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主子的小侍卫》浅秋枫

98、看不得长安不好受

　　占亦没有办法反驳这个说法，他确实没有办法这么做。
　　只是他需要时间，让他去想清楚，让他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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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把东西从十九手里接过来——那是西华那边送过来的东西。
　　那边已经开始乱了：毕竟西华的主上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原本那人的后院也算是充裕，只是总是不能够生下子嗣——如今正是为群臣担心的问题。
　　其中不乏有早做打算的，希望从宗室中培养一个孩子的。
　　这也是长安想要做的事情。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庄凡也有些担心这个——若是太早，时机未到；若是太迟，害怕有人抢到先机。
　　长安淡淡道：“这边的事情一料理完，就出发吧。”
　　没什么值得长安再耽误下去的，这些日子耽误的已经够久了。
　　“那……”
　　他长久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自然就让盯着他看。
　　“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句话，长安说出来显得有些疲倦——也是，今日长安与占亦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庄凡也想过要不要在现在这时候说。只不过如今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北屿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提前安排的。
　　“少爷，应该如何跟暮谌说呢？”
　　使臣里原本有一个王室的少爷，一个宗亲，一个东泽世家的少主，就这么一下就离开的……实在是会让他们疑惑的。
　　“现在还不是能与他说这个的时候。”
　　庄凡不理解，在他看来：如今的情形，已经到了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只要到了西华就可以开始的地步了。然而他家少爷似乎还是想瞒着一些人……
　　“他迟早会知道的。”长安现在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没有必要，现在就告诉他。”
　　“要是告诉他，不免要与之纠缠。”
　　“不管暮谌，是赞同还是反对，都要与他掰扯许久。”
　　庄凡听到自己后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自觉的人往后看——原本缩在角落里，自我消化情绪的占亦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俩身后，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长安回过头——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把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了，只是现在的占亦没有理睬自己的目光，而是平静的叙述他的想法：
　　“事情节外生枝，只会拖慢进度。”
　　长安不自觉的笑了。
　　庄凡听到这些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去看旁边的自家少爷。
　　长安现在的视线都放在了占亦身上——庄凡也知道如今是要给他们俩空间，又怕占亦太过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现在看来，他们俩之间的氛围说不上奇怪，但绝对也不是这两人之间平日相处的那样子。
　　“想要回去了吗？”
　　长安现在显然是不想要多谈其他的事情，他只想着如今应该把他和占亦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庄凡见到他们俩这个样子，十分知道分寸的离开了，给他们留下独处的地方。
　　占亦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再躲避着他家少爷的目光。
　　“回去吗？”
　　长安如今也算是没什么事情，若是他家小侍卫不愿意回去，在这里呆着也没有问题。
　　“回去吧，没什么事情的。”
　　占亦虽是这么说，只是在路上却是一言不发——几个人都是没有骑马出来的：占亦是因为来不及思考，那时候的他只想逃离那个有长安在的地方，让自己可以宣发一下情绪。而长安更是着急，边跑边在街上问，后来也顾不到牵马，用轻功找过来的。
　　长安也不说话。
　　现在的占亦，跟他说再多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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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那回信到了。”
　　长安知道那是之前自己写给箫璟的回信。
　　“嗯。”长安第一时间接了过来，却发现不只有箫璟的回信，还有一封来自箫姮的信件。
　　“暮谌也收到了？”长安多问了一句。
　　“占亦，你跟我来就行了。”
　　占亦没有说话便跟着他家少爷走向那里的书房。
　　他推开门，等到长安进到里面，自己这才走了进去，顺手的把门关上。
　　长安没有告诉他，让占亦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拆信——他倒是没有想到箫璟和箫姮会同时给他回信。原本还以为箫姮不会给他回信的……
　　箫璟的信，长安先是放在一边，开始读箫姮的信。
　　——兄长，我很抱歉，这么多年来，误会了你。也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向父亲打听你的事情。
　　只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防着你的。
　　你若是真的想要去做，我也拦不住你，我也不想拦你。有私心，可你也希望我这么做，是吗？
　　以前我不能够说，如今我也愿意说：
　　若是你累了，或是你败了，回来吧。
　　你还是我的兄长，还是父亲的孩子——我可能是从现在才真心的说出这句话，可父亲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简短的信，长安却是读了好久，才放下来。
　　叔父还是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了……其实长安把信寄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可到了现在看到回信，心里面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长安把那封信放回桌子上，又拿过另外一封信，把信打开。
　　这是箫璟给他的信，第一句便是：你想要做便去做吧。
　　长安突然一口气顺不过下去。
　　长安，我把事情告诉阿姮了，我知道你愿意告诉她的。
　　如今你也想要去西华，想要做那些事情，想就去做，不算辜负了你这些年的安排与努力——若是你父母知道你的打算也肯定是愿意支持你的。
　　只是做人啊，也要给自己留下一些余地。
　　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一定要告诉我……若是没有办法告诉我……那便告诉阿姮吧。
　　要相信，无论何时，阿姮会站在你身边的。至少在关于你想要做的事情的角度上。
　　不要硬抗，要记住，你想要回来，就能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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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无知无觉之中已经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占亦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发现的。
　　“少爷……”
　　占亦慢慢蹲下身来——虽然这时候的自己还是对他家少爷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他家少爷现在这样的样子，他也还是十分很难受。
　　他伸出自己的手把自己放在对方的手掌上面：“少爷……”
　　长安抬头看着他，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怎么了？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少爷，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说。”占亦抿了抿唇，握紧他的手。
　　“你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
　　长安靠着后面的椅背，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手已经握紧他家小侍卫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可是……我受不了……我就是看不得长安不好受。”
　　占亦现在已经放开他的手，直起身子抱住他家少爷的脖子，越来越紧。
　　“少爷，你就告诉我好吗？你要相信我……就算只是说说，但两个人一起分担，总比一个人硬抗着，心里会好受一些。”
　　长安抱住他家小侍卫的脖子，不舍得这么一下就分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卑劣，明明自己还欠占亦一个解释，现在因为自己的情绪，这傻子又巴巴凑上来。不用他说什么，更不用他做什么，这个人已经选择了原谅自己。
　　“好，我告诉你，我把那些事情都跟占亦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