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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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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案的脸色变了变,但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不该和长安理论。现在也不是该说这些的地方。
墨案现在是外臣,自然没有在敌国皇宫放肆的道理。
长安从小在东泽长大,他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但是,长安不只是有东泽血统。
长安更是西华圣女之子!
比起一个区区东泽世家子弟,西华才是适合长安的地方——长安这些年展现的才能,放到四国哪一个官场都是国家栋梁。可偏偏在东泽,就因为身上是西华圣女的血脉,一直都被排挤。
“公子,你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长安回过头,看到那个人十分认真的眼神挑了挑眉:“浪费时间?”
“看来,你也认为,我是有野心的人。”
只有认可他的能力,还以为他有要在朝廷之上一展拳脚的人,才会以为他现在在东泽皇宫什么事情都不做,是浪费时间。
有能力是好的,但有能力又有野心的长安,西华的人真的会接受吗?
西华民间自然不用说,皇室圣女,圣子自然是有威望的。哪怕长安并不是圣子,但他是圣女之子,而长安母亲当年可是极受西华民间爱戴,只要后面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
但后来吗?圣女叛国是什么罪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受人爱戴,受人敬仰的圣女,就那样子变成了千万人唾骂的对象,甚至要出走异国。可笑的是,在她死后的几个月,那些原本要跟东泽你死我活的西华官员,就和敌国议和了!
长安抿了抿唇:“一个有野心的所谓’圣子’,一个在东泽长大的人。你们真的会相信吗?”
墨案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
“你是西华圣女之子。只要你愿意回去,以你的能力,未尝不能够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你说得对。”
长安真的有在思考这个问题,也确实很赞同墨案说的所有话,但是……他没有兴趣。
“墨公子,天色不早了。”
长安没有给他任何面子,直接出言嘲讽:“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免得一些’闲情逸致’的人,路过这边,将我们俩见面的事情说出去。”
说完这话,长安也不管这个人的脸色如何,直接略过这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后面跟着庄凡,在进到清泊苑的时候,才快步走到自家主子旁边:“少爷,墨案在您走后,还站了好久才离开。”
“自作多情而已。”
进了清泊苑,长安跟没有任何顾忌了:“情分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皇家子弟那个不是亲兄弟,不也争个你死我活。兄弟都不可信,其他人就更不可信了。”
这话不只是暮谌,墨案知道这个道理,长安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懒得和暮谌理论,也没什么好理论的:毕竟要是他站在暮谌那个位置上,也得对西华圣女之子多防几手。
“主子,天鹰阁有人找您。”
长安伸手接过那东西。
庄凡说完这话就自觉的站在一边去了,占亦也不敢多问这件事情。但长安看完便拿出火折子把东西烧掉了,表情不显:“回去吧。”
西华来使这件事情,箫璟有意识的让长安接触一点,自然不是完全都交给他,而是偶尔问起小少爷几句。
长安这些日子多数时候是跟自家两个小侍卫在书房里面做功课,自然有时候也会跟暮谌一起处理西华的文书,按照暮谌的说法:这是箫璟希望的意思。
其实也就看看而已,偶尔出点主意,也没这么忙的。而且长安在这上面没用多少心思。
倒是另外一件事情……这天暮谌没有在,庄凡才敢过来问:“少爷,那件事情……”
“两边人都没有任何消息,我们着什么急?”
占亦自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看着长安没有什么表现的脸,淡淡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庄凡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可是,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长安觉得他们俩说的都对,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查的到的东西,暮谌自然也是查的到的。不用我担心的事情,就不必要担心。”
主子都说了,不想要管这件事,他们自然也是不会理的。
正好这时候暮谌快步走过来,向长安请罪:“少爷恕罪,属下来迟。”
长安这时候刚好把一本书拿下来,走到旁边的书桌上:“没事,这段时间西华来使,你是需要更加注意点。”
“你有什么事情忙吧,当我不存在就好。”
长安这话还真的不想要管这件事,只是为了应付箫璟才过来的。
他只是拿了一本平常的地理图志,就走到旁边的软榻上面坐着。
占亦看到之前那本书,也拿过来,放在软榻边上。
长安看见自家两个侍卫没什么其他事可做,想了想,曲肘撑起脑袋:“去找一些书,看看。再不济去练字。”
占亦和庄凡对视了一会,低头称是。
长安要做样子,还真就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看着手里面的书。
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暮谌一句话。倒是暮谌到最后走过来问:“少爷,您需不需要看一看。”
长安其实很不想要看,因为即使到箫璟面前,他也有本事蒙混过去。其实这件事暮谌也是知道的。
但看着暮谌手里面的文书,他还是接了过来。但就是放在眼前,完全没有认真看的样子——暮谌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少爷,怎么说,这都是主上布置下来的。”
这个模样倒是让长安想起了那些年,被暮谌硬压着做功课的模样:当初长安也是不这么爱做功课,暮谌一说这几句,他就说这个屡试不爽的理由:“反正老师和叔父问起,我都答的上来。”
不过,现在的长安显然没有少时的幼稚了:“西华的事情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抓住他们的痛点就行了。”
“一般虚伪的人,只要戳破他们的虚伪,就能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
长安说到这里,就完全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虽然,说与不说,暮谌心里面都会对他有防备,那他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暮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继续把这话说下去:
“属下明白了。”
……
长安这几天都在书房里面呆着,出了暮谌之外,没有见过任何人,倒是这天回清泊苑的路上,遇到了箫姮。
“少主。”
箫姮平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到这边来的:两个人心知肚明,平时也就在人前做做样子,私底下是没有这么来往的。
“兄长,不请我进去坐坐?”
长安挑眉看着她,说:“你今天倒是有兴致。”
“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兄长而已。”
说到底,长安也是箫姮的兄长,她过来探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俩兄妹之前那种根本没有过来串门的情况。
长安也不在意这个,也就走上去:“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来说。”
占亦和庄凡连忙走上去,帮着其他人准备好,便下去帮两位主子泡茶,留下两位主子面对面坐着。
……
占亦出来的时候没有跟着下面的人去准备,而是十分担心的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