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当正派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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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答应你们父亲，只要明日他一人交出首级，就会保住你们。”
结果，还是要赶尽杀绝。
为什么。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遗忘。
即使重来一世，重要的人仍是要离去。
我难道没有资格度过安稳的一生吗？
“松澈，松本。你们逃吧，带好这枚勾玉。”
“为什么不去杀掉他们啊！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坐实反叛的名字！”我死死抓住母亲的手。逃？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不能.......原内家立过誓，代代效忠天皇，即便是死......你父亲，不会这样做的。”
凭什么、凭什么？
“松澈！去拦住他们啊，你不是天赋异禀吗？不是最强吗？”我跪坐在地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大家，那可是我们的家人......”
他也止不住地流着泪，但依旧无动于衷。
母亲还在推搡着我，叫松澈把我带走。
一起死吧。
当时只剩下这个念想。
母亲体弱，不能一起走，那我们就都留下。
松澈出手将我击晕，我在最后，还想再看一眼母亲。再多看一眼......
“你们要好好活着....”
就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只有爱的人。
......
我头一次对我哥产生了恨意。
“松本。”
他叫我，我没回应。
“你想要复仇吗。”他问。
当然！在这颠沛流离的几日里无时无刻都在想。
我恨死了那居于高位的天皇，恨死了那手刃我父母的崇山将军，恨死了那些落井下石的家伙，恨死了软弱无力的自己......都该死啊。我为什么还活着？我真的值得吗。
对，杀了那些人，只有报仇雪恨之后我才有资格去陪他们。不能再有无意义的死亡。
可......
“那你会吗？”我问松澈。
他沉默了，一如那晚面对我的苦苦哀求。
哈，世代忠心。
忠于那所谓的天皇，他配？
若真如此，我们兄弟二人此时也不该坐在这里，而是尸身早已被人埋进泥土，终日被蛆虫啃食遗骸，化为白骨。
而松澈只想遵循母亲的话，带着我在世上继续平安地生活吧。
我不想恨他，也不想让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只有你了，松澈。我只有你了。”我紧紧抓住他，“不要复仇，我们活下去吧。我不能再失去你......”
毕竟我一直都是个懦弱又胆小、没用的废物。
而逐渐腐烂消残的也并非身体，是我那被掏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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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小鬼今日很消沉。
我当然知道原因。
可即使现在心境不同，历史仍无法抹去。那是我做的事，我便是“恶”。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都没所谓，让他尽早看清我的面目最好。
况且他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只是在某件事上比较麻烦。
虚情假意地亲近小鬼，让他对我产生信任，我做不来。也根本没必要对这样一个家伙低三下四。
在少年院时，我也分明可以利用他强烈的求生欲，以其性命作赌注逼迫他达成我的目的。是我曾经能做出的事，但我又不想。
真麻烦。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来日方长，我只需要一个时机。
————
......两面宿傩。
我仍旧想不起来自己成为诅咒的原由，成为诅咒的我后来又经历过什么？我人类时期的胞兄松澈又何在？来到这个所谓的异世界之前、高中生的我又发生了什么.....
乱极了。
那些记忆断断续续。如零散堆放的几块拼图，只能知其一，无法窥探全貌。
这可让人愉悦不起来。
况且那小鬼之前还一脸邀功样地把我取回的手指交给五条悟保留。
可恶的偷指小贼。
恢复记忆的道路变得更加艰难，可我是真的很不想吃自己的手指。
他们想让我永远只能拥有全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力量。即使出现意外，突破容器的封禁，只要五条悟还在，我随时都能被控制。等到备齐手指时，再一举将我彻底拔除。
少年院里的那个咒胎有我的手指，可能不是巧合。
谜团很多，我现在对咒术界的了解不够彻底。
甚至也许是高层特意安排。如此跨级的对战，即便五条悟来不及，也应该去叫那些一级咒术师处理。让几个刚入学也就两个星期的半大小孩来擦屁股是何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方面可能要借此机会除掉我和虎杖小鬼，另一方面是五条悟缓刑的态度惹怒了高层，不过这个混蛋应该已经让他们恼火好久了吧。
不管从那个角度......
咒术师，真是阴险的狗屎。
我不下一次地这么想着。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有我在，这蠢东西命大。
“他刚才又在骂你，五条老师。”
“宿傩么？安啦安啦~他骂我什么呢？”
“他说.....呃、你是......”那家伙支支吾吾半天。
呵，连句脏话都不敢学，通风报信的奸诈小人。
我骂的可是“咒术师”，当然包括你啊臭小子。年纪轻轻坏心眼倒挺多，还自动屏蔽。莫不是已经承认自己弱到爆炸，连咒术师的名分都算不上？
我嗤笑一声，在小鬼的左颊开口道：
“老子骂你......唔！”
出来后才说了几个字，就被人反手用什么东西封住嘴。
“没关系，悠仁。你全当这家伙在自娱自乐吧。”
我难以置信，愣在那眼睁睁看着五条悟又撕下块胶带，手一伸粘住了我的眼皮。与此同时，我眼前一黑，被万恶的胶带封住了视线。
？
此时就算看不见，也能知道臭小鬼还在旁边笑得打滚。
是谁今天一整天都对我冷言冷语？我是什么解压道具吗？打地鼠？
啊......奇耻大辱。世上竟有这样不要脸的狗、屎。我真是蠢到家了，非跑出去和这两个混球对线。
竟敢捉弄我。
“啧，珍惜现在吧，小鬼。”我躲着蠢蠢欲动的五条悟，转身在他颈窝说道。
你今夜
休 想 安 眠
————
我平常都会待在领域闲得长草。
听小鬼他们现场表演是我唯一的乐趣。
大概是下午。
高专二年级的那仨人来了，据说有另外一个在国外做任务。
一男一女，还有只....熊猫？
咒骸能成为咒术师我倒是头回见，可能是那个大龄童心校长的手笔。有趣得很，不知他实力如何。在我印象中，有两个家伙能将咒力注入纸人作为傀儡为她所用，后来似乎被我杀了......
记不太清，不过无所谓。
这个学校的学生没什么好说的，总而言之就是：
少得可怜。
几人中能让我感兴趣的恐怕只有伏黑惠。这种强大而让人琢磨不透的生物总能吸引我。
五条悟除外，他是混蛋。
那个梳着马尾的女人我觉得潜力不错。但是很无趣，和叫钉崎的野丫头不同，反而和虎杖小鬼有些相似。而且个子高、胸大屁股大，好像还是他喜欢的类型。
所以，学姐学弟之间会不会存在着......等一下，这臭小鬼可能拥有恋爱脑吗？
我无语自己的脑补。
而女人旁边的咒言师......很弱。
“真没劲。”看完一圈，我抛下句话就回到领域。
“哈？刚刚的是什么？那个千年诅咒吗？”
“是宿傩啊，他又出来笑话人。”小鬼回道。
“好恶心，怎么会有这种别具一格的东西。”
“鲑鱼。”
我、我真是......如果臭小鬼喜欢上这个女人，我一定先杀了他们。无礼的家伙，她和野丫头在某方面可是如出一辙。
今天出师不利。
第二次了，小鬼，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当正派的第五天
