦松开，那些企图重新奴隶女性的男人，就会有千百种方法将女性重新束缚，因为女性没有力量。
他不否认自己也是男性，但是，父母的教育，自己学到的，见识到的，都让他成长成父母期待的那种男性。
一切全看大环境和教育，所以，不能甩锅说是父母的错，也不能说国家没有错，在原本的世界，女性是经历了很多斗争，才有他那一代的平权，那段历史，在历史书上是不可抹去的一页。
“我不能否认，但是，他那个想法是错误的，面子是自己赚的，而不是用他人。你是楼小草，是一个人，不是他人的面子，现在的你可能还不明白，但是，你跟他一样，都是人，是可以靠自己能力活下去的人。”
这话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估计不懂，希望长大的她会懂，前提是还记住着。
鹿楼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人讨论哲学话题，赶人回去：“好了，在这里想这些东西，会长不高的，要想问的话就明天起来再说。”
虽然第二天起床，应该什么都忘记了吧。
看着她乖巧的刷完牙，爬上床，鹿楼正要离开，却听见背后小姑娘说了一句：“方爷爷真的很重视那件衣服，他一直在问那个人要衣服，但那人好像打算把衣服卖给别人。”
什么？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回头看去，小姑娘已经闭上眼睛。
鹿楼并不想强行询问，他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走到阳台，感受着有些凉的风，满天的星星，仿佛在提醒着他，与原世界的距离大概比这还要遥远，毕竟人类可以登上其他星球，在那上面探索，甚至建立基地，为以后人类整体移居，以此为据点继续向远处探索。
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对人类来说，是否想都不敢想呢？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即使有明确的相似的未来，也没法回到自己原本的时代。
历史都不一样了，如何回到原本的世界？
比起思考这种虚无的事情，可能重视当下更重要。
心中突然涌起了苦涩，伸手想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什么：“对了，我是未成年啊，真是的，结果在这种状况下，彻底可以再也不用抽烟了。”
他并非是喜欢这玩意，相反的，从健康上讲，抽烟是绝对很坏的玩意，不如说，就算不当卧底，他也不会抽。
但是，为了能够更加符合人设，符合憨笨而愚直的人设，必须要对老大和周围的声音，做出相应的行动。
渐渐就有些上瘾，实在是不妙，特别是随着卧底的年月增加，日复一日的抱着无数心事以及对经历事情的痛苦，对未来的困惑，使得他渐渐沉溺在其中。
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可以摆脱它的控制。
鹿楼这么想着，望向阳台的下面。
对了，方家。。。说起来，她说了很奇怪的话啊，虽然觉得应该又是听到了什么，可是，自己也跟在她身边，如果有人找李瑞买衣服，自己应该不会错过啊？
嗯。。。难道自己的观察能力真的退步了？
不过，现在他需要继续上学，如果在那些日子交易的话，就真的没办法了。
人就是有能做到的事情和做不到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是照常上学，和妹妹也不再局限于服装厂附近活动，因为担心小孩会说出惹人注意的话。
小孩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但不久之后，他就从周围人的嘴里，得知了惊人的消息。
晃悠去李瑞家附近，正想着这次应该也没收获的时候，就看到一些跟李瑞住同一个楼的邻居们聚在一起。
想了想，鹿楼慢慢靠过去，调整到能偷听的范围里。
其实他们也没压低声音：“我说，那李家不对劲吧？那么多钱，厂里的钱怕是都让他贪了吧？”
“可别瞎说，要我说，他没这本事吧？而且又不是管钱的，贪还是厂长贪。”
“得了，说谁贪，有本事让公安去抓人啊，在这里说有啥用，人家那小孩生病着呢，不准是借的吗？”
听到有人这么说，其他邻居的脸上带上了点掌握领先消息的优越感：“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对了，当时你不在场，我跟你讲，只要你听说了，就知道了。”
接下来，她们就用绘声绘色的动作，把那个灵异的事情讲出来。
说起来，还要追溯到昨天。
李瑞比往常还要晚下班，手里提着绿色的包包，十分鼓，对于这些邻居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因为对方经常要拿着厚账本回来加班，服装厂的所有库存，统计量都是他一个人做。
那天本当也是如此，邻居正好要下楼，几个人碰巧，不，也不是，几个邻居会互相敲门，串门去呼唤一起下去，否则一个人先下楼去，多寂寞，还容易被蚊子咬到无法呆下去，提前结束等待。
楼梯道的位置，男人依旧是低着头，眼镜挡着他的视线，看不清神色。
灯泡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突然不停闪动。
当时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电压的缘故，灯泡的电不稳定，这种情况很常见。
可是，就在闪动来闪动去的时候，男人斜挎着的绿包包，不知何时，掉出了东西，怪异的是，毫无声音。
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掉出来的东西，十分巨大，且令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喊出声：“钱！”
没错，掉出来的，是钱，即使它只有薄薄的十几张，再用夹子夹住。
这样的玩意，居然就那样从包里掉出来，还没有撕裂声，走到了一半，甚至已经爬了两层楼，才掉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