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主子的小侍卫》浅秋枫

97、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
　　若是按照长安的私心，自然也是想要占亦知道的——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硬抗，要好上去许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若是占亦猜出了什么，也是不奇怪的。
　　占亦也没否认——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长安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关于长安的事情。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与辰愿世子和方蒋公子那么亲近……”占亦突然低下头：“但是，除了这个……我真没都不知道。”
　　他如今的情绪低落不只是因为长安把没有打算告诉自己这件事，而是他认为这件事可能代表着：
　　在长安心里面，他便不是那个无条件可以信任的人。
　　占亦觉得自己真的很难受——他不想要跟长安闹，可除了这种方式，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疏解自己心中的难受。
　　占亦整个人蜷缩起来，把自个的脑袋埋到了双腿之间。
　　说到底，他还是要靠着长安愿意告诉自己之后，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呢？
　　“占亦……我……”
　　占亦却是摇了摇头，偏头不想要看他——他现在不想跟他家少爷有过多的接触：
　　他不想要简单的把这件事情翻篇，可……可偏偏占亦只要看到长安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心软。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占亦不舍得他家少爷受委屈，更是舍不得他家少爷受到的委屈是来自他。
　　可现在的他又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就这么放下这些东西，高高兴兴的在他家少爷面前假装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
　　所以，占亦选择避开他家少爷，选择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想要见到他——虽然这不是一个正确的办法，却是对现在的占亦，终是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长安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口，唯一庆幸的是，现在他找到了占亦，怎么说都是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自己能够安心不少。
　　“少爷……”
　　跟在他后面的庄凡终于追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只看见占亦蜷缩在角落里，看见长安半蹲下来想要靠近那人。
　　占亦却选择躲开他家少爷的触碰。
　　“占亦……你……”
　　庄凡最开始是想要跟占亦多说几句，是想要劝劝他的——可那人躲在角落里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庄凡曾经看到过那种眼神，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眼神……以前他家少爷生气，还是他和少爷闹别扭的时候，他便会在占亦眼睛里这种情绪。
　　“少爷，先让他静一静吧……”庄凡下意识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占亦，他实在是不忍心。
　　怎么说，他也是那个和占亦一起长大，看过占亦对长安的感情的人，最懂得占亦现在是什么心思。
　　长安没有回头，他的手伸过去，想要抓住他家小侍卫的手，却被占亦避开了——他如今什么都避着他，眼睛避着她他，手也避着他。
　　长安只好叹了口气，他虽是不愿意听从他家小侍卫的意思，但如今这样才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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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家少爷离去，庄凡这才慢慢踱步过去：“你都知道了？”
　　“你也骗我，是不是？”
　　说是骗，但那时的占亦其实也没有正式的问过他这个问题。就算是占亦问了又怎么样？庄凡会告诉他吗？
　　“我……”庄凡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确实偏了占亦，这是没有办法辩解的事实。
　　“是……”
　　庄凡心里面有好多话，也想要说，但总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所以，你就觉得少爷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什么都不告诉我？”占亦说完这句话之后，却也是自嘲道：“其实我明白，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要怪……真的只能说长安还是太过……
　　可是，真的说到这个，占亦自己就开始不忍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因为这件事情确实……”庄凡想要说：长安在作为爱人这个程度上面做出这件事情给占亦带来的失望——但就像是占亦自己也说不出口那样。
　　长安不只是占亦的爱人，更是占亦和庄凡的主子。占亦都没有能够站在爱人的角度上，去完全指责长安，他就更没有这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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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亦没有说话，庄凡自然也不可能凑上去。
　　他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往远处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影。
　　方才他家少爷离开的时候，庄凡便走了上去，那时候的他就知道长安现在也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的。只不过比起已经知道事情最坏是怎么样的长安，显然是现在十分迷茫的占亦更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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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亦失神的望着天边慢慢染上夕阳的云霞——他的视线再也就没有停留在不远处的长安身上……
　　他明明很需要长安，明明很希望看见长安，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那么固执的不去看长安。
　　“少爷……”
　　庄凡也慢慢转过身来——他知道这个人大概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走过来，语气也十分平静：“你想见到他吗？”
　　“我……”他想也不想……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要见到长安呢？
　　可是……也许他真的需要时间让自己想明白——占亦又把目光从远处的那个人转到旁边这个人的身上：“你能跟我说一下，少爷还想要西华吗？”
　　他问的直接，可是现在的占亦只需要直接的答案，所有弯弯绕绕的心思，在仙子只会让他更加的不舒服。
　　“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占亦听到这句反问，有些许的不理解，为什么要反问自己？如今他才知道这些年以来，长安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现在来问：他觉得呢？
　　可是……占亦真的不知道这个答案吗？真的不知道吗？
　　这句话说出来，占亦本人也不相信。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多嘴问一句呢？
　　占亦又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也许他也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不相信自己在长安心里面的地位，不相信长安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情。
　　就算了以前庄凡在他面前让他注意跟长安之间的距离，明明白白告诉他：“长安是主子”的那个时候，占亦都没有产生这种想法。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庄凡看见他这么痛苦的模样，突然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话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是能够缓解占亦感受到的痛苦，还是增加占亦的痛苦。
　　占亦自然也察觉出他的犹豫，淡淡的说：“你想要说什么，边说吧。现在没有什么，我是听不得，接受不了的。”
　　“我是真的不清楚这段话是会让你好受些，还是会让你更难受。”庄凡绕到后面去，又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两瓶酒——这是他来的时候，让暗卫去准备的，现在正好用的上。
　　占亦看着眼前的酒，笑着接过来：“那便说吧。”
　　“占亦，我知道你对少爷的感情。我应该是除了你们自己之外，最了解的人……”
　　占亦喝了口酒，没反驳，更没有赞成。
　　“在你的心里，就算是少爷骗了一些事情，还是改变不了你们俩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