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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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毛家人回到家以后，就听见老爷子以恐惧的表情说：“不会错的，一定是方家人来找我们算账了！”
老爷子有两个儿子，这也是他骄横的依仗之一，闻言觉得父亲疯了：“你在说什么啊爸，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窗户那边不是鬼——”
老爷子用力拍桌子：“不是的！今天，今天麻将屋那边。。。”
一想起那些麻友的表情，还有那屋顶上持续的脚步声，即使嘴硬如毛家老爷子，也无法不去想像，鬼魂讨债的可能性。
但是，他也不想相信，都说现在不信鬼神，怎么他们家就有这样说不通的事情？！
凭什么活着的时候不敢找他，死了就来找自己？
又不是自己害死的他，为什么要找自己？
衣服最后还不是还回去了，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去找凶手啊！
毛家老爷子，不去想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而导致方家去服装厂，进而遇到了后面的事情。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有些发毛。
但是，毛家的儿子，还是坚信那是有人搞鬼：“大白天的，哪个鬼会冒出来搞事情？绝对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们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真的信了，那才是上当！”
看老爷子现在的表情，根本就变得像是绵羊一样了，他可不相信鬼神，过去人生都没有见过鬼，如今也不需要见鬼！
被儿子骂了一顿，毛家老爷子也稍有焉焉的。
可是，那些麻友都表示他们还是先解决屋顶声音以后，再约他们，老爷子也感到很无奈，几次出去看，都没有发现上面有人的痕迹，回到里面，不仅听得见，麻友也表示这声音一直有。
不管怎么想，都没什么办法确认，不如第二天爬上去确认看看，这样心想着，夜晚的窗户依然在呼呼作响，不断的发出被拍打的声音，联想到白天的事情，稍微拉起来了点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早上起来，微妙的困意一直围绕着他，之前对上谁都没有怕的背部，弯下去了一点。
吃过早饭以后，毛家老爷子独自来到自己搭的违建房外头，出来之前他有忍着内心的害怕听过，脚步声很明显。
昨天在麻将房里，他们的意思是，自己就算走出来，靠近那房顶，看不见人的时候，也依然在徘徊。
如果按照传统的说法，恐怕是在找衣服吧？
明明衣服都还回去了，不可能会继续，对，没错，一定是有人搞鬼，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坚持不懈的发出脚步声，等自己抓到了对方，看他们还敢不敢——
被老爷子叫住留在麻将房里，随时预备听他呼唤的毛家老奶奶，一脸懦弱的表情。
在毛家里头，她没有话语权，在别人面前，她是功臣，是给毛家生下了两个儿子的功臣，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在毛家眼里，她是负责照顾所有人的，是地位最低的存在。
今天也是，两个儿子去工作，本该像是过去重复了无数次一样，依然默默服侍着老爷子的要求，等他出门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会，顺带出门跟人聊聊天，直到他们回来。
今天却被老爷子叫住了，要呆在麻将房里，听着上面的声音，如果上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就喊一下，让他知道鬼消失了。
老爷子很不想这样，但为了终结自己内心的不安，更是为了重新在儿子面前建立权威，老爷子心想，就算白天出来又怎样？都说太阳的阳气能够阻止鬼魂，这么大个太阳，即使再厉害的鬼，也应该没法对他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老奶奶的肚子发出了咕的声音，她想，只是上个屋顶，花这么久时间都还没回来，可午饭还没烧啊？
饿着肚子等待，在这麻将房里，能看到窗户外面的光线渐渐变成了黄色。
这就肯定不对劲了，毛家老奶奶很困惑，但是她不敢出来看。
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她等了很久，又担心家人吃不上饭，就稍微去处理了一下菜，结果换来的，不是大家的接受，而是老爷子的暴揍：“我叫你要等着！该死！”
好像是丢了面子吧。
一次又一次，老奶奶就更加不敢将他的事情放在第二位了。
是毛家儿子回来，才知道异常。
爬上去的老爷子，又从那屋顶上，自己亲手搭建的铁皮屋顶上，掉了下来。
只有一层楼高的地方，偏偏摔到了地上的石头，脑袋。
明明应该会有人发现，却因为高大的树木遮挡了往下看的人们视线，还有那个铁皮屋伸长的铁片，附近的绿化植物，高度又刚好比躺着的男人高。
于是，到了晚上，许多人归家的时间，偏生就是儿子随意的往熟悉的违建房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了熟悉的衣服，还想着楼上有人穿一样的衣服，晒出去掉了下来么？本能却在看见旁边的梯子时，提醒他，去看一眼，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耳边充满恶意：“不去看一眼吗？你确定不会后悔。。。”
发现的当下，他整个人都跌到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愤怒和害怕，对那窃窃私语的声音，整个人发起抖来。
那是故意的，对，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自己要真的去看？为什么要让自己第一个看到？
对了，那个声音，那一定是爸爸说的那个鬼，方家老爷子真的变成鬼来找他们了！
李抗日带着手下们出警，真的是第三次了，出警到这里都麻木了，这里简直是多灾多难。
为了确认死因，李抗日就问他们，为什么老爷子会爬屋顶，结果得到了匪夷所思的答案：“鬼？”
这个关键词，完全触发了儿子的畏惧心，大儿子就这么看着二儿子发疯：“没错！那一定是方家的老爷子来找爸爸报仇了！为了那件衣服，因为我们家没有给他衣服！”
对于这个胡言乱语的弟弟，大儿子挥拳过去：“你在发什么疯！”
可二儿子，已经陷入了恐惧与疯狂之中，他双眼瞪大，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更显得恐怖：“我没发疯！我听见了，那一定是方家老爷子，他刻意要我发现爸爸！拍窗户的也是他，爸爸说的是对的，还有麻将房屋顶的声音！他变成了不怕阳光的厉鬼，就等着报仇的机会！”
突然大笑起来：“我爸已经死了！死了！不要找我们了！衣服我们已经给方家了！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们家！”
又突然跪地，痛哭流涕：“我不想死啊！别找我们啊！我爸已经死了！大哥，大哥，是他来找我们家报仇了！就因为那件衣服！”
李抗日感到很头疼，这个年轻人明显的发疯了，因为他母亲说的那些事情：“你们家窗户真的天天晚上发出那声音的话，我们派人来看一看？”
恰在此时，法医和其他负责痕迹检测的人回来了：“可以判定是意外失足落在石头上，太久没人发现了，至于现场痕迹，死者有上过屋顶的迹象，收集到不少指纹，从边缘痕迹来看，可能是在想要下来的时候失足落下。”
简单来说，就是意外死亡。
李抗日感到自己还要按一下眉心：“一点疑问都没有？”
法医反问：“你去看，现场就是意外坠落致死，不过这位死者也是运气有点差，二楼高度的话，应该不会成这样的，偏偏——”
偏偏脑袋刚好落在了那大石头上面，还一直没人发现。
这天的天气很好，但各种因素，就是没人发现有人倒在那里。
“人家还在这里，不要在这里说啊。”
感觉家属的情绪更加糟糕，李抗日用力的拍了一把法医的背，把他拍走。
“那个，我们还会对现场进行一定的调查，至于你们家的，奇怪状况，我们也会进行调查，请配合一下。”
这件事发生在众人归家的时刻，关于这个失足坠亡，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区，就连鹿楼，也因为过于热闹的楼下，而察觉发生了案子。
话说，这里也太，夸张了，自己才出现在这里多久，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多事。
悄悄钻到前排，努力观察过后，鹿楼也觉得，应该失足坠落，他虽然没有怎么作为刑警破案过，基本的常识都让他挑不出可疑之处。
大概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会失足坠落得这么巧，一切看起来正符合人们想象的那种鬼故事，有仇报仇。
鹿楼又听了好一会，若有所思的回到楼上。
小草还在阳台，伸头围观楼下。
他不得不阻拦小孩的危险行为：“会掉下去的。”
“方爷爷不见了。”
“嗯？方爷爷不是早就不见了吗？”
轻车熟路的顺着话题打算过去，小草却又一次说出了疑惑的话：“他今天还在的，我之前看到了，他在这里等人，还不准我看他。”
“你说错了吧，是毛家的爷爷才对。”
鹿楼心想，方家的早就死了，而且也应该不会瞪小草的。
可小草一脸生气和无趣：“不是的，就是方爷爷，他一直呆在屋顶上，走啊走，还朝着下面说话，不过很凶的爷爷不肯回话，拍窗户都不肯给方爷爷放进去。”
“停。我说，你从哪里知道，拍窗户这个。”
鹿楼感到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