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韦斯莱双子]天文塔下》鱼冻冻

4、第 4 章

　　第三次保证自己一定提高警惕后，乔治送走了哈利跟罗恩。关起店门，想了想又打上防护魔法。虽然他觉得乌姆里奇应该还不至于为了给他栽赃还来个夜袭。
　　08

　　整个晚上他都没睡安稳，乱糟糟的梦简直不让他有片刻安宁，一会是费尔奇挥舞着禁止令大声嚷嚷他违反了第XX条应该被吊起来；一会又是自己被叫去乌姆里奇粉色的办公室，结果满墙盘子里的猫猫都变成了洛丽丝夫人，冲他嘶哑地喵出一曲咏叹调。

　　再后来，弗雷德骑着飞天扫帚冲进办公室扯住他跑掉了，扫帚尾端着起火，他们从高空坠落……

　　惊醒时梦境如同潮水般猛然退去，瞬间漫延上来的空虚感挤压着他，零星的片段和破碎的脸孔在他心头飞速略过又湮灭，只剩下砰砰的心跳令人难以入眠。

　　一大早他起来给珀金斯开门，没精打采的苍白脸色让调查员很是同情：

　　“别担心，昨天韦斯莱先生就跟我说了，有我在她休想搞小动作。所有带回去的物品都要在严密监督下进行测试和检查，我保证。”

　　以前珀金斯是韦斯莱先生的下属，乌姆里奇调来做顶头上司才一天就已经让他抱怨连连了。

　　“谢了。”乔治心不在焉地说：“我们赶紧开始干活儿吧。”

　　这次所需检测的商品列成了一个长长的清单，除了麻瓜用的魔术道具以外，几乎店里所有东西都包括在内。他们不得不用空间延展咒一再扩大背包。

　　“这些根本不是魔法部的采购物资！”乔治不满：“她要在这么多东西里找茬简直太容易了，随便就能罗织一堆的罪名。”

　　珀金斯一再保证会全力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才带着背包走了。

　　乔治挥动魔杖，给自己热了份早餐——昨天哈利他们很贴心地带来了莫莉做的苹果派。他边吃边翻着珀金斯刚才带来的《观察家日报》，有一篇关于呼吁魔法部裁撤冗余机构的报道，抨击某些部门工作不符合民众预期的字里行间，隐晦地昭示着某些人的野心。

　　这种煽风点火的操作让人熟悉又火大，要是能像七年级时那样给她找点麻烦该多好，他真的很乐意让乌姆里奇自大的蠢脸上再现无可奈何又抓狂的表情。可惜魔法部不是霍格沃茨……于是他嫌弃地让报纸变成一张地垫滚去了门口——该营业了。

　　调查工作持续的一周里，大家都有点紧张兮兮的。尽管韦斯莱先生带回家的消息并不坏——乌姆里奇没找到什么把柄来攻击韦斯莱先生，或者限制魔法商店正常营业，或者搞诸如此类的事。珀金斯极其严格地执行审查手续，记录测试过程与结果的羊皮纸足足写了三英尺长，而且全部都由两个以上的无关成员签字作为监督（韦斯莱先生出于避嫌的原因不得参加）。

　　“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准以为她是想从里面挖出上古魔法存在的证据哩。负责做检测的同事们忙得个个叫苦不堪。”

　　韦斯莱先生边说边切开牛排，“乔治是个好孩子，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该劝他休个假，去散散心什么的——”

　　“跟约翰逊小姐一起！”金妮和韦斯莱太太热切地说。

　　“得了，上次我问过了呀，好像没那么快……”罗恩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在嗓子里，他惊恐地注视着餐厅里那座魔法钟，代表乔治的指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指在了“失踪”上。

　　“噢，天哪，不！”在一众惊呼声中，指针又开始转动了，它坚定又冷酷地转向了最上方——生命垂危。

　　韦斯莱先生和罗恩一跃而起，双双移形换影到韦斯莱把戏坊。这儿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但门上没有乔治惯用的防护魔法，只有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几个徘徊在橱窗外的顾客看见罗恩以后向他抱怨老板不在，他们半个小时前就来过了。

　　罗恩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走他们，这段时间里韦斯莱先生已经用几个魔法粗略把店里从楼上到楼下都侦测了一遍。没有什么暴力的痕迹，或者说曾经有过但被清除得干干净净，但是空气中残留着黑魔法的气息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俩面面相觑，意识到可能发生的糟糕结果。

　　几声轻脆的爆破声过后，哈利和金妮也出现在店里，莫莉跟在他们后面，忧心忡忡。

　　一看到丈夫的表情韦斯莱夫人就知道大事不妙，她捂住自己的嘴，脸色垮下来。

　　“妈妈实在放心不下，我就通知了哈利。”金妮扶着韦斯莱夫人，无助地看着父亲。韦斯莱先生赶紧过去跟女儿安抚她，表示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能随机应变化险为夷。

　　罗恩和哈利匆匆交换了意见。

　　“暂时没证据指控谁，我们只能先发动人手找到人再说。”

　　“如果让我知道是乌姆里奇干的……”罗恩咬牙切齿。

　　09

　　他早该知道乌姆里奇没这么容易放弃，但确实没想到会采取如此粗暴直白的方式——他在店里被击倒了，大庭广众之下。

　　对方变作珀金斯的模样来归还魔法道具，乔治当时留意到装满的手提包并不是上次带来那一个，但假珀金斯说某个道具测试过程中发生了特殊的变化，这引起他的好奇心，没留意到有人在身后打出的全身束缚咒。

　　当他僵直地倒下时，听见顾客们发出的惊叫，随后有不止一个人念出“除你武器”“一忘皆空”，店里着实乱了一阵子。

　　希望这些倒霉的顾客被修改记忆的时候没忘记付钱，这是乔治失去意识前正在琢磨的，希望没人被灭口，除非乌姆里奇疯了，这个念头只进行到一半他就被昏睡咒强行拖进了黑暗里。

　　没过多久，他就觉得乌姆里奇可能真疯了。

　　他在一间审讯室里醒来，乌姆里奇一脸阴沉地坐在对面，后头的阴影里还有其他人，不过乔治看不清，四周太暗了。

　　他刚试图从脏兮兮的地上爬起来就挨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发出焦糊味。所幸他已经丢了一只耳朵，这一记攻击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咧嘴笑了。

　　“如果我是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现在把你防御不可饶恕咒的方式交出来，究竟是什么道具，我们把每一个韦斯莱产品都查了个底朝天，但没找到。你藏得还真严密。”

　　乔治吃惊地望着她。

　　“根本没有那种方法，没有那种道具。”

　　“没——有——？”她拖长了声音，仿佛被愚弄了似的。

　　“难道凭你的魔法造诣可以在毫无抵抗意识的情况下让夺魂咒失效吗？”她发出夸张的嘲弄的声音，“一个只通过了三门O.W.A.L考试的肄业生？”

　　“那你也该知道，即使十二门全优的学生也没研发出过这种东西！”

　　“究竟是某种守护魔法，还是特殊的道具？总不会是魔药吧？快说，不然我们就采取些小手段让你说实话。”

　　乔治摇头，他觉得乌姆里奇可能是在阿兹卡班呆得精神错乱了，不然为什么说他能抵抗夺魂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