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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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惊天大瓜
在栀子花散发的淡淡清香中，一年一度毕业季来临。
夏言枝赶回来参加宿舍组织的毕业旅行，舍长说：“都要毕业了，一起去走一走吧，两天一夜游，就在附近一个水乡小镇上拍些轻松休闲的照片，做个纪念。”
原本她们只打算自己宿舍的人一起玩，后来隔壁宿舍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加入，再后来又加进了几个熟悉的男生。
一行十来人，住的是小镇上一家青年旅舍，大厅十分宽敞，有读书区、休息区，天井还有台球。
大家对此很满意，晚上坐在大厅谈心，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这游戏很老掉牙，但同学之间玩起来，总是常玩常新。这次干脆不抽题，临场问答，还要求围绕一个问题解答三次疑问。因此问的问题都特别刁钻。
轮到班里长得最漂亮、最不可捉摸的夏言枝时，有人问：“夏言枝，我们都很好奇你的感情经历，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夏言枝这时候像是看淡了许多，很坦荡地回答：“当然有。”
大家小声哗然，像是意外，又觉得一切很合理。
“是高中时候的？”
“对，高一坐我后桌的男生，不严格地说，我们其实也算谈过。”
“那怎么分了？”
夏言枝提醒：“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哦。”
程梦嚷着：“哎呀别在意这个啦，难得敞开心扉，分享一下嘛。你在我们这群人里最神秘了，大家都特好奇，你就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其余同学纷纷怂恿。
怎么分了……夏言枝沉吟片刻，缓缓道：“在电话里起了争执，就没联系了。”
没有联系，就算分手吧，虽然也不算正式地恋爱。
有人唏嘘：“我感觉你还没放下他，好歹联系一下啊。”
夏言枝：“好了，下一位。”
他们没急着问下一位问题，而是感叹：“这种戏码还蛮常见的，都怪当时太年轻了，也不懂得处理，吵一架就分开的情况实在太多见了。”
“是的是的，很幼稚。”
“……”
夏言枝垂垂眼睫，喝了口饮料，正好收到向衡发来的信息，问有没有空，给他讲讲这道作文题。
夏言枝说：“抱歉，我得辅导一下高考生。”
起身拿着手机离开时，有人疑惑问是亲戚吗？程梦解释：“是她实习时找的家教。”
同学们继续玩游戏，夏言枝来到旅舍门口的照壁后，站在一丛小翠竹旁边，跟向衡通话。聊完之后，他问：“晚上住镇上？”
“是的，现在正在青年旅舍。”夏言枝问他，“还有两天就高考，你紧张吗？”
“完全不。”他笑，“我的体育成绩拿到了不错的分数，文化考试只要正常发挥就好。”
“嗯，保持平常心态去考就行。”
挂掉电话，夏言枝沉出一口气，想起四年前的那通电话。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幼稚，但是现在也的确没有必要再提。
都过去了。
*
高考前一晚。
夏言枝嘱咐向衡早点儿休息，他答应了，但是十点多他突然发了一条信息：【还没到睡点，睡不着。】
夏言枝：【那就眯着，什么也别想，自然就睡着了，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向衡：【好嘞。】
一早，夏言枝按约定的时间，打了一通电话给向衡。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很不错，夏言枝又让他检查自己的身份证、准考证之类的，这才放心。
程梦奇怪地问：“怎么还要你嘱咐他啊？他家里没人吗？”
夏言枝回道：“没有。”
“啊？他是孤儿吗？”
“和孤儿差不多。”
“惨。”
上午第一门是语文，作文题一发布在网上，宿舍里就和网络上一样，讨论哪个作文题好写。
到了下午的数学考试，有人调侃：“怎么不讨论了？是觉得数学太容易了不屑谈吗？”
程梦：“全还给老师了。”
某室友：“真的，全忘光了。”
只有夏言枝在认真地看，试着做了几道题，还说：“全国卷还好，不算太难，我估计勉强能及格。”
她有些怀疑向衡及不了格，但这不重要，他把文科做好才是上上之策。
程梦很无语，也很不解：“夏言枝，你当时是所有功课都辅导？”
夏言枝道：“差不多，不过他选文科，我只熟悉了一下高中数学。”
“那你也太牛了吧！数学也能捡起来！”
夏言枝如实地说：“数学辅导得比较少，我也只会几道基础题，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学习。”
第二天考完后，向衡给她打了通电话，说晚上班里的同学去嗨，他懒得去。
夏言枝说：“为什么不去，你好歹也是班级一分子。”
“我一个老年人夹在一群毛头崽子中间，他们能嗨得起来吗？”
夏言枝听得直发笑：“去露一脸吧，跟班主任一样，打声招呼，告个别什么的。”
“嗯，就是这么打算的。”他顿了顿，“我等下看看买明天几点的票。”
“去哪儿？”
向衡有些无语：“去找你，还能去哪儿。”
夏言枝心里跳了跳：“明天就过来啊……”
“啊，不欢迎？”
夏言枝：“不是，是觉得你老师明天应该会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对对答案估个分什么的，毕竟你是学校重点关注对象。还有，后天就是端午节，你不去看望外公吗？”
仿佛察觉了她在推拒，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沉声：“也是，那我过了端午再去。”
挂了电话，夏言枝深深叹息……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
最近散伙饭一摊接着一摊地吃，夏言枝不怎么喝酒，每次只象征性地抿一口。
端午节后一天是班级散伙饭，请了所有老师，大家挨个儿给老师敬酒，夏言枝自然也喝了几杯。
除了因为是班级散伙饭，总得喝两杯，还有个原因，这几天向衡没再跟她联系，她借酒浇愁。
翻一翻聊记便可知，这些日子他们每天都有联系，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节奏，现在却如此安静，让人像是失重了一般无所适从。
在喝得脸颊微微泛红时，向衡发了一条新消息过来：【在吃散伙饭？】
夏言枝呆了呆，记起那天他高考结束，跟他提了一句是今天的散伙饭，便回复：【嗯。】
向衡：【在哪儿吃？】
他仿佛在没话找话，但总比没有话聊好，夏言枝便把酒楼名字告诉了他。
向衡：【那慢慢吃。】
老师离开后，大家好像喝得更疯了一些，夏言枝感觉头有点儿疼，没再喝，只陪着程梦等人坐了会儿。
她是跟着几个同学一起离开的，下楼时，有个男生说，管院有几个同学在隔壁喝酒，要不要去坐坐？
毕业季这种散伙饭一摊续一摊，十分正常，程梦又是爱凑热闹的人，便拖着夏言枝说一起加入。
走到大堂门口，夏言枝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向衡？”夏言枝疑惑。
“我刚到你们吃散伙饭的地方，你回学校了吧。”
“什么？”夏言枝头脑发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过来了？”
“嗯，今天刚好来见个老队友，酒店也在附近，出门找找吃的。”
夏言枝脑袋本来就胀，这会儿被刺激得有些缓不过来。
说话间，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夏言枝挂断了电话，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向衡！”
身后有两个男生面面相觑，惊讶地同时脱口而出：“星芒？”
在酒楼的门口不便聚集，他们走到了外面空旷一点儿的地方。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夏言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向衡盯着她的脸：“怎么脸红成这样，喝了很多？”
她来不及回答，便有个男生凑近一些，瞪大了双眼激动问：“你真的是星芒，KPL职业选手？”
向衡十分大方地点头：“你们好，我已经退役了，现在只能称呼前职业选手。”尔后再笑了笑，“我刚高考完呢！”
“你还参加高考了！”另一位男生激动地走到他面前跟他握手，语无伦次地说，“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会看到你，我以前看过你比赛，你比在视频里还要高和帅啊！”
“是啊，跟视频里看到的不一样，还有，夏言枝你们俩居然认识？”
两个男生一秒钟变成了小迷弟。
夏言枝没想到班里的男生居然对他这么熟悉，要知道他这几年都在做幕后工作，班里追KPL的女生都很少知道他。
向衡笑笑：“我们是同学，高中同学。”
程梦不玩游戏也不看比赛，乍然看到这么一位挺拔英俊的帅哥出现，还是夏言枝认识的男生……纵然自己有男朋友，也不耽误她多看几眼。她一脸茫然地嘀咕：“什么什么？什么情况！”
可惜无人回应她。她只好在一旁暗中观察。观察着观察着，发觉这个瓜，简直是惊天大瓜！
整个四年，几乎不会靠近任何男生的夏言枝，好像跟这位打什么电竞的男生似乎有点儿瓜葛……她的全身八卦细胞不禁调动了起来。现在听见“高考”二字，突然之间好像堵塞的关节被打通了！她扯着夏言枝的有衣服，激动之情快溢出胸腔。
她保持一丝理智，没有开口问，只能用眼神给夏言枝传递信号：
他就是你辅导的那位高考生？
或者说，他就是你高中喜欢的那个男生？
妈呀，别装死，夏言枝，快回应。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夏言枝感受到程梦快把她刺死的刀子般视线，只能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在酒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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