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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跟少爷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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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个小侍卫还有些担心,但长安早就知道箫璟想要干什么——怎么说,长安和西华的关系那么明显的摆在那边,让他出面:在暮谌看来,也许是给西华动歪心思的机会,但在箫璟看来,这正好是压制西华的手段。
长安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只要箫璟最最清楚:在长安童年时,就去世的人,他能有多少映象?至于那位西华圣女,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背叛了西华,选择了长安的父亲,最后成了东泽人。
箫璟无非就是希望这次与西华打交道,他可以出席。
长安自然是不会拒绝——额……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拒绝。
……
长安在书房的时候遇到了箫璟……
“叔父。”
箫璟原本是想要找长安的,但是在书房遇到他确实是偶遇。
长安被他扶起来。
“怎么在这?”
长安平时都会在清泊苑,那里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书房,他其实很少会来到这边。
长安笑了笑:“刚才去见了老师,到这边也是路过。”
长安的恩师本来都已经不管政事了,今日入宫也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单纯长安他们几个说说话。
“其实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只有一点,提醒你明日不要忘记去朝会了。”
箫璟今日和长安本来就是偶遇的,遇见了,再多说一句。
“长安明白了。”
……
“怎么了?”
占亦最近似乎没有他刚回来的时候那样的黏人,平时庄凡在的时候还好说:毕竟两个人都是侍卫,自然没有大言不惭非要黏着长安不放的道理。可是现在只有长安和占亦主仆两人的时候,占亦也总是不太自在:主要是不这么跟长安亲近了。
长安抓住占亦放在一边的手,把它拉到自己身上,轻轻地揉了揉:“占亦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占亦抿着唇不说话……但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不开口一定是不对的,哪有属下敢欺瞒主子的?况且所有人,包括小时候的长安都告诉他们:
没什么事情比欺主更加严重。实话实说受到的惩罚肯定比欺主被发现要轻的多。
“只是属下自己的问题,跟少爷无关……”占亦知道庄凡说的那些话都有道理,但是他最想顾忌的依旧是长安的感受。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牵着自家小侍卫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揉捏——这些日子,这人的小动作,长安自然是看的清楚的:也不用查,问就问出来。
他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挣开自家少爷握住自己的手,膝行上前,不怕罚地抱住长安的腰:“占亦知道自己不应该受到这些话的影响,少爷说什么,占亦就做什么。这就够了。”
“占亦不会去想太多的。”
长安任他抱着,从头到尾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占亦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开主子的腰,慢慢的退回原本的位子,声音弱弱的叫他:“少爷……”
这时候的长安总算是有了反应,不过没有发怒,更没有训斥占亦的意思,而是淡淡的开口:“去把庄凡叫过来。”
占亦知道这次肯定是会被教训一顿——不过他们俩做错了事,被斥责也是理所应当的。
庄凡跟着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没有任何言语,走到长安身边,顺从的跪下:“少爷。”
庄凡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了,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占亦身边的位子跪下:“少爷……”
“想说什么?”长安没有给他们俩任何辩解的机会:“私下里两个人都把自己的事情编排好了,是不打算听我的话了?”
“属下不敢。”
占亦和庄凡整个身子俯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件事情,我是不是都跟你们俩说过?嗯?”
长安并不在乎这些,他既然敢做这些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还轮不到他们俩来决定什么事。
“两个人出去跪着。”长安站起来,把这两个人抛在这里:“明早之前,不许起身。”
占亦和庄凡自是不敢多说一句,老老实实端正了姿势,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占亦心里面还在嘀咕:幸亏主子罚他们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然准要耽误了少爷休息……
庄凡正视前面,心里面要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说到底是自己没有规矩,要不也不会连累占亦跟自己一起跪在这里。
灯火都灭了,只有两个人还会在原地。
“抱歉,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本来他们俩就是很少被罚的,就算是当年读书练武的时候,也没几次需要被罚。
占亦倒是无所谓,他看的清自家主子的心思:“我要是没有错,少爷也不会罚我。”
“倒是你心思对是对,可忘了最重要的。”占亦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低落:“我自己也忘了最重要的。”
现在也不是很晚,他们俩还敢说几句,要是夜色更浓一点,他们肯定是不敢说话的:毕竟私下里做主子的决定已经是大不敬了,要是还扰了长安休息,那他们俩真的需要去领罚了。
外面的月光照进室内,落在两个跪的笔直的身影之上,显得整个宫殿有些孤寂。
……
长安晨起的时候,两个小侍卫已经在一边候着了。
因为两人跪了一整夜,都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长安还是没有搭理他们,直到伺候的侍女都下去了,他才开口:“今夜宴请西华来使,你们俩陪着我去。”
两个小侍卫现在也不敢多说话,再惹自家少爷伤心,只点头称是。
暮谌见到他们三个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长安的不悦——小少爷有什么脾气都是直直写在脸上的,也没有人敢去惹他。后面跟着占亦和庄凡两个人这下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少爷。”
长安没什么事肯定是不会是这种情况的,暮谌有些担心。
“你要去夜宴?”
暮谌点了点头,如实回答:“是,少爷也要过去吗?”
长安心情不好,现在跟他说了几句倒是让他没了些气性,想着后头两个惹自己生气的小侍卫有一半是暮谌教出来的,说了一句:“一起走吧。”
长安在前头走着,两个小侍卫不敢太过靠近,落后暮谌几步走在最后面。
“占亦那两个小子,是惹少爷不悦了吗?”
长安看向后面的人,又看向旁边的暮谌:“暮谌,你幼时教了我们不少东西。现在也肯定还有其他东西需要你教教那两个小子。”
长安这话当然不是说真的,不过只是敲打敲打旁边的两个人,而暮谌就知道该这么说话了:“怎么?那两个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事?”
“暮谌,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犯上作乱?”
说到现在,长安倒是不怎么在意占亦和庄凡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暮谌应该是最知道“犯上作乱”是什么回事,毕竟他这些年多多少少都是有防着长安的。无奈长安没有这个心思,心思全在游上玩水和其他事情上了。
“属下会好好教导他们的。”
占亦和庄凡这两个人说到底也是暮谌教出来的。
长安立马摆了摆手:“其他人就算了,占亦他们两个人,我自己教导就好了。”
暮谌是教了他们俩个,那按道理说长安也是暮谌教的呢。暮谌也知道现在不该说太多,毕竟是接待西华来使,自然没有让外人看笑话的道理。只是还没等长安和暮谌分开,就遇到了迎上来堵他们俩的墨玉和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