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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是东泽人,担不起你这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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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公子。”
墨玉和墨案对着长安肯定是很恭敬的。
不过,长安显然是不愿意跟这二人有多少交集,只是点头示意,跟着其他人走了。
长安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径直走向主座右侧的位置。
左侧的位置应该是箫姮的位置,不过现在还没有来——长安也能够理解:今日是东泽与西华的第一场夜宴,又是西华出使东泽,东泽皇室需要的是保持皇室的威严。
“长安公子,这东泽主上和少主,怎么迟迟未到?”
长安依旧喝着方才斟好送到他手里面的酒:“这时间都没有到开宴的时间,你们着什么急呢?”
问出这话的使臣脸色不太好看——这长安也太过嚣张了,连客气也不客气一下。正当那使臣想要说出什么东西的时候,被前面的墨案制止了。
“公子说的是。”墨案语气平和,倒是没有在意这种事:“确实是我们早来了。”
“那可不。”
长安此话一出,本来叽叽喳喳,小声议论的使臣全都都没有了声音。
后头站着的暮谌轻笑了声,倒是没有上前打断他们的对话的意思。
但显然两边的人都不是蠢人,西华那边又有墨家两位公子在,本来可以不说这话的,东泽那边也可以选择打哈哈过去——可偏偏长安不是个能够受委屈的主儿,现在直接怼回去,倒显得西华使臣一点儿肚量都没有。
没等两边的人再一次“吵”起来,东泽主上带着箫姮便到了会场。
侍从官通报之后,其余人都站了起来。
“不必拘束,都坐吧。”
长安跟着一群东泽的官员没有多话,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去。
墨案的本来是在看着上座的人,现在暂时放下这件事,带着一众西华使臣行了西华的礼:“西华墨案见过东泽主上。”
“免礼。”箫璟的目光这次终于落在西华使臣最前面的两个人身上:
“墨家二位公子越发成熟了。”
长安正好用了一些糕点,闻言实在是想要笑。
不过,确实有道理:毕竟四国之中,就算是有幼时十分顽劣,成人之后非常明事理,知进退的人,更有像暮谌这种从小优秀到大,从小懂事的人。
长安也懒得去看他们是如何应对的:这次两国说到底是不会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
宴会上就算是两国之间这么看不顺眼,都还是会维持表面的和谐的——墨玉和墨案其实是很想要找机会跟长安有单独相处的空间。但长安在东泽宫外就没有给过他们这个机会,更何况现在是在东泽皇宫之中呢?
说到底,今晚只是一个迎宾宴,东泽和西华的事物总要缓一缓再说。墨玉他们也能够正儿八经在京都住下来,倒也不怕没有机会能够长安说着话。
一场夜宴也就这么相安无事过去了。
……
长安想着接下来外交的事宜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少爷,你要去哪呢?”占亦今天早上跟着自家主子出来,随便在花园里逛了逛。
长安默了默,其实他也没有明确想要去哪个地方,但是现在也不着急回去:“随便走走。”
可是占亦想的其他的事情:“少爷,今日西华的使臣都在宫里呢。”
占亦说到底没有长安的沉稳,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您真的不用避着些吗?”
长安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想要干什么,那么多人盯着。”长安伸手在没有人看到地方牵住他的手:“而且,我又不是想要去找西华的人。”
占亦嘀嘀咕咕地说道:“我们是不想要和西华的人有什么交集,西华的人倒是总想要贴上来。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少爷身上……”
长安倒是不在意这个,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习惯就好。
“行了。”
占亦知道现在不是多嘴的时候,平时在自家主子面前多说两句就算了,这种场合自然是因为安安静静地伺候长安就好了。
占亦和庄凡就跟在自家主子后面——因为西华来使,宫里面很多小路都点上了灯。长安望过去就看到平时只有宫人清扫时,才会有人去的小路都点上了灯。
这小路正好可以去宫中的太湖,反正今夜的事情都忙完了,之后与西华的各种事宜也不是长安能够操心的事。不那么早回去休息也是没有问题的。
“去湖心亭看看吧。”
占亦点点头,把前面的灯笼转了个方向:“听暮谌说,最近太湖里放了许多花灯呢。”
“虽然不及宫外花灯节是数量多,样式多,但太湖的景致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长安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听他说有花灯,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之前我路过南月的时候,看到很多很多关内风景呢。”
“他们那的花灯都是千奇百怪的。”
“可是,都没有水中的花灯。”
占亦却是打趣他:“少爷,咱们东泽多的是水乡,又是这天下最最好的地界,其他地方如何能比的了?”
长安却是偏过头看着他笑了笑,只说到:“也有些道理。”
庄凡知道自家少爷是要和占亦独处,陪着他们走到湖边就没有再跟上去了,只有另外两个人到了湖边。
“少爷,我们去湖中心吧。”
这边湖边还是有些滑的,占亦留了个心眼。
“不必了。”
今年迎花灯正好赶上西华来使,所以每处布置都精美的很:中央的湖四周都挂着灯笼,湖面上是一盏一盏浮着的花灯。从外围看过去,真的是无限的旖旎。
“就在这里看看就好。”
长安对这种美景没什么意思:“而且也比不过我们俩出宫看到的。”
占亦一听到他说起上次两个人一起出宫,一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少爷,这是又想要出去去玩了?”
长安听闻他的笑意,转过身来,捏了捏他脸侧的软肉:“是啊。”
说完之后,长安又把手放下来,跟占亦十指相扣,踏上了回清泊苑的路。
“等到以后有时间了,我就带你出宫。”长安想了想,反正终会有这么一天的:“带你把我这一年去过的好地方都再去一次。”
占亦先是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得出来,他是十分想要去的。
长安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家小侍卫倒是问出口了:“那,少爷您,想要去吗?”
长安想要去吗?
长安想要去过那种无忧无虑的江湖生活吗?
他对着还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答案的占亦摇了摇,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长安说:“我不想要过那种在江南水乡之间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愿。占亦也知道他的意愿,所以他不会再问下去,只是陪着他家少爷走向清泊苑。
只是突然从一旁走出来的人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路线。
“这么晚了……”
长安略过他,直接往前走去,讽刺道:“墨家公子真的是不怕累呢!”
占亦自然是感觉到墨家这两位公子的不怀好意,现在没什么在旁边看着,自家少爷又明显对墨案厌恶的很。他对着墨案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
墨案看了看他,蹙了蹙眉。
长安身边的侍卫就怎么没有分寸?又怎么可能会好好伺候主子呢?
“公子。”
长安走向前去:“你可不要对我行这个礼。”
墨家二位公子,每次见到长安都是毕恭毕敬的——当然排除掉墨玉被长安惹毛的时候,而且就算是被惹毛了,每次也是会被他兄长训完,继续劝说长安。
不过,这两个人从来行的都是西华的礼节。
“我是东泽人,可担不起你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