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白莲花的步步引诱》小憩一辰

61、杰罗麦的独白

　　从前，有个小孩，他出生在一个混乱的地方，有个放荡的母亲和一个总比自己活泼的弟弟，他是个天才，但那又怎么样，在这个依靠各种猎奇讨好观众赚钱的地方，他的才华毫无用武之地。
　　弟弟单纯，比自己成熟的要晚，他发现自己甚至可以引导弟弟去做一些在大人看来不太好的事情，例如伤害小动物。
　　当然这不是凭空而起的，弟弟在一次被妈妈训斥后，走在路边看见一只野猫，没有人告诉过它要爱护他们，所以他就把它当做一枚篮球踢了出去。
　　猫咪翻滚了几下后叫了几声，就又好端端地走了，但这让杰罗麦知道了自己该怎么摆脱这个地方。
　　他告诉弟弟生命是无可厚非的，你对它仁慈也不代表这个世界会像你对它一样。
　　“而且，你不杀了它，它会饿死冻死，你这是让它解脱。”杰罗麦和杰罗姆如此说。
　　“真的吗？”
　　“难道你不觉得让它在你手中降温，这种感觉很棒吗？”杰罗麦捧起一只眼睛尚未睁开，身上长满猫藓的奶猫，“当它从毛茸茸的温热□□，变成冰凉坚硬的标本。”
　　“是的，但……”
　　“杀了它，它就能上天堂，你还能享受它死前的□□。”
　　孩子的眼里闪烁着罪恶的光，他一次次地鼓励弟弟去做这件事情。
　　渐渐的，杰罗姆接受了这样的想法侵入脑海，但他也不是傻子，他开始察觉到哥哥的恶意，哥哥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两个人一起干，可一旦大人来了，他就会装作在劝导弟弟的样子。
　　杰罗姆因为这些事情被妈妈和舅舅打了一遍又一遍，杰罗麦则像局外人一样。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杰罗姆终于爆发了，他和哥哥大吵一架，那天杰罗麦从弟弟的眼神里觉察出了恨意，但也仅限于此。
　　杰罗姆没有想到哥哥会跑去告诉妈妈，说年仅十岁的他想要杀死自己的孪生哥哥。
　　杰罗姆百口莫辩，被认为是坏小孩的他遭遇了此生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毒打，他差点死在那一天，一次生日过后，杰罗麦消失了，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地方。
　　所以在他第一眼再见到落魄的菲欧娜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像是深陷泥潭想要拼命爬出来的人，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但与之不同的是，她的灵魂更加自由，她没有前尘的束缚，只有对未来的憧憬。
　　可是，杰罗麦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一切错事都会变成报应还回来，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所以他为自己建成了一个迷宫。
　　菲欧娜的意图很明显，杰罗麦不可能看不出，但在那次舞会，看她穿着自己买来的裙子是那么耀眼，好像一切的算计都无所谓了，她要利用就随她吧，反正这个世界也没多好。
　　她陷入困境，他救了她，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英雄的光辉，他享受那种感觉，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也同样享受这份爱，这份他认为是只属于自己的爱。
　　她把自己献给了他，那是初尝禁果难以忘怀的美妙，也是爱与欲望交织，任由精神与□□同时抵达顶峰的疯狂。
　　她为自己怀上了孩子，并承担了他不负责任带来的后果，她还那么小，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罪过，这样的愧疚一点一点继续编织成对她的怜惜和珍视。
　　直到他发现，原来她如此“博爱”，甚至她给弟弟的那份，比给自己的要更加浓厚，他翻阅着弟弟的日记，每个词都是一把刺向心尖上的利刃，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那么和谐美妙，反观自己，连保护她不受伤害都做不到，为什么？报应现在就要开始了吗？被自己伤害的弟弟要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他把她关了起来，不在迷宫里，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迷宫有多么压抑，会摧残人的精神，他把她关在了一个至少像人能待的地方，但这依然是令他后悔的事情之一。
　　杰罗姆第一次越狱，让他感到无比恐慌，但他又同时沉浸于与她地下室里的□□，直到杰罗姆死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噩梦结束了，要醒来了，对吗？
　　不，菲欧娜从来没有对他妥协，她甚至不愿意主动说出和杰罗姆的关系，她为他哀悼为他哭，这让杰罗麦怀疑她的心究竟是向着谁的。
　　她的嘴她的眼睛都不可信，她喜欢骗人，她喜欢用示弱来赢得别人的同情，但那又怎么样，再怎么看穿他的计俩，他都还是愿意陪她演戏。

　　你真的觉得你手段高明吗？菲欧娜。
　　你难道看不出我是真的爱你吗？

　　在真爱的面前，一切技巧都显得那么拙劣。
　　她逃了，在他准备向她求婚的那天，自那天开始，杰罗麦就打算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他不再向任何人提及这份爱，他向可以利用的艾可展示自己全部的温柔，就像菲欧娜之前一样，不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份利益都不死不休。
　　好在，他还有个指望，那就是两个人的孩子，他开始跳级，自学课程，并且在紧凑的时间里，通过出色的成绩成了一名明星工程师，他赚够了钱，也有了足够的底气联系她。
　　他让艾可去查看她过得如何，却发现她在杰罗姆复活后竟然还去阿卡姆看他。
　　他捂住胸口，尽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他甚至想掏出枪一死了之，但这真的能解决任何问题吗？他是和弟弟一样的疯子吗？
　　不，他认为自己很理智。
　　他用钱和前途成功诱惑了菲欧娜，让她和阿卡姆的疯子断绝了关系。
　　他好像觉得，只要她不是杰罗姆的，哪怕她不在身边，都是属于自己的。
　　更何况，这是真的为了她好。
　　杰罗姆第二次越狱，他庆幸菲欧娜和孩子不在哥谭，因为他认为依照杰罗姆的性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菲欧娜和孪生兄弟的孩子。
　　他低估了杰罗姆的爱，更高估了自己，杰罗姆轻松破解他的迷宫，甚至在他死之后，都为他准备了最后一份礼物。

　　但是，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区区笑气疯的吗？也许我只是扛不住了。
　　原谅我说最后一声——我爱你，菲欧娜。
　　我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爱你了，也许杰罗姆曾经的世界也是这么痛苦吧，疯又何尝不是精神的癌症。
　　杰罗姆拼了命地想要摧毁我的理智，但我做过做不理智的事情是爱上你，爱上和我这么像的你，除此之外，我步步为营，我输过，但我没有错过。
　　我……好像连自己都忘了。
　　都没忘了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杰罗麦爱过菲欧娜，甚至还在爱
可Joker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