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菲辰

22、故事

　　村长记起老一辈人流传下来，当童话故事听的奇闻。

　　“老早以前村里祭祀蛇神。”后来打破迷信不再信奉，老辈人当趣闻提了几句，一代一代的也都逐渐淡忘了。

　　“我记得你祖奶奶说过，林家老宅的地方曾经是贡奉蛇神的庙宇，后来拆了重新划分为宅基地，后院的那口水井要比蛇神庙还早。”

　　“这么巧？”虎子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有没有值得一说的怪事？”

　　村长依稀记得：“贡奉的是七彩蛇王，有说见到过，有说是以讹传讹光线原因，蛇肯定是有，送去的贡品都吃了，有一些蛇蜕可以佐证。”

　　虎子当故事听，“蛇的寿命最多二三十年，哪怕是父传子到现在几个三十年了，早消失了。”

　　“院子里的桑树好像是有蛇神之后种下的，现如今依旧枝繁叶茂。”

　　“对了，下次你问林渺要一些桑葚。”村长隐约记起来，“贡奉蛇神时期桑葚被拿来当药用，说是特别好使，要一些我泡酒喝。”

　　“以前没摘过？”虎子稀奇，“院子不是交给您看着，多顺手的事。”

　　“偷摘多不好，再说山上有野生桑树，吃过了味道不怎么样，林家的树又高又壮，我这老胳膊老腿上不去。”当时没往这方面想过。

　　“行，还有啥稀奇事。”虎子当乐子听，手上正在处理的鸭子一只只洗干净。

　　“还有，我想想。”村长进屋倒水喝，“好像是蛇蜕，加上桑葚和井水调和蛇神的毒液能救人命，比口口相传的鸡灵、驴宝管用。”

　　“这些不都是中药材，生死人肉白骨都是传说。”虎子反正不信。

　　“即使有人留下关于蛇神的记载，一样当神化传说看，听个乐呵得了。”村长洗了手帮着清洗鸭肠。

　　孙老要到镇上转转林渺没去，回家等着虎子把鸭子送过来好做晚饭。

　　沈肖然趁着聊天的气氛尚可，问出心里的疑惑，“孙老认识林渺的父母？”

　　“算是。”孙老截住话头并未深入。

　　孙老电话响了，刚接通另一边的人声音洪亮道，“找我就为了看这个，确实是上了色的，药用价值不值一提，在哪找的P图好没新意，够无聊的。”

　　孙老打趣道：“老了老了眼神不好使，你不要我给老郑看看，后悔别来找来。”

　　“你说真的？”午觉睡了一半被短信吵醒，李教授从沙发上坐起来，退回到短信界面点开图放大，戴上眼镜重新鉴定。

　　“不信拉倒。“孙老直接挂电话，亏得第一时间拍了张照片，林渺收得挺快，可惜面部表情没收住。

　　铃声再次响起，等响第二遍时孙老才接起来，”看清楚了，用不用给你寄一瓶洗眼液？”

　　“你用吧，我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李教授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假设是真的，蜕皮的蛇年纪对不上。”

　　“你等会儿，还有一张照片，偷拍的发给你看看。”孙老将蛇攻击时的照片发过去。

　　沈肖然站在边上听着，依稀能拼凑出大概指向，心里的疑虑越积越深。

　　李教授看过照片犹豫不决：“不行，我不能单单凭一张照片下定论，你现在在哪？”

　　孙老说出地址，“瑶乡村。”

　　“原来如此。”李教授轻叹一声仍保持一定的质疑，“要不你把东西带回来我看看？”

　　“想什么美事呢，人家不卖。”林渺当时的紧张样骗不了他这一双利眼，不用说孙老已经猜到结果。

　　“你什么时候回来？”李教授问，“约个时间一块去一次。”

　　“还没定，吃了晚饭再说。”时间充足就回去，太晚了就住镇上酒店。

　　李教授抓心挠肝难受，看不到实物晚上哪睡得着觉，老孙头绝对是故意吊他胃口。

　　“真买不到？凭你的身份地位加上老脸也不行？”李教授真就不信这个邪。

　　“我这张老脸可不值钱，对方不缺钱任你开高价也白搭。”

　　李教授是真急：“你这人一套一套的，说吧又想保谁，我可跟你说清楚，犯法的事我不沾。”做人要有底限。

　　“我是那种坑你的人吗？”孙老自有一套说辞，“我是在为你提供辩证的条件，机会难得不能让人捷足先登，姓许的你知道吧，可能看出苗头了。”

　　“老许？”那个人无利不起早，你说吧我得调查一下才能应你。”李教授不可能听凭老孙一张嘴，随随便便给出承诺。

　　“我让小陈发给你，记得看邮箱。”多余的事不必孙老操心，聪明人一定不会错失良机。

　　“上个双保险。”这是孙老对沈肖然说的，“瑶乡是块宝地，失传的东西说不定能再出奇迹。”

　　林渺让虎子坐下来等一等，“鸭子烤好后你拿五只分一分，让乡里乡亲的都尝尝。”对方带来的红烧肉炖豆角很好吃。

　　虎子不急着回去，坐下来看林渺刷酱料，“这是什么？”

　　“蜂蜜加了点盐，烤出来带一点点咸味。”林渺没有把鸭子用料腌制，另外配了蘸料。

　　“哦。”难怪是琥珀色的，虎子说起王阳找他爸的意图，不知不觉说到蛇神的故事。

　　“七彩的？”据林渺所知，“七彩带闪的蛇有。”林渺刷网上的视频刷到过，翻出手机里的历史记录拿给虎子看。

　　“好大，漂亮。”虎子看后止不住惊叹，“是蟒蛇吗？”

　　“网纹黑金瞳，培育的特殊外形。”林渺一开始不知道是不是P的图，看了下面的评论才了解。

　　第一批鸭子烤好，林渺取出来每只对半切开，用食品袋把酱料装上，每家半只鸭子尝个新鲜。

　　虎子拎了选去挨家挨户送鸭子，手里又被各家塞了一堆吃食，都是给林渺添桌的，不全是肉菜还有一些水果，腌好的鸡蛋。

　　虎子等第二批出炉，拿了一整只回家，酱料多装了一份。

　　“你怎么把鸭子拿回来了？”村长诧异道，“林渺那边够吃？”有客人在总不好怠慢了。

　　“村里各家都有半只，明天不是卤下水到时候再送去。”虎子洗了手把鸭子切了装盘。

　　“好香。”村长尝了一块，“就是没什么盐味。”

　　“蘸料没倒出来。”虎子去拿碗，“蘸着吃好吃。”

　　“这回对味了，咸淡刚刚好手艺没得说，开店应该能赚不少。”村长赞了一句。

　　林渺在家片鸭子，架子上的肉撕下来给汤圆，村里人送来的菜热一热，打电话叫孙老三人回来吃饭。

　　皮脆肉嫩多汁，腥味不重配上蘸料简直一绝，要是有春饼卷着吃更香。

　　吃完饭孙老坐着不动，等林渺收拾了厨房有空闲聊一聊。

　　“你那蛇蜕我再看看。”孙老不信林渺说的话，明显是搪塞之词。

　　“啊？”林渺装傻，端起水杯喝水。

　　“啊什么，就一张蛇蜕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孙老露出一脸你是不是藏着猫腻的神情。

　　林渺放下水杯死命的找借口，“您对蛇蜕什么时候这么感兴趣？”

　　“少找理由。”孙老不给林渺打马虎眼的机会。

　　“蛇变色我可是从沈肖然手机上看到了照片。”孙老没想到沈家小子拍到了好东西。诚然王锦蛇变异变个色也不奇怪，未必蜕下来的皮绝对有颜色。

　　林渺看向沈肖然，眼里的怨念就差化为实质，怪他当时没阻止。心里清楚瞒是瞒不住的，王锦蛇想变就变你能拿它如何。

　　“快点，落到别人手上你连蛇都保不住。”不是威胁是事实，孙老挑明利害关系。

　　“捕捉野生的蛇违法。”林渺迟疑要不要去拿。

　　“别跟我在这儿死扛，有些人做事只要没被发现属于民不举官不究。”孙老再次催促，“多大人了还用我说。”

　　林渺实在避不过，去拿了蛇蜕出来。

　　孙老看得仔细，用手机放大功夫看细节，“你染的色？”

　　林渺刚准备把谎话重复一遍，话到嘴边卡了壳，“我不知道。”干脆一问三不知。

　　问也问不出明堂，孙老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要蛇蜕，“怎么卖？”

　　“不卖。”要卖也不可能留下，林渺一口回绝。

　　孙老退而求其次：“截一小段给我。”

　　“一小段能顶个屁用。”林渺连一指甲盖都不想给。

　　孙老也不管林渺同意与否，从尾巴上撕下一小段，“回去研究研究。”也不贪把剩下的递给林渺。

　　林渺能说什么，收了蛇蜕开门送客。

　　孙老带着人离开，小陈手上拎着十来个咸鸡蛋，蛋黄沙沙的不比咸鸭蛋差，配上白粥绝对下饭。

　　关于村子里祭祀蛇神的传说，林渺在给汤圆梳完毛上网搜了一下，点开大多数答非所问，有用的信息极少。

　　房子兴建时没看到相关的痕迹，难道在后院或者桑树的位置？天已黑林渺打算过几天闲下来仔细找找。

　　王锦蛇盘在沙发上，心血来潮的林渺凑近摸了摸蛇身上的鳞片，找一找缝隙里有没有寄生虫，用不用喷药预防？

　　盘成一圈的王锦蛇动了动尾巴，睁着眼睛睡觉。

　　“很干净也不臭。”臭蛇之名因蛇而异，林渺没闻到奇怪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