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白莲花的步步引诱》小憩一辰

60、归位

　　瑟琳娜给的紧身制服松紧合度，穿上后，菲欧娜跃跃欲试，两人走到建筑的夹缝中，她却犯了难。
　　瑟琳娜轻而易举地抓住窗沿，凭借臂力爬到了窗框上，菲欧娜蹲下再起跳，却连边都碰不着。
　　瑟琳娜撬开窗户爬了进去，丢出一根绳索让菲欧娜抓住。
　　就这都让她费了好大劲，她好不容易钻进房间，身上就已经沾满了墙灰，她扶着墙气喘吁吁地说：“我都快四十了，这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瑟琳娜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你看起来最多二十五。”
　　“你真善良。”
　　两个人半蹲着朝前挪动，菲欧娜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她好像瞟到这家主人的藏品中，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一绿一蓝的拐杖交叉摆在墙边，绿色的那根弯曲的弧度正像一个问号，而深蓝色的那根像一把精致的雨伞。
　　瑟琳娜指了指房间中央的一个透明玻璃罩，它摆放在一个石桩之上，石桩似乎不仅是石桩，它朝玻璃箱内输送着冷气。
　　“他一直在保护着这个藏品，真能装。”菲欧娜评价到。
　　瑟琳娜贴着墙面走到藏品室的铁门前，她静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在判断主人并未察觉异状后，用手势示意菲欧娜：“快把拿走。”
　　菲欧娜蹑手蹑脚地走到石桩边，拿起瑟琳娜早就准备好的屏蔽仪，贴在了石桩的左侧，再轻轻掀起玻璃罩，抓起摆放其中的藏品，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微型冷藏箱里。
　　“这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玫瑰。”菲欧娜再次评价。
　　“的确，但我还想带走一些东西。”
　　一整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瑟琳娜拿走了她想要的那一个，刹时警报响起。
　　“快跑！”瑟琳娜大喊。
　　菲欧娜赶紧朝窗户跑去，顺着绳索滑下，瑟琳娜紧随其后，两人听着身后房主的呐喊，分头逃跑，再在约定好的位置汇集。
　　“你比我想象中地更厉害。”瑟琳娜说。
　　“谢谢你。”
　　两人手挽着手回了瑟琳娜的住所，但今天是月圆的日子，她邀请菲欧娜坐到房顶上，菲欧娜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菲欧娜穿着防滑的衣服，坐在了倾斜度让人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尖顶上。
　　其实瑟琳娜完全可以自己去偷，对她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带着菲欧娜还算有个累赘，但菲欧娜并不打算对这个的原因刨根问底。
　　“虽然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但我很喜欢你。”瑟琳娜对菲欧娜说。
　　“我也很喜欢你，你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瑟琳娜笑起来很甜：“其实我知道你的故事，菲欧娜·茨密西。”
　　“芭芭拉告诉你的？”
　　瑟琳娜摇摇头：“不，是我参加韦恩慈善夜的时候听来的，我当时就觉得你虽然过得很不容易，但活得很漂亮。”
　　“还有人讨论我家呢？我以为早就没人在乎了。”
　　“茨密西家族可能存在感没那么高了，但你的故事广为流传，据说你不仅获取了法尔科的认可，并且靠着自己做生意赚到了大学的学费。”
　　“到底是谁传播这些故事的？”在背后被别人吹捧的感觉还不错。
　　“我不知道，但我猜，肯定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富太们。”瑟琳娜给自己灌下一口汽水，并帮菲欧娜的那瓶拧开后再交给了她。
　　“但说不定你以后会是哥谭最富的富太呢？据说你和布鲁斯·韦恩……”菲欧娜接过汽水。
　　“布鲁斯？我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而且我现在有另外的，还算看得起的人。”瑟琳娜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皎洁无暇，但苹果肌上的红晕也格外明显。
　　“快告诉我是谁，不要吊我胃口。”
　　“你不会喜欢的，是一只无趣的大蝙蝠。”
　　两人对着月亮高举起汽水，互相祝愿未来的生活不那么无聊。
　　菲欧娜带着杰罗姆的心脏回到了杰罗麦的废弃仓库，他们早已搬来了一个集装箱，在里面搭建好了一个手术室，在最后拥抱了在儿子身体里的爱人之后，杰罗姆走进了手术室。
　　杰罗麦在手术进行时坐到了菲欧娜的身边，他的表情十分自然，这让菲欧娜误会了他的意思。
　　“对不起，杰瑞米应该是杰罗姆的孩子，当年我就知道的，但没有告诉你。”
　　杰罗麦摇摇头：“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有多么幸福。”
　　菲欧娜苦笑着：“你想和我们一起走吗？远离哥谭？”
　　“我已经在这里扎根了。”
　　“好吧，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在帮我儿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要太自恋。”他突然压低声线，凑到菲欧娜的耳边，“帮你也不是不行，谁叫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呢？”
　　菲欧娜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手术十分成功，两人都被推出了手术室，菲欧娜赶紧跑了上去查看杰瑞米，她抚摸着儿子的脸蛋，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
　　“我要吃醋了，你都不先来看我。”身后的声音和当年如出一辙，没有复活后的沙哑，假哭的声音都很清脆，“呜呜呜，你就像是只把女人当做生育工具的渣男，呜呜呜，我们一起出的手术室你居然不先来给我这个小可怜一个拥抱！”
　　她赶紧转头看向杰罗姆，他的那张脸完好无损，没有伤疤没有妆容。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菲欧娜直视着杰罗姆那双草绿色的眼睛，好像能在那里看见彼此的童年。
　　他俩同时看向杰罗麦，用嘴型说着谢谢，两人的默契让杰罗麦的心底有些发酸，他摆着告别的手势，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手下也同样跟着他走出了这间仓库。
　　雨果·斯特兰奇则走到菲欧娜的面前：“手术非常成功，您的先生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了，您的儿子也会很快醒来。”
　　菲欧娜并不准备道谢，因为她觉得眼前的人绝非善类，她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雨果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里。
　　杰罗姆非要站起来测试这具身体的机能，他绕着仓库跑了一整圈，连汗都没出一滴，不久，杰瑞米也醒了，这个时隔十七年才见面的父子第一次打了招呼。
　　“嗨，杰罗姆。”杰瑞米如此称呼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妈妈。”
　　“你现在知道你爸爸是谁了，我们回家吧。”菲欧娜握住儿子的手。
　　杰瑞米抽出手：“我做错了事，我要去接受惩罚。”
　　虽然搞不懂杰瑞米的意思，但这对父母还是任由儿子去了。
　　“你想去哪座城市？”杰罗姆开口问菲欧娜。
　　“都行，适合开披萨店的最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