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种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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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一开始没抱希望，听了大学同学吴悦的气话突然笑了，“你就当林渺有钱烧得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一个画家去种地多不容易少泼点冷水，他家里那些烂眼事好人摊上也是一肚子火，你就当他花大价钱找个宣泄的出口。”
吴悦无语极了，“白瞎了好种子。”
“种子放久了成活率低，不卖出去哪来的研究经费给你烧，你啊，多少看开点。”老同学一遇到专业上的事特别爱较真，得罪了不少人。这次要不是导师豁出面子，王阳岂会自作主张在未告知林渺一声的前提下派人过去指导。
“林渺的性子一眼看到底，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你呆在那边能指点就指点，实在看不惯研究你自己的事。”王阳支了个招，“回归原始方式种植正好搞个新课题，看看到底能不能出结果，别整天像个教育家，有些时候实际经验比课本上的那一套有用得多。”
“经验？”吴悦当场炸毛，“你跟我谈林渺有鬼的经验。”
村长听了这话比当事人无地自容，从古至今知识分子在农民心中高人一等，当着面讽刺他都替林渺难过。
“行了，你要是真不愿意呆乡下，随你。”王阳甩手不管。
吴悦瞬间哑了口，不是不懂里面的人情世故，“麻烦你了。”
“好好干在哪都一样。”王阳挂断电话打给导师。
林渺一脸恍然大悟讽刺道：“你是我买种子送的，再咋咋呼呼村里可没你下脚的地方。”啧，谁还没个脾气！
“林渺你去哪？”人走了算怎么回事？村长左右为难，关系僵的以后如何相处？
“种地去。”种子到了不种等着发霉？林渺学着开农机。
“您看？”村长手足无措，一个头两个大。
“吴悦，叫我小吴就成。”呼出一口浊气，决定留下来看看姓林的能折腾出什么花。
“哦，那你吃饭、住宿……”村长同样未料想买种子白送技术员，虎子招待送货司机到镇上吃饭去了，小吴不是一般人单独招待一顿十分有必要。
“我在镇上住，哪里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吴悦提了几个要求，好在村里离镇上近十分钟就到，开车则更快。
“有有有。”村长热情的带小吴到镇上看房子，把人给安顿好。
地里，林渺刚把车停下，一个身影飞快蹿到腿上。
“你怎么跑出来了，爪子上的伤好了？”一看是汤圆林渺抓起左前爪看了看，沾上土感染了还得去医院。
撸撸毛挠挠汤圆下巴，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叫，林渺才记起到了吃饭的点。
“盘子里有冻干，不喜欢吃了？”汤圆以前最喜欢的现在吃得少了，林渺怀疑到了换牙期咬不动冻干，或是牙齿上火发炎了，为此跑了趟宠物医院。
医生一听日常食谱，说是吃煮的肉多了再吃硬的废牙，自此冻干变成了零食。
手机响了，村长打来的，林渺抱着汤圆下车往家走。
“吃饭？”林渺婉拒，“汤圆在家没得吃。”
猜到肯定请那个拽得跟二万八万似的技术员吃饭，林渺才不去看人白眼找气受。
打开院门，入眼的王锦蛇倒挂在树上来回摆动，林渺眼见一张透明的皮掉下来，下意识伸手去接。
再看刚蜕完皮的王锦蛇，林渺心道：颜色好像变浅了。
“喵。”汤圆饿了，朝树上的劲敌露出四颗尖锐的牙齿。
拿着蛇蜕放到阴凉处晾干，洗手进厨房做饭，中午吃红油鸡丝面加上青菜。
煮好的鸡蛋他吃蛋清给汤圆吃蛋黄，吸溜面的林渺夹菜的动作僵在半空。
王锦蛇大摇大摆进门，朝着地上放冻干的碗去了，一口气吞下不少看傻了林渺。
“说好的近视眼只吃活物的？”林渺站起来找了双干净筷子，夹了一块化好冻的牛肉递到蛇眼前。
“看不见？”林渺左右晃了晃，筷子上的肉被王锦蛇一口咬住吞了。
“正常啊！”难道是他幻觉了？还是说刚蜕完皮见啥吃啥？林渺又喂了一块。
吃饱的王锦蛇拖着鼓出一块的肚子游出门，慢慢悠悠的爬到桑树上。
汤圆瞳仁圆睁，即抢它水碗开始，又来抢它的冻干，顾忌有伤的爪子气得呜呜叫。
揉一揉猫头，重新坐下来继续吃饭，汤圆再不乐意王锦蛇自从住下来有在干活，老鼠吃得挺多。
屋里屋外防蛇虫的植物对王锦蛇毫无影响，能怎么办。一个屋檐下住着相安无事最好。
种下去的牧草长势良好，挑牛羊的计划提上日程。
林渺跟着成叔再叫上虎子一块去，他站在边上傻看，一窍不通只等着付款。
小香猪下周到，村长说养猪得煮猪食，只吃干的不行。
林渺闲下来翻了翻电子版养猪手册，上面写着喂生料，也就是配好的饲料。
抓了抓头发，不管了，林渺决定：“放养，长不好就吃掉。”
晚上做梦，一桌子大餐中烤乳猪格外亮眼，馋得林渺口水直流。
小香猪一落地，等不急的林渺磨刀霍霍，整了两只脆皮烤乳猪，一只留下自己吃，一只分给了村里人。
皮脆肉嫩吃着香，不比本地土猪肉质差，出栏还快做饭店生意的李兴两口子有点意动。
特意到镇上转了两天，打听别家饭店有没有烤乳猪这道菜，市里有卖得贼贵。
“太贵没人买。”李兴有所顾虑，“一百来块钱不如买排骨、五花肉回去烧，全是肉吃着也痛快。”
“乳猪个头小肉不多，除非过年过节奢侈上一把，平时谁舍得买。镇上人均消费水平一般，同等价钱或者再高一点，到市里大饭店吃不比在小摊上买合适。听说做烤乳猪要用明火，烤出来的肉才会香，做法上有不少讲究。”李兴不到一秒打退堂鼓。
张华抿嘴不高兴，“林渺是用家里的烤箱做的，不也挺好吃。咱也买一个大烤箱用花不了几个钱，不烤乳猪烤五花肉、排骨也可以。”
“烤鸡、烤鸭？”李兴思路一下子打开，“鸡鸭是不是也有要求？”
张华眼睛一亮：“要不买了试试？哪个好弄就做哪个。”
李兴思考半天拿不定主意：“林渺买的小香猪是外地本土品种，价格估计不便宜，咱家要做选本地猪，反正都是猪崽子，口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两种都买回来，达到林渺做出来的烤乳猪口感，肯定有人闻着味来买。”张华想赚更多的钱，手头虽说刚拿到征地补偿款，机会送上门拼一把，守着死钱只能是抠吧一辈子。
“明天去养猪场转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狠狠心李兴点头同意。
猪肉、烤箱到位，猪场果然不卖小香猪，冷冻品网上也能买到，质量价格参差不齐，张华不敢买怕花冤枉钱。
收拾干净下一步调酱料腌制，李兴问妻子：“你知道放哪几种？”
张华怔了一下，灵光一闪道：“短视频搜一下。”找到一个大厨跟着学。
“视频里的猪用铁丝绑在架子上烤做出来有型，咱这烤箱版的整不出图上的效果。林渺送来的烤乳猪是切好的，型不型的你也看不到，干脆切开一块一块烤制，反正吃的时候也得切。”
“不是送了烧烤架，用那个固定一下。”张华找铁丝的念头一闪，“用棉线捆行不行？”
“高温烧烤会碳化捆不住容易掉。”李兴打消了妻子的提议。
张华拿着桶型铁架子看了又看，“放里面呢？”
李兴试着能不能把整头乳猪塞进去，正动作着忽然停手，“塞是能硬塞进去烤不熟瞎折腾。还是切开烤方便，弄出来不能吃剩下的肉还能做别的不浪费。”
“你说得对，切中段放里面烤。”张华让丈夫看着视频弄好调料，涂抹均匀放烤箱里等着。
不一会的功夫香味出来了，时间一到拿出来放菜板上。
“皮不够红亮。”不怕烫的上手按压，张华摇了摇头，“也不够脆。”切开后熟肯定是熟的。
李兴趁着热乎气尝了一小块，“味道不对，有点柴有点腻。”
“油脂我都去干净了，备不住是猪仔本身的问题，代替品比不上小香猪。”张华尝后失望的叹气。
店里本来有五花肉，张华涂了料汁放烤箱里，烤出来的东西一尝直摇头。
“不如拿去红烧，干巴巴的咬起来费劲。”
“味道差了，你说林渺的烤乳猪是不是有秘方？”李兴翻手机搜索相关视频，“这些大厨都留了一手。”
“你要买秘方？”张华皱起眉头，“真有秘方卖不卖是一回事，肯定不便宜。”
“抽空问一问，整个低配版的，下次做烤鸡。”
失败的肉回了下锅，吃了三天才解决掉，两口子看见猪肉腻得慌。
两口子合计来合计去，拎着一篮子鸡蛋迈进林渺家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种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