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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没等吴攸回答,电梯刚一打开,早就候着的导演一左一右,簇着纪则清进了包厢。
      吴攸也被秦以年带着坐在了纪则清的身旁,屁股还没坐热,酒杯已经递到跟前。
      纪则清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来,吴攸替我喝。”
      吴攸最怕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带来的窒息感,他蜷缩着手指僵硬的接过酒杯,在嘲弄看戏的注视下饮下一杯又一杯。酒精很快将他的身体染红烧热,他混沌的把脑袋搁在桌面上,嘴巴发出猫儿一样低喃,“不……不喝了……”
      唇红齿白,眼波含春,落在纪则清的眼里,就跟只剥了皮的水蜜桃一般,又香又软。
      看得秦以年也啧啧称奇,心想这人一喝醉怎么脱胎换骨似的,瞬间变得香甜可口,诱人采撷。
      纪则清看得眼睛都直了,心痒难耐的动手动脚。一会儿揉揉吴攸细腻的手心,一会儿又捏捏吴攸柔软的腰肢,心思早就不在饭桌上了。
      酒足饭饱思□□,纪则清扶着烂醉如泥的吴攸直接坐电梯去了酒店顶楼。
      吴攸被扔到总统套房的床上,迷朦的眼睛半睁,口干舌燥逼得他在床上不断扑腾,白色T恤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湿了,透出红粉色的肌肤。
      画面和两年前重叠,也是被下了药的吴攸,躺在他的床上,可怜兮兮的挣扎扭动。年轻稚嫩的身体散发着隐隐的幽香,即使是七分醉意的情况下,他也难以忘怀。过后特意派人打听,得知是个群演,被群头骗来陪酒,反应及时还是喝了下过药的酒,逃窜出来误打误撞被纪则清碰上,这才有了一夜荒唐。
      纪则清当晚也是昏了头,不知是精虫上脑还是吴攸明明抗拒隐忍却又按捺不住身体本能的矛盾激发了他的恶趣味,没多想就把人拐上了床。
      娱乐圈漂亮的脸蛋比比皆是,吴攸算不得惊艳绝绝。纪则清开荤至今,什么样的货色没玩过,偏偏吴攸这口肉他还没尝尽兴就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人,又防备的像只兔子,仿佛随时随地要跑回洞里。
      纪则清没强取豪夺的爱好,你情我愿的上床大家都能尽兴,因此送吴攸回到筒子楼那晚就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他看过吴攸的资料,26岁,生于一个贫困山村,酒鬼家暴的父亲,坐牢发疯的母亲。一个年纪比他大,出生又如此低贱的底层人士说实在的根本连入他眼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今天聚餐吴攸没来就好了,他想。
      没来他就不会感到可惜,觉得难忘。
      偏偏吴攸不知趣的来了,还主动凑到自己跟前,那清亮的眼珠子一落到他身上啊,他就又不甘心了。仰头喝酒时纤细颀长的脖颈,T恤底下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欲语含羞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勾引。
      他勾引我,纪则清辩驳。
      那吴攸就是自愿的,自愿的话他就不是强取豪夺,而是你情我愿。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话,他把吴攸拐床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是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纪则清心安理得解开皮带......

      不管怎么回想,吴攸都想不起任何喝醉后的画面。为什么会躺在酒店的床上?为什么会躺在纪则清的身旁?为什么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
      他和纪则清……
      上次还能理解成“出手相救”,这次怎么着都有点“乘人之危”了。
      睡眼惺忪的纪则清掐了掐吴攸白嫩的脸颊,磁性的嗓音还带着纵欲后的沙哑,“宝贝儿,醒了?”
      吴攸红着眼眶,揪着白色的被褥难堪的问,“我们……为什么……”
      纪则清瞧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乐开了怀,悠然反问,“你不记得了?我也没想到,你喝醉酒会变得这么热情奔放。”他嘉许似的亲了吴攸好几口,狎昵道,“你可真是天赋异禀,昨晚儿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吴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嚅嗫道,“是我……主动……你……?”
      怎么可能,他酒品明明很好的,不可能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情。而且,那酒度数看着也不高啊,没道理一点记忆都没有。
      纪则清不高兴的啧了一声,带着责怪,“你意思是我在说谎了?”他冷冰冰的睨了吴攸一眼,心想果然是个木鱼脑袋,换个知心的早就柔情似水的窝他怀里撒娇卖好要这要那了,到吴攸这儿,反倒像看犯人一样审视他。
      吴攸看纪则清面色坦然、问心无愧的模样,又觉得纪则清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没必要骗自己。
      难道——是酒有问题?
      想到这,他又开始怀疑自己,聚会上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道理在那样的场合做这种腌臜事。再说每一杯酒他是亲眼看着倒进酒杯的,酒杯的主人可是纪则清,他不信有人敢在纪则清的酒里下东西。
      难道是他猜错了?纪则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对纪则清霸王硬上弓了?
      吴攸脸色变换不停,秀气的眉毛几乎拧出一个川字。
      还好纪则清有两手准备,轻咳一声拿来手机翻出个视频。
      “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也不是第一回了,还好我留了一手。你自己看吧,视频拍得清清楚楚。”
      吴攸醒后就一直坐在床沿上,king size大床他和纪则清中间隔了好一段,看不清晰视频的画面,像是他压在纪则清身上扒人衣服,津津的水声像是口齿交缠的深吻。
      吴攸刚想凑近仔细看看,纪则清手机一盖,指着锁骨上的牙印言辞凿凿,“你说你暗恋我、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我推开你你就哭,还非要在我身上印章。你自己看看,这些牙印都是你咬的,你还威胁我,说我不答应你就不给秦以年当替身了。”他揉着太阳穴笑得无奈,“那我能怎么办,一来我也喜欢你,二来我总不能让我发小好不容易找来的替身跑了吧!”
      他食指轻点吴攸的眉心,含情脉脉的注视,“是我不好,顺水推舟从了你。可我也喜欢你啊,你那样娇娇软软的坐在我身上,换成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啊!”
      吴攸躲闪纪则清猛烈炙热的目光,心里的防线趋近崩塌,理智挣扎拉拽,提醒他这一切都不可信,意识却已经倾斜。
      “我和你告白了?不……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吴攸颤声自问自答。
      纪则清再接再厉,捡起手机又打开另一段音频,是吴攸的声音,深情的说着“纪则清,我喜欢你”。十五秒的音频不断循环播放,吴攸越听越恐慌。明明是自己的声音,他怎么可能,他怎么敢,他居然真的说出这种话。
      他从头到尾红了个透,脸上更是能滴出血一样,水汽氤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巴掌大的手机屏幕,直到纪则清不容置喙的把他拥入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男人胸膛宽阔炽热,温热的亲吻落在额头,吴攸升起被珍惜被爱护的异样感动,生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白日梦,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变成泡沫。
      既不敢伸手回抱,也不敢闭目感受,他僵直着躯体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把一生只一次的孤注一掷交给了纪则清。
      他想,就当成是因祸得福吧。

      秦以年来敲门的时候,吴攸正在总统房的浴室洗漱。
      套房内旖旎膻腥的气息还没散,一地的凌乱透露出前夜的疯狂。秦以年笑容暧昧,促狭道,“他真信了?”
      也没有特意压低音量,两人是在书房交谈,又有水声打掩护,用不着顾忌。
      原本的计划是先试探再出手,毕竟吴攸看起来防备谨慎像个刺猬。没成想昨晚上交流偏差,错误理解了纪则清的示意,于是闹了这一出。
      两个视频都是连夜找人合成的,可费了纪则清一番功夫,虽然剪辑粗糙细看就能发现端倪,在纪则清巧妙的运用下倒也成效显著。
      纪则清想起吴攸那副可怜样就好笑,抖落烟蒂随口道,“信了八分吧。”
      也是真好骗。
      “我靠,真把自己当灰姑娘了啊!”秦以年无语望天,不情不愿把自己才拍来的手串拱手相让。顶着纪则清睥睨警告的目光嘲讽,“八点档的泡沫剧都不演一见钟情的烂俗桥段了,吴攸是智商没过水平线还是脑袋被门夹过,居然相信你的鬼话?”
      纪则清态度倨傲,轻挑眉峰,有些责怪道,“你他妈不多事,我用得着说鬼话?”
      眼瞅着自己平日连戴都舍不得戴的伽楠香木镶金粟寿字手串被纪则清随意丢在床头柜上,秦以年急得嗓子都哑了,“你他妈轻点放,别摔坏了。”
      纪则清翻了个白眼,“到我手里,我想怎么摔怎么摔,你管不着。”
      秦以年那个气啊,都怪吴攸不矜持。当初纪则清夸下海口说一周拿下吴攸他不信,于是用手串当赌资,这下东西易主,他连心疼都不能心疼了。
      听水声收尾,纪则清把烟头碾灭,示意秦以年赶紧滚蛋,“行了,吴攸面前你收敛点,别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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